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藤花別院有了賣藥郎的看守再加上原諒與之簽訂的契約，現如今被稱做固若金湯也不為過，隻是現如今原諒無法再變回貓的形態（至少現在不行）所以他需要一件趁手的武器作為斬鬼的工具，因此產屋敷耀哉推薦他去鍛刀人的村子尋求幫助，原諒欣然應允，一方麵他還沒放棄尋找銀古先生，另一方麵也是為了尋找鬼舞辻無慘的蹤跡。

  不過因為臉的原因，原諒外出需要麵具。哪怕他有著類似‘隱身’的能力也需要一張麵具來遮擋被毀掉的容顏。

  在這期間他和耀哉終於有了一次麵對麵的談話，他不再是一隻貓，而是一人的形象進行的對話。

  “你的棋藝退步了啊。”不客氣的吃掉耀哉手下的一大片白子，原諒笑著問他“在想什麽？不專心是會輸掉的。”

  “三三很討厭輸吧。”耀哉問道“從我小時候開始你就不停地督促我無論做什麽事都要做到最好，哪怕是我不擅長的東西也要我竭盡全力。”

  “沒錯，我不僅僅是討厭輸，而且相當厭惡失敗。”他指著自己的臉說道“看到這張臉了嗎？看到這隻眼眶了嗎？看到我了嗎？”

  “這就是輸掉的下場。”原諒放下手看著耀哉眼中一閃而逝的憐憫不由得感到好笑“不可以對我這樣的人有絲毫的心軟，要拿出對鬼舞辻無慘的態度來對我才對！那天不是給你說過嗎，我從地獄而來不是什麽善類。”

  “三三也總是在否定真實的自己。”這一點上產屋敷耀哉相當的堅持“您減緩了我父親的病痛，他離開的時候走得很安心。”

  “就好像做了一個美夢。”

  “……我不做無利之事。”原諒說道“那不過是幻術罷了。”所以才會那麽安心的離開人世間，他還有大麽多的話想要和你說，但是因為我……

  “我知道的。”耀哉輕聲說道“家族對代代流傳的詛咒頗有研究，這種病到最後根本無法正常入眠隻會一次次的陷入昏迷直到死去。”

  “於人子而言，能讓舊病臥床的父親在離開時沒有那麽痛苦就已經是他最大的孝道了。”

  “所以一直以來我都很感激您為我們一家所做的一切。”

  原諒笑了笑，著手準備新的棋局“就算你這樣說也無法打動我。你看這盤棋，我們都是局中人，但如果我有需要，我也可以讓自己成為局外人。”

  “我生活的年代遠比現在這個年代更為超酷，每天都有人死去，每天都有人被殺，而可悲的是隻有不停的廝殺才能給自己甚至是家人爭取到到活下去的機會，我不認為這是錯的，因為這是那個時代裏的規則。”

  “後來，即便有人結束了戰火紛亂的年代但戰爭卻從未有一刻離我們而去——隻不過是從家族與家族之間的對抗變成了村子與村子、國家與國家之間的戰爭罷了。”

  “我本來可以成為像你一樣的人，耀哉。成為像你一樣的領袖，我自信我有能力結束戰爭。”

  “可是你看，這就是我太過自信的下場。很多事情並不像我以為的那樣簡單。人都有七情六欲，嫉妒之心一旦發作什麽仁義道理都無法製止他犯下罪孽。這就是人，無可救藥的人。”

  “我無可救藥嗎？”產屋敷耀哉感到委屈。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是的。”原諒坦誠的回答看起來給予了他不小的打擊。

  深呼吸，這可是自己養的貓啊！

  看著耀哉無奈的樣子，原諒忍俊不禁，說道“你有堅定而廣闊的心，無可救藥的並不是讓人討厭的那一麵。”

  “可是三三很討厭我這點吧？”耀哉一陣見血的說道“一直以來三三總是不開心。”

