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花言體內餘毒
作者:弋古花花      更新:2021-03-01 18:02      字數:2096
  侍衛卻不管她在說些什麽,仿若眼前沒人似的,思洛看著侍衛旁若無人的樣子,氣衝衝的想要與他理論一番,“哎,你這人······”陳雪媱卻將她拉住,輕聲嗬斥:“思洛,不得無禮。”接著也不再為難侍衛,隻笑著站在一旁,守衛雖疑惑,但她並未逾矩,便也由著她了。

  不多時,西西便領著秋易安來了,見到陳雪媱,西西一直在東園裏的緲溪閣伺候,並不認識她,徑直就領著秋易安進去。陳雪媱卻是知曉她身後那位太醫的,眼珠子一轉,邊將秋易安叫住:“秋太醫安好。”秋易安本是不打算搭理她的,一來是因為自己雖為一介太醫,可秋家一直以來深受皇家賞識,自己可以不給她這些虛的麵子;再者,他現在忙著為突發心疾的蒼露診脈,沒空搭理她。可現在她卻主動將他叫住,自己還真不好不搭理她。

  “側妃安好。”語氣裏明顯的冷淡就連西西都聽出來了,偏偏陳雪媱跟個沒事人似的自說自話:“秋太醫這麽著急是要去往何處?若是沒什麽要緊事,近來我身子也多有不適,不知是否能勞煩秋太醫給把把脈?”秋易安此刻沒閑工夫與她瞎扯,“沒空,改天吧。”說完就走進了東園。速度之快,一起同行的西西都沒反應過來,這秋太醫真是厲害了,就連側妃的麵都敢駁。

  不過自己隻是個小丫鬟,還是不敢與旁人一般造次,該有的禮數一樣不少的行了個周到,堪堪轉身時又被陳雪媱拉住,“這位姑娘,可是在東園當差?”“回側妃,是。”“那還得勞煩姑娘見到花側妃轉告一聲,說我在這等著她。”西西有些猶豫,陳雪媱笑得溫和,從自己發間拔下一隻金步搖,硬塞在西西手中,“勞煩姑娘了。”西西有些猶豫,但想到也隻是幫著傳個話的事,便也就點點頭應下了。

  花言一直等在東園轉角處候著二人,看到來人劍眉星目,十分英朗,竟不像個太醫,倒像個騎著馬仗劍天涯的少年郎,西西看到路口的二人,率先行了禮,“花側妃,奴婢將秋太醫請來了。”秋易安倒是對花言有所耳聞,聽母親說起是蒼淩洲心愛的女子,且就這目前的形勢,想必著人去請自己的就是這位花側妃吧。

  便也作了揖,“花側妃安好。”花言倒也識趣,不多做糾纏,“勞煩秋太醫走一遭。”說著便走在了前麵,“今晨我過來,看到郡主深情憔悴,想來定是昨晚發病所致,郡主性子倔,隻能私自著人去請秋太醫了。”“側妃言重了,為有難者診斷是身為醫者的本分。”

  幾人才到門口,便聽到屋裏傳來的陣陣咳嗽,接著便是玉兒的聲音:“郡主,奴婢還是去請秋太醫吧,您都咳出血了!”花言正想說請秋易安進去,誰料旁邊的人比她的嘴快,一溜煙兒跑進去,也不管什麽禮節不禮節的,上去就將手搭在蒼露的手腕處,擰著好看的眉,細細為其把脈。

  時間在這安靜的氛圍中慢慢過去,秋易安的眉頭卻擰的越來越緊,看向一旁的玉兒,“郡主今日的藥可熬好了?端來我看看,將前幾日的藥渣也一並端來。”一直低著頭看不清表情的蒼露顯然有些著急了,猛地將頭抬起來,緊張的看著離開的玉兒,細心如秋易安自是沒錯過眼前人兒的表情,不過他卻什麽也沒說,隻靜靜的整理著藥箱。

  不多時,玉兒端著一碗熱騰騰的藥和一盤藥渣進來,秋易安先是端起湯藥問了問,試著喝了一小口,看了一眼蒼露,接著又拿起藥渣聞了聞,不動聲色的問:“郡主這藥裏可是加了什麽其他的東西?”玉兒先是看一眼蒼露,想了會回答道:“並未加入什麽。”

  秋易安也不為難她,隻是看向蒼露,眼神犀利,似是要將她看穿一樣,花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這是要開罵的節奏了?卻不想秋易安隻是輕輕歎口氣,無奈的詢問蒼露:“郡主自小就怕苦,可這藥不能加其他的東西,尤其是性寒的梨幹,不要再有下次了,好不好?”花言被他語氣裏的寵溺驚到,看來自己猜得沒錯,兩人之間不簡單。

  玉兒在一旁也明白了,自家主子她再清楚不過,都說久病成醫,看來去年讓自己製作梨幹是有原因的,可憐她不懂得這些,郡主說不想喝這麽苦的藥,想加些梨幹,自己也沒能攔著。

  “我知道了。”蒼露雖說還是有些刻意的冷硬,但花言還是一眼看出了她在害怕秋易安,甚至可以說,像是在壓抑著什麽,表情也是乖巧了許多,與麵對自己時截然不同。

  兩人再次無話,花言覺得自己該說些什麽了,“不知秋太醫是否能也順帶著給我把把脈呢?”“身為醫者,對待患者自是無差別。”花言也坐在蒼露的一旁,秋易安不同於給蒼露把脈,先是將塊帕子附在花言手腕,再為其把脈。

  花言本不在意,卻見秋易安的眉頭越皺越緊,表情逐漸嚴肅,倒是將花言嚇一跳:自己身體不會有什麽毛病吧?

  終於,秋易安把好了,臉色卻仍舊嚴肅,擰著眉詢問花言:“花側妃身體強健,並未診出什麽不妥,隻不過······”“秋太醫,你可別嚇我!”“哦,花側妃不必過於擔心,隻是體內似乎殘留著些許毒素,若是不及時將毒素逼出,時間久了,怕是會傷及肺腑。”

  “毒素?可診出是什麽毒藥嗎?”秋易安搖搖頭,“花側妃平日裏可有頭暈目眩耳鳴,偶爾伴有嘔吐的症狀?”“沒有啊。”“或者說,之前可中過什麽毒?”“中過,中過什麽······什麽鱉?”“番木鱉。”“對對對,就是這個。”

  秋易安點點頭,“就是這個了,想必是花側妃並沒有將毒藥全部逼出,有少許仍殘留體內,雖說量很少,可還是將其逼出為好,否則,隨時都有毒發身亡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