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中
作者:吳下阿蒙      更新:2021-03-02 05:52      字數:3841
  郝然雲有些著急,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改了製度,讓她一開始的打算落了空。

  已經在這裏待了三天,還有兩天才能出去。也不知道諸如清有沒有把老頭兩個人撈出來,也不知道安瀾月那邊怎麽樣了。最主要的事,三天悶在這裏,還不能說話,真的很難熬啊!

  也不知道皓月國那邊有沒有發生了什麽,如果發生了,等自己出去,一切都還來得及麽?想到國師府,郝然雲心裏就更加感覺不好一些。

  郝然雲咬著筆杆子,看著桌上的這個試題,有些漫不經心。三天過去,今天又一直在答題,郝然雲覺得自己此刻腦子裏已經有些亂了。

  小心翼翼的將試卷放到一邊,放下毛筆,郝然雲往後深深的伸了一個懶腰。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眼睛,郝然雲還是決定先休息一會。

  這是一個狹小的考棚,外麵一個桌子,桌子後就是一張簡易的床,長度估計隻有一米六的樣子。除了床和桌子之間三四十厘米的寬度,再沒有其他可以轉身的空間了。

  而在她的左右,都是這樣的考棚。爬到床上,郝然雲閉上眼準備先放鬆一下心神。現在,她已經能麵色如常的對待這個有些異味的床了。腦子裏還在默默想著前麵的考題,還有自己的答案。

  雖然不是像那些小說裏記憶力強大的人,能完全默寫出自己的考試內容,但大概的內容,還是記得一些的。這些題目,和之前國師母親給自己刷的考題有些大同小異,還有季青給自己的補習。

  嘿嘿,郝然雲覺得自己結束以後,真的要好好謝謝季青。有些他給自己提出的問題點,此次的題目裏有好些都考到了。隻是策論這塊,除了一些知識點,就是個人的見識和見解了。

  郝然雲理了一下思緒,卻也沒敢太放縱自己,這樣直接睡著過去。睡的太沉,醒來後腦子會有些散亂,說不準還能睡感冒。現在的溫度,已經降低了很多了,可不敢大意。

  隻是閉目養神了還會,大概過了十幾分鍾,郝然雲就又睜開了眼睛。她能感覺,自己此時的精力已經恢複了很多,不像之前,如同漿糊一般。

  坐起身,拿起毛領給自己洗了把臉。郝然雲才重新坐到桌邊,看了下題目,又沉思了片刻,才開始先在草稿紙上寫。

  直到外麵的天似乎開始慢慢黑了下來,郝然雲才停下手裏的筆。將筆放在一邊,一邊活動著自己有些發酸的手腕,一邊看著自己的草稿。雖然有些心急,但越是這個時候,越要沉住氣。

  看完了全文,郝然雲才舒了口氣。明天再謄寫到答題紙上就行了,差不多就能出去了。

  郝然雲看著這周遭的一切,突然無聲的笑了起來。這跟古代的科舉,還真是有些相像了。十年寒窗苦讀,隻為一朝金榜題名。

  想著想著,郝然雲不由又疑惑起來。這種相像,到底是不是巧合呢?肯定不是曆史上的時代,那是平行空間呢?還是什麽穿書啥玩意的?

  郝然雲的肚子咕嚕嚕叫了起來,打斷了她的亂七八糟的想法。捂著肚子,郝然雲撇了撇嘴。因為說她們這些人,有白虎國的人準備飯食,所以她自己並沒有準備食物。

  早知道這些人送飯總是這麽晚,郝然雲情願自己帶吃的算了,餓得時候就弄著吃,不過也就這麽一想。。

  郝然雲想到自己練習生火時整出來的幺蛾子,還是打消了要自己做飯這個可怕念頭。

  活了這麽多年,郝然雲什麽時候正兒八經下過廚?還是要自己生火的這種。。說實話,這還是因為她的身份放在這裏,才有這個待遇。而要是那些身份一般的人,即使想要這個待遇也沒有。。

  所以說啊,其實不管到哪裏,身份上的等級還是存在的。身份地位高的人,自然就享受著不一樣的待遇。隻是不同的地方,可能表現出來的深淺有所差別吧。就現代,其實已經算很好了。

  在這地方,等級表現出來的更加明顯,也更加像是理所應當。若是現代,有些可能還不好意思弄那麽明顯的差別待遇。而在這,沒有一個平民會因此而覺得奇怪。

  這種平靜的接受,才是讓其他可能會產生意見的人最無可難何的地方。最終,你也不能與全世界對立,隻能順其自然隨波逐流,否則隻能被所有人排斥。

  好不容易等來了送的晚飯,郝然雲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在其他時候,還能有所挑剔,在這裏你挑剔也沒人管你。當然,郝然雲也就心裏吐槽幾下這個鹹了那個淡了,但還是照吃不誤。

  吃完飯,郝然雲才簡單的洗漱了一下,躺到床上。雙手枕在腦袋下,郝然雲這時才有閑心,想著外麵的安瀾月怎麽樣了。比武激烈不激烈,有沒有受傷,現在又是什麽名次。

  剛進城的時候,氣的哇哇叫的皓月國人,能有幾人出線堅持到最後。那什麽方暉,有沒有出現,還有秦欽。。

  想著想著,郝然雲就進入了夢鄉。不像第一天剛來的時候,因為這環境半天沒睡著。第二天頂著個黑眼圈,繼續艱難的答題。

  被郝然雲惦記著的安瀾月,正在幾個人的包圍下,淡定的讓安簡一處理著手上的傷。

  林少華一直囂張的神色也收了起來,臉色鐵青,握著拳頭不說話。袁瀟在一邊雙手抱胸也皺著眉。吊兒郎當的諸如風也是垂著眼眸,隻是臉色也不太好看。隻有李玉昌,看起來像是幾個人中最冷靜的。

