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帶著鳴人趕上來的自來也和千手綱手，佐助突然間明悟了原諒為什麽要來來短冊街‘收租’，這裏有宇智波的產業，但在宇智波一族滅族之後這些東西都被收歸木葉所有——理所當然，這裏也就成了木葉的情報地點，但凡有一點關於自己和原諒的消息都會被源源不斷的送往木葉——

  “不要這麽驚訝。”原諒笑著對他們說道“怎麽一副見了鬼的表情？啊，在人間停留留了我差點忘了我已經死掉這件事了。”

  “被嚇了一跳嗎？”

  “那顆真是抱歉。”

  “佐助！”鳴人還是那副樣子，急不可耐的想要撲上去。但自來也是個負責任的老師，他攔住了鳴人，告訴他“危險。”

  “這就是那天追著你的孩子嗎？”原諒自然不會放過金發碧眼的男孩，指著他向佐助問道“真是可愛又充滿活力的好孩子。不介紹給我認識嗎？”

  “他是漩渦鳴人。”佐助冷臉說道“一個毫無價值的吊車尾。”

  “太刻薄了，佐助。”原諒笑道“他的價值可比宇智波值錢多了。”看佐助一副不屑的模樣，原諒說道“這可是九尾人柱力，四代火影波風水門的兒子。”

  “什麽！？”佐助驚訝的都維持不住自己酷酷的表情“人柱力？四代火影的兒子！？你開玩笑吧！那家夥活的還不如被滅族後的我呢！”

  “話雖如此，但這應該就是木葉的策略吧。”原諒說道“把九尾人柱力當做普通的孤兒養大，在散播妖狐的傳言讓人敬而遠之，這樣一來就不會有人關注到木葉的秘密武器了。不過散播謠言什麽的就有些過分了，被排斥孤立的時候一點很難過吧。”他站在鳴人身前憐愛的看著金發孩子，心疼的撫摸他的臉頰“真可憐，明明被這樣對待卻還愛著那個地方，是因為隻有那裏才能容許你的存在嗎？努力加油哦，一直堅持下去的話你一定會得到那個地方的認同的。”

  “你管人家那麽多幹什麽！”佐助瞬間炸毛“既然是人柱力有的是人去關注他！”

  “啊啦～”原諒愣了愣，噗呲笑了起來“你這是在吃醋嗎？真是不坦誠……讓你們見笑了。”

  “你，你是誰！為什麽要帶走佐助！”雖然被原諒的溫柔所迷惑，但鳴人所關注的重點永遠都是佐助。

  “你也不知道我是誰嗎？”原諒摸了摸鳴人有些紮手的刺蝟頭說道“那我是誰就不重要了。”

  “你，你是佐助的叔叔吧！”鳴人固執的說道“你一定是佐助的叔叔！你們長的那麽像！為什麽要帶走佐助！把他還給我好不好？”

  “這就傷腦筋了，你走的時候沒有和他們說清楚嗎？佐助。”

  “說清楚了。”佐助搖了搖頭“隻有他一個人固執己見罷了。”

  “那就重申一遍。”

  “我要離開木葉，我要得到力量和真相！”佐助冷哼道“除了欺騙木葉再也給不了我任何東西！我也不需要木葉！”

  “你胡說！明明大家都那麽喜歡你！對你那麽好！”鳴人叫嚷著“跟我回去好不好！”

  “嘖。”佐助的表情相當的不爽，從萬千寵愛的小兒子變成無家可歸的小可憐，誰稀罕那樣的‘喜歡’啊！那分明就是——

  “看樣子你的話隻會起反效果呢。”看著佐助的表情，原諒知道這孩子的耐心已經忍耐到了極致，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古人雲，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是以為修徳。我理解和平年代的同情心容易泛濫，但是把這樣的施舍般的憐憫頂上頭頂就不對了。”

  “不如你們去打一架好了。”

  “如果不把佐助的手腳都打斷，他依舊還是會奔向我的。”

  “畢竟我可以給予他真想和力量，教導他如何才能成為一個真正的宇智波。”

  “哦對了，別在商業街這裏打。”原諒轉身回到了他們的對麵，拍了拍佐助的肩膀在他耳邊說道“去吧，記得呼吸。”

  原諒的話音剛落，佐助就迫不及待的衝上前去打翻鳴人，看著兩個孩子迅速轉移了‘戰場’，原諒對自來也和千手綱手說道“多年不見，你們還好嗎？不如找個地方坐下來敘敘舊吧。”

  “尼……”

  “不要這樣叫我，小綱。我從來都不是你的兄長，我現在是木葉的敵人。”原諒歎了口氣“算了，我們暫且到此為止吧。你們三人曾是一個小隊的夥伴，今天有緣聚在一起就去好好的敘敘舊吧。”

