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傷人於無形
作者:糖炒栗子      更新:2021-03-04 06:06      字數:2116
  最後唐寶兒告訴他,之所以瞞著他,是因為那段時間公司有個大項目要啟動,他太忙了,是不想他擔心和分心。

  女人認真解釋的模樣,以及眼底不易察覺的緊張,都是因為在乎這個男人,因為在乎,所以才會如此認真而緊張,主動過來打破僵局。

  這是結婚以來,唐寶兒第一次主動維護他們的婚姻。

  秦辰軒心頭微動,低眸深深睨了她一會兒,側身讓路,待她進去後關上門,從背後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嗓音低沉磁性:“寶兒,對不起,我昨天被妒嫉和憤怒蒙蔽了理智,才會激動得失了分寸,真的很抱歉,你能原諒我嗎?”

  他真的隻是妒嫉而已,妒嫉寶兒和葉琛曾經有過一段年少真摯的感情,所以看到他們在韓國的合照才會憤怒到無法冷靜。

  他也相信唐寶兒不會做對不起自己的事,但他就是忍不住擔心,怕她跟葉琛接觸過多舊情複燃。

  沒想到秦辰軒聽完就信了,還誠懇的跟自己道歉,唐寶兒的心裏說不出是如釋重負的輕鬆多一點,還是感動欣喜多一點,隻清楚的知道鼻子酸酸的,眼睛染上水霧,有種想哭的衝動。

  她緊緊咬唇,深吸一口氣,平複下心情後轉過去,看著男人的眼睛,紅唇微微嘟起,“你昨天嚇死我了,就算再生氣也不能關機,夜不歸宿啊。”

  天知道她昨晚有多煎熬,無時不刻不在擔心他的安危,可是卻連要去哪裏找他都不知道。

  經過昨晚她才突然明白,結婚一年多,自己對秦辰軒的了解,竟然那麽少。

  這種不了解帶來的恐慌,比起被誤會更令她心悸,感覺兩人之間就像隔了一層無形的膜,看似親近,實則朦朦朧朧一知半解。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別再生氣了好嗎?”秦辰軒微微彎下腰背,額頭親昵抵著她的額,呼出的溫熱氣息拂起兩側的發絲,在風中溫柔蕩漾。

  隨著他吐出的氣息,空氣裏泛起淡淡的紅酒氣息,醇香淡雅。

  想到孫嘉君給他夾菜的畫麵,唐寶兒秀眉微擰,嫵媚小臉旋即垮了下來,“別自做多情了,我才沒有擔心你,我隻是擔心小禹延會失去父愛而已。”

  口是心非吃醋的模樣,簡直太可愛了。

  秦辰軒捧著她的臉,誇張的嗅了嗅,嘴角彎出一道好看的弧度,調侃道:“廚房裏的醋是不是打翻了,怎麽這麽酸呐?”

  被看穿心思,唐寶兒臉頰一熱,惱羞成怒抬手打他,素白小手被他的大掌捉住,拿到薄唇上深深一吻。

  都說十指連心,疼痛如此,其他感覺亦是一樣,當那濕軟的唇瓣親上指尖的刹那,心尖微顫,一股奇怪的熱浪在心中蔓延,隨著血液浸潤到四肢百骸,唐寶兒的心都要被軟化了。

  “哼,別以為插科打諢就能蒙混過關,我才沒那麽好打發呢。”意識到自己竟然這麽沒出息,一個吻就被迷得跟花癡一樣,不禁在心裏暗罵沒原則,從大掌裏抽回手,退後兩步拉出安全距離。

  “蒙混什麽?打發什麽?你能不能說得清楚點,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秦辰軒愛極了她明明就是吃醋了,卻不肯承認的樣子,故意裝傻,一臉無辜的看著她。

  “你……”看出秦辰軒是在故意捉弄自己,唐寶兒的紅唇嘟得老高,都可以掛油瓶了,“算了,不跟你說了,我去洗澡了。”

  說到底,她也沒有懷疑秦辰軒,隻是看到他跟孫嘉君一起吃飯心裏有點不舒服而已,加上當時他一夜未歸,自己擔心了一天一夜,竟然無意中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吃飯,情緒難免失控,才會胡思亂想。

  說完,唐寶兒回房去洗澡,還以為秦辰軒會跟過來解釋,可是直到兩人雲雨一翻後入睡,他都沒有主動提起這事。

  唐寶兒心想,大概就隻是單純吃個飯而已,沒什麽好解釋的,所以才覺得不重要,不需要解釋吧。

  她如此安慰自己,第二天便將此事拋到腦後,日子回到從前,溫馨而甜蜜。

  之後的一段時間裏,唐寶兒的手術越來越多,又忙又累,有空時就陪小禹延寫一到兩小時的作業,其他的實在沒精力管了。

  而秦辰軒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什麽,每天早出晚歸,偶爾身上帶著女人的脂粉氣和香水味,像是整天都穿梭在花叢中似的。

  基於對秦辰軒的信任,唐寶兒心裏漸漸有所懷疑,卻一句都沒問過,照常努力上班,抽空陪孩子,收拾家務等等,忙得井井有條。

  在這樣的忙碌中,她漸漸從愧疚中走出來,對待秦辰軒不再那麽的小心翼翼。秦家的人就像真的已經跟秦辰軒斷絕了關係一樣,兩個多月以來,一通電話都沒有,更別說是露麵了。

  就在唐寶兒以為日子能一直這麽平平淡淡走下去的時候,秦晨雨出現了。

  她今天轉班回來得早,一進門就看到秦晨雨坐在沙發上,修長雙腿散漫搭在茶幾上,手裏拿著一本時尚雜誌。

  家裏打著空調,溫暖得跟春天似的,好不愜意享受。

  唐寶兒脫掉帶著寒意的外套掛到玄關上的掛衣架上,提著菜過去,麵帶微笑地打招呼:“晨雨,好久不見,歡迎你來我們家做客。”

  說歡迎是有點違心,可是沒辦法,秦晨雨是她的小姑子,就算是為了秦辰軒和小禹延,她也要大度一些不跟秦晨雨一般見識。

  秦晨雨卻不體諒她的苦心,保持那個姿勢不變,抬起頭斜眼掃她一眼,唇邊勾起冷笑,嘲諷道:“你們家?據我所知,這套房子好像是羅溪的吧,我哥住這兒,是因為他對羅溪有過恩惠,羅溪心甘情願給他住,你不過是沾了我哥的光來蹭住而已,居然厚臉皮的以女主人自居,你可真不害臊。”

  明明長了一張英氣的臉,說出的話卻總是這麽尖酸刻薄帶著刺,傷人於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