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陸堯沒有嫌棄地表情，馮馨瑤心裏笑開了花，臉上卻不顯露半分，這是她喜歡了陸堯這麽多年練出來的絕技。

  “哇塞，這麽巧的嗎？”原本跟著陸堯走的馮馨瑤聽到身後傳來這句話，忍不住好奇地向後望去，要是再來一次，馮馨瑤保證她絕對會穩住她的腦袋的。

  這句話是王雨柔身邊的一個女生說出來的，見馮馨瑤回過頭看她們，她捂住嘴像是要忍住自己的驚訝，但眼睛裏卻閃過了狡黠。

  馮馨瑤不屑地看著同樣不屑地望著她的王雨柔，這女人除了陸堯，挑人的眼光還真不怎麽樣啊。

  察覺到身後的人停了下來，陸堯疑惑地回過頭，發現王雨柔的那一刻，有一瞬間的呆滯，但很快變成麵無表情的狀態。

  王雨柔見陸堯回過頭，眼中還帶著一點迷戀，輕聲道：“阿堯。”

  馮馨瑤感覺她的雞皮疙瘩都要掉光了，她摸摸自己的手臂：“王雨柔你演什麽瓊瑤劇啊，我雞皮疙瘩都起了。”

  王雨柔表情瞬間龜裂，“你……”

  “你什麽你，明明有男朋友了還用這樣的眼神看前男友。”馮馨瑤不忿地懟道。“說起來，你的小白臉男朋友呢？怎麽？今天不陪你回家了啊。”

  王雨柔陰冷地看著她：“閉嘴吧你。”然後幽怨地看了陸堯一眼，什麽也沒說就走了，她身邊的那個女生沒想到王雨柔幾句話沒沒說就離開了，有點沒想到局麵沒往失控的局麵發展。略帶失望地跟上王雨柔。

  “人都走遠了，你還看什麽？”陸堯朝呆呆看著王雨柔的背影的馮馨瑤道。

  回過神來，馮馨瑤絮絮道：“好奇怪，王雨柔居然沒懟我，這不像她啊。”

  “好了，別說了，你以後也被找她麻煩了，上次那場架還沒給你教訓嗎？”陸堯的語氣中隱隱帶有一些責怪。

  馮馨瑤聽出來了，於是低著頭不再說話。

  “你對她，現在還有那種感覺嗎？”冷不丁地，馮馨瑤拋出了這樣一個問題。那個“她”自然是指王雨柔。

  陸堯皺起眉頭，“幹嘛問這個？”

  “因為，你這麽說我，看上去好像還是很在意她的樣子。”

  “現在說在不在意有什麽區別嗎？”

  對於這種模棱兩可的回答，馮馨瑤是很不滿意的，於是賭氣問道：“那我呢？你對我就始終沒感覺嗎？就因為還是在意王雨柔，所以去年聖誕節才拒絕我的吧。”

  陸堯聽著她惱怒地說出這麽沒根據的話，眉頭鎖得更緊了：“你知道的，我拒絕你並不是因為王雨柔，為什麽你要把事情扯到她身上呢？”

  陸堯的意思是他跟王雨柔沒有任何關係，他拒絕她也隻是因為確實不喜歡她。可是，這句話在馮馨瑤耳朵裏就變了一種意思，她覺得陸堯隻是在維護王雨柔。

  “你知道嗎，那時候我和王雨柔一起打架，你出現並保護我的時候，我以為我在你心裏的分量是比王雨柔要多得多，我以為你……我以為你，應該是喜歡我的，哪怕隻有一點點。”馮馨瑤講到後麵，聲音越來越小，直至小到如蚊子一般的聲音。

  沉默，兩人之間陷入了一陣可怕的沉默。良久，陸堯吐出一口濁氣，“也許，真的是我沒好好對你說吧。我不喜歡你，是因為我至始至終，都隻是把你當做好朋友而已。我喜不喜歡你這件事情，是任何人都影響不了的。”

  “所以說，你一點都沒喜歡過我嗎？”馮馨瑤直勾勾地望著陸堯，似乎想要從陸堯的眼中看出自己想要的答案。“哪怕是一點點，都真的沒有嗎？”

  她一直都那麽卑微地愛著眼前的這個人，到底是為什麽啊？即使是當初陸堯和王雨柔在一起的時候，她都想著也許自己是有機會的，因為她比王雨柔更了解他，更清楚真實的他是怎樣的。明明是她先喜歡上陸堯的，為什麽自己就沒辦法在他心裏占據小小一隅呢？

  “……對不起。”事到如今，麵對馮馨瑤的感情，他除了對不起，什麽也沒辦法說了。

  “我們再不快點的話，是不是會遲到呀。”馮馨瑤生硬地轉移了話題，也許這也是她習慣性逃避某些事情的手段吧。

  雖然身為男生，但陸堯也知道此時不應該再繼續剛才那個話題，就讓她自己慢慢想開吧。

  “嗯，是啊，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