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攜帶教主訪華山
作者:易顯非      更新:2021-03-01 21:19      字數:3755
  沒了藍鳳凰和楊蓮亭兩個電燈泡,楊秋亭和東方不敗繼續春遊,手拉著手到處亂晃,所到之處皆是溫暖如春,讓他們感歎,果真是春天來了。

  等到又行一段,田伯光聽見身後有馬蹄聲,轉身一瞄,遠遠看到他們騎著大黑馬越來越近時,楊秋亭正把東方教主按在懷裏猛親呢。

  感覺到有人在看,楊秋亭抬起頭,勉強鬆開東方不敗。

  一個高大的扛刀男人大喇喇的站在路中央,大吼一聲:“來者何人,留下身外之物買路!”

  東方不敗:“……子桓,他是不是?”說著,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楊秋亭忍著笑親了東方一口:“我的東方真聰明。”

  被公然嘲笑的田伯光:“……”他隻是想蹭個馬順段路,腦殼真沒有壞掉。

  楊秋亭恢複到正常的表情,道:“師兄,下午好啊。”

  田伯光有些鬱悶:“哎,嚴肅一點,我這不是正要蹭馬麽。”

  楊秋亭在東方不敗耳邊說了些什麽,抱住東方的腰,腳在馬鐙上微微用力,轉瞬間便騰空而起,帶著他躍起後落在旁邊的白馬上。

  “好啦,你來騎這匹吧,我倆給你騰出位置了。”楊秋亭招招手。

  本來在憑雙腿走路的田伯光當然是立馬跑過來,翻身上了大黑馬,但又覺得奇怪:“你們這是在幹嘛,怎麽還要換馬,專門把這匹留給我?”

  楊秋亭笑嘻嘻道:“白馬是東方的,黑馬是我的,隻給你騎黑馬,不讓你碰我夫人的馬。”

  田伯光:“……你們高興就好。”怎麽戀愛中的人這麽矯矯情情麻麻煩煩的,真讓人頭大。

  他看著身後那匹乖乖自己拉馬車的花馬,心道沒想到他們的馬兒也這麽通靈性,都不需要有人趕車,就自己老老實實跟著走。

  殊不知,那是被藍鳳凰趕習慣了,那匹花馬都知道他們行走的速度了,幾乎不需要人理。

  他們一麵走著,楊秋亭問道:“師兄,你要去哪裏?”

  田伯光懶洋洋道:“我沒什麽特別要去的,不過前段時間去恒山看了看不戒大和尚,聽他說他女兒想跟令狐衝問個好,我打算這幾天去華山走一趟。你們幹嘛去?”

  楊秋亭指了指自己懷裏的一隻教主:“我們跑出來玩,唔,不對,是教主大人微服私訪,去各個分壇看看運營情況。”

  田伯光挑眉:“然後每個地方你都帶著去客棧轉一圈,現在大家都知道楊公子有夫人了?”

  東方不敗紅著臉不說話,楊秋亭隻是撓頭,憨厚的一笑。

  從黑木崖出來,他們這行了一路,幾乎可以算是宣布主權。

  每到一個分壇,東方不敗都大搖大擺的牽著楊秋亭過去訓話,下令封鎖消息隻是對外麵,他們日月神教內部是知道教主不好好待在黑木崖幹活,偷偷跑出來晃來晃去,還順帶把教主夫君亮給大家看的。

  而每次住宿什麽的,統統會被楊秋亭定在當地的月緣客棧,幾次下來,楊東家有了個漂亮夫人這件事就傳開了,那些認識楊秋亭的掌櫃夥計一見東方教主就驚奇的打量,把教主看得又羞又氣,但又得擺出滿不在乎的樣子,不然楊秋亭就更得意了。

