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0 章
作者:吳下阿蒙      更新:2021-03-26 21:07      字數:3699
  郝然雲側頭看了一眼安瀾月,眼裏露出詢問之色。安瀾月輕笑一聲,主動牽起郝然雲的走,走向那兩人。

  “小姐。”“少君。”然七和安簡一聽見動靜一轉頭,都驚呆了,忙不迭的對兩人行禮。

  “安簡一,以後看見郝然雲,給我客氣些,知道嗎?”安瀾月淡淡的看了眼安簡一。

  此時安瀾月心中已經放下了心裏的糾結和各種顧慮。既然確定對這個家夥有了不一樣的感覺,那就這樣順其自然吧。

  安簡一沒有說什麽,隻是臉色更加難看了,眼神在安瀾月和郝然雲牽著的手上,不斷的徘徊。

  郝然雲笑的更加甜了,終於被她接受了,這感覺也不賴。見然七偷偷看著自己,郝然雲搖了搖頭。

  “然七啊,我還真不會棄了安瀾月。我這麽說,你明白了嗎?”

  然七懂事的點了點頭:“恩,小姐,我知道了。您這是打算回去了嗎?”

  郝然雲情深眷淺的看了安瀾月一眼,點了點頭:“恩,是要回去了。瀾月還受著傷,要早些休息呢。”

  安瀾月看著郝然雲微微一笑:“你也累了一天了,早些休息。如果身體不舒服,別硬撐。”

  雖然郝然雲好像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安瀾月還是有些擔心,別晚上一個人想著國師府的事傷神又憂心。

  “恩,我知道了,那我先回去了。”郝然雲雖然說著要走的話,牽著安瀾月的手卻沒有放開。

  安瀾月輕笑一聲,上前一步主動抱了抱她:“快回去吧,我也回去了。”

  郝然雲聽著耳邊的輕聲呢喃,耳朵微微發紅,不舍的慢慢鬆開手,又忍不住一把回抓霸道的抱了安瀾月一把。

  “晚安。”郝然雲也輕聲的湊到安瀾月耳朵邊說了一句,感受著懷中的溫香軟玉,卻越加不舍得放開了。

  安簡一在一邊忍不住嗆聲:“郝然小姐這麽舍不得少君,難道還想留下來不成?”

  郝然雲眼睛一亮,放開安瀾月看著她。雖然不說話,但這意思,明顯是把安簡一這話給當真了。

  安簡一在一旁看的鼻子都要氣歪了,郝然雲這臉皮真是越發的厚了,聽不出來自己說的是反話嗎?

  然七看看郝然雲,又看看安簡一,簡直要笑出聲來了。捂著嘴,才忍住了那笑意。

  安瀾月推了她一把,無奈的道:“好了,夜裏涼,你快回屋去吧,我們也沒隔多遠啊?”

  郝然雲撇撇嘴,不過還是一步三回頭的帶著然七走了。說真的,兩人本就在一棟房子裏,隻是一個樓下一個樓上而已。隻是剛剛心意得到確認的兩個人,情正濃時,似是體會到了如隔三秋的感覺。

  安瀾月看著她離去,眼神溫柔了許多,卻有些莫名的覺得有些好笑,自己什麽時候也變得這麽黏糊了?

  再回頭看安簡一,把安簡一不爽的小眼神看了個正著。臉上笑容收斂,又變得麵無表情。

  “你跟我來。”說完也不理安簡一,自己徑直往房間的方向走回去。

  安簡一眼神晦暗不明,抬腳跟了上去。她倒是想聽聽,安瀾月會說什麽,又想說什麽。

  進入房間後,安瀾月看了眼桌上的飯菜,對後麵的安簡一淡淡的吩咐道:“把這些整理一下吧。”

  安簡一:。。合著看你們愉快的吃完飯,我還得幫你們收拾殘局?

