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不完整的真相
作者:小白兔      更新:2021-02-28 15:15      字數:3263
  武又兒刷的抬頭,就從鏡子裏麵看到不管是長的,還是打扮的都像一個高貴公主的白雪兒。

  白雪兒見她在看她,看著她眼角不知道是水,還是眼淚她嫵媚一笑,走到她身邊繼續道:“早聽小天賜說你在住院了,但是我……”

  “王天賜他告訴你我在醫院?”不等白雪兒說完,武又兒打斷看著白雪兒的眼神閃過一道淩厲,但更多的是不相信,她住院王天賜為什麽會告訴白雪兒?

  現在武又兒配上她的傷疤這犀利的眼神倒讓白雪兒她覺得有些恐怖,但她一想到武又兒這個鬼樣子小天賜肯定會不要她了,這種感覺全沒了。

  就連本來因為她花了那麽多錢綁架殺武又兒沒成功她鬱悶的都快死了,不過現在看到她這個樣子,她覺得現在的武又兒恐怕比死了還難過,她就開心的心情簡直跟中了樂透一樣,樓下的廁所滿號了,所以她才會到樓上來,可她真的沒居然能在這裏遇到武又兒,還真是天助她。

  現在她恨不得能立馬飛回家舉辦party開香檳慶祝。

  “對啊,小天賜告訴我的。”白雪兒裝著一臉純真的回道,走到武又兒身邊,蔥白的手指輕輕的掀開被武又兒有些可以遮掩的刀疤,明明心裏就高興的要死,可她卻裝著一副自責愧疚的看著武又兒,懇求道:“又兒表妹,求求你不要怪小天賜,他肯定也不想這樣的。”

  武又兒有些不悅的將她手拿開,聽到她後麵一句話後她無所謂的嗤笑,“我能怪他什麽?”雖然她不明白王天賜為什麽會把她住院的事告訴白雪兒,但她自然不會因為這點小事懷疑他,何況是怪他。

  說完,武又兒抹了一把濕噠噠早已分不清是水還是眼淚的臉,然後轉身離開。

  她來洗手間不是解手,隻是單純的想要看看她醜陋的傷疤而已,現在她也看了,是該走了,含蕾還在外麵等她。

  “你被綁架那天下午,小天賜他和我在一起。”白雪兒的聲音不大,準確的說是柔柔的很輕緩,給人的感覺宛如被羽毛輕輕拂過般。

  可對武又兒來說這簡直就是平地一聲雷,本來要走的她,腳頓時像是被施了魔法般被定在了原地,耳朵裏是嗡嗡作響的聲音。

  她被綁架的那天下午,王天賜明明就是去找雷愷樂了,怎麽可能是和白雪兒在一起,一定是白雪兒騙她,想要挑撥她和王天賜的關係!

  對對對,一定是這樣的!

  武又兒不停的在心裏安慰自己,然後想繼續走,可她的腿根本就不聽她的使喚。

  白雪兒又道:“又兒表妹,希望你真的不要怪小天賜,這跟他沒有關係,要怪的話你就怪我好了。”說到這裏,白雪兒後悔自責的仿佛快要哭出來了,哭腔哽咽繼續道:“XX禮拜一你被綁架當天,我,愷樂,還有小天賜我們都在一起,那個時候聽到有人說你被綁架的時候,雷愷樂就第一個跑去救了,而都怪我當時為什麽偏偏那時身體舒服,然後小天賜擔心我出事,見你反應有愷樂去救你了所以他就送我去醫院。”

  “是我對不起你,如果那個時候我沒有不舒服的話,小天賜和愷樂一起去救你的話,可能你就不會被綁架走,更不可能會被毀容。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請你不要怪小天賜,他不是故意丟下你不管的,都是因為我……”

  聽著白雪兒連時間地點人物都說很清楚的話,武又兒垂在一側的手不斷的握緊,原本幹了眼眶又有些濕潤了,然後如決堤般湧了出來。

  本來她以為王天賜不知道她被綁架了,雷愷樂救她隻是巧合,可現在聽白雪兒的話王天賜不是不知道,他隻是選擇了白雪兒而放棄了她。

  ‘如果那個時候我沒有不舒服的話,小天賜和愷樂一起去救你的話,可能你就不會被綁架走,更不可能會被毀容。’白雪兒像是把這話使了魔法一般不停的在武又兒耳朵裏響起,她本能的伸手,顫抖的摸了摸右臉上那條聽說被縫了十針的傷疤。

  “又兒表妹,你不要難過,小天賜應該不會嫌棄你不要你了,況且現在美容醫療條件這麽好,這點傷疤還是很好修複的。”白雪兒見武又兒隻是顧著哭,手拍了拍瘦弱的肩膀,好心腸的安慰道。