  東方不敗可沒忽視,楊秋亭本來就翹得高高的尾巴,看到那些人羨慕又恭賀的目光後,簡直虛榮得要直翹到天上去了。

  真是個又愛炫耀又愛麵子的混蛋。

  行至台州,要進客棧之前,楊秋亭變戲法一般從包裏取出一頂鬥笠,給東方不敗戴上。

  頭頂上戴著個大帽子,帽子外邊垂下一圈淡青的長薄紗,把人從頭包到小腿,將烏黑的長發和大紅的衣衫都籠住,左右的側開口若隱若現,不時被風吹開一點,露出裏麵人的側臉又再次垂下。

  這圈薄紗看著遮掩了東方不敗的容貌身形,實際上隻是模糊了一些,輕透得很,隻是麵頰隔著青紗顯得朦朧不真切,但明眼人依然能看出這人的明豔動人,反而還因為若隱若現而更覺神秘莫測,讓人心中癢癢。

  田伯光看著楊秋亭興衝衝的動作,而東方不敗也是輕笑著任由他遮住,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這壓根兒就不是怕別人覬覦東方不敗,而是在明晃晃的炫耀!

  越是朦朧模糊,就越是遮不住東方的風采,楊秋亭根本不怕別人看,明明就是怕別人不看,偏給他打扮得這麽引人注目,牽著手帶著他晃來晃去。

  田伯光想了又想,還是離他們遠了一點,自己牽著白馬在周圍晃了一圈,等了好一會兒才進了客棧。

  果不其然,他一踏入客棧,就見一樓的客人們幾乎都沒心思吃東西了,或多或少都在往角落裏那桌瞄,有的大膽一些瞪著眼睛看,也有的看著麵皮薄,偶爾才偷偷瞧一眼。

  東方不敗本就身材勻稱,又不算十分高大,被青紗遮住容貌身段,更顯得雌雄莫辨,說是姿容俊俏的男子有人信,說是高挑絕麗的女子也有人信,現在堪稱男女通殺。

  楊秋亭這還是第一次帶著他正式出門炫耀……不,出門遊玩,興奮得攔都攔不住,東方不敗懶得跟他計較,知道他初次攜美出遊至少要嘚瑟幾個月才能消停下來,就由著他了。

  田伯光真想裝作不認識他,但客棧夥計是認識他的,二話不說就把這位大老板領到二老板那桌。

  背對著滿店人灼熱的目光,田伯光第一次覺得落座是這麽如芒在背的事情,麵目抽搐的在楊秋亭對麵坐下了。

  楊秋亭笑眯眯的給他倒了杯茶,絲毫不收斂的從桌上小碟中捏了一塊點心,伸手微微撩起東方不敗的青紗,露出一絲縫隙,把點心喂進去。

  指尖柔軟濕潤的觸感一碰即分,東方不敗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配合的吃掉糕點,像一隻乖巧的教主一樣(教主:我本來就是一隻乖巧的教主),接受他的投喂。

  楊秋亭眸底的暗色一閃而逝,低頭喝了一口涼茶。

  田伯光自己吃自己的,有些無語的想,蹭這兩個人的馬真是個天大的錯誤。

  好容易一頓飯吃完,田伯光終於忍不住小聲問道:“小師弟,你該不會這一路都是這麽過來的吧?”

  楊秋亭有些疑惑:“的確是這樣,怎麽了?”

  徹底服氣的田伯光搖搖頭:“沒什麽,你們厲害,你們有理。”

  第一天就讓他刷新了認知,教主夫夫果然與眾不同。

  得知他要去華山看令狐衝,楊秋亭想了想,如今已經開春,他也可以跟著一起去,看看將近一年未見的林平之了,便與東方討論了幾句,決定跟田伯光一起去。

  於是本來隻是一塊行段路,現在變成了長期同行,田伯光十分想拒絕,但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隻好同意了。