  他看向放棄隱藏的大蛇丸，給了他一個‘回去再收拾你’的眼神，便獨自離開了。

  “切。”灰白的泥牆裏發出不爽的哼聲，大蛇丸的臉先是從牆體裏印了出來然後整個人再一點一點的剝離出來——他身後跟著那個灰色頭發的青年，叫藥師兜？

  藥師？原諒想著，這個姓氏有點耳熟。

  時間太過久遠，很多事情他都忘記了……不過隻剩一點印象的事情……應該也不會太重要。這樣想著，原諒走進了一家成衣店。

  “請給我那件由南賀川先生手製的飛著白燕、麻葉花紋的和服。”

  “小店沒有……”

  “清原。”店裏傳來蒼老的聲音，青年男人恭敬地說道“爺爺。”

  “扶我出去。”

  “不必那麽麻煩，我進去就好。”原諒笑了笑，忍不住說道“真好啊，這麽多年過去了還能見到故人……”

  故人？青年男人不明所以甚至是一頭霧水：我爺爺都六十多快七十了，你是哪門子的故人啊！

  “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清華。”原諒坐在老人對麵，眼裏盡是喜歡“能見到故人真是太好了。”

  宇智波清華震驚的看著原諒，老淚縱橫哽咽著問道“你是活著……”

  “已經死了哦。”原諒撤掉幻術，露出臉上的傷口“隻是將自己的靈魂附著到這具死去的身體上操控它行動而已，但內裏還是會慢慢的腐朽、會爛掉的。”

  “雖然不是長久之計但就目前而言它已經是最好的了。”

  “你呢？”

  “幸福嗎？”

  “拋去那些不重要的東西你生活的快了嗎？”

  看著原諒隱隱期待的眼睛宇智波清華掩麵而泣“怎麽可能會幸福！在發生那樣的事情以後！”紅彤彤的寫輪眼好像在泣血，原諒歎息道“我們都是去了太多的東西——但你要珍惜當下，好好活下去，擺脫了。”

  “我——”

  知道他要說什麽，原諒止住了他“原生的事情不怪你，我知道他死前盡到了自己的職責。這就已經足夠了。”

  他的話讓宇智波清華更加愧疚。

  “開心一點。”原諒冰涼的手指觸碰到宇智波清華緊皺的眉頭上“不要讓一個死去之人再三的勸導你，他會失望的。”

  “是！”宇智波清華打起了精神“我會好好活下去的！”

  原諒笑了笑“不要再自責了。”

  “族裏有活下來的孩子……”

  原諒搖了搖頭“不要告訴他們我的事情，也不要告訴我他們的事情。讓他們平靜的生活下去吧。”

  “為什麽！？”他不理解。

  “仇恨和罪孽理應到此為止。”原諒說道“那是他們的新生，不該被打擾。”

  “知道你還活著我就很開心了。”

  “以後可能都不會再來找你了。”

  “請務必以一顆寧靜的心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直到生命結束的那一刻。”

  宇智波清華看著原諒，無比沉重的閉上了眼睛“請讓我為您做最後一件事吧！請讓我服侍您穿上那件衣服！此後——”一切就將塵歸塵，土歸土，世間再也沒有宇智波清華的影子。

  “好啊。”原諒笑了起來，他打心眼裏喜歡清華的想法。

  燕子是象征著幸福的圖案，因為燕子是雌燕和雄燕交替哺育雛鳥的鳥類，所以有著愛神眷顧，家庭美滿的寓意；麻葉有著強壯的生命力，無論什麽環境中都能茁壯成長，那堅韌不拔不品質是對即便遇到了再多的困難和磨難，也會像麻葉一樣堅強地活下去的期望；黑色是死亡的代表，因為他已經死了所以穿白色就顯的不那麽合適——這就是兄長為他定製的衣服，原本是為繼任儀式所準備的……結果直到今日才穿上。

  “多謝你替我保管這件衣服。”

  “心情好多了。”

  “我走了，清華。”

  目睹原諒的身影消失在遠方，宇智波清華喃喃自語“祝您……武運昌隆！”

  再也不會見麵了。

  懷著這樣的心情，宇智波清華抹了一把眼淚回身對孫子說道“立即收拾東西，那著我的項鏈你今晚就前往雷之國！”

  “可是，為什麽啊爺爺。”青年一頭霧水“為什麽要去雷之國啊？我去了雷之國誰來照顧您呢？”

  “讓你去你就去，不要問那麽多為什麽。”他說道“就當替我會老家禮拜先祖……不要多問多說。”

  至少你要活下去，過平靜幸福的生活。

  街道上，多年未見的同門見麵沒有分毫老鄉見老鄉的惺惺相惜隻有分布的把對方五花大綁的憤怒眼紅——這一幕尤為相似，自來也曾經追著大蛇丸問他為什麽要背叛村子，如今卻已經對此淡然，似乎把大蛇丸帶回村子已經不止一件重要的事情了。

