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這是邪術
作者:醉流酥      更新:2021-03-03 03:55      字數:2284
  “本王替你把風。”鎮陵王麵無表情地說道。

  雲遲想翻白眼。

  這是當她傻子呢?

  他內力那麽深,把風根本不需要用眼睛看,閉著眼睛,有沒有人靠近都能夠察覺得到的吧。

  “王爺就不怕等會兒流鼻血?”雲遲衝他拋了個媚眼,一手緩緩拉下衣領,香肩半露,一小片雪白肌膚頓時印入晉蒼陵眼裏。

  他眸光一暗,刷地一下就轉過了身去,暗暗咬緊了牙關。

  論厚臉皮,他都不是這女人的對手。

  如果他當真敢這麽看著,她還當真敢就這麽脫下衣裳吧。

  雲遲抿唇一樂。

  趕緊脫下衣服來,在溪裏仔細地洗淨了,擰幹了水朝他拋了過去,“烘幹。”

  在他以內力烘幹衣服的時候,她把自己洗淨了,去了滿身的那種詭異的味道,才深深地吐了口氣。

  縱使她不怕豔蠱的毒,這麽髒,都是血,再加上這些味道,也實在是讓她有些痛苦。而且那血跡不單是濺在外衣裙上,還浸到了內層,有些更沾在皮膚上,黏糊的感覺很不好。

  而晉蒼陵在拎起她的那件與身子最親密的小衣時,想著被這兩片麵料包裹著的飽滿,體內的邪火又冒了起來。

  想著這時在他背後泉水裏的身子是不著寸縷的,他發作的寒毒都差點被這火給壓下去了。

  他強壓下滿腦子的綺念,趕緊把小衣烘幹,手往後一拋。

  “好了,穿上。”

  雲遲接過衣服,快速地穿上了。不得不說,這內力還真是好用,而她現在空有相似的內力,卻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運用,學了輕功,這烘幹衣服的本事,還得好好好練練。

  將靴子穿上,她走到了他身邊,一身已經幹淨清爽。

  見他滿麵冰霜,耳朵卻有絲微紅,雲遲愣了,伸手去捏他的耳朵:“你這是怎麽了?”

  “多事!”

  晉蒼陵一把勾住了她的腰,將她拉到懷裏,低下頭來,含住了她的唇。

  “嗯......”

  雲遲渡過氣息,以為他又會控製不住抱著她狼吻,怎料他立即就鬆開了她,身形一掠,隻拋下了一句話:“速速趕路,以為本王會吻個沒完?想得真美。”

  雲遲:“......”

  一直總喜歡抓著她吻個沒完,不把她的唇吻腫了不罷休的人是誰?

  怎麽那麽無恥呢!

  有雲啄啄帶路,三個人施展輕功,一路無休,朝著妖鈴穀而去。

  妖鈴穀,在江湖上可能稱得上低調的。以丁鬥的話說,他們會攝魂術,做了壞事之後可以用攝魂術把痕跡抹去,讓不少當事人記不得他們,或是記憶錯亂模糊,所以,低調似乎也是正常的。

  攝魂術這種功夫,在江湖上可以稱之為邪術。

  誰都懼怕攝魂術,讓大多數人懼怕排斥的,自然會被冠上邪術一類。

  試想想,神智被控製,做出有違本意的事情與舉動,有多可怕?

  所以,妖鈴穀也不敢高調,否則引起江湖人士的圍剿,他們攝魂術再強,也無法以寡敵多。

  是以連丁鬥這種老江湖,驚雨閣的金不漏,都沒有聽說過多少妖鈴穀的事情,更不知道妖鈴穀究竟在何方。

  但是在看到雲啄啄一直是往山裏飛,他們便已經確定,此一行的目的,便是妖鈴穀。

  這一追,便花了三天時間。

  好在這裏的山林,不愁沒有東西吃喝。

  餓了打隻野雞,渴了摘個野果,掬一捧山泉水。

  隻是,三人都沒有怎麽好好地沐浴過,身上的味道實在有些不好聞。

  好在三天過去,鎮陵王以內力和雲遲的妖鳳之焰,終於把冥怨逼出了。

  這一天中午,雲啄啄停了下來,叫了兩聲。

  雲遲三人朝前方望去,便見疊疊山峰中,有一隱蔽山穀,在陽光下露出了幾片宮簷來,還有幾處,隱隱有炊煙嫋嫋。

  “那裏,就是妖鈴穀。”雲遲眸光一閃。

  “想必就是了。”丁鬥抹了一把額頭的汗,道:“妖鈴穀看來很是危險啊,小天仙,你說咱們要不要定個計劃?總不能就這麽闖了進去。”

  他們雖然都內力深厚意誌力強,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何況是會攝魂術的這麽個地方?

  要是被攝了魂,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誰也不想丟失了自己,迷了神智。

  雲遲想了想道:“我先潛進去,給你們摸兩套衣服出來,咱們這麽狼狽地進去,目標太大了。”

  “本王去。”鎮陵王冷了臉。

  他怎麽可能讓她先去冒險?

  雲遲歎了口氣,道:“王爺,您這張臉,一出現肯定藏不住。”

  “本王便以另一張臉去。”

  “不行,”雲遲立即又給他否決了,“你這一身戾氣,也太引人注意。”

  何況,像他這麽高大的男人本不多見,別人也就一米七,一米七幾,這樣一米八多的,鶴立雞群,怕別人看不到他啊?

  萬一進了妖鈴穀,穀中熱鬧,人多,他一進去,所有人必將都盯著他看了。

  “我隻是先去偷衣服,不靠近他們的核心位置,還是安全的。”她又補了一句。

  丁鬥趕緊道:“鎮陵王,我覺得小天仙說的有道理,便讓她先進去吧。”

  鎮陵王冷冷掃了他一眼,抿緊薄唇沒有再說話。

  雲遲便知道他這是答應了,立即朝穀中飛掠而去。

  下了坡,終見了寬闊的大道,直通前麵山穀,山穀入口,竟然造了一山門,並不像他們以為的那麽隱蔽和低調。

  巨石的門,精鐵鑄成的大門,門環是兩個大大的鍾鈴。

  此時,門大開,左右有人手持長矛把守著。

  而且,還不時有人和馬車進出。

  這儼然就是一個小型城池啊。

  出去的人不查,進去的人卻是查得很嚴。

  雲遲不由得想,好在沒有讓晉蒼陵過來,否則,他那模樣那氣質,不用查就覺得可疑,畢竟不似普通人。

  就連她要進去都不是那麽容易,萬一這妖鈴穀進出的隻是自己人,從來沒有一個外人,她要以什麽身份進去?

  雖然她身上有那個男人的腰牌,但卻不敢隨意用,誰也不知道那腰牌是不是一見到就能認出主人的身份的。

  就在雲遲腦子急轉想著入穀的辦法時,一匹駿馬疾馳而來,把要進城的一駕馬車的馬給驚著了,在路上轉了轉,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