  “其實這種情況,大家應該都有所猜測和準備才對。我們和白虎國,本來就是對頭,他們在比賽上趁機想傷了皓月國的有生力量,也是他們的曆來戰略。”

  李玉昌很冷靜的對他們說道。雖然李玉昌看起來憨厚,但也是一個久經沙場的人了。再加上其母鎮南候的尊尊教導,早就不是久在都城,不知邊疆真實情況的紈絝子弟可比的。

  除了李玉昌,最冷靜的就屬安瀾月了。今日她比試的對手,有許多白虎國的參賽人員。他們不惜付出一切代價的以傷換傷的拚命,讓同時身具月之力和血脈之力的安瀾月都受了不小的傷

  。

  因為傷在手臂上,也沒什麽大的問題,所以這幾個人來的時候,安瀾月也沒有矯情,直接讓他們都進來了。

  “少君,您是不是需要另外找大夫給你看一下?你這傷直接這樣處理了沒問題嗎?後麵還能參加嗎?”袁瀟,視線從安簡一有些憤怒的臉上,轉到了安瀾月身上。

  安簡一起身後,也看著安瀾月。雖然這些傷藥是將軍在離開之前,就給安瀾月備下的。但要是能同時喝點藥,應該會好的更快一些。

  “嗯,我本來就打算晚點再找大夫再給我看一下,多謝袁兄關心。放心吧,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不會硬撐的。”安瀾月淡淡的說道,眼裏的冷光一閃而過。

  “白虎國這樣做,就不怕被人笑話嗎?這是輸不起嗎?”諸如風一拳砸在桌上,恨恨的說。諸如清昨日就跟諸如風說過了,白虎國和皓月國可能無法再和平共處了。隻是沒想到,他們居然會這麽幹。

  李玉昌搖搖頭,之前看著聰明的如風郡王,還是太過幼稚了。隻要能打擊皓月國,白虎國才不會在意什麽人的笑話。隻要得到好處,這點臉麵算什麽?

  還沒等屋裏的人繼續說話,諸如清就帶著諸如星走了進來。諸如清看起來像是剛從宮中出來,諸如星的臉色也不似平常一樣輕快了。

  “你們先回去吧,你們也受了傷,及時處理一下,別留下什麽暗傷。”安瀾月轉頭對林少華和李玉昌道。

  李玉昌和林少華對視了一眼,點點頭,就起身告辭離開了,袁瀟見狀也拱手起身跟著離開了。房間內就隻剩下了諸如風、諸如清、諸如星和安簡一。她們都沒有帶侍女和隨從,就匆匆過來了。

  “如清,是有什麽事情不方便說嗎?”諸如風沒有問趕人走的安瀾月,看著諸如清皺著眉問道。

  林少華他們,來之前應該就處理了傷口了,安瀾月突然讓他們都回去,他們什麽也沒說就走了,是有什麽自己不知道的事嗎?

  諸如清吸了一口氣,看了安簡一一眼:“你出去看著,別讓人靠近。”

  安簡一一愣,又看安瀾月點了點頭,這才走了出去,順手把門也關上了。

  “抱歉,我想今日白虎國這般行為,可能是因為我昨日的行為。”諸如清艱難的說道。如果是因為自己的一時之氣,害的皓月國的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她真的有些無顏見人了。。

  “雖然我方才與正使夏毅去了宮中,找白虎國抗議這件事。他說這是白虎國人自發的行為,並沒有任何人安排,他會再警告一下他們的。”想著秦燁說的話,諸如清臉上轉換成諷刺表情。

  “如清姐姐,現在重要的是我們下麵該怎麽辦?白虎國的人一直盯著天賦最佳的安少君,還有李玉昌,林少華,他們都已經受了傷了。”諸如星見氣氛有些冷凝,轉移了一下大家的注意力。

  白日裏,諸如星並沒有跟著去比武場,隻是剛從文試的考場出來,就聽聞了這樣的事。在趕回來的時候,遇到了正出宮回來的諸如清。

  諸如清仿佛忘了自己剛才的手足無措,臉上帶著冷意:“他們是故意在挑釁,秦燁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他這麽做,就是為了正在商談的協議,以占據更主動的位置。”

  這應該還是因為昨天,自己去囹圄找薑冰和老頭的時候,直接說出了白虎國在皓月國做的事。這是他的警告和報複!諸如清在心底這樣想著,沒有在這裏說出來。

  “夏毅夏候,一會就回來。他去宮裏,與隊伍裏的其他官員去商量了。待他回來,再看看他們是怎麽說的。”諸如清心裏很憋屈,覺得這裏麵也許是自己處置不當了。

  平日裏諸如風沒有半點大哥的樣子,看著冷然,實際性情跳脫。隻是事情真的到了頭上,諸如風作為長孫的氣質,和他該承擔的責任,讓他的威嚴一下子就凸現了出來。

  “那你是做了什麽?”諸如風不允許這件事含糊過去,看著諸如清的眼神有些銳利。

  諸如清咬咬牙,將事情的始末說了出來,然後就像是等待宣判一樣,低頭不語。

  安瀾月看了她一眼,這樣的諸如清真的很少見啊,不過總算還是一個永於承擔的人。

  諸如風看了諸如清很久,才緩緩開口道:“做的好!對不會履行承諾的人,想那麽多幹嘛?就掀桌子揍他丫的!”

  幾人都看向諸如風一手握拳的樣子,一時不知該說什麽了。想了半天,就說這麽一句?也不問問是什麽協議?你是比諸如清還小,還熱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