  畢竟都是大人了嘛，同伴已經不再僅僅是唯一重要的存在。

  為什麽還會有人跟在別人屁股後麵跑，歸根究底還不是因為見識的太少。

  換了衣服跑去圍觀的原諒雖然對大蛇丸所展現出來的技能有些不滿意但這個世界的他又沒登基……啊呸，是沒做火影！所以會比那個世界的大蛇丸落後是有原因的。

  給自己找了個借口，堅決否認大蛇丸是走歪路才導致他的實力讓自己不滿意的原諒相當任性的表示：沒什麽，打輸了不要緊，哥給你找回場子！

  雖然他也認為大蛇丸有時候真的很欠揍……

  所以說，做兒子的混蛋可以全怪父母，但做弟弟的混蛋必然有一個哥在旁邊縱容！

  “我隻是讓你們找個地方敘舊，不是叫你們像小孩子那樣打架的。”把昏迷的鳴人丟在自來也腳邊，原諒攙扶起被重傷了的大蛇丸“雖說忍者不講究什麽武德，他有時候也確實很欠揍（你說出來了啊，原諒！），但以前都是同伴，二打一的時候就不能稍微適可而止留點情麵嗎？”

  “我沒輸！”大蛇丸冷哼一聲退到原諒身後“少管閑事！”

  “你這孩子，從小到大改不了嘴硬的壞毛病！”原諒本想著在外麵給他留點麵子，但看這樣子本人相當的不知好歹——或者說是因為感到丟臉所以在故意逞強？

  “尼……不，原……”

  “不要叫我的名字。”原諒打斷綱手的話“被你們稱呼我會覺得惡心。”

  “綱手！”自來也攔住綱手，對她搖了搖頭“他已經不是我們原來的大哥了。”

  “這話不對，我還是我。”原諒笑了笑“不是大蛇丸用穢土轉生召喚出來的人偶，而是真真正正從地獄歸來的惡鬼。”

  “有沒有被嚇到的感覺？”

  那張漂亮優雅的臉上笑容和煦如沐春風，綱手盯著那張臉看了許久“你真的已經死了嗎？”

  “如果我活著，會讓猿飛坐上屬於我的位置？”原諒不屑的說道“瞧他幹的那些好事兒，木葉今時今日的災難全是他一手造成的，你們不能怪任何人。”他趁機給大蛇丸洗白“他不是一個好老師，教壞了我弟弟；他也不是一個合格的火影，用人唯親、聽信讒言；軟弱是他最大的缺陷，這個缺陷在他成為火影之後有帶走了多少無辜世人的性命？”

  “你相信吾之一族會謀反嗎？”

  “即便吾之一族要謀反你認為以木葉的實力能反擊嗎？”

  “自來也，綱手，你們從來沒有去找過真相……嘛，這也是無可厚非的，畢竟在我以那樣的姿態死後你們也是這樣天真的認為我是為了保護千手扉間而死……”

  “隻有大蛇丸堅信我是被人謀殺的。”

  “不是的！不是的！我有去找過真相！我去問過二爺爺！但是他說你是木葉的英雄！是為了保護木葉而戰死的！是——”綱手啞然。

  她眼前是原諒死去的樣子，那模樣，一直以來她都記憶深刻。

  “給我入殮的時候為什麽不把我完整的下葬呢？”原諒撫摸著空洞洞的眼眶問道“如果這樣說會讓他好受一點我也沒有什麽怨言，就當盡一點為人弟子的孝道。”他揮手掩上幻術“但吾之一族又有什麽罪呢？木葉五十四年，宇智波全族二百一十六口人，木葉對外宣稱殺死這些人的竟然是一個不滿十三歲的小孩子……等我找到那孩子，一定會好好問問他的怎麽做到的。”

  “畢竟我十三歲的時候還是個喜歡戲弄弟弟們的傻瓜哩。”

  他不屑的笑了笑“原本我回來不是為了向殺死我的人複仇，原本我隻是想……”頓了頓，他收起眼中的悲傷“那已經不重要了。”

  已經不重要了，在他回到這裏時，極大的信息量險些將他淹沒，他被痛苦和憤怒擊敗，如今站在這裏的不過是一具行屍。

  “你離開村子的時候，猿飛日斬還好嗎？”

  “三代火影很好，他正在康複中。”自來也警惕的說道“你問這些做什麽？”

  “我很期待與他的再次見麵。”原諒頗感欣慰“你長大了，自來也，不是原來毛毛躁躁的小鬼頭了。”

  “真好，活著真好。擁有希望和未來真好……”原諒無比羨慕的說道。

  細碎的話語散落一地，濃霧驟然升起又緩緩散落，在可以視物時自來也等人發現他們已經離開了這裏。

  “您……有什麽心事未了嗎？”藥師兜小心翼翼的問道”就憑他能在眨眼間把他們全都帶回大蛇丸的基地這一點就足夠讓他小心討好了。

  “嚇到你了嗎？”原諒笑了笑“雖然惡鬼都是因為執念太深才出現的但我並沒有什麽未了的心願。”

  撒謊。大蛇丸哼了一聲，徑直離開了。

  “把身體換回來。”原諒再次叮囑“不然我真的要生氣了。”

  “好了，你也去洗漱休息一下吧。”摸了摸佐助的頭“有問題明天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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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被廢掉雙手的大蛇丸怎麽著也能和自來也、綱手五五開吧！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薈婭婭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