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俗世俗事(上)
作者:聽塵客      更新:2021-02-21 08:53      字數:2082
  兩天後,西京市某包間。

  一方是雲景平;另一方是孫建榮。

  “孫老板別來無恙!”

  “雲先生一向可好!”

  “孫老板,聽說黃鸝之所以出事,孫老板出力甚巨?!”

  “不敢,不敢,隻是空明山和罡鬥派的仙師垂詢,我隻是說了我知道的!”

  “孫老板還知道什麽,我也想聽聽!”

  “嗬嗬,雲先生說笑了,我就是個凡夫俗子,能知道什麽!雲先生要知道什麽,盡管去問空明山和罡鬥派的仙師。”

  “你既然什麽都不知道,又胡說了些什麽呢?”

  “雲先生,我說過,你要想知道什麽,隻管去空明山和罡鬥派谘詢就是了,何必為難我一個世俗之人!”孫建榮語氣強硬的道,他篤定雲景平不敢上空明山和罡鬥派詢問的。

  “空明山,我去過了,他們把知道的都說了;罡鬥派我也去過,我要知道的也問到了,不過我離開後,他們就被老天降下雷罰除名了,那裏現在已經是一片焦土了!現在我來問你了,孫老板,請說吧!我趕時間!因而不會有太多的時間陪你聊天的。”

  “你,你,哈哈,麻煩你換個好笑的笑話,罡鬥派被老天除名了!這是我今年聽到的最大的笑話,哈哈哈……”

  這時,包廂門開了,清夷子進來了。雲景平掃了一眼,隻是默不作聲的品著茶。

  “無量天尊,雲道友請了!”清夷向雲景平打了個招呼。

  “你好,清夷子道友!請隨便坐吧。”

  “您好,俗人孫建榮,見過清夷子仙長!您是空明山的清夷子仙長?”孫建榮最後才反應過來,有些激動的站起來說。

  “罷了,有雲道友在此,清夷的這點微末道行實在不值一提。”

  “清夷子仙師,這人信口開河,說是,說是——”

  “說是什麽,但說無妨。”

  “是,他說罡鬥派已經不在了。”

  “正是,罡鬥派倒行逆施,有違天道,已被上天降下雷罰,擊毀殆盡,無人生還!善哉!”

  雲景平在處理了聞希之後,又回到了罡鬥派查看結果。見已是燒的幹幹淨淨的了,也就撤了天羅地網陣。

  這回,孫建榮真的傻眼了。看向雲景平時,雲景平正頗有深意的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他以往的自信穩健、從容不迫,無往不利,現在看來,全都是個笑話,而且還是那種都不能逗人發笑的笑話。

  孫建榮沉默了片刻,然後站起身,朝雲景平和清夷子行了一禮。

  “二位應該還有要事要談,我這個俗人就不打攪二位的雅興了,孫某先行告辭了!”

  孫建榮強擠著微笑說完,轉身出了包間,雖然看起來行走的依舊很穩健,但步履中微顯的慌亂和踉蹌還是暴露了他的惶恐和頹勢。

  “雲道友何至於此?”

  “清夷道友,我師父曾說過,誰人都有如日中天,誰人都有泰否剝複,誰人都有再度輝煌!不可輕慢了常人,也不可高看了強者。人行世間,需時時刻刻葆持一線善良,不可隨意趕盡殺絕。”

  “但凡事有一不可再,有再不可三;如果給過機會,彼人不知珍惜,務必徹底絕根斷脈,勿使複生!非我不放他,是他既不知人,又不自知!故聖人雲:‘自見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無功;自矜者不長。’”說完,雲景平隻是自顧自的品茶。

  “清夷曉得了!”清夷打了個稽首。

  “清夷道友,這裏麵有些典籍,你帶回去吧。”雲景平拿出一個儲物袋遞給清夷子,“裏麵有些是貴派的古籍,有些是罡鬥派的古籍,還有黃鸝整理的岐伯的傳承。貴派的古籍是一位家師的故人轉交在下,說是他的弟子頑皮,讓我代為轉交。那位大能不喜煊赫逢迎,所以你也別問了。”

  清夷子顫抖著手,激動的接過儲物袋,然後深深地拜了雲景平一拜。

  三天後,吳地許州,某包間。

  雲景平,夏素槿,夏母,鄭同學,還有夏素槿的現任老公五人在座。

  “雲景平,你在外麵快活夠了,跑回來幹什麽?”鄭同學一坐下就數落雲景平道。

  “怎麽,哪次都有這位鄭同學呀?夏素槿,我記得我可沒叫你請她呀!”

  “嗬嗬,素槿太老實,我叫鄭同學幫忙參謀的!”

  “算了,你們的關係也與我無關。今天有幾件事特來請教:”

  “一,夏素槿要離婚,是她的意願,我不管,但她為何要偽造協議吞侵屬於我的財產?二,當時婚前,夏素槿說她們那邊彩禮一般就要個三五萬,當初本已說好彩禮六到八萬,後來你直接加了二十萬;還要了一輛三十萬的車;房本來隻有她的一半,可最後卻全拿走了;此外還有那些股票期權、證債之類,是不是也該還給我了。”

  “簡單點說,就是解釋一下偽造協議的原因和過程,然後,除了八萬的彩禮和一半的房子,把其他從我這拿的都還給我。”

  “你在胡說什麽!?這些都是夏素槿的,拿什麽證明這是你的?”鄭同學尖聲厲叫道。

  “閉上你的嘴,現在這裏沒你說話的份。”雲景平冷冷的道。

  “剛才阿姨都說了,要我幫忙夏素槿參謀的!”鄭同學又是尖聲道。

  “聒噪!”雲景平順手六根毫針飛射過去,刺入了鄭同學的六處穴位。

  接著就見這鄭同學,嘴一張一合,卻隻發出“嗷嗷”聲。隨後,那鄭同學就自己拔紮在身上的針。雲景平隻是冷笑的看著,也不言語。就見那鄭同學把針拔掉後,就“嗷”的一聲,從座位上滾了下去。

  在地上扭來扭去,還不時的在身上,臉上亂撓。直到撓到身上,臉上全是血痕。最後,跟條狗一樣,跪趴在地上,不時吐著舌頭,嘴裏“嗷嗷嗚嗚”的叫著。

  眾人一看到這,無不臉色頓變。這完全是從身心、容貌、尊嚴從頭徹尾的全方位立體蹂躪!看到這,都知道這鄭同學已經給廢了。雲景平似笑非笑的從一個個的臉上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