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誌明一雙眼睛從未在他身上離開，死死盯著他，包子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知道自己的話多少起了作用，繼續說到：“小人的命都是王爺給的，又怎會做出賣主求榮之事，至於孫大人來找小人且對小人誤會頗多，那也是情有可原，咱們之中，確實是出了奸細。”

  孫誌明當然知道，現在聽他這麽說，知道是他有意撇開幹係，並沒有輕易被他蒙騙，“我可是沒有忘記包大人前些日子看我的眼神，是生生要將我置於死地。”

  包子又開始哀嚎：“天地明鑒！小人之所以能在江南這麽重要的地方一呆就是許多年，這其中的忠心自是不必否認的，王爺就算再怎麽識人不淑，小人演技也不會好到這麽多年來也沒被發現！”

  “先前你說內部有奸細，你可知是誰？”

  見他這樣問自己，就明白是將自己的話信了七八分，“小人一直以來負責江南八成的暗探，自然是知道其中有誤，但是，不得不說對方是有備而來，這麽久了，愣是沒查探出來。他們靠著在內部的優勢，不斷往夢輝國與大列朝的另一神秘地方送消息。”

  “消息傳到了皇宮？”“這才是小人疑惑卻遲遲不敢上報的原因，無論是夢輝國還是大列朝，消息從未交到皇宮，都是在皇城的某處地方，以至於小人一直未能查出來。”

  孫誌明心裏思量：大列朝未傳到皇宮情有可原，想來是都進了丞相府，隻是，夢輝國那邊又是何故？

  “那丫頭還會與你見麵？”包子趕忙搖頭：“自是不會！當初說好的就這一件事，從此以後各不相幹，就當沒遇見過，今日孫大人鬧出這麽大的動靜，姑……那丫頭也沒派人來。”

  “你對她倒是信任。”嘴裏說著氣話，手上的動作卻是把劍收起來。

  “我暫且相信你說的話，不過，我要你三日之內揪出奸細，不然，你就以死明誌吧。”“孫大人，這……小人查探了這麽久都沒有線索，這三日……”“那是你的事！”劍收回鞘中，看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搖搖頭提點：“從前不敢確定又怕打草驚蛇，如今既然都癱在明麵上來說了，包大人還有什麽顧慮？”

  “小人定當盡心盡責，早日揪出奸細！”這種事他包子還是有些能力的，再怎麽自己也是王爺親自挑選掌管江南密探的人，怎會沒有兩把刷子？

  見孫誌明要離開，包子試著留他：“孫大人，此時那丫頭那邊風平浪靜，不知道憋著使什麽壞呢，您孤身一人恐是不妥，不若就在此處住下吧。”“你覺得那丫頭能隨意來找你，你很安全？還是說外麵早已天羅地網，我一旦踏出房門就是死路一條？”

  吃癟的包子抿抿嘴：“我這也是為你好。”孫誌明不再理會他，旋身上屋離開了。

  包子此刻也是全然沒有睡意，打開房門出去，院子裏的人聽著他的吩咐很是驚訝，但看他神色凝重，不敢耽誤，馬上就去辦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