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豪酒店。

  何景晏眸色黑沉沉的坐在眼前的男人，一言不發。

  他在剛回到帝都就被人監視著，這種感覺可一點都不好。

  江俞庭擰著眉心，眼底一片清淡。

  半晌，江俞庭率先打破沉默，“你回來是為了什麽？”或者說，為了誰？

  何景晏不由覺得好笑，“這和程大少爺有什麽關係？”

  程湛言緊抿唇角，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些什麽，隻是渾身的氣勢愈發的冷冽。

  “你當初是知道的吧？容妍壞的孩子不是你的。”程湛言邊說邊盯著他的表情，想要從中窺探出一絲答案。

  何景晏嘴角依舊掛著一絲淺薄的笑容，漫不經心的開口，“程大少爺是以什麽樣的身份問我的呢？”

  他知道他和容妍領了結婚證，可是那結婚證到底是以什麽樣的方式領的，恐怕隻有他最清楚了……

  想到這裏，他眼角彌漫出不屑的冷意。

  程湛言再次被問住了。

  垂下眼瞼，眼底有一抹慌亂閃過。

  何景晏的回國讓他有些猝不及防，幾乎是在秘書剛剛將他的行蹤查出來時，他心底就升起不安的感覺。

  於是他迫不及待的就來了何景晏棲身的酒店。

  對於他而言，何景晏也是唯一的一個除了容妍以外清楚當年事情的人。

  思及此，程湛言抬眸看他，薄唇輕啟，“我們結婚了，我是她丈夫，一輩子的。”

  話音落下，何景晏眼底的不屑加重，“程大少如果是在向我炫耀的話大可不必。”

  “不是炫耀”，程湛言否定他的話，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既然你當年幫了她，那就說明你清楚些什麽。”

  “我們會是一輩子的夫妻，所以……她當年發生的事情，我是一定要弄清楚的。”

  何景晏淡淡的看他，說出口的話像是淬了寒冰的刀子，“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覺得你們沒必要做夫妻。”

  何景晏永遠都無法忘記他發現容妍時的樣子，所以，也根本不會原諒程湛言。

  更別提，將當年的事情告訴他。

  程湛言聽到何靳晏的話後，僵滯了一瞬間，眼眶逐漸有些發紅，“把話說清楚。”

  ……

  彼時，容妍正在給皓皓講故事。

  以往，她在給他講過兩個故事後，皓皓就已經睡著了，而今晚，她已經給他連著講了好幾個故事，還是不見他又絲毫睡意。

  伸出手揉揉他的小腦袋，“睡不著嗎？”

  皓皓原本閉著的眼珠，因為容妍的一句話，瞬間睜開，小臉被笑意占據，“媽媽，被你發現了！”

  容妍將他的身子抱在懷裏，靜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皓皓是害怕嗎？”

  “我才不怕呢！”皓皓揚起小臉，臉上的笑容明媚，“我可是男子漢！”

  聽到皓皓聲音，容妍眉梢更加溫柔，不由失笑，“誰告訴你的？”

  皓皓撐著小腦袋，仿佛在很努力的想，最終道，“媽媽，不能告訴喲，這是我和爸爸的秘密！”

  容妍，“……原來是這樣啊！”

  皓皓窩在容妍懷裏，懶懶的問，“媽媽，爸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