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吳下阿蒙      更新:2021-03-02 05:52      字數:3843
  “皓瀚,你覺得呢?”青葉沒有理睬另外幾個呱噪的老兄弟,問向一邊一直沒有說話的老人。

  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那個坐在角落打瞌睡的皓瀚,看不出臉上那麵具是什麽。

  被眾人看著的皓瀚還睡的香甜,完全不給任何回應。一旁的白天踢了皓瀚一腳,皓瀚才眯縫著睜開眼睛。還有些迷糊般的皓瀚,見眾人都看著自己,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微笑。

  “都看著我做什麽?年紀大了,受不住累,這不是很正常嘛。”皓瀚理所應當的樣子,沒有一點的不好意思。朱萸忍不住笑了出來,玄真的則是就知道會這樣,白天也發出了一聲怪笑。

  青葉笑了笑,大度的揮了揮手:“算了,你不想說就算了。你這麽累,要不就幹脆回去休息吧?”

  皓瀚立馬坐直了身子,態度誠懇起來:“大哥您說什麽呢,您還在這,我怎麽能回去休息呢?那個,剛剛說到哪了?您問了我什麽?”

  “你對二長老他們的行為,有什麽看法嗎?”青葉脾氣很好的再問了一次。

  皓瀚撇撇嘴:“這些小孩子的事,就該讓他們自己去處理,問我做什麽?趕路趕了這麽久,累死老夫了。”

  青葉搖搖頭:“你在皓月國,應該對那邊情況最清楚,他們對國師府做的事,你應該也清楚吧?你覺得,我們接下來該做些什麽。”

  皓瀚轉頭看了一眼二長老:“什麽都問我幹什麽,不如二長老說說看,你們對皓月國的國師府做了什麽?接下來又想做什麽?”

  二長老被皓瀚的眼神盯的有些頭皮發麻:“我並沒有對國師府做什麽,這一切都是薑洋洋做的。他是薑維的徒弟,我。。”

  “這些我們都知道的事,就不需要你再複述一遍了。我就問你,前軒主的遺令是什麽?”

  皓瀚不耐煩的打斷二長老的話語,二長老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而在坐的其他年輕的堂主,看著這一幕,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幾位堂主比長老厲害?有些知道內情的,則是安靜的坐著。

  二長老艱難的道:“一切事務,都交給薑冰,她是代軒主。待諸如清長大,輔佐諸如清登上國主之位,再然後,蘭亭軒眾人可自由選擇解散。。”

  說到這,二長老握緊了拳頭,不服氣的道:“難道就因為他臨終之前,一個不知所謂的遺命,就要我們蘭亭軒的基業,就此消散嗎?”

  皓瀚冷笑一聲,原有些睡眼朦朧的眼睛,清明了起來:“你還漏了一句,在諸如清成年後,由她接管蘭亭軒。若日諸如清登上國主,則由她挑選繼承人,蘭亭軒繼續獨立存在。”

  二長老聽到這裏,臉上以往的睿智慈祥都不見了,額頭青筋直跳,眼睛裏泛著幽冷的光。

  “我蘭亭軒,就因為他這一句臨終遺命,就要違背不插手各國政治鬥爭的禁令,憑什麽?憑什麽我蘭亭軒的未來,要交給這樣一個不知底細的人!是他違背禁令在先!”

  “所以你就任由薑洋洋自以為是的掌握蘭亭軒?所以你就任由他將蘭亭軒成為他自己的棋子,甚至要毀了皓月國國師府?”

  青葉無視二長老的的憤慨,淡淡的插嘴問道。

  二長老辯解道:“我並沒有想讓蘭亭軒成為他的棋子,他在蘭亭軒這麽多年,也隻是摸到蘭亭軒的門檻而已。他掌握蘭亭軒,嗬,他根本不了解真正的蘭亭軒!”

  青葉了然的點點頭:“所以你是從前軒主身故後,就開始謀劃了?讓薑洋洋以為自己暗中掌握了蘭亭軒,給他力量讓他與薑冰鬥?甚至他要毀了國師府,你也毫不介意?”

  二長老張了張嘴,卻沒有說什麽,有些滑稽的樣子,讓白天又是一陣怪笑。在青葉看了他一眼後,又馬上安靜了下來。

  “蘭亭軒的鐵令是什麽?第一條鐵令就是不允許門內弟子內鬥,你不僅違反了,還讓薑冰徹底斷了回蘭亭軒的可能,徹底想將諸如清切割出去?”

  二長老激動了起來:“我沒錯!先違反禁令的是前軒主!是他先把蘭亭軒拖進皓月國政治鬥爭之中!我隻是撥亂反正!這一切都是因為薑維的私心!”

  白天嗤笑了一聲:“大哥,你跟他說這些有什麽意思?他已然把蘭亭軒當成他已經的,把前軒主當個屁了吧?”

  青葉看了眼白天,笑了:“道不辯不明,他的所知所想有些狹隘,你就要糾正他。否則這個錯誤不是一直在這裏?”

  白天撇撇嘴,不再說話。隻是把玩著手裏的一塊木牌,在手裏飛快翻轉。

  青葉看著二長老,聲音依舊是溫和的:“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可是你不知道前軒主的謀劃是什麽。你對薑維任命自己的徒孫,成為蘭亭軒的軒主,就很不滿了吧?”

  二長老看著青葉的眼神,有一刹那的掙紮。前軒主是宏才大略,可是他太多情了!為了一個女人,就葬送了自己的性命。而這些,薑維通通都知道,但薑維還是把蘭亭軒交給了他!

  “我沒錯,是薑維任人唯親,前軒主根本不適合做我們蘭亭軒的軒主!就因為他是薑維的徒孫,薑維就把蘭亭軒交給了他!”

