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作者:清澈如墨      更新:2021-03-01 09:19      字數:2170
  漸漸的這種僵硬無孔不入,特裏感覺到表情凝固了,就連眼珠也像是被什麽東西黏住了,無法移動分毫。

  石心教主的臉上依舊滿含笑意,就這樣眼睜睜看著特裏渾身逐漸變為灰黑色,虛空境巔峰的魔武者,就在幾個呼吸之間,逐漸變成了一座石雕像。

  隨著石雕像的完全形成,特裏的元力波動徹底消失,微風拂過這座雕像,雕像的臉上滿是悲傷和驚恐的神色,在配合上石雕像灰黑色的材質,竟然有幾分猙獰和恐怖。

  管家收回手掌,從地上撿起那張帶著光華的卷軸,輕輕一抹,卷軸上光華消失不見。大門和圍牆上扭曲也同樣消失了,四周圍又恢複了平靜,夜風如水,似乎剛才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管家轉頭看向蘇祤道:“你的請求我知道了,這些平民有權力活下去,這也是我當初成了石心教的原因。無論你們有什麽要求,隻要不觸及到我們的根本,教派都會盡全力幫眾。”

  管家的眼光又轉到了簫豔身上,目光在她手中的令牌上轉了轉。

  “現在,可以將令牌還給了我吧。”

  簫豔看向蘇祤,蘇祤點點頭,隨手一拋,令牌就穩穩的落在管家的手裏。

  “謝謝。”

  管家接過令牌仔細看了看,歎息道:“本來這令牌是獎賞,在我調息修煉的時候,可以潛移默化的提升關聯者的修為,現在卻反而成了一種束縛,甚至是一種弊端。”

  “那麽這樣的東西不要也罷。”

  管家手掌微微用力,這令牌立刻扭曲變形,接著化為虛無,飄散在風中不見蹤影。

  隨著令牌碎裂,一邊如木偶般的向玫身體一軟,半跪在地上,喘息了好一會兒才站起身來。

  她的臉色雖然有些蒼白,眼神卻一片清楚,之前被控製時的痛苦之色消失不見。向玫看也沒看依舊匍匐在地上羅伊,來到管家麵前低頭跪下。

  “拜見教主大人,這次是我處事不利,驚動了教主的替身,屬下惶恐。”

  管家擺擺手道:“這個替身的身軀已經衰敗了,就算我不使用,也活不過一個月,現在不用,難道等有些人徹底掌握教派再用嗎。”

  羅伊聞言身體顫抖起來,他現在隻能將額頭深深磕在地上,甚至連呼吸都快消失了。

  “好了,這些教派內部事務回頭再談,我們的客人這才拜訪,我們不但沒有招待好,還引起了不少誤會。”

  管家看向蘇祤道:“好久沒見了,沒想到再次見麵是在這樣的場景下。幫助老鷹幫的事情需要從長計議,現在時間充裕,不介意我們好好聊聊吧。”

  “不介意。”

  蘇祤帶著簫豔走上來,他一點都不驚訝特裏的遭遇。其他人不清楚,他是再明白不過了,恐怕在這片大陸上,除了赤彥就隻有他最為了解。

  李泊如當年是什麽的實力,恐怕揮手之間就可以覆滅一個城市,這些神明的力量完全不是武者可以比擬,降臨到這片大陸就算實力在怎麽耗損,也是極空境之上的存在。

  這樣的實力,解決一個低兩個境界的武者,幾乎就和捏死一隻螞蟻般輕鬆。隻是聽向玫的口氣,這替身隻是拿來給這位教主當媒介的使用的,看來他的真身應該不在此地,說不定還在遙遠的天堂城。

  “我隻是沒有想到,短短的一年間,教派會發展的那麽快。”

  天堂城是城邦的主城,說不定和那位神秘莫測的城主有所關聯,隻是不知道這位教主大人,知不知道城主已經來到了中途城。

  “這些成長不值一提,其實我一直不喜歡和世俗打交道,我們其實可以完全像一個大家庭,做到自給自足,隻是現在城邦局勢複雜,已經無法和從前一樣置身事外了。”

  在這種整個不足都被動員的情況下,每個人的神經都緊繃著一致,把目光投向了東外海對麵的人類聯邦。

  以前還有一些強烈的蒙霧者會進入迷霧山脈之內,尋找一些高級的魔獸,獵捕他們,用魔獸身上一些珍貴的部位去換取更多的金幣,但是現在早已經沒有人在意這些。

  陽朔大陸上麵兩個主脈被天津聯邦摧毀,整個魔武者的圈子都受到了影響。這場戰爭和40年不同,銷售不足,沒有選擇就連在銷售大陸成長,並且進階的很多人類魔武者也沒有選擇。

  天騏聯盟成功的把人類與妖獸不都之間的矛盾拉大,劃分為財務者與盟務者之間的矛盾,這樣一來大部分人都沒有辦法選擇。

  在這種緊張的氛圍下,再也沒有人去關注迷霧山脈的動向,更不會有人留意到此時的迷霧山脈。這歡歡走出一個身材修長的男子。

  這男子穿著10分普通和大部分,在妖獸大陸上麵闖蕩的人群很相似。耐寒耐髒的黑袍。背後還背著一個行囊,隻是這種新郎跟一般的女人新郎不太一樣。現在更加狹長,像是裝的兵器。

  這名男子麵容冷峻,神色顧盼之間似乎彌漫著一股無形的煞氣。行走在滿是告誡魔術的迷霧森林,既然輕鬆自在,如同閑庭信步遊完山水一樣。

  可奇怪的是這男子明明沒有動用身法,隻是正常行走,但是周圍隻聽見魔獸的偶爾咆哮,卻從來沒有魔獸敢敢襲擊他。這種奇特的現象,對於充滿危機的靈武山外來講簡直是絕無僅有的事情。

  如果此時蘇雨正在此處就一定能認出這名神情冷峻的男子,這是很長時間未見的方月裏。而那背後狹長的盒子想飛就是方月裏長期使用的藥天宮。

  黃玉林看是腳疼不困,如同散步一般,可是很快他就已經走出了地形險峻的迷霧山脈,來到了山外的外圍,按照他現在所在的位置已經能看到,成片成片搭建的營寨。

  苦共贏嗎?方有理自言自語的說道。

  這好像是蘇雨當年待過的地方。這個消息還是當年和蘇宇在老鷹幫把酒言歡的時候了解到。

  時間並沒有相隔多長一年多左右,但是對他而言卻像是分離了許久,那種記憶現在回想起來都已經模糊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