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盤打的啪啪響
作者:吳下阿蒙      更新:2021-03-02 05:52      字數:3818
  淩六離開房間沒幾步,就被剛剛離去的燕七攔住了去路。

  “說,父皇是不是要對那位姑娘做什麽?”燕七此時臉上,沒有了在秦燁麵前的乖巧。看著淩六的眼神凶悍,卻讓淩六不由自主在心中感歎,公子還需要曆練啊!

  “公子,陛下隻是安排去找出那位姑娘,並未說要對她做什麽,公子誤會了。”

  被燕七死死的盯著,淩六安然若素的躬身回答道。本來秦燁也隻是說先找出這個人,並沒有說要對她怎麽樣。隻不過皓月國的事,就不是自己能多嘴的了。雖然這位最小的公子,宮裏的人都知道不好惹。

  “哼,你當我不知道?你是我父皇身邊的察聽探子吧?地位應當比較高吧?”

  淩六有些驚愕又覺得理所應當,陛下教導出來的皇子就是與其他皇子不一樣。這份觀察力,還是很不錯的。

  “公子饒命,公子果然是聰慧過人啊,這都被您猜到了。”隻是這個性情,是不是有些。。自己身為國主的親信,公子都毫不客氣的訓斥,還是有些不通人情世故啊。看來,得跟國主提一句。

  燕七不知道表麵恭恭敬敬的淩六在想什麽,隻是滿意的哼了一聲。

  “知道就好!你若是尋到了消息,父皇那裏也不需要你隱瞞什麽,隻是先來告訴一下我明白嗎?”

  燕七又是疾言令色的囑咐了一句,就帶著身邊的大監揚長而去。淩六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哭笑不得,不知道這位公子今日這一出又是想讓陛下知道什麽。

  就這位的智商,能不知道自己還是會先告知陛下嗎?這番作為,看著就像是故意的。

  “公子,您為何如此對淩六說啊?想必他並不會因為您的這番話而改變,說不定還會告知陛下。”燕七一邊的大監擔憂的問道。

  燕七看了他一眼,突然問道:“父皇的命令和我的命令,如果是你,你聽哪一個?”

  “啊?公子,這,這。小人是您的大監,自然聽您的。而且陛下那麽喜愛你,想來對您的心思不會置之不理的。”大監被燕七的問話嚇了一跳,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燕七笑了笑,不置可否。是不會置之不理,就是不知如何理了。

  父皇也許很多地方可以隨自己這個心愛兒子的心意做改變,但涉及到他堅持的地方,誰都不會讓他改變主意。他正真下定決定的,又豈是自己改變的了?就算是丞相,也不過是父皇的應聲蟲。

  想到這裏,燕七的眼神透出幾分狂熱,自己父皇這樣的君王,才是一個真正的君王!至於皓月國那樣的國主,嗬,不過是大臣的居中調解人而已。

  “聚賢舍那塊地方,已經派人去蹲守了吧?那邊可能去的都是哪些人確定下來了嗎?”一邊走,燕七一邊問道。

  “公子,小人昨天晚上去打聽過了。那邊周圍,很大可能,是皓月國還停留在宮中的使團。除此之外,就是一些宮裏打掃的侍女了。”

  燕七猛的停下腳步:“皓月國?她們不應該是在鴻廬寺嗎?怎麽還停留在宮中?他國使臣,總是停留在我白虎國皇宮之內,像什麽樣子?”

  燕七根本就沒有考慮宮裏的打掃侍女,一個談吐和見識廣博的人,怎麽可能是宮中的侍女?又不是話本裏的故事,哪有那麽多意外?

  一邊的大監其實也不知道這裏麵的道道,隻是想起從旁處聽來的話:“據說是尚未協商一致,所以最近就一些條例問題,還在緊急議論之中。為了方便,就未曾再出宮了。”

  燕七又在原地踱了幾步,自己昨日見到的那個女子,看來很有可能就是皓月國的人了。這麽長時間,還沒有談下來,父皇這是想做什麽?

  燕七繼續緩步往自己的宮殿走去,一般在腦中盤算著。關於這件事,據自己所知,早就定好了條件了。而現在還沒有定下來,隻有一個可能,就是父皇定然是改變主意了。

  隻是這麽拖著,能達到什麽目的嗎?馬上就要舉行大典了。若是皓月國那群不省心的找事,父皇也是要頭疼的。那麽一定是有什麽事,可以改變這個結局,是什麽呢?

  走了一路,燕七也沒有想出來什麽所以然來。看來,若那人是皓月國的,自己是不可能從父皇那裏達成所願了。不論是什麽緣由和結果,皓月國和白虎國的梁子是已經結下了。

  “今晚的晚宴,皓月國的眾人應該都會參加吧?”燕七向一邊的大監問道。

  大監躬身一禮:“公子,所有有身份地位的人,今晚應該都會參加,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知道燕七還在想著那個女子,大監的言下之意是若是那人身份地位低下,就不會出現在晚宴上麵了。不過吧,如果是身份地位高的人,自家公子的心願就更難達成了吧。

  諸如清讓人搬來一個躺椅,就在談判桌的旁邊躺下。白虎國的眾人紛紛怒目相對,也太不把自己這些人防在眼裏了!一個小丫頭片子,居然在白虎國皇宮沒如此囂張。

  “你們看著本郡主做什麽?本郡主今天就在一旁觀摩觀摩,怎麽,你們有意見嗎?”諸如清現在一旁,玩味的對看著自己的白虎國人道。

  “郡主若是觀摩,還請認真的坐在座位上觀摩。我們是在談正事,郡主若是困了,盡管回去休息。”白虎國的典客正,是一個年紀比較大的男人。花白的頭發,顯示著他經曆的豐富。

  早上大朝會上發生的事,他清清楚楚。對這些皓月國的人,也警惕的很。就是為了以防萬一,他才會讓左右少卿輪流去值守,沒想到到底還是出了事情。

  皓月國的人,也是出乎他意料的難對付。這個能成為隊伍副使的諸如清,也讓他不得不打起精神,升起一萬個小心謹慎的念頭。

  諸如清柔弱的一笑:“典客正的話沒有錯,隻是我職責在身,萬不敢輕離。一路上又風塵仆仆的,困頓不堪,隻能有勞您老人家見諒了。”

