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再到東園
作者:弋古花花      更新:2021-03-01 18:02      字數:2072
  清櫻苑,思洛端著一盞茶來到正在看書的陳雪媱身旁,“主子,方才那花側妃突然回來,直接就去了王爺的書房,後來,王爺抱著她就去了王爺的寢居:伏藤閣,咱們的人一直守在院外,可至今未見她出來。”

  陳雪媱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浮渣,眼神清冷的開口:“嗯,看來咱們王爺也並不是如傳說中那般不近女色。”思洛有些擔憂,“主子,如今那花側妃將王爺迷住了,咱們是不是可以從她那兒下手?”“你的意思是,想要利用王爺對她情誼達成我們的目標?”“是,現在王爺既然心愛那花側妃,那咱們何不將她綁了,引王爺入甕!”

  陳雪媱卻絲毫不見對這個想法的心動,“然後王爺就趁機將咋們以擾亂後宅,綁架同院姐妹為由,將咱們殺害或是趕出府去。還能完好無損將人給救出來,雖說這些年誰也沒見過王爺出手,可你也別忘了,王爺的武功可是蒼老將軍親傳,你覺得,咱們的勝算有多大?”

  看著操之過急的思洛,陳雪媱很有耐心的開導:“不急,咱不可將這些年來義父走的棋盤打亂,現下要做的,便是讓花側妃對咱們放下戒心,讓其他人以為,她花側妃已經是咱們的人了,這樣,才有利於我們的行動。”“可······主子您不是說那花側妃不好掌控嗎?”陳雪媱把玩著桌上的一個小瓷瓶,“是不好掌控,可馴服猛獸,不正是一件有趣的事嗎?”說著將瓷瓶緩緩放回去,眼神帶著玩味:“尤其是心善的猛獸。”

  第二天清晨,花言醒來看著高高的帷帳,一時間有些懵,不知道自己在哪,“醒了?”一道清爽幹脆的聲音響起,蒼淩洲將架子上的外衫披上,拿過一旁疊的整齊的衣衫,笑容溫和的走到床邊,“方才小珂送來的衣服,換上咱們就去吃早飯吧,今日有你愛喝的魚湯。”

  花言訥訥地接過衣服,有些不知所措,蒼淩洲倒是善解人意,知曉她還沒能從昨晚的事緩過來,也怪自己昨晚有些心急了,怕是嚇到她了吧。拿過衣服溫柔地給花言套上,“昨晚······是我不好,下次我會注意的。”

  這種事突然被他一個當事人直白地說出來,花言簡直尷尬地要死,臉也漸漸紅成了蘋果,蒼淩洲看著眼前女孩躲閃的眼神,心裏都被暖化了,拉著正在幫花言整理的衣襟,溫柔地親吻著花言的額頭,女孩也將手慢慢搭在他的腰間······

  “小姐!今天廚房有······”這旖旎的氣氛就被興奮著跑來的大嗓門小珂打斷,花言不好意思的躲開了,蒼淩洲懷裏一空,很不悅的皺著眉頭。小珂尷尬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看到蒼淩洲一臉的不高興,小珂心裏欲哭無淚:王爺,奴婢還真不是故意的!要知道是這麽個情況,奴婢還進來幹嘛?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好在花言還是開口打破三人的尷尬:“小珂,你剛剛說什麽?”小珂低下頭不敢看兩人,“小姐······廚房今日熬了你最愛喝的魚湯······”說完就想跑開,卻被蒼淩洲叫住:“去打些熱水來,伺候你家小姐梳洗。”“是,王爺。”

  花言自己簡單洗了臉後,小珂就開始為她挽發,卻見她脖子處紅了一塊,擔憂得撫摸上去,“小姐,你這怎麽了?疼嗎?”花言好奇的照著鏡子:“哪兒呢?”在看清後,臉又紅了起來,想著自家小丫頭怕是不懂得這些,忙將碎發扒拉下來遮住,“額······小珂,這······這就是昨天不小心磕碰到的,不礙事,已經不疼了。”單純的小珂聽到這,還心疼的說到:“這麽紅,哪有不疼的道理,小姐你等會兒,奴婢給你拿藥。”

  本想阻攔的花言想了想還是算了,畢竟還是不能做的太明顯,而且,萬一藥膏能遮住,也免得自己尷尬,還擔心被旁人看到。

  飯桌上,蒼淩洲細心的為花言盛了一碗濃稠的魚湯,可花言卻是害怕極了他那如狼似虎的曖昧的眼神,全程低著頭,隻知道往嘴裏扒飯,蒼淩洲則是寵溺的看著,心想:這小丫頭怎麽吃東西一直如此,跟個倉鼠似的。想到倉鼠,頓覺得自己的比喻十分恰當,應當是“蒼鼠”,獨屬於他一個人的小“蒼鼠”。

  一旁的淩風和小珂依舊是沒眼看他倆的一天,淩風白眼都翻出去了:王爺,你就不能稍微收斂一點?自己倒是看不見自己都快成什麽樣子了,別說我們不想看你,你看看就連花側妃都不想看你了!扶額歎氣,自己怎麽就攤上這麽個主子?

  花言吃的差不多了,蒼淩洲站起身來淨手,“今日我恐怕不能陪你,東邊花園的梨花開的甚好,你若有興致,便去看看吧。”“好。”

  蒼淩洲一走,花言便疑惑的問:“小珂,王爺每日都要上朝嗎?”“小姐,若不是向聖上告假,是得每日上朝的。”花言點點頭,看著已經升起來的太陽,知道今日某人為了陪自己吃這頓早飯,怕是遲到了。

  緲溪閣,一個小婢女進到內間,“郡主,有人來了。”

  蒼露皺著眉起身,昨晚她突發心梗,折騰了許久才勉強入睡,現在還是很虛弱,“請嫂嫂進來吧。”花言一進屋便笑著將手上的一個小玩偶放在蒼露麵前的矮幾上,撥弄了幾下,那小青蛙竟自己動了起來,看的蒼露一愣一愣的。“郡主安好,這是我從江南帶來的一個小玩意兒,覺著有趣,就帶來給郡主解解悶。”

  誰知蒼露眼裏的欣喜與光芒漸漸散去,又恢複了一如既往的疏離,“蒼露謝過嫂嫂了。”花言看著眼前臉色越發蒼白、神情憔悴的小姑娘,明明才十三四歲的年紀,卻總將自己偽裝成個年邁的老人,想必,是曾經曆過什麽痛苦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