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的看到了皓皓眼裏的驚喜，頓時覺得什麽氣都沒了。

  隨後抬頭，眼神得意凜凜的看向容妍身側那個自始至終臉色很黑的男人。

  第二回合，依舊是他勝。

  何景晏看著皓皓坐在地毯上，開始搗鼓他送的玩具，很想再刺激一下那臉色陰沉的男人。

  他嗓音愉悅的開口，“皓皓，爸爸送你的是什麽？”

  皓皓認真的搗鼓著，連頭都沒抬道，“是一架遙控飛機，可好玩了。”

  何景晏未在意他的後半句話，又問道，“那皓皓是喜歡遙控飛機呢，還是剛剛舅舅送給皓皓的車車呢？”

  這次，皓皓沒有很快的回複他，而是停下手裏的動作，偏了偏小腦袋開口道，“皓皓兩個都喜歡。”

  “那要是皓皓一定要比較一下呢？”

  “嗯……”他小小的眉毛蹙成一團，最終開口道，“皓皓更喜歡飛機。”

  他的聲音很低很低，像是做了錯事一般。

  何景晏以及容妍和程湛言臉色均是一變。

  兩人送的禮物，雖說程湛言的遙控飛機是定製的，但是他的小車車也都是高定。

  小孩子一般喜歡的……不都是他那又多又高級的玩具嗎？

  程湛言在聽到皓皓的話後有一瞬間的怔住，隨後臉色恢複平靜，隻是細看的話，他的嘴角掛著似有似無的笑意。

  容妍一開始愣住，卻也立馬就反應了過來，隨後看向皓皓的雙眸藏著一絲歉意。

  何景晏回過神來後，將皓皓抱起，耐心的問，“為什麽選擇飛機，是不喜歡舅舅送的小車車嗎？”

  容妍說過的……他更加喜歡車，而且他剛剛看見車時的表情確實很驚喜。

  皓皓軟軟的回答，“因為是爸爸送的。”

  容妍好似早知道了這個答案，看著皓皓的眸光深了幾分。

  何景晏沒想過這個原因，也不願意想到，畢竟，這是他永遠都比不過程湛言的。

  程湛言在皓皓的話音落下手，心髒猛烈的跳動一下。

  就是因為是他送的麽？

  程湛言眼眸深邃了幾分，再看向皓皓的眼中，是藏不住的遺憾。

  遺憾他的出生與成長，他沒有陪伴。

  ……

  飯桌上。

  今日程文斌因為公司的事情，一就早走了。

  杜玫將皓皓喜歡吃的飯菜夾到他的小碗裏後，抬眸的瞬間又看到了她斜對麵的一表人才的何景晏，頓時覺得頭大。

  看著一旁剛剛夾起一筷子菜的程湛言，臉色一冷，放在桌子下的腿狠狠的朝對麵踢過去。

  程湛言悶哼一聲，隨即臉色一變，夾著菜的手差點鬆開，立馬將它放到身旁容妍的碗裏。

  同一時刻，容妍碗裏的另一側也被放了一筷子菜，她盯著自己的碗看了三秒，而後毫不客氣的將菜夾回到兩人的碗裏。

  杜玫看到容妍的動作後，隨即又看看自己的兒子，隻見他再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心裏頓時著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不停的給程湛言使眼色。

  上啊！

  繼續夾菜啊！

  千萬別被比下去！

  奈何程湛言沒給她一點回應，反而是何景晏笑著開口，“阿姨，您眼睛是怎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