第四百零一章 她怕他,想跑
作者:藍家三少      更新:2021-03-04 08:27      字數:2422
  見著自家公子這著急忙慌的樣子,吾穀有些詫異,一邊放下捋起的袖子,一邊追問。

  “公子,您這是怎麽了?”吾穀不解。

  洛長安沒有回答,隻是一味的往外跑,直到跑出了臨王府,站在了臨王府的府門外,這才捂著心口,頓住腳步。

  “怎麽了?”吾穀駭然,“您的臉色不大好,是哪兒不舒服嗎?”

  洛長安也說不清楚自己這是怎麽了,“我、我好想有點,有點害怕宋墨。”

  吾穀覺得自己定是耳朵出毛病了,“公子,您沒事吧?怕臨王殿下?您什麽時候怕過他呀?您連相爺都沒怕過。”

  何止啊,他們家公子連皇帝都不怕,甚至於直呼其名!

  怕臨王?

  開什麽玩笑?

  不過,看著公子的麵色,和方才驚慌失措的樣子,又不像是在開玩笑。

  “公子,您認真的?”吾穀低低的問。

  洛長安仿佛將將回過神,麵色沉沉的點頭,“可能你不會相信,我方才麵對宋墨的時候,倒是沒什麽異常,可後來……”

  “後來怎麽了?”吾穀忙問。

  洛長安皺了皺眉,“後來不知道怎麽的,我忽然腦子一片空白,仿佛身子不太聽使喚。”

  吾穀:“??”

  這是什麽症狀?

  “公子,您是不是病了?”吾穀忙問,“要不回去之後,找南歌師父好好的看看?”

  洛長安點點頭,緩步朝著走去,“我這不靠譜的師父,成日不知道在做什麽,興許哪日徒弟丟了都不知道!”

  “南歌師父忙著找人呢!”吾穀解釋,“不是在找人的路上,就是在回來的路上。”

  洛長安捂著心口位置,“她若一直行蹤不定,我這東西可怎麽好?”

  “您是說……”吾穀頓了頓。

  上次,就沒見著南歌師父。

  底下人回稟,說是臨時出城了,至於為何出城,倒是無人可知,但是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肯定是去找人了!

  站在熱鬧喧囂的街頭,洛長安無奈的揉著眉心。

  還好,那綠油油公主不在街頭晃悠,否則她又要倒大黴了。

  “也不知道師父那個老家夥,跑哪兒去了,這麽久了也不來見我?”洛長安有些氣鼓鼓,“不知道是不是外麵有狗了?”

  驀地,肩頭一緊。

  洛長安睨一眼肩頭的手,“吾穀,你越來越沒分寸了?今兒公子心情不好,不要跟我開玩笑,聽明白了嗎?”

  “喲,你心情不好,就能在背後罵師父嗎?”陰測測的聲音,涼涼的從背後傳來。

  洛長安頓時大喜過望,“師父?”

  “嘖嘖嘖,這個時候才想起來我是你師父?”南歌滿臉鄙夷與不滿,“背後罵我的時候,可是一口一句老家夥!怎麽著,我很老嗎?為師風韻猶存,哪兒擔得起洛公子這一句老家夥?”

  洛長安慌忙賠笑,“師父最好了!”

  “喲,現在就師父師父了?我信你個鬼。”南歌轉身就走。

  洛長安疾步追上,笑盈盈的挽住了南歌的胳膊,“師父,好師父,師父父……”

  “少來這一套,老娘不吃你這假惺惺的樣子。”南歌拐個彎,進了一家茶樓,直接上了二樓雅間。

  吾穀忙打點,“茶要最好的,要快,快快快,記丞相府賬上。”

  進了雅間,南歌拂袖落座。

  洛長安蹲在跟前,麻溜的捋起袖子,給自家師父捶腿,“舒不舒服啊?師父,師父?”

  瞧著如狗腿子一般的洛長安,南歌的眉心皺得緊緊的,一副活見鬼的模樣。

  “師父,你為何是這樣的表情?”洛長安不解的湊上去,一臉的無害。

  南歌歎口氣,幽幽的盯著她,“說吧,又闖了什麽禍事?兜不住了?”

  “我哪有!”洛長安起身,“在您眼裏,我就是這麽不成器的東西?”

  南歌扯了扯唇角,笑得涼涼的,“你還真別說,就你這德行,我真是見得多了,上回你這麽鬧騰,然後巴巴的來討好我,說了什麽來著?”

  洛長安眨著明亮的眸子,“有嗎有嗎?上回是什麽時候?我怎麽都不記得了?”

  吾穀屁顛顛的進來奉茶,“南歌師父,喝茶!公子,茶!”

  “去外頭守著,別讓人進來!”洛長安吩咐。

  吾穀行禮,快速出了門,老老實實的在門口候著,免得閑雜人等靠近。

  瞧著緊閉的房門,又瞧著眼前的洛長安,南歌頭疼得扶額,“完了完了,這會的禍事定是闖大發了,讓我給誰家起死回生呢?我事先聲明,我做不到活死人肉白骨,你先死了這份心罷!”

  “師父!”洛長安坐定,笑嘻嘻的將杯盞雙手奉上,“喝茶!”

  南歌抬頭看她,“喝不下,心裏揣著事!”

  “其實我沒闖禍!”洛長安忙道,“我就是經曆了一些事,長大了些,所以知道自己以前委實做得不夠,做得不好,給師父添麻煩了!”

  南歌一聽,瞬時僵在原地,眼見著是快哭了,“這是殺人了?殺了幾個啊?讓師父替你頂罪替死嗎?”

  “我就這麽不是個東西?”洛長安憤然將杯盞擱在她跟前。

  得,這麽一丟,南歌笑了。

  “還好還好,還有救!”

  洛長安:“……”

  不發脾氣就反常?

  現如今在師父眼裏,她就是這麽個不成器的玩意?

  “師父,我是想求您,您能解開情蠱?”洛長安問。

  這些日子,宋燁時常問及太醫,以及偷偷的找了江湖上的一些名醫,他們私下裏交談的時候,洛長安就貓在窗外,有時候躲在角落裏。

  她聽得清楚仔細,也聽得心寒。

  其實洛長安很清楚,這是宋燁沒打算瞞著她,否則哪裏會讓她聽到這些。

  聽得多了,她自己便也會記在心上,重視起來。

  “長安?”南歌持著杯盞的手稍稍一頓,若有所思的瞧著她,“你之前留的消息,我看過了,回去之後我也仔細的查過,並且問過了一些江湖同道,西域的東西太過陰狠毒辣,不是尋常之物可以抵抗。”

  洛長安眼角微紅,“我沒救了,是不是?”

  “你別……”南歌猶豫了一下,終是放下手中杯盞,“暫時別那麽失望,為師這般直白的告訴你,其實是想說明一個問題,給你下情蠱的人,必定是對你情根深種之人。”

  洛長安狠狠皺眉。

  “又或者,執念深重之人。”南歌補充了一句,“這人將你當成了私有物,也就是說,他要麽真心喜歡你,要麽利用你傷害你所在意的人。”

  洛長安搖頭,“師父,你在說什麽?”

  “情感上,你素來後知後覺。”南歌歎口氣,意味深長的看著她,“身陷其中而不知。”

  洛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