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
作者:枝匝      更新:2021-03-03 04:09      字數:4731
  第二天一早原諒就收到了千手扉間的要求他立即前往實驗室的通知,恰巧火核來找他於是兩個人一起協伴同行去了千手扉間的實驗室。

  兩個人順便在路上聊了聊他的耳鳴問題所帶來的影響。目前知道這件事的人很少,大部分都在前線和砂忍岩忍玩沙子吃土,少數幾個都是嘴巴嚴密的人,更何況他也用實力證明了就算不使用忍術他依舊是戰場上最優秀、最厲害的忍者,沒有人能越過宇智波原諒這座高山。

  “但這對你競爭火影之位極其不利。”火核直言不諱“二代目看上去至少還能活十多年。”

  “但他不可能一直都留在村子裏鎮守。”原諒分析道“霧忍那邊的戰事雖然有緩和的現象但我們並沒有十足的反擊之力,拖延戰術對雙方都不利,霧忍和雲忍很有可能會為了利益再次結盟,哪怕他們的盟約沒有以前那麽牢固結合起來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這一點叔應該深有體會。”

  “是啊。”火核皺著眉頭說道“人群聚集起來就像一條一條的溪流匯聚成汪洋大海,最終都會成為無法抵擋之力迫使每一個人順勢而為……”

  “也許正如叔所說的這樣。”原諒笑了笑“但咱們家族裏的反骨還是挺多的——總會有那麽一兩個人成功逆流而上吧?”

  “談何容易。”火核搖了搖頭“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堅持己見,在這樣的環境裏生活的久了連我都忍不住要懷疑自己的堅持到底有沒有意義、有沒有——必要了,原諒。”

  “發生什麽事了嗎?”

  “你帶著富光前往大名府的第二年夏天理慧生了一個男孩。”

  原諒微微一愣,笑道“恭喜。”

  “謝了。”火核淡淡的說道“孩子很可愛有時間就去看看他吧。”

  原諒看穿火核的憂慮,問道“怎麽了?”

  “……嘛,沒什麽。”火核抿著嘴唇,渾身透著一股沉寂的味道“大概是……不想送自己的孩子上戰場的自私心理在作祟……”

  “這很正常。您不必自責,是人之常情。”原諒並沒有感到憤怒甚至是不滿“我也不想送原真、原生……任何一個去戰場,但我隻能選擇一個送去安全的地方然後把危險留給另一個……歸根究底還是因為我們不夠強大。”

  “有時候我會忍不住去向如果我能達到千手柱間的高度或者更強——”

  “會不會就能像他那樣不戰而屈人之兵,隻要活著就能保住那份和平。”

  火核看著少年眼中灼灼的光輝心中感慨萬千“你的成長總是讓我驚訝,原諒。”

  “我還差得遠呢,叔。”

  這幅相互凝視信重對方的溫馨場麵在外人眼裏怎麽看都有那麽一點詭異,似乎還有那麽一點點的□□味讓人不由自主的望而卻步——前來通傳信息的忍者站在三米開外的地方不敢動:讓你賤,讓你賤!搶著來送什麽口信啊!古人誠不欺我,好奇心果然能害死貓啊!赤影禦前又怎樣,還不是一個鼻子兩隻眼……

  “喲,原諒醬,火核族叔,二代大人在實驗室等你們……呐。”宇智波一花的老公時見笨蛋就像個小天使那樣降臨,神經大條的他一點眼力勁也沒有的插進‘深情對視’的兩個宇智波中間“哎?原諒你看起來沒長什麽個啊……”

  原諒瞅了一眼時見伊正那身標準的暗部服裝,笑著磨了磨牙“早啊,姐夫!”順便附贈一記木葉橫掃!!!

  那個笨蛋!

  坐辦公室不香嗎!?

  摔!!!(〝▼皿▼)

  千手扉間已經在實驗室等了一會了,畢竟好久沒有熬通宵做研究一時間還真有些不適應。他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聽見脊椎脖頸發出抗議的‘咯噠’聲,歎了口氣語氣裏帶著一絲憂鬱“老了啊。”以前熬夜可不會脖子痛。

  “二代大人,我進來了。”原諒敲了敲門問道。

  “進來吧。”千手扉間急忙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精神麵貌(至少黑眼圈不那麽濃重)才說道“宇智波族長也來了。”

  火核點了點頭“原諒是族中最優秀的一代,關心他的身體狀況是我身為族長理所應當的。”

  “……坐吧。”無論怎麽樣都對宇智波喜歡不起來的千手扉間麵無表情地指了指麵前的座位說道“我昨天用你帶回來的樣本做了實驗,從殘留的血跡中化驗處一些奇怪的東西但因為樣本含量不足無法確定是來自哪一種生物……”

