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苒：“……”

  封墨燁見程苒沒吭聲，又問道：“老婆，怎麽了？”

  程苒回過神來：“沒什麽，你要去股市的話去吧。”

  “你是不是也要去，你要去的話，我過來接上你，我們一起去，不過段國剛跟程誌明今天怕是也要去。”

  他擔心的是，他的小寶貝會不會情緒上受到影響。

  程苒不是那種會逃避的人，當即也就回了封墨燁。

  “沒事，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其實也沒有什麽影響。”

  她也不是那種心靈脆弱的人。

  封墨燁見程苒這麽說，心裏才稍稍安穩，他是不希望自己老婆受到任何外界的影響跟刺激。

  “老婆，如果你心裏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要跟我說，別一個人悶在心裏，要是悶出什麽來了，老公會心疼的。”

  程苒聽見封墨燁這惺惺相惜的語氣，都忍不住想笑。

  “你不用把我當成一個孩子一樣寵著，我什麽事兒都經曆過，這些事情，我一個人也能慢慢消化。”

  “可是我不想讓你一個人消化，我想要陪著你一起去麵對所有的事情，我想要讓你感覺到，你不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

  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也大致了解到自家小寶貝的以前，雖然直到現在還是沒能夠查到一些很有用的，他總覺得，他老婆的神秘麵紗還沒有徹底揭開。

  但他也從來不想去問，怕會給她施加壓力，讓她心情不好。

  隻要他們兩個能夠在一起，一直在一起，這就足夠了。

  “嗯，我知道了，你先忙你的事情吧，等會兒我們股市見。”

  程苒是個不怎麽喜歡把內心情緒表達出來的人，即便心裏都被封墨燁的話融化的不行，她表麵上依舊能夠做到風輕雲淡。

  大概是以前在組織上的時候，因為訓練的緣故，都不準他們對外表露出真實的情緒，這也是為了能夠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更好的偽裝。

  時間長了，她就習慣了，能夠做到隱藏掉自己的真實情緒，並且不表露出來。

  這也導致了，她稍微有那麽一點社恐，即便是跟一群人出去吃飯，她的心裏很開心，但是表現出來的永遠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短時間內，別人或許還能夠理解，但是時間長了，別人就會覺得你這個人是不是有毛病。

  思緒間，孫麒麟來敲門，程苒這才回過神來。

  “進來。”

  孫麒麟走進來：“程總，事情已經辦妥了，您現在就可以下去了，正好，再過二十分鍾股市就要開盤了，新的一批拔尖而起，舊的也就隻能被淘汰了。”

  “新舊輪回，這是很正常的事，尤其是在股市，明天你永遠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程苒收回視線，跟賀川一塊兒下去。

  即便程苒廢除了ＶＩＰ製度，可是能夠進來的人還是在少數，大廳也不算太過擁擠。

  那些人一邊在等著一邊談論道。

  “聽說今天前麵幾年因為眼光毒辣，買到那支股票，從此以後就爆火的那個金融圈天才也來了。”

  “在哪兒在哪兒，我怎麽都沒看見。”

  “估計還在辦公室吧。”

  “要是能夠有幸見一麵就好了。”

  對於幾年前的天才，有人追捧也有人踩。

  旁邊那個人鄙夷的看了一眼這兩個人，開口說道。

  “這有什麽好見的，你怎麽不說，它一出手，就壟斷了股市，它買的那隻股票火了，讓它賺了錢，但是我們呢，我們可是都虧死了。”

  “可不是，這幾年有多少公司都破產了，還不就是因為她買了這麽多的股票。”

  “一山不能容二虎，這道理，你們應該都懂的吧。”

  “可不是嗎？”

  “你們這麽追捧，把它給說的天花亂墜，怕是連人家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沒準兒還是個人妖。”

  “哈哈，說不定呢。”

  “你們……”

  賀川恰巧就聽到了，即可就要上去跟那些人辯論一番，卻被程苒給拉住了。

  “不用去，隨他們說去吧。”

  “可是老大，他們這也說的太難聽了，連人妖都說出來了，實在是太可惡了。”