  典客屬的其他從屬官,還有奉命會談的官員,看著她這幅模樣,都像是被噎住一般看著她。這幅柔柔弱弱的樣子給誰看呢?好似昨天發脾氣的那人不是她一般。

  “既然如此,那便開始吧。”人群中地位最高的宗正寺的宗正,淡淡的說了一句。隨後就轉過頭,不去理會諸如清的目光,當她不存在一般。

  皓月國的正使夏毅看了眼諸如清,向她點點頭。這位雖然在國內有喜怒無常的評價,但在正事上,還是有幫自己良多的。他礙於身份不好說的話,諸如清就可以說的沒有半點猶豫。

  不出諸如清所料,今日談了一天仍然沒有半分進展。隻有滔滔不絕的高談闊論,沒有一點實際的東西。說到正事,對方就東拉西扯。

  想到這兩日的情況,諸如清心中疑心更重了。白虎國究竟想做什麽?今晚的晚宴,自己肯定是要出席的。聽說昨晚的鴻廬寺,熱鬧非凡。

  “郡主,對方明顯有意在拖延時間。您今晚在宴會上出席後,就回鴻廬寺吧。再留在這裏,也沒有什麽意義了。這裏的情況,前日我已經向國主那邊回報了。”

  結束了一天繁重的會談,正使叫住要離開的諸如清說道,諸如清看了他一眼,點點頭。

  “我知道了,我們一直沒出去,外麵也應該有所反應了才對,我也該出宮去打探看看。”諸如清隨意的說道,心裏則是再想,薑冰在外麵應該有所行動了吧?還有蘭亭軒,能查出來一些東西嗎?

  不知道蘭亭軒發生了大變化的諸如清,還能沉的住氣。這事終究是要處理的,除非白虎國打算開戰!一旦開戰,可能就不止是兩個國家之間的事了。

  諸如清回到白虎國在宮內給自己安排的住所,被衛紅伺候著洗漱,就開始懷念死了薑冰的妥帖。

  “你這是要燙死我嗎?”諸如清看著衛紅,猛然抬起自己被燙紅的手指,眉頭皺著,這是衛紅剛剛端來的洗臉水。。

  自己平日就是用的這個溫度的水啊?衛紅不敢頂嘴,看來郡主就是嬌貴。趕忙又往裏摻了些冷水。諸如清盯著她半晌:“你手裏的水是什麽水?”

  諸如清有些煩躁,要不是要留薑冰在外麵打探消息,並方便掌控蘭亭軒,自己怎麽也不會帶衛紅進來!

  “算了,我今日就將就一下吧,你下去也收拾一下吧,別去了晚宴給我丟人。”看著衛紅笨手笨腳的樣子,諸如清嫌棄的揮揮手。

  衛紅看著桌上的那盆水有些無語了,這是在白虎國,自己上哪給她找她平日裏用的水?太難了。。

  郝然雲與安瀾月已經收拾好,穿著華貴的服飾,上了安排好的馬車。

  郝然雲看著人群中風流倜儻的張小寶,英俊的袁瀟,甚至討人厭的林少華都看起來多金瀟灑,郝然雲就嫉妒的不要不要。

  再看自己身上這一套華貴的服飾,頭上有兩三斤的頭飾,郝然雲就覺得憋著一口氣在胸口,難受死了!而安瀾月身上則沒那麽多掛飾,看起來比自己清爽許多。

  “為什麽你穿的就這麽輕鬆?我一個身嬌體弱的人要戴這麽複雜的頭飾,還有這一身不方便走路的衣服?”郝然雲湊近安瀾月,抱怨著自己的不滿。

  安瀾月翻了一個白眼:“你是國師府的獨女,一會是要跟著諸如風他們走前麵的,你的這些頭飾都說明你的身份好嗎?”

  郝然雲撇撇嘴:“我想跟你坐一起,才不想跟諸如風那個家夥坐在一起,那家夥毒舌又會裝,討人厭的很!”

  “我怎麽覺得你是羨慕他們呢?”安瀾月輕輕一笑,眼裏帶著玩味的對郝然雲道。

  “切,誰羨慕那幾個家夥了!我原來也很英俊瀟灑好不好?就林少華那個刀子嘴,袁瀟那個花花公子,張小寶那個小白臉,跟我以前比都是弱雞!”

  安瀾月腦子裏回想起她原來的模樣,嗯,的確是挺帥的,就是氣質這一塊,有點二哈。。不過長相,各有各的長處,不能這麽說吧?這是有多自信?

  郝然雲覺得安瀾月的眼神有些戲謔,有點不爽的甩了一下被吹到身前的長發。

  “你昨天和你曾爺爺談的怎麽樣了?他解開心裏的疙瘩沒?”雖然安瀾月覺得蕭正西活該,但是自己一個小輩不好說什麽,這個時候還是要團結的。

  郝然雲麵色有些凝重起來:“據曾爺爺說是把事情弄清楚了,但是他的師兄,也就是薑冰的師父,好像對國師府做了些什麽,他已經在查了,也往國師府遞出了警告的消息。”

  安瀾月眉頭一挑:“這麽嚴重?你母親那樣人,會被人輕易抓住把柄嗎?難道國師府還有什麽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