  “胡說。”原諒一本正經的反駁道“新生兒降生的時候我就很開心啊。雛衣和日香降生的時候、輝利哉降生的時候還有彼方和杭奈，他們降生的時候我都在誠心誠意的感謝這個世界。”

  隻有新生兒是值得被萬物原諒的。

  也隻有新生兒……

  “三三。”耀哉頗為無奈“輝利哉知道你這樣說的話一定會高興壞的。”

  “為這種不值一提的小事嗎？”原諒有些困惑“沒有人會討厭新生兒，他們純然無辜，什麽也不知道，什麽也不明白，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到來會帶來什麽樣的影響。”

  “我喜歡小孩子不是沒有道理的。”

  “但也僅限於小孩子了。”

  年少的、年輕的、壯年的、老年的……統統不喜歡！

  耀哉感到了頭痛，越是與原諒盡享交談就越是能感受到他體內所壓抑著的偏執和不安，也許是因為契約的關係，當原諒的情緒變的不穩定的時候他有時候還能看到一些模糊的畫麵，那些似乎都是他曾經的記憶。

  每一個片段都……相當殘酷。

  這樣不行啊。

  如此壓抑著自己、折磨著自己……長此以往，即便是神靈也會崩潰的。

  所以他才想是否能通過溝通打開原諒的心結。耀哉歎了口氣，決定下回換一個談話方式。

  “赤影大人。”三九從外麵跳上了窗台匯報三七傳遞來的信息“炭治郎、善逸還有豬腦袋在花街和被叫做音柱的家夥一起幹掉了上弦六！是非常漂亮的一戰！三七用記憶術錄了下來，您要不要看？”

  “拿來吧。”原諒伸出手“辛苦你了。”轉而又對耀哉說道“這個可以用作對下級隊員的教學視頻吧？讓那些蠢蛋都好好學習一下。”

  “他們都是很努力的好孩子！”對於自家的隊員們，耀哉還是很維護的“就算有一些相對笨拙了一點也不能否認他的努力啊！”——護短這一點你倒是跟原諒學了個十乘十啊→_→

  “……嗯，以你的嘴為定。”

  耀哉：感覺三三在罵我卻找不到破綻……

  “噗。”氣悶的樣子依舊那麽可愛啊。原諒笑了笑“差不多就這樣吧，我的麵具有消息了嗎？”

  “鱗瀧左近次殿還沒有消息傳來，不過算算時間也就是這幾日的功夫了。”耀哉說道“我找人送您去煆刀人的村子吧？”

  “不，給我路線，我自己前去。”原諒站了起來“你好好休息，幫我傳信給他們就可以了。”

  “還有這個。”

  原諒遞給耀哉一張紙“我想了很久，雖然我已經有了這把扇子可是我還是想用原來的那把刀，紙上記錄了那把刀的長度、重量、製材以及部分錘煉方式，我隻記得這麽多，剩下的隻能辛苦刀匠自己去摸索了。”

  “我能詢問那把刀是……”

  “我還是人的時候，我的兄長送給我的禮物。”原諒說道“原本那應該等到我滿十八歲的時候才會拿到的生日禮物，但是……他等不到那一日了。”

  又聊到了……沉重的話題了。

  耀哉清楚地感受到了原諒心底拚命壓製這的悲傷，很痛苦，卻連一滴眼淚也流不出……

  一日後，原諒收到了烏鴉送來的麵具；三日後，重傷的炭治郎等人被送回蝶屋修養，原諒去看過他們的現狀之後才出發前往煆刀人的村子。

  當然，如果能在路上找到銀古那家夥就更好了！

  原諒對找到銀古的渴望幾乎要演變成一種執念了，現在的他迫切需要銀古能夠出現在他眼前——鑒於他未來的某些計劃，銀古可是占據了相當重要的一環。

  目送原諒離去的賣藥郎若有所思的看著原諒的背影，對產屋敷耀哉說道“那家夥絕對在打什麽我們不知道的主意——以我與他相處的過程中不難發現他是個相當執著的家夥。”

