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懲宵小映暹汲血草
作者:奇漪      更新:2021-03-02 05:27      字數:2434
  “你們來我這裏好玩嗎?”映暹半開玩笑說。

  “前輩。”血冥立即恭謹地一屈身,施禮,納普伽便跟隨著也施了施禮。

  滅幻頗為意外這兩人會裝,暗暗唏噓。

  映暹說:“還管我叫前輩,”表示意外,“你們覺得我好糊弄嗎?”一副淡淡隨意的語氣,他的溫和態度讓受慣了王助夏丙基淩厲臉色的血冥和納普伽頓時心存僥幸起來,雖不至於覺得他好糊弄,但覺得眼下情形是可以糊弄的。

  血冥再度施拜說:“前輩,晚輩是非常景仰您的,絕無冒犯之意,請您不要聽信搬弄之言。”

  滅幻聽不下去了:“真會說,搬弄?你們以為映暹前輩是來聽你們訴冤的?”

  血冥死咬說:“前輩,我們小輩之間素來有派別之爭,如今所發之事也不外如此,請您明察。”

  滅幻說:“剔得真幹淨,可惜你這些話都與事實大異,你以為憑口頭上的推托就能換你們全身而退?”

  “滅幻,看在大家好歹是同輩的份上,你不必這樣針對吧。”

  “我是針對嗎?你們暗地裏在替誰做事敢不敢承認?”滅幻說著逼近血冥兩步,有些憤怒。

  “我們被你們排擠,猜忌,扣的罪想必有不少吧,現在又是哪一樁?”

  “你不敢正麵回答我,心虛了,是不是扣罪心裏明白!”

  “明白這些都是子虛烏有,隻是口頭上的猜忌,你拿得出證據嗎?哼。”

  “證據?還需要證據?你以為映暹前輩是要用肉眼見了才會信的凡人嗎?”

  到這裏映暹終於打斷他們的爭執說:“的確用不著證據,我這裏有兩株仙草,可以辨心明性。”他手一起就有兩株閃爍流光的草出現,握著它們向血冥遞了遞,又向納普伽遞了遞,兩人的臉色頓時都變了,血冥剛才還很精狡善辯,頓時被退縮之意取代,整個人木訥起來。

  “映暹前輩有這種草,害我剛才還費勁跟他爭半天。”滅幻幾分慶幸和埋怨地說。

  “怪我?”映暹怔怔一看他。

  “不不不,怎麽會。”滅幻忙道,搖了搖頭。

  “我這草不輕易用的,還不是你剛才和他把我爭糊塗了。”

  映暹有意和滅幻說笑的,這讓那兩人更感到氣氛緊張,是在消磨他們的意誌。但他們最終還是死撐著沒有在被仙草檢測以前供認什麽,這樣映暹就明白時間的拷問對他們來說遠遠不夠。

  他把仙草隨意一拋出去就各停了一株在他們麵前,浮動著,對準他們的瞳孔,兩人相繼退了一退,那仙草便都朝著他們跟了跟緊。

  “我的草很靈的,”映暹悠然自在說,“可以測出你們對我的誠意,如果誠,它們隻會適量從你們身上抽走一點血。”

  抽血?聽到這裏血冥和納普伽各自想起王助讓他們獻血給小棄下血咒的事,他們臉色慘白了,聽見映暹繼續說:“如果不誠,它們把你們吸幹都有可能。”

  滅幻心裏大快,替前輩這個既整人又實用的法子感到妙極,他又哪裏知道,根本沒有這種草,要吸那兩人的血才是真的,並且惡整他們。

  對血冥和納普伽來說,如今進也是死,退也是死,害怕沒有用,就指望死得好看一點,便不作任何申訴,讓那兩株仙草吸了他們的血,直到吸得昏厥過去。

  他們哼哼唔唔倒地,映暹心裏冷冷一笑,滅幻問:“映暹前輩,這草真能明心辨性啊?”他總算是懷疑了。

  “他們兩個還用辨嗎?”映暹略嘲諷道。

  “是啊,他們陰險狡詐,肉眼就看得出來。”

  映暹將采滿了血的兩株仙草收回手裏端詳著,滅幻忙說:“這可以給小棄用吧。”

  “那會髒了她的,除非萬不得已,先留著。”映暹說完便隨意收了起來。

  “你真替小棄著想。”滅幻感到有意思地說。

  “難道不是?”映暹陡一看他。

  “是。”滅幻連忙說,一麵汗了汗,映暹前輩可真善察別人的言外意,一點點都不放過。

  “該送他們走了。”映暹說著朝那兩個躺在地上的人挪近兩步。

  “你就這樣放了他們?”滅幻微微不解。

  “當然不是,我會抽掉他們的記憶,讓他們忘記近期發生的事。”

  “哦。”滅幻恍然。

  映暹就在施術以後把那兩人遠遠發送走了。

  亞基遜羅亞終於忍不住親自跑一趟丟棄宅打探情況,確認小棄已被轉移。之後歇普利娃當麵向他匯報了路娜貝莎和梵汐的古怪行為,血冥、納普伽跟蹤他們至今未歸的情況。

  “你繼續守在這裏,有情況向我匯報。”王助這樣交待後就走了。

  已經這麽多天了,丟棄宅裏餘下的人都以為小棄他們該回來了,杜風是第一個開始為此作準備的,並帶動其他人也準備起來。他拉著昭信一起商量,建議他給小棄準備驚喜,昭信理智說小棄不能受驚,杜風仍然勸他為她做點浪漫的布置。他美美打算著要設計一隻可以載人遨遊於空的燈船,昭信就在他的啟發下也決定要布置很多燈在池子裏放。

  好事黨們動起來,把丟棄宅近來略顯懶散的風氣一掃,日子便恢複了以往的輕快。

  這氣息便連潛伏在丟棄宅外圍的歇普利娃都感覺到了,從而很快通過膝蓋上的加靈印向王助那邊遞消息說,小棄要回來了。事實上這是完全沒譜的事。

  這以後的不多久,血冥和納普伽就撐著他們極為虛弱的身體像吃了敗仗一樣回來了。

  歇普利娃見到他們驚訝而狐疑:“你們這是怎麽了?”

  血冥略一苦笑:“我們不知道出了什麽事,反正暈過去一陣,醒來就在陌生的地方。我感覺是前輩又找我們獻血了,我們失血過多,現在很虛弱。”

  歇普利娃毫不同情他的這兩個夥伴,很冰冷地問:“你們不是去跟蹤那兩個人了嗎?”

  納普伽冷冷說:“就是跟蹤他們才出事的,究竟是跟到哪裏出事的,連這個都記不起來了。”

  血冥說:“我們需要調養,情況你已經知道了,代我們向那位前輩稟報吧。”

  他們虛弱得連走步都晃,和歇普利娃講話的期間各自坐在地上,用手撐著他們難受的胸口,歇普利娃半蹲在他們一旁,見他們打算起身離開,便開口打斷:“就這樣了嗎?”

  那兩人相繼按了按動靜。

  歇普利娃淡淡說:“你們自己都說不清的事叫我怎麽回稟,還是等我向前輩請示了以後,看他怎麽處置吧。你們不急著走。”

  血冥和納普伽各自憋忍著看了看那個高傲得像老大一樣替王助驅使著他們的歇普利娃,見他走開了,便垂喪著頭等待。終於他走回來的時候說:“前輩讓你們去神殿附近見他,當麵和他說你們遇到的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