  這就有些尷尬了,原諒不用看都能感受到身邊火核叔不善的目光。

  “那是否有傳染性呢?火影大人。”秉持著身為‘病人’的自覺,原諒立即轉移話題“出現這種現象是在我進入雨之國的第四個月出現的,一開始隻是隱隱約約的發出轟鳴聲,就像蜜蜂在耳邊鳴叫。”

  “與你一同對抗砂忍和岩忍的忍者中有出現類似現象的人嗎?”千手扉間問道。

  “在我回來前沒收收到類似的消息。”

  坐在旁邊旁聽的火核心下一沉“有治愈的可能嗎?”

  “叔?”

  “宇智波一族因為寫輪眼的緣故在開眼後會引發血跡病。”火核說道“在原諒的病案傳遞回來後我也做了諸多的查詢,但根據記載並沒有發現與原諒類似的情況。”

  “血跡病嗎?”千手扉間思索道“也不是沒有產生特殊病例的可能,畢竟原諒開眼的年紀太小了……”

  回憶一下,原諒開二勾玉的時候差不多是在五歲左右……話說他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開的一勾玉。

  回憶太過久遠原諒他真的記不起來。

  “他是族中最優秀的孩子。”火核無不驕傲的說道“即便是泉奈大人開眼的年紀也比原諒晚五個多月呢。”

  空氣中就像被按了暫停鍵,就連實驗室裏的水龍頭都不在滴答響動了。

  原諒不明所以的看著兩個突然變成啞巴的人,有些緊張。

  “拿我和泉奈前輩比較未免也太誇大了,叔。”原諒試圖轉移話題“據說泉奈大人不但計謀無雙就連忍術體術都出類拔萃,鮮少有人能與之比肩。我還年幼,雖然一直在學習家傳劍術但與泉奈前輩相比還差的很遠呢。”

  ……

  整個房間就像是被添加了無限量的命名為‘死寂’的成分,壓力山大的讓人喘不上氣來。

  “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麽?”深知有話不說容易瞎想的原諒弱弱的開口問道:總覺得自己掌握了一個不得了的東西但又不知道是什麽總不會是泉奈前輩和二代火影之間真的有什麽不能說的狗血一二三吧話說泉奈前輩就是千手扉間殺死的吧可你TM的一副悲痛欲絕比死了老婆海悲慘的樣子是要鬧哪樣如果被讓那些死去的前輩們知道宇智波族地裏的墓地裏的棺材板們可都要壓不住了啊!!!

  不管原諒內心呐喊成什麽樣子,至少麵上還是那副純潔無辜的小綿羊模樣,千手扉間看了眼忐忑的宇智波原諒和閉嘴不言的宇智波火核,長長的舒了口氣笑了笑“他的確很厲害,原諒。”

  “趁著休假的這段時間跟我學習劍術吧。”

  “我當年……也是拚命學習過這東西的……不比忍術差。”

  悲傷的味道在這個狹小的空間中彌漫,沉重的讓人感到窒息,原諒乖巧無比的按照千手扉間的指示再次做了體檢並使用查克拉提供了一些化驗原材料後老老實實的跟著火核離開了實驗室。

  一路上兩個人就像河蚌那樣閉著嘴一言不發。

  原諒克製不了自己的好奇忍不住伸手偷偷扯了扯火核的衣角。

  “你都多大了?”火核抽了抽嘴角“還玩這招。”

  “招不在老好用就成。”原諒咧了咧嘴巴討好的問道“能給我講講嗎?”

  “等你當上族長去看族誌好了。”火核說道“現在最重要的是解決你的問題。”

  “我覺得我沒問題。”原諒說道“已經習慣了……”

  “你不能一直不使用查克拉作戰。”火核說道“習慣了並不代表能適應,適應了並不代表能接受。人體有自己的生長規律,不符合這個規律的東西終究會給你帶來危害——我不能讓你身上存在這種不知何時會爆發的隱疾,不論是為了什麽!”