  路上,聽田伯光說起來幾個月前去華山看令狐衝的事情,田伯光有些鬱悶。

  他聽楊秋亭說,令狐衝被罰在思過崖關了一年禁閉,便帶了兩壇酒過去探望犯人。

  到那之後,令狐衝倒是很爽快的跟他喝光了酒,隻是剛飲盡最後一碗,就把兩個空酒壇踹下了山崖。

  田伯光頗有些意外,便聽令狐衝說,他是華山派的大弟子,不可在江湖上亂交朋友,盡管頗有些誌趣相投的意思,卻不能隨心行事,讓他以後不要再來了。

  幾句話沒說完,田伯光有些火大的抽刀就要砍他。令狐衝雖然數月來在思過崖認真練功,但論招式依然稍遜一籌,差點又被他砍兩刀。

  砍著砍著,不知怎的令狐衝每過一會兒就跑進石洞堀堀嚓嚓弄些什麽,過一會兒出來竟有了長足的進步,反複幾次,居然勝過了他。

  田伯光想起楊秋亭提到過的華山隱世高手風清揚,估摸著大概教令狐衝的就是那位風前輩,倒也不戳穿,撂了兩句狠話,放言下次要再讓他勝不過,就溜溜達達走了。

  過了年又開了春,田伯光的氣消了,跟不戒和尚又喝了幾次酒,聊起令狐衝來,決定過段時間再去看看,瞧瞧他被那風前輩教到何種程度了,結果正要往華山走,就撞上楊秋亭夫夫了。

  楊秋亭聽著,心想,這劇情還是大差不差嘛。

  “師兄,我看你是打不過那位令狐兄了。”楊秋亭笑道,“我前段時間遇上了風前輩,被他指點了幾招,若他老人家使出全力,我走不過十招。”

  田伯光的下巴掉在了地上。

  楊秋亭的武功他是知道的,在他們師兄弟三人中,隻屬楊秋亭的最高最深,以他來看,也許連師父梅興都比不過這個小師弟,當世高手中能勝楊秋亭的隻是個位數。

  然而楊秋亭居然說,在風清揚手下走不過十招,那他幾乎無法確定,當時第一高手到底是東方不敗還是風清揚了。

  這時,楊秋亭又補充了一句:“嗯,我說的是單論劍法。”

  田伯光把自己掉到地上的下巴撿回來裝好,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這不是廢話麽,你又不是專攻劍法,輸劍有什麽可恥的?我還以為你說的是論武功。”

  楊秋亭搖搖頭:“我做什麽要與人家全力相拚,對對劍招就夠了。不過說起來,就算是論武功,我大概也不是他的對手。”說罷,他看了一眼懷裏的東方不敗,笑了,“但是我們倆一起上,就肯定沒問題了。”

  田伯光也笑了:“別說你倆一起上,我覺得就是光弟妹一人,也是有把握的。”

  被誇獎的東方不敗並沒有推辭:“這次若是能遇見,本座倒要與他過過招。”

  楊秋亭的眼睛亮亮的:“我給你壓陣。”

  東方不敗抿嘴兒一笑。

  他們一路嘀嘀咕咕著,已經進了華山地界。

  出乎意料,都不用刻意潛入,因為華山根本一個人都沒有,空空蕩蕩淒淒涼涼的,楊秋亭四下打量著,心中有些疑惑。

  “去後山看看。”楊秋亭看著已經大亮的天色,搖搖頭,帶著他們過去找人。

  華山後山有幾間小舍,其他的都是悄無聲息的,隻有一間點著蠟燭,裏麵還有人嘰嘰咕咕說話。

  “是平之的聲音。”楊秋亭一聽就認出來了。

  對於他如此敏銳的辨別,東方不敗給他的獎勵是擰了一下他的耳朵。

  田伯光走過去,還沒推門就喊了一聲:“令狐兄?是令狐兄在麽?”

  裏麵傳來了應答:“你是田兄?”

  緊隨其後,一個俊秀青年打開門,看著門外這一群不速之客,眼前忽然一亮——

  “秋亭哥哥!”

  楊秋亭笑著道:“平之,過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