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亞明聽到這個也頭疼。

  “那你打算怎麽辦？用完就扔，確實不太厚道。”

  徐亞倫瞪了他一眼，“跟著我這些年，她愛麗莎不僅賺了錢，在業界也是有名氣的，怎麽能說我用完就扔呢？”

  徐亞明不吭聲，等徐亞倫發泄完之後，悄無聲息地溜到隔壁去。

  徐亞倫罵完之後翻出手機，想到時間差不多了，給喬可芮打了電話。

  “可芮，晚飯吃過了嗎？”

  “吃過了。”已經是深夜了，喬可芮早早吃完飯回酒店。安全無小事，她雖然覺得宮聿泓囉嗦，可還是按照宮聿泓的說法辦。

  “我突然想到你沒車，辦事不方便，需不需要我把車借給你？”盡管安排人跟著喬可芮，可麵對宮聿泓，徐亞倫絲毫不敢大意。

  喬可芮笑道，“不用了，我開車技術不好，在這兒還是打出租吧。”

  “那好，”擔心引起喬可芮的懷疑，徐亞倫點到為止。

  翌日。

  喬可芮早早起床，踏上的征途，今天她要見的是一位尚未簽約的設計師，卡爾。

  昨天喬可芮給卡爾的助理立交了見麵申請，當時卡爾的助理給她安排在上午九點，可喬可芮一想到今天要見麵心中激動，七點不到就出了門。

  卡爾的工作室早上八點才開門，喬可芮吃過飯後便守在工作室的門口。

  先過來的是卡爾的助理，他看喬可芮獨自坐在門前的台階上，趕緊過來跟她打招呼，請她到店裏去坐。

  “你就是昨天預約的喬總？”

  卡爾看喬可芮的眼神中帶著驚訝，畢竟喬可芮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竟然已經是公司的老總了。

  “是，”喬可芮笑笑，“昨天隻說是過來談合作的，沒有明說合作的內容。嗯，我是想著請卡爾做我的簽約設計師。”

  這話讓助理張大了嘴巴。

  “喬總，我們工作室的網站應該說的很清楚了，卡爾先生從來不與任何一家公司簽約，隻是接單個或是係列的設計。即便如此，簽約的服裝也不會超過十套。”

  “我知道，”喬可芮笑道，“可還是想過來試一試，我非常喜歡卡爾先生的設計風格，覺得他和我品牌的定位也非常搭。”

  助理無奈扶額，昨天他未能詳細問明喬可芮合作的內容，就是因為覺得所有找上門來的人應該都知道卡爾的合作習慣。可現在，喬可芮的想法和卡爾的原則完全相反。

  “喬總，這不是喜歡與合適的問題，而是卡爾先生向往自由的設計理念，不願意為公司市場品牌所束縛。如果你有看過卡爾先生之前的作品，就會發現他的設計遊離於各個風格之外，帶著大膽鮮明的色彩。”

  “我正是看中了他的色彩，才想和他合作的。我的品牌會是一個非常年輕的品牌，不僅僅指它剛剛成立，也因為它服務於年輕群體。”

  正說著，卡爾來了，助理剛要叫住喬可芮，喬可芮就熱情的迎了上去。

  “你好，卡爾先生，我是昨天預約見麵的林氏喬可芮。”

  “嗯，我知道你。”卡爾的態度相當冷淡，“咱們約的是九點鍾，現在不到八點半，你怎麽就過來了？”

  這冷淡並沒有澆滅喬可芮的火焰。

  “是這樣的卡爾先生，我非常喜歡您的設計，能夠和您合作我非常激動，所以過來的有些早。”

  “首先，”卡爾冷道，“咱們並沒有達成合作意向，不過是見一麵。其次，你的喜歡不足以成為提前到來的理由，你要知道你的提前到來可能會打亂我的工作計劃。”

  不等喬可芮回答，卡爾看向助理。

  “大衛，你現在這位喬總到對麵的咖啡館裏喝杯咖啡，等到了約定的時間再把人帶進來。”

  “呃，”被這樣直接的拒絕，喬可芮一時間有限接受無能，好在助理為人還算圓滑，三句兩句，讓喬可芮下了台階，帶著人出來。

  “喬總，”坐在咖啡廳裏，助理苦口婆心的勸說，“您真的不要再提簽約個人的事了，卡爾先生脾氣大的很，簽約倆字一蹦出來以後就別想著合作了，甚至他會把您的公司拉入黑名單。”

  “我們那兒有句話叫世上無難事，我相信隻要我持之以恒，卡爾先生會明白我是他的最優選擇。而且，卡爾先生難道就沒想過讓自己的設計作品成為一個獨立的係列嗎？”

  喬可芮說到此處想到了自己有關品牌的設想，神采奕奕。

  助理隻覺得腦子亂哄哄的。這世上再沒有比遇到兩個同樣倔強背道而馳的人更讓人覺得頭痛了。

  “喬總，如果您真的希望您的品牌走卡爾先生的設計風格，可以跟他簽訂設計服裝的合約。讓他每個季度給你們出幾套衣服，定好服裝的大方向，剩下的可以由助理設計師來完成。”

  喬可芮想了想，這樣一來，自己的品牌就沒有首席設計師，聽起來像是掛牌生產的，她堅定的搖了搖頭。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還是想試一試。”

  助理無奈，隻能由著她去。

  九點鍾，喬可芮再次站在了工作室的門口，卡爾也已經準備好跟他談合作了。

  沒等喬可芮開口，卡爾先說話了。

  “我這個冬天的合約已經簽出去了，會為另外的一家品牌設計十套冬裝，明年春天也已經簽約了五套。如果喬總您有興致，隻能給您設計五套春裝，或者依次往後推。”

  “卡爾先生，我過來不是為了跟你簽服裝的約，而是希望簽下您個人，讓您成為我品牌的專屬設計師。”

  喬可芮麵帶微笑，卻換來了卡爾的冷臉。

  “大衛，你是不是沒有跟喬總講過我的規矩？”

  “那個，”大衛不想讓喬可芮難看，正糾結著說著。

  喬可芮直接道，“大衛跟我說過了，可我還是想給您爭取一下您的設計風格，我非常喜歡……”

  喬可還沒說完，就被卡爾打斷了。

  “如果你真的喜歡我的設計就不會強人所難，你所謂的喜歡不過是讓我加入你們。和那些把藝術掛在嘴上，卻是生意的商人，沒有本質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