  武又兒仍然還是沒有說話,隻是她哭著哭著突然就笑了出來。

  她的笑著實是把白雪兒嚇了一把,本來還想虛假安慰她兩句的,可被她這樣一嚇,白雪兒虛偽的話都說不出口了。

  “又兒表妹,我還有事,我就先走了哦。”說完,白雪兒轉身暗暗呼了一口氣朝洗手間大門跑去。

  不過到門口的時候她怕王天賜在外麵和她撞個正著,所以她道門口的時候,她沒有直接跑出去,而是先偷偷的在門縫裏觀察了外麵一圈發現確定隻有李含蕾在外麵時,她這才大膽的推開門出去。

  “又兒。”聽到推門聲,李含蕾以為是武又兒抬頭興奮的叫了一聲,然而當她看清來時時,她整個人愣了那麽瞬間,隨後冷著臉不友善的道:“你怎麽在這裏?”她知道她在這家醫院住院,可她清楚的記得她並不是在18樓。

  “這是醫院 ,又是洗手間,我在這裏有什麽奇怪的嗎?”對於李含蕾的態度,白雪兒不以為意的白了她一眼。

  李含蕾被白雪兒的話嗆的一時找不到怎麽接。

  白雪兒突然像是想起什麽般,恍然大悟的提醒道:“哦對了,我剛剛在裏麵看到武又兒了,她好像在哭哦。”

  “你對又兒做了什麽?”李含蕾沉著小臉一把拽住白雪兒的手腕,咬牙切齒的問道。

  白雪兒無辜的眨了眨眼睛,冤枉喊道:“天哪,你在胡說些什麽,我隻是上我的洗手間,能對她做什麽?”

  “那好端端的我家又兒為什麽會哭?從實招來,你怎麽欺負她了?”李含蕾自然是不相信她,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抓住白雪兒的手不斷用力收緊。

  李含蕾雖然是女孩子,但是她好歹也練過跆拳道,散打等等一些武術,所以對白雪兒這種手無縛雞力的女孩子來說,她拽住她手腕的力氣真的很大,痛的她頻頻抽涼氣,早咬牙切齒的在心裏把李含蕾十八代祖宗都問候了一遍。

  可表麵上,她卻柔弱,委屈的瞥了瞥嘴,“她自己莫名其妙的對著洗手台的鏡子麵前哭,我怕有人誤會說欺負她,所以我一句話都沒敢對她說……”

  對著鏡子哭?

  李含蕾心咯噔一聲,她一把甩開白雪兒三步化成一步朝洗手間跑去。

  靠,神經病!

  白雪兒憤憤的看著李含蕾的背影伸手揉了揉手腕,要不是知道打不贏她,要不是怕待會兒碰到小天賜她才不會讓她這樣白白欺負她。

  在心裏罵完後,白雪兒逃似的離開現場。

  廁所裏,武又兒俯身在洗手台上,雙手不停的在水龍頭下接水澆在臉上,她頭發和身上的衣服全部被水打濕,她卻全然不知,像是希望能將她臉上的傷疤給洗掉般不停的澆水同時搓洗。

  她的動作幾乎到了瘋狂的地步,右臉上本來隻是有些紫紅色的傷疤被她搓的又開始在滲出新鮮的血珠出來,而她好像根本就感覺不到痛,還是瘋狂的繼續那個相同的動作。

  李含蕾一進來就看到這一幕,“又兒!”她大叫了一聲,沒有絲毫猶豫的跑過去阻止她,“你在幹什麽?”

  “我在洗臉上的髒東西。”武又兒有些空洞沒有焦距的眼眸看了李含蕾一眼,然後繼續轉身準備捧著水洗臉。

  李含蕾鼻子一酸立馬就哭了,她小心翼翼的擦了擦武又兒的臉上的手,耐心的哄道:“又兒乖,你臉上很幹淨,沒有什麽髒東西。”

  “可是我明明就看到了很髒的東西,在這裏,它就在這裏。”武又兒指了指右邊臉,當她手指傳來那傷疤的觸感後,她瞳孔驟然放大,情緒立馬又激動起來,“我碰到它了,我要把它洗掉。”

  說著,武又兒轉手又捧水澆在臉上,繼續搓洗。

  本來愈合的還算不錯的傷口被她這一陣折騰後,鮮血順著刀口流,而她的傷疤正好是被沐小皖劃在了眼角的位置,所以現在鮮血往下一直流,從李含蕾的這個角度看去好像她是在泣血一般。

  看的李含蕾心驟然一痛,一把將武又兒從洗水台上,拽了下來,“夠了又兒!”

  或許是李含蕾拽的太用力了,又或許是武又兒身子骨還沒全好,被李含蕾這麽一拽,本來就灑滿水的地板滑溜溜的讓武又兒一下子摔到在地上。

  “又兒。”李含蕾本能去扶武又兒,卻也不小心都滑到在地上。

  李含蕾的吼聲,以及屁股上被摔的痛,和現在臉上傷口火辣辣宛若撕裂般的痛,本來差不多快瘋的武又兒逐漸恢回意識清醒過來,可白雪兒的話總在她的腦海中裏揮之不去。

  本來她可以不被綁架,也可以不被毀容,但這一切都是因為王天賜放棄了她。

  “嗚嗚……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對我,為什麽……”武又兒雙臂圈住雙腿哭了起來,嘴裏喃喃自語的不停的念叨著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