  “請不要任意揣測他人的意圖。”產屋敷耀哉雖然理解賣藥郎的真實目的是要他警惕原諒的所作所為，但他相信他所認識的原諒不是一個壞人。

  ——或者說不是一隻壞貓貓？

  “人和動物是兩碼事。”賣藥郎不讚同的說道“當他還是一隻貓的時候，他的一切行動都會被限製。人們不會對動物有所警惕也不會把動物放在與人類平等的位置上，所以他才會有機可乘。”

  “你是說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這件事嗎？”產屋敷耀哉笑了笑“父親在世時的確不允許我這麽做，但是我一直認為貓貓是可以的。也許人類的確不會把貓、狗這樣的寵物放在與自己同樣的位置上，但是——他是我人生中唯一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叛逆。”

  “哦？”賣藥郎對原諒的興趣從未有過消減，所以順著產屋敷耀哉的話題進行了下去“能告訴我是為什麽嗎？在我看來向您這種出生於這樣的家庭中背負著斬鬼的重任之人，我想你應該是個把‘目標’放置在自己生命前麵的人，為何會做出不符合你的‘使命’的事情？無論怎樣，他都與你無關吧。”

  “因為憐憫，因為希望。”產屋敷耀哉說道“我不能放任生命在我眼前消逝，也做不到袖手旁觀。如果真的要有原因的話……我想是他選擇了我，而不是我找到了他。”

  那堅定的神情讓賣藥郎有一瞬間的鬆動，但還是否定了產屋敷耀哉的話“貓，是一種善於蠱惑不忠於人而忠於行的動物，他們的本質是自私的，你怎麽能確定自己在那個時候沒有被他迷惑呢？”

  “你是說用那種被開膛破腹、滿身泥濘、又濕又冷髒兮兮的形象嗎？”產屋敷耀哉搖了搖頭“我很確定是他選擇了我，因為那個時候他的聲音隻有我聽見了。”

  那聲微不可查的呼救聲，被拯救的不隻是貓貓，還有我啊！在我最軟弱的時候，他找到了我，讓我看到了什麽是堅強，什麽是勇敢。

  以那樣殘破的軀體……

  倔強的要活下去！

  “怎麽了？”今晚月明星稀，是個晴朗的夜晚。天音陪伴在要在的身邊問道“是在擔憂貓貓嗎？”

  “被你看出來了啊。”產屋敷耀哉苦澀的笑了笑“總覺得他這次不會回來了。”

  “我不這麽認為哦。”天音卻笑了起來“他會回來的。”

  “……好，他會回來的。”他有些不信，但心底卻有著這樣期翼，或許在未來的一天，他還可以看到貓貓從窗外跳進來，打翻窗邊的花瓶，著實在庭院裏看到蹲在池塘邊盯著池水裏的魚兒們的貓貓……

  番外唯一一次（蒼純篇）

  會喜歡上那種人……在他們眼裏是不可理喻的吧。

  但說到底那種人才是可以理喻的那種人又是不可理喻的……歸根究底不過是世俗的人根據世俗的標準做出世俗的判斷，毫無道理可言。

  我曾以為一見鍾情這個詞不過是人們對美好愛情的臆想，直到我在那個雨夜遇到了他——曾以為打動我的會是淑麗的容顏、溫婉的性格、優雅的舉止、賢淑的脾性……卻不想竟會是他手中的一杯熱茶。

  於目不可視之人而言，我與那些來來往往的人們沒有什麽不同，他不會以外貌作為一個人定論也不會以華服作為評判他人的標準，在他的世界裏，一切都是平等的——以此為契，我的目光在他的身上停留的時間越來越長久，也越來越難以割舍那份不明不白的情愫。

  也許這就是喜歡吧，因為情不知緣起，所以一往而深。

  想要擁抱他，成為我心底此生唯一一次的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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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番外就寫寫蒼純原諒戀愛小故事？（在屍魂界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