  “愣著幹嘛?你是要我聞著這股飯菜的味道睡覺嗎?收拾完把窗戶開一會散散味道。”安瀾月像是沒看見安簡一的臉色一變,隨意的繼續吩咐了一句。

  安簡一在原地站了一會,還是認命的去收拾她們吃的殘羹剩飯了。看著桌上擺的極近的那副碗筷,又是咬牙切齒的在心裏咒罵郝然雲那個攪事兒精!狐狸精!

  安瀾月坐在一邊看安簡一黑著一張臉收拾桌子,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又很快掩了下去。

  待一切收拾完畢,安簡一周身的氣息仿佛是從冰窟裏走出來一般。

  “少君,都收拾完了。”安簡一硬邦邦的說了一句,這時候也不再裝溫順了。

  安瀾月睜開眼眸,打了個哈欠:“哦,那你就回去休息吧。”

  安簡一不可置信的看著她,這是溜自己玩了,一點也不給自己提問的機會??過分了啊!

  “少君,您真的非跟郝然雲在一起不可嗎?且不說她的身份,她那樣的性子,就不是什麽好的。”安簡一還是沒忍住,心一橫忿忿不平的就跟安瀾月勸誡起來。

  安瀾月的眉頭一挑,知道安簡一不讚同,但沒想到她會這麽明著對自己說。忍住心中的不喜,安瀾月不動聲色的站起身,走到安簡一身前,仔細的打量著她的神情。

  “哦?她的身份?她的身份怎麽了?她是什麽樣的性子,我應該比你清楚一些,你倒是越加放肆了!或者,你已經確定了我並非是你家的少君,所以才有這般底氣的對我?”

  安簡一抿了抿唇,目光閃爍:“少君,您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您和郝然雲不。。”

  “我和她怎麽樣輪不到你插嘴,這是我和她兩個人之間的事。我們的事,我自有分寸。”

  安瀾月頓了一下:“而且,我也許從某個程度上來說,的確不是你家少君。”

  安簡一眼睛瞬間微縮,這是為了和郝然雲在一起,都不在意要不要做安瀾月,要不要做將軍府的少君了?

  “少君,若是屬下之前的話冒犯了少君,還請少君見諒。隻是這種話,少君不可再講了!”

  安瀾月探究的看向安簡一:“你之前不是就說我不是安瀾月嗎?現在怎麽又是這樣一幅表情?難道我說我是,你就覺得我不是?我說我不是,你又覺得我是了?”

  安瀾月是真的想知道,安簡一的腦子究竟是怎麽想的。之前正兒八經的懷疑自己,這很合理。現在又不讓自己說了,這是找到什麽關鍵性的證據,確認自己又是安瀾月了?

  安簡一垂下的腦袋偷偷看了一眼安瀾月,有些尷尬,不知道該不該說。

  “啞巴了?不說話又是幾個意思?”安瀾月看著她這樣,就有些不順眼。一個好好的軍中好、軍中綠花?怎麽又變成這副小家子氣的樣子了?還是之前那個安簡一嗎?

  “我,我帶少君回來時,看到少君曾經的一道傷疤了。這條傷疤,我與少君一同在一次暗殺中受的傷。”

  提到這件事,安簡一很想提劍回去把之前質疑她的自己給砍了。這的確是如假包換,真實存在分毫不差的傷疤。那次被暗殺,也是自己未曾保護好少君,才讓少君昏迷了許多天。

  “哦,這樣啊。。”安瀾月轉過身,聽安簡一這話,就感覺事情不簡單,不過還是不問了吧?

  “少君,郝然雲是國師大人的獨女。就算國師府現在被國主抄了,但她絕不會讓郝然雲脫身而去的。國師府的血脈,絕不會就這樣被她放棄的。而那些支脈,已經被廢了。少君,你明白屬下的意思嗎?”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國師府被抄,安將軍也要被調往邊境,但安簡一直覺這件事跟國師府絕對有關係。

  而且在安瀾月和郝然雲的事件之後,將軍府和國師府又走的那麽近。。現在若是少君和郝然雲再繼續這樣發展下去,少君就該是國主的眼中釘肉中刺了!