  要不是老大不允許，他非得是要上去把這幾個人給好好教訓一頓。

  程苒氣定神閑的睨了那些人一眼，對賀川說。

  “老大是什麽人，你還不了解嗎？”

  睚眥必報，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詆毀或者是汙蔑她的人，她才不是什麽聖母瑪利亞，隨隨便便就算了的。

  賀川看到程苒眼底精光熠熠，這才露出笑容來。

  “還是老大沉得住氣。”

  “如果是獅子，看到獵物，你說他是會馬上衝過去，還是會等待時機，然後一抓一個準。”

  賀川徹底明白程苒心中所想，佩服的看著她。

  “還是老大機智過人。”

  等到開盤之後，那些人一個個都在商量買哪個股票。

  賀川詢問程苒：“老大，我們要買哪個？”

  “買那個吧。”程苒指了指最角落的那個，如果不注意看的話，還真是不太起眼。

  旁邊的孫麒麟說：“這……這個股票要是買了的話，怕是會血虧的吧，這個企業最近兩年，都沒有什麽業績，隻能勉強維持開支，不過最多也就隻能再維持半年的樣子，怕是就不行了。”

  “但是他們線上銷售的好，而且便宜，薄利多銷，比那些大牌，那可是要好推銷出去很多。”

  方才那幾個詆毀程苒的人這會兒聽見她要買那個最不起眼，並且還一直沒有什麽銷量的企業，就忍不住嘲諷道。

  “小姑娘，你怕是連股票都看不懂吧，別人都在買那些盈利不錯的企業，你倒好，居然買一個連續好幾年都不怎麽賺錢的，你以為你是被上天眷戀的小可憐嗎？你買了這個股票，這企業今年就能火起來不成？”

  “就是，一個女孩兒，懂什麽，咱們可千萬別跟著她學，買這些根本就賺不了錢的股票。”

  “現在這股市也正是的，怎麽什麽人都能夠進來，保安也不管管嗎？”

  賀川這次是真的有些忍不住了：“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這裏有規定什麽人才能夠進來嗎？”

  “就算是沒有規定，那也不至於放一個什麽都不懂的人進來。”

  “你們這兩個死老頭，哪家公司的呀？”

  “我們是協和跟美達的，算了，說了你估計也沒有聽過，就我們這兩個公司，最近可是很火的，賺了不少錢，我看，再過幾年，超越封氏集團也說不準。”

  程苒聞言，忍不住嗤笑出聲。

  “兩位可真是誌向遠大，都想要超越封氏集團了，就是不知道你們上半年公司獲得的利潤有沒有跟封氏集團那邊比較一下，看看到底相差多少。”

  被戳中了心事，兩個人麵子上有些掛不住，但還是嘴硬。

  “就憑我們公司現在的趨勢，想要超過封氏集團，那還不是指日可待。”

  “是嗎？那真是希望能夠讓兩位如願，不然誇下這樣的海口，還不知道要怎麽收場呢。”

  程苒那鄙夷的目光看著這兩個人，那眼神泛著冷冽，陰鷙，傲然於一切，讓這兩個人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他們對視一眼，彼此都心領神會，更加詫異於這樣一個二十幾歲出頭的小女生，怎麽會擁有如此強大的氣場，還有剛才那眼神，仿佛能夠透過他們的眼睛望進他們的心裏去，讓人畏懼。

  但到底還是見過大風大浪的，還是很快就鎮定下來對程苒說。

  “既然你這麽有底氣，覺得買個股票一定會賺，那你就買吧，到時候賠了，看你還在這裏囂張什麽。”

  賀川鄙夷的瞥了那兩個人一眼：“到底是我們囂張，還是你們在這裏囂張，各自買各自的股票不好嗎？再說，你們買的這兩支股票，沒準兒還真會賠。”

  他們老大的眼光，那是絕對沒有錯的，畢竟他們老大在這方麵，那是有獨到的見解跟最毒的眼光。

  程苒最喜歡的就是看到這些人自掘墳墓：“好呀，那我們不如打個賭，要是你們輸了，怎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