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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嘩！

  當杜迪安站到教堂台階上的高台上時，廣場上的所有人頓時發出歡呼聲。

  杜迪安望著翹首以盼的人群，知道這是‘氣’係能否成立的關鍵一刻，他深吸了口氣，等現場稍微安靜一點後開口道：“首先，容我自我介紹一下，杜迪安，今年十六歲，準確的說，等過了這個黑雪季，就是十七歲，我知道，這個年齡難免會讓人輕視，但是，斯摩高先生在畫出‘鏡邊聖女’時，隻有十九歲。”

  “艾略特先生彈奏出第一首偉大樂曲《月光》時，隻有十四歲！”

  “柯蒂芬先生寫出《騎術戰爭兵法》，也僅僅二十八歲。”

  隨著杜迪安的話，現場所有人安靜了下來。

  斯卡恩和方臉老者等人麵麵相覷，沒想到杜迪安會提出這些曆史上最著名的人物來進行對比，不禁有些感慨，他們知道，杜迪安這麽說，目的是讓人們從側麵思考到，他製作出第一件傳奇神術‘新式紡織機’時，僅僅隻是十六歲，並在同一年就製作出第二件傳奇神術，並且開拓一個新的神術體係。

  “每一件偉大的作品出世時，必將飽受人們非議。”杜迪安緩緩道：“但我希望，年齡，資曆這些思想中固執的東西，不會讓在場的各位，影響到你們對事物的正確判斷！”

  全場默然。

  杜迪安繼續道：“今天說是授課，其實說來，隻是跟各位討論討論罷了，關於‘氣’係神術，相信所有人都很好奇，而之前的這段日子，也有不少大師在神報上提過此事，但他們說的難免太過深奧，我今天就跟各位說說‘氣’係神術的來曆和運用。”

  聞言，在場眾人不禁眼眸一亮，豎起耳朵聆聽。

  斯卡恩和方臉老者等人也目光凝起，聚精會神地望著遠處的杜迪安。

  “氣係神術，關鍵在於‘氣’，就像‘金’係神術在於金一樣。”杜迪安有條不紊地道：“在九大神術中，有兩樣東西，是跟我們的生活密不可分的，第一樣，就是氣，第二樣，就是水！”

  說到這裏，台下頓時出現一些騷動。

  在場的人包含了九大體係，而杜迪安這話，無疑是將其他神術體係的位置放低了下來，令人難以接受。

  斯卡恩和方臉老者等人也是臉色微變，雖然同樣是神術大師，但他們彼此派係不同，沒人認為自己派係遜色別的派係，即便是雷係的伊維薩，也始終堅信，雷係神術才是世界真理。

  杜迪安感受到氣氛中的躁動，平靜地道：“為什麽這麽說，原因很簡單，首先，比如說雷係，我們離開了雷係神術，馬上就會死嗎？答案相信是不會的。”

  “離開了金係神術，馬上就會死嗎？也不會。”

  “離開了木係神術呢？還是不會，離開這些神術，我們的生活隻會差一些，但我們不會馬上死掉！”

  聽到這裏，不少人心中稍微得到一點平衡，但依然有些不服。

  “杜大師，照你這麽說，離開氣係神術和水係神術，我們馬上就會死？怎麽可能！”人群中有人高聲叫道，說話之人是個青年，他本就沒打算改變自己的研究方向，學習氣係神術，過來也隻是想聽聽這位天才大師是怎樣講課的，會有什麽驚人之言，沒想到還沒說幾句，就把他給氣個半死。

  “是啊是啊！”

  “我就不信……”

  人群中立刻有附和聲。

  杜迪安微微抬手，等肅靜下來後繼續道：“我們可以驗證一下，首先，氣是什麽？氣包含了很多，如大家所見，最重要的氣，就是空氣，現在各位不妨用手捂住自己的鼻子嘴巴，拒絕呼吸空氣，看看自己能撐多久。”

  聞言，眾人不禁麵麵相覷。

  人群中一些初級神使聽到杜迪安的話，當時就試探性地捂住鼻子驗證，而周圍一些中級神使和高級神使卻沒有這麽做，反而心底有一絲無奈，他們已經知道了杜迪安要說什麽，沒人能夠不依靠空氣而活下去。

  過了一分鍾，杜迪安繼續開口，道：“各位已經驗證過了，現在應該也了解了，或許此人有人會想，空氣的作用，也僅僅隻是幫我們呼吸，又有什麽可研究的？哪比得上金屬的變化奧秘，哪比得上雷電的神秘，又哪比得上木係所創造的價值？”

  人群中不少人微微點頭，仰頭望著杜迪安，想要看他如何回答。

  杜迪安微微一笑，道：“沒錯，氣既不能像木係神術一樣，能製造出紡織機那樣的神術，也不能像金屬一樣，製造出刀劍。”

  眾人愣住，同時有感到一絲怪異，若是提到紡織機，杜迪安算是最有發言權了。

  杜迪安緩緩道：“氣不是實體之物，所以辦不到金屬和木係神術的事，但它是像雷電一樣的物質，它能創造出金屬刀劍無法媲美的破壞力，這點從蒸汽槍上，各位