  無論是為了宇智波一族如今的野望還是平息那曾經的不甘,原諒都已經深陷其中不能離開。這怨不得任何人,更怨不得原諒。

  必將當初就是原諒自己自願做餌來換取了如今的一切。

  這些年,他一直享用著族裏最好的資源、最優的待遇和最大的幫助。直到今天,他所前進的每一步都離不開族人的幫助與扶持,他的功勳,有一半是靠自己的真本事還有一半是族人們用血汗甚至是性命積澱而來……他沒有任性的權力,就像他不能愧對火核、鏡、玲子奶奶、刹那伯父、一花姐……那些所有為他付出過的人所期待著的心願。

  這也是他的心願。

  一直以來,他拿走的太多,可回報的太少……

  所以這次也做個好孩子吧。原諒笑著說道“好啦,我會乖乖接受治療的。”你不想高數我的那些事情我不問。“成天這麽嚴肅會被討厭的。”但並不代表我能克製住我自己那顆蠢蠢欲動的好奇心o(* ̄▽ ̄*)ブ

  看穿原諒心裏所想的火核一頭黑線無處安放“這段時間老實呆在村子裏,好好看病學習不許亂跑知不知道。”

  “嗨嗨。”原諒沒什麽誠意的說道。

  “假期一般是一到三個月左右的時間,實在閑的難受就去忍校上課——我會幫你打聲招呼的。”

  “忍校還沒放假啊?”

  “特殊時期,學期延長。”

  “六七歲去戰場……大多數是去添麻煩的吧?”

  “也有非常出眾的。”

  “為了那麽幾個人犧牲的炮灰未免太多了吧?”原諒不讚同“很多孩子都出生在和平期間他們並沒有強大的心理素質麵對戰爭。”

  “……你不也出生在和平時期嗎?”火核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那不一樣。”原諒聳了聳肩。

  “哪裏不一樣?”

  “哪裏都不一樣。”原諒笑了笑“我倒是不反對去學校上課——說不定能完成我想帶學生這個願望呢。”

  帶學生是一個很好的發展人脈的途徑,一般情況下,隻要你的學生不在中途夭折就能一直維係一個良好的師生關係並且通過學生所在的家族進一步發展自己的人脈,有條件的話雙發還可以在後期發展為互利互惠的‘夥伴關係’不斷發展下去……

  但是鏡的手裏已經有了還幾張牌,奈良、日向、千手、旗木、犬塚……再發展下去似乎有點危險。原諒想了想,決定一會去打聽一下旗木家今天有沒有大人在家。

  鏡的一個學生死了,姓旗木,做兄長的在前線回不來不能去看望祭奠做弟弟的總要為他分憂。

  下午,原諒換上一身黑色禮服帶上兄長為他準備的‘香典’和花朵孤身前往位於木葉東邊的旗木家,雖然是依附這千手一族而興盛起來的家族但該有的底蘊都有,不用原諒多費什麽心思來解釋,他隻需要按部就班的完成禮節即可——接待他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婦人,鶴發雞皮,看上去很健康。

  “您好。”在年長的老人麵前他總是很願意做個乖巧懂事的小輩“我是宇智波原諒,宇智波鏡的弟弟,今次前來是代為兄長來祭奠茂生並探望他的父母。”

  “請進吧。”老婦人的眼中帶著悲傷但和藹地對他說道“我是茂生的祖母,他們都在。”

  “失禮了。”原諒低下頭,拿出更加敬重、真誠的態度“打擾您了。”

  等進了屋,原諒才明白那句‘他們都在’是什麽意思,真的都在啊,父母、叔伯、堂兄弟——要不是原諒從小就經曆過人海攻勢換個人來還真會腿軟。

  與茂生的家屬略一交談,原諒便先按照葬禮的流程去上了柱香,然後便被請去了靜室與旗木家的族長和茂生的父母交談。

  都是很和藹的長輩,茂生的母親是平民,生下茂生後身體便出現了損傷,一直以來都在家中休養,兒子的驟然離世對他的打擊很大但依舊克製著自己的悲傷接待了他。

  “……茂生死的時候……”

  “一擊致命,並不痛苦。”

  盡管已經過去了幾乎一年的時間,但痛苦不會隨著時間輕易消散——他其實挺討厭參與這種事情的,無論是誰的葬禮,他都難以忍受那沉重的悲傷以及隨之而來的絕望……

  母親低沉的嗚咽梗在喉嚨裏讓旁人也倍感痛苦,原諒垂直眼瞼低沉地說道“他是個優秀的孩子,雖然我與他接觸不多但觀其品性十分出眾天資亦優異刻苦……請您節哀。”原諒清楚言辭的瑰麗與蒼白,有些話說得再多也是無法填補那份空缺。

  有時他也會軟弱的去想——如果可以,他希望時間能夠倒流,讓一切都停留在到最美好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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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最近一直在考慮一個問題,原諒到底做不做火影,死還是不死一次,怎麽個死法又怎麽個活法,畢竟這是個綜,我擔心會一不小心開大收不住然後坑掉……

  總之,歡迎小夥伴們積極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