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
作者:清澈如墨      更新:2021-03-01 09:13      字數:2182
  霍爾將軍的臉部盔甲下,再次流下了口水,他預感到眼前這個敵人,似乎比他在營帳裏那些士兵,味道要美味的多。

  越是難以獲取到的獵物,越是能勾起他的獵殺**,這已經是霍家將軍腦海中,唯一剩下,最能趨勢本能的**了。

  現在這個獵物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就如同那些營帳裏那些年輕的士兵一樣。

  黑虎的身形再次出現霍爾將軍的身邊,蘇祤這一刀將它傷害的不輕,腰間那道刀痕沒有完全愈合,依然深深烙印在那裏。

  黑虎的神情狀態都有些萎靡不振,看到這番情景,霍爾將軍那癲狂的神情終於有了變化,神態竟然柔和了一些。

  手一招,黑虎瞬間消失不見,重新回到他的手臂上,隻是再次回去之後,這條刺青的顏色就淡上了幾分,遠遠沒有蘇祤第一次看得那樣鮮豔明亮。

  看著蘇祤被打飛的方向,霍爾將軍捏緊了拳頭,黑虎刺青回到他的手臂以後,他周身彌漫的元力又再次濃烈了幾分。

  轟隆一聲,霍爾將軍踏步向前,地麵被他這一腳踩出一個清晰的腳印,他的身子伏低,帶有黑虎刺青的手臂慢慢回拉。

  整個人如同一個巨大弓弩在逐漸蓄力,四周都能聽到霍爾將軍全身的哢哢聲,而他的感應力和精氣神,全都鎖定在蘇祤被打飛的方向。

  雖然眼前一片灰塵霧氣,不過到了極空境這個等級,除了眼睛之外,耳朵鼻息還有元力感應,這些都是可以捕捉目標的手段。

  蘇祤氣息一動不動,似乎剛剛那幾拳,已經將他徹底打殘,除了似有若無的呼吸之外,連元力都感應不到。

  霍爾將軍歪了歪腦袋,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按照他的經驗,除非是死去的武者,否則不可能一點元力都察覺不到。

  他現在腦子裏隻有純粹的戰鬥基因,對於戰鬥經驗隻剩下本能,雖然感到奇怪,但是身體上指令依舊一絲不苟的執行下去。

  林休的腦袋半個腦袋自遠處陰影中,逐漸顯示了出來,眼神裏全身幸災樂禍。他在霍爾將軍身邊呆久了,盡管將軍一般不展示自己的武技,尤其是當上了黑山軍的統領之後,凡事更不可能自己出手。

  不過林休是他鐵杆心腹,當然對將軍的招式非常了解,現在正在蓄力的武技,就是龍虎勁中強勁殺招。

  當初黑山軍中曾有一位叛逃的軍官,虛空境巔峰的實力,在軍營當中也算是佼佼者,無論是天賦還是實力都是上上之選。

  就是死在霍爾將軍這一招蓄力拳之下。

  當然,蘇祤這個讓林休眼饞的傀儡人選,不會讓其這麽容易就死亡。畢竟霍爾將軍身體的控製權,都牢牢控製在林休手上。

  想起在城北監獄和蘇祤的戰鬥,光是少年人籠罩在外層的黑色戰甲,就已經林休眼饞不已。霍爾將軍雖然為他所用,可是真正的主人依舊是納丁,自己隻是這條控製線的看護者。

  隻有擁有完全屬於自己傀儡,慢慢培養和馴化,現在的對手蘇祤實在太適合這個角色了。

  咦,正當林休在準備隱藏起來的時候,突然敢打霍爾將軍體內元力,似乎有波動的趨勢。

  此時的聯邦大陸的北麵,是一片類似於迷霧山脈的地形,這片山脈常年積雪,被稱為寧青山。

  比起古劍門的紫宸峰那樣咄咄逼人的氣勢,這片寧情山的山勢看上去卻顯得溫和許多。

  山勢雖然蜿蜒卻起伏有致,山頂處的積雪,更像是一個點綴,讓這座寧青山如同雪中美人,帶著幾分優雅和從容。

  由於坐落在聯邦大陸的最北端,氣候常年寒冷,這裏的居民並不多。

  在早年人類和妖獸的戰爭當中,由於寧青山地理條件特殊,加上道路不便,於是這裏,成了一個特殊的區域。

  這裏是聯邦最大的魔人聚集區,當年很多妖獸被抓進來服苦役和做工,在戰爭時期甚至很多軍工的後勤都是這些妖獸完成的。

  隨著時間推移,人類和妖獸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逐漸緩和,戰爭硝煙也慢慢散去。

  但是當年的妖獸和自由民卻居住了下來繁衍後代,妖獸,魔人還有自由民,可以說寧青山這片區域簡直就是一個小型部族。

  這些居民依舊和當年一樣,為聯邦一些工廠做代工,大多數都是一些技術含量很低,並且異常辛苦的工作。

  聯邦政府萃取了其中大部分利潤,並且將寧青山合理管製了起來,說起來是一個模範自治區。

  可是誰都知道,這就是一座巨大的監獄而已。人類對於妖獸,甚至是對於自由民,其實骨子裏還是不信任的。

  這場戰爭所造成的傷害,並不僅僅生命和鮮血,還有滋生在人心中戒備和歧視。

  不過這種狀況在韓清成為候選人的以後,寧青山的情況好了一些,雖然自由度依舊受限。

  最起碼可以和山區附近的城鎮,進行交易和買賣了,這些貧窮的部族總算有些一些不餘錢。

  夜晚的寧其山有一種寧靜的美,寧青山這的自治區區域也安安靜靜。

  從天空望去,可以看到星羅密布的村落的,還有圍繞村莊所建立的工廠。

  經過四十年的發展,這裏的一切都井然有序,很多魔人還有妖獸都以為這裏是他們的歸宿。

  妖獸部族太遠,就算回去了,說不定會遇到這樣那樣的麻煩,有時候一旦習慣某樣東西,要再想改變就很難了。

  載著簫殷紅和令煙羅的飛艇,此時此刻,如同幽靈一般正漂浮的夜空中。

  純黑的外部塗裝,讓這首飛艇和夜空融為了一體,看不出一點痕跡。

  飛船地板換換移動,露出了一塊純透明的地麵,兩人站在上麵俯瞰這片區域,如同兩個主宰生命的神明。

  “你確定要這麽做。”簫殷紅難得露出一絲怪異的表情。

  令煙羅看著他,淡笑道:”真是難得,堂堂的聯邦劊子手也有心軟的時候。”

  “我不是劊子手,我隻是在實現我的理想罷了。”

  簫殷紅眼角抽動了一下,顯然他很不喜歡這個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