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兩個人回到黃明那桌，黃明正一臉納悶兒的看著封墨燁。

  “封總，你們這是……”

  “我想問一下剛才那位女士，叫什麽名字？”

  “姓賀，是星筠的老板，怎麽了封總，你認識？”他剛才是注意到封墨燁看到賀小姐的時候，很快追了上來。

  “星筠的？”封墨燁蹙眉，顯然還在回憶這是個什麽公司。

  “是這樣的，他們公司剛剛起步，但是這個賀小姐很有能力，他們公司的方案我們已經采納了，所以封總，真是不好意思，我們隻有下次有機會再合作了。”

  合不合作的，封墨燁現在倒是不在意，他現在對那個背影很感興趣，那個子，身材，跟他家的小嬌妻實在是太像了。

  “能不能給我看看你們的合同跟方案？”

  封墨燁提出的要求很直接。

  黃明原本是不能給封墨燁看這個的，但是想到原本自己約了封墨燁又跟星筠簽了合同，覺得有些對不起他。

  “好吧，我破例給封總看看。”

  “謝謝黃總。”封墨燁從黃明的手裏拿走合同跟方案。

  合同放在最上麵，他也就先看的合同，下麵的名字寫的是賀川，這名字怎麽看都不像是一個女人的名字，而且賀川，怎麽看上去那麽熟悉。

  車津看到之後立馬就回想起來了：“這個人我查過，上次不是我們公司係統癱瘓，這個人當時是最可疑的，然後我還查過他的電腦。”

  雖然什麽都沒有查出來。

  封墨燁斜睨了車津一眼，英俊的麵龐籠罩著一層寒霜。

  “當時查的資料，他好像是一家遊戲公司的老板是吧。”

  “嗯，對遊戲開發很感興趣，也是個十足的遊戲迷。”

  車津記得很清楚。

  “那你現在查一下這個星筠的公司，後台老板是誰。”

  封墨燁說話間，翻到了策劃案，還沒等他看完，車津注意到封總的臉色越發難看，唇角緊繃，周身都散發著一股寒意，他頓感不妙。

  “封總，這個策劃案有什麽問題嗎？”

  “你看看。”封墨燁顯然是已經覺察到了什麽。

  車津接過，在上麵大致看了一眼，一臉疑惑。

  “這方案倒是比我們做的好，有什麽問題嗎？”

  “難道你不覺得這個方案跟我們之間做的那個很像嗎？就是被盜的那個資料。”

  封墨燁雖然當時還不能確定是不是這個項目，但是現在看到方案時，他已經很肯定，這個方案就是從他們之前的又做了修改。

  修改的人很講究細節，盡量把之前的方案痕跡掩蓋住，可還是被他發現了。

  車津又看了看，還是什麽都看不出來，估計是他的道行還不夠深。

  “那封總，偷我們方案的是，應該就是那個賀川了。”

  封墨燁思忖了片刻，然後否定了車津的話。

  “不是這個賀川，我們應該把重點放在這個女人身上。”

  車津已經是一頭霧水：“這個女人有什麽問題？”

  “賀川隻不過是她的擋箭牌，她才是在背後操控這一切的。”封墨燁將合同跟方案都還給了黃明，“黃總，你還記得這個女人的長相嗎？”

  “長的挺漂亮的，眉眼間很淩厲，氣場很足，而且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約莫二十多歲左右的樣子，盡管穿的很老練，不過臉上的稚嫩還是掩藏不住，像是談判的高手，當時我還想要把她挖到我們公司去，開了一個億的年薪，結果她那個助理還在旁邊笑。”

  車津詫異：“開一個億還覺得少了嗎？”

  “當然少了，她能做出這樣的方案，換做是我們公司任何一個精英，都未必能有她這樣超前的想法，還有她的創作靈感，倒是很符合我的胃口，車津，你去查一下這個賀川，有必要的話，跟他約一下，我得親自會會。”

  封墨燁的眼底此刻精光熠熠，仿佛如一頭蟄伏的猛獸，已經瞄準了獵物，就等著時機下手。

  車津頷首：“明白，封總。”

  黃明不知道一個上市公司的老板怎麽會引起封墨燁這麽大的興趣，他好奇的問道。

  “封總，難道這個賀小姐，有什麽別的身份嗎？”

  封墨燁卻並沒有回答黃明的問題，因為現在他也不敢肯定，隻是有了一點苗頭。

  “黃總，如果下次你還有機會見到這位賀小姐，麻煩務必通知我一聲。”

  黃明愣了一下，旋即點頭。

  “好的，封總。”

  “那我們就先走了。”既然都已經問清楚了，那他得回去再查查別的，比如審問一下某人。

  黃明也不好再說什麽。

  “封總慢走。”

  封墨燁跟車津離開之後，旋即回頭看了一眼裏麵。

  “你去把監控調出來看看。”

  車津不明：“封總，如果那個人真的是故意在躲著您，那監控沒準兒現在已經被他們掐掉了。”

  封墨燁嗤笑，頗有興致的挑了挑眉。

  “不會，她如果真這麽做了，豈不是等於不打自招，我還需要再查嗎？”

  而且他相信，能把他的方案改到這樣，絕非普通人，怎麽可能把這麽重要的細節給漏掉。

  “好，我現在就去。”

  車津回去又找服務員要監控視頻。

  封墨燁坐在車子的後車座，修長的手指夾著剛點燃的煙，眸光幽邃，唇角微微挑起，想起剛才那女孩兒利索的身手。

  “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搶項目，你還是頭一個。

  等車津回來時，將ｕ盤遞上去。

  “封總，如您所料，監控都在。”

  封墨燁接過，插在筆記本電腦上，如鷹隼般的眸子聚精會神的盯著屏幕。

  尤其是到那個女孩兒的身影時，他就會摁下空格鍵停住，裏麵女孩兒的打扮很有一股幹練的氣質，尤其是做派，就像電影裏老大的女人似的，眉眼間都透著淩冽，讓人不敢靠近。

  長相跟程苒也是有所區別，她記得程苒的臉是鵝蛋，這個視頻裏女孩兒的臉有點長，再加上頭發全都梳了上去，顯得盛氣淩人。

  車津也跟著在旁邊看，然後說了句。

  “這怎麽看都不像太太，你看人家多Ａ，太太平時雖然透著一股清冷氣質，但是跟這個人，相差甚遠呀。”

  封墨燁長臂伸出窗外，撣了撣煙灰。

  “你是不是忘記程苒剛進封家大門時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