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屬狗的和屬閻王的
作者:醉流酥      更新:2021-03-03 03:54      字數:2428
  唇舌酥麻,全身冰霜雖然沒有退盡,但是,他終於能夠主宰自己的意識。

  她就跟一頭小猛虎一樣,簡直想把他吃了。

  腦海裏浮起這個念頭時,鎮陵王立即就抓住她的後衣領,用力地將她扯開。但是雲遲還沒有察覺不對,再次撲過來,張嘴就要去咬他的唇。

  他大爺的!

  她非把他的嘴唇咬掉不可!

  她非把他的舌頭咬掉不可!

  要死也拉他墊背的!

  她凶狠得讓他幾乎製不住。

  鎮陵王一頭黑線,再次用力扯開她,沉聲喝道:“夠了!”

  “夠你大爺!”雲遲想也沒想地吼了回去,但是吼完她就發現不對了,頓時全身一僵,“你回魂了?”

  鎮陵王眸子裏飛快地閃過一絲窘意和羞惱。

  他看著她的唇,紅豔微腫,是在提醒他,她剛才有多凶猛。

  從沒來有見過在這方麵凶猛成這樣的女人!

  她是女人嗎?

  怎麽會無恥成這樣!

  唇上傳來微微刺痛,鎮陵王的臉再次黑了下來。

  竟然把他的嘴唇咬唇了!

  “你是屬狗的是不是?”他怒罵道。

  雲遲終於確認他是恢複理智了,怒火也跟著騰騰騰地燒了起來,額頭猛地朝他額頭撞了過去。

  咚!

  實打實地撞上了。

  兩個人都痛得嘶了一聲。

  “你是屬閻王的!”她怒噴了回去。

  鎮陵王差點又想把她捏死。

  真沒有見過這麽野蠻的女人!雙手被他製住,她竟然用頭來撞!

  抬眼看她額頭一片紅,迅速地腫了起來,可想而知她用了多大的力氣。

  屬閻王爺的?

  他怒極反笑,磨牙霍霍,“怎麽沒捏死你!”

  “來啊!你捏死我之前,我一定咬死你!”她毫不示弱地叫道。

  第一次見麵,他們互要對方當自己的墊背的,現在,他們再將暴烈地針鋒相對,恨不得立即弄死對方。

  “你是不是女人?這種方式,你還有貞潔?”

  怒,怒極了。

  鎮陵王狠狠地盯著她。

  “貞潔一斤多少錢?”她反問。

  鎮陵王:“......”

  火光再次啪啪爆響。

  “無恥。”

  “暴戾!”

  他盯著她的紅唇,覺得被她狠狠蹂躪過的舌頭還又麻又痛。

  而她整個人還掛在他身上。

  努力地瞪著一對水泡眼跟他針鋒相對,寸步不讓。

  不知道為什麽,鎮陵王的火氣突然間就如潮水般退了。看著她這模樣,他忍不住想笑。

  “下去。”

  “啊?”雲遲一愣,沒反應過來。下去,下哪去?

  他再次拎起她的後衣領,將她從自己身上拽開。

  雲遲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她的腿還死死地纏在他腰間。

  “啊呸!”她立即從他身上跳了下去,啐。“無恥!”

  鎮陵王再度氣極反笑。

  “誰無恥?”纏住他的人是誰?

  雲遲惱火得想再撞他一下。

  她的初吻,就這麽給了一個喜怒無常,有一身死人毛病,說翻臉馬上翻臉的臭僵屍!虧,虧死了。

  呸呸呸!

  雖然他唇間氣息很是清冽,她也覺得自己虧大了。

  花焰鳥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撲棱一下,這聲響終於是把他們的注意力都拉了過來。

  雲遲這才想起它剛才不顧自己的懼怕拚命要救自己的,立即心一軟,蹲下去朝它伸出手,“啄啄,過來。”

  花焰鳥邁著小碎步走到她手上,低頭蹭了蹭她的手心,委屈兮兮。

  雲遲用拇指指腹輕輕撫著它的頭,哼了哼道:“以後再有這種情況,要飛到他後麵,衝著後腦勺啄啊,機靈點,注意閃躲,明白沒有?”

  以後再有這種情況?

  聽到她這麽說,鎮陵王的心有點抽。

  再聽到她教著那隻蠢鳥往他後腦勺啄,又是一股怒火。

  他冷冷地道:“你不是已經找到方法了嗎?再有這種情況,還是這麽做就行了。”

  話畢,他又想起兩人唇舌勾勾纏的感覺,身體又猛地一熱。

  雲遲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立即就啐了一聲。

  “你想得美!再有下回,本姑娘一簪子捅死你!”

  她恍然想起來,自己包袱裏還有一把發簪的啊,剛才危急關頭怎麽沒想著抽一支直接捅到他喉嚨?反而采取了那種最虧的方法!

  蠢,蠢死了。

  她又忍不住戳了戳花焰鳥的頭,“跟你在一起,我都被你傳染了愚蠢。”

  花焰鳥:“......”

  憐惜不過三秒鍾。

  它好可憐。

  鎮陵王冷冷地掃了她一眼,五指一扣,將她再次拎到自己身邊,拉著她的手抱住自己臂彎。

  “本王大人不計小人過,再帶著你這半瞎。”

  語氣就跟給了她天大的恩賜一樣。

  雲遲聽得牙癢癢,幹脆閉緊嘴巴不說話了。

  鎮陵王也不說話,帶著她沿著河岸往下走。

  雲遲再次將花焰鳥塞到包袱裏,順手摸了一支發簪,拿在手裏無意識地輕晃著。

  鎮陵王現在還是一身冰涼,但霜花已經退了大半,隻是麵色蒼白,要比之前好許多了。但她心裏還是提高了警惕。

  “喂,”一直的沉默還是讓雲遲有些不習慣,她拽了拽他,低聲問道:“你這到底是什麽毛病啊?什麽時候發作?有沒有規律的?”

  鎮陵王身子一僵。

  雲遲閉著眼睛,沒有看到他黑沉的臉色。

  當然,就算看到了她也不在意就是了。

  片刻,在她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低沉地說道:“在陰寒氣重的地方就會發作。”

  雲遲愣了一下,隨即罵了聲粗話:“你大爺的!那你還總是下墓?”

  陰寒氣重的地方?

  哪種地方的陰寒之氣會比古墓裏重?

  他要死也別害人啊。

  “鎮陵王府裏,本王的寢室,陰寒氣也很重。”他語氣平淡無波地說道。

  這句話,他還從來沒有對誰說過。

  不知道為什麽就跟她說了出來。

  雲遲猛地抬頭要去看他,抬起頭才想起自己看不到,又低下去。“嘖嘖,所以傳言是真的?鎮陵王府是建在一片亂葬崗上?猶如鬼府?”

  鎮陵王掐了拳頭。

  世人背著他的議論和懼怕,他倒是知道得多了,但是,當著他的麵這麽光明正大地說出來的,她還是第一個。

  要不要捏死她?

  要不要?

  他還在想著,又聽她不以為然地說道:“你換個向陽的房間睡唄,誰還規定了你得住睡哪一間不成?”

  本來令別人談之色變、令他戾氣橫生的事,被她這麽跟閑聊似地說出來,感覺似乎,好像,仿佛,沒有什麽了不起的。

  而她的語氣也輕鬆得像在聊吃什麽東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