  “你以為國師府和國主之間,還有和解的可能性嗎?到了這個地步,國師大人,還會為國主效力?”

  安瀾月眼神深幽的看著安簡一,說出來的話卻讓她不寒而栗。

  “這、這國師總不會就此背叛皓月國吧?若是國師也是這般想呢?而且,國師能改變國主的想法嗎?國主若是借國師府人的性命和國師大人的性命要挾,郝然雲她還能梗著嗎?”

  安瀾月轉過頭,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事一般:“對了,我差點忘了。之前李玉昌給的信,你還沒給我呢吧?”

  恩?啊,那封信,是還沒給呢。安簡一也想起來了,今天忙了半天,都差點忘了這件事了。

  從身上拿出那封遞給安瀾月那封信後,安簡一才後知後覺,少君這是都不想搭理自己說的話啊?

  安瀾月抽出信封,就感覺到安簡一直直的盯著她看的眼神,微微側過身,認真看起信來。

  安簡一緊緊盯著安瀾月,發現她的一會皺眉,一會又舒展開,還有些奇怪的表情。

  這信是李玉昌寫的嗎?不是吧?李玉昌人就在這,還用寫信嗎?當時拿過信的時候,安簡一因為還在腹誹,沒有想到這麽多事。今日再一細想,就覺得有些不對了。

  之前李玉昌似乎是提醒郝然雲和少君,要好好考試。這封信,或者也來自於那個鎮遠候李無雙?

  雖然同為軍中之人,但將軍曆來和其他人不大親近,更不要說這個鎮守在另一邊的鎮遠侯了。前麵的提醒,現在看來壓根就不是意外,而是意料之中。

  安瀾月放下手裏的信坐了下來,一手輕叩桌麵,開始思索了起來。

  “鎮遠侯,是個什麽樣的人?和國師府,可有交集?”安瀾月突然開口問安簡一。

  安簡一楞了一秒:“鎮遠侯李無雙,二十歲襲爵。鎮遠侯爵位是咱們皓月國少數幾個世襲罔替的爵位。因此傳到李無雙手裏,依舊是鎮遠侯。她未襲爵之前,在都城也曾是一霸,後來被國師給教育了一頓。”

  “要說和國師府的淵源,估計也隻有這一點了。李無雙當時雖是年少,一杆家傳的槍,也算是打遍軍中無敵手了。而當時比她小兩歲的國師,能打敗她也是出乎許多人的意料。”

  安瀾月眼神一閃:“這麽說,國師與李無雙,那也算是當時年輕一輩的精英了。她們兩就沒有別的交集?”

  安簡一搖搖頭:“當時的李無雙尚未襲爵,與國師一戰後便被當時的鎮遠侯叫去了邊境。之後鎮遠侯爵位傳給了李無雙,就更加沒有回都城了。世襲的鎮遠侯,都是駐紮在邊境的。”

  “駐紮在邊境?一直都在一個地方嗎?那豈不是給她們機會發展自己的勢力?國主會幹這種事?”

  雖然與國主並沒有正麵交鋒過,但對於這個皓月國的一國之主,安瀾月也沒少分析了解。

  “少君,別亂說話。雖然他們駐紮在邊境,但他們可沒有統管軍師的權利。”安簡一越加覺得心累,這樣直言直語的安瀾月,真是一點都沒有了以前的謹慎。

  這種話若是被別人聽見了,少不得要治她一個大不敬之罪。

  “所以說,明麵上看,鎮遠侯和國師不僅關係不密切,說不定還有關係惡劣的可能?”安瀾月毫不在意的繼續問道,隻覺得國師果然妙哉。

  安簡一:“。。少君您要這麽說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