  二長老麵色有些猙獰。蘭亭軒軒主,從來是前軒主從蘭亭軒內部選的。但是薑維,直接越過了蘭亭軒的眾人,把蘭亭軒交給了一個毛頭小子!

  朱萸挑著自己的指甲,不陰不陽的說了一句:“終歸就是不服氣,覺得自己可以成為軒主的一個庸人。大哥,你說什麽人家都不會聽啊。”

  青葉輕笑一聲,轉頭看著二長老:“是非曲直,此時再論都是晚矣。你以為薑維是老糊塗,還是私心太重?他執掌蘭亭軒期間,可有半點差錯?”

  二長老臉色一白,這是什麽意思?難道蘭亭軒交到諸如清手上,還有什麽其他用意?前軒主這麽做還有著什麽自己不知道的緣由?

  “其他人,都先退下。白天,你去外麵守著。任何人都不得靠近書房。”青葉正色對所有人說到。

  書房內,頓時議論紛紛。從青葉開口說話開始,整個事情的發展,就出乎了他們的預料。長老為何如此忌憚這五位堂主?這五位堂主年紀如此大,難道不該榮養了嗎?他們又是什麽時候到的?

  一個又一個的問題,眾人都不得而解。許多人不由都看向二長老和全程沒有說話的三長老,個別人已經對著五人行了一禮。

  “諸位請出去吧,今日這間書房內的事情,希望出了這個門,就不要有人提起。若是被其他不在場的人知道了,諸位就準備好後事吧。”

  玄真一副儒雅的模樣,對著在座的其他人說道。看著是幾人中脾氣最好的一個,說話卻如此不客氣。

  眾人又是沉默好一陣,隻有那零散幾個年紀大的堂主,再次對著五位行了一禮,就退出了房間。又有幾個機靈的,見情況微妙,也快速的退出了房間。

  現在這個房間內,剩下的隻有相對年紀輕一些的堂主,還有兩位長老的親信。他們對今天發生的一切,還是非常的不解和困惑。

  “二長老、三長老,不知這是什麽情況?這五位堂主,雖說是一國都城的堂主,又看著資格老了一些,但也不能如此對待門內的長老吧?”

  一位二長老的親信,站出來開口質問到。看著五位堂主的眼神有些冷。仿佛二長老一聲令下,他就會立馬出手將五位堂主製服一般。

  白天嘎嘎一笑:“現在的小子,膽子還真是大啊。二長老,怎麽著,你這是打算對我們幾個老家夥出手嗎?”

  說完最後一句,場內的氣氛霎時間沉默下來,一種肅殺之氣,讓在座的其餘堂主都驚駭起來。

  二長老的臉色更加慘白了,白天的氣勢,大部分都直接衝向了二長老,所以此刻他感受尤為深刻。

  一動都不敢動的二長老心中猶如翻江倒海,沒想到,沒想到白天的力量如此強橫!其他四位長老是不是也這麽強?

  “夠了,其他所有堂主,立刻離開這裏。白天堂主,你也不希望蘭亭軒的力量在這裏這損吧?”

  三長老青著臉,在一旁出言阻止道。因為將自己的力量,強硬的插入了二長老和白天之間,三長老受到了同時良方力量的夾擊,此時已是受了內傷。

  二長老頹然的收回了自己的力量,白天冷哼一聲,也不情不願的收回了自己的力量,他還沒開打呢,就這樣草草了事,真是掃興。

  二長老對著其他人揮揮手,現場的其餘堂主,隻得麵麵相覷的離開了書房。青葉又看了白天一眼,白天瞪著三長老,明顯很不服氣。

  “他留在這裏,他需要知道一些事。白天,你先去外麵守著吧,一會會叫你的。”青葉叫他沒有動靜,又開口吩咐道。

  “每次都是我!”白天不情不願的嘟囔了一聲,還是在青葉的目光下,朱萸的輕笑聲中,轉身離開的書房。而玄真和皓瀚,則是半點不在意。

  出了書房,白天就看見一個家夥還杵在書房門口沒有動彈。瞪了他一眼,見他看著自己還不走,白天就更生氣了。

  體內血脈之力爆發,隨手就要將人打飛出去。

  “白天,住手。”屋內青葉的聲音,及時的製止了他。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真煩!”白天冷眼看向那人。

  “你還不滾?再在這待著,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白天又是滿目煞氣的看著傻子一般的張三。

  張三抿抿嘴,正要說話,就聽見屋內的二長老咳嗽一聲:“張三,還不退下。”

  張三對著屋內抱拳應了一聲,這才離開了這個院子,隻是看著白天的眼神,讓白天很不爽。

  “小子,你看什麽看?看我我也不要你做我孫子!”白天衝著現在院外的張三,就是一聲吼,隨後就霸氣的上了房頂。

  張三看著房頂上的白天,有些無語。這是高手風範?自己沒認錯的話,這人是白虎城的堂主吧?難道說其餘那幾個沒有出來的都城堂主,都是這種高手?

  屋內,青葉淡笑著問二長老:“你知道我們幾人的存在目的是什麽嗎?你知道我們蘭亭軒,傳承了多少年嗎?”

  二長老看著他,不知道他問這些問題是做什麽。這些問題,和眼下這件事,有什麽關係嗎?

  “我知道幾國都城的堂主身份不一般,在蘭亭軒似乎是代表著對軒主的監察一職吧?蘭亭軒的曆史,我隻知道,從各國征伐開始,蘭亭軒就開始在幾大國家內建立據點,皓月國立國後,逐漸興盛。”

  青葉搖搖頭:“長老才是對軒主的監察者,而我們幾位都城的堂主,隻有在必要的時候,才會插手蘭亭軒的事務。如果一定要說,我們是蘭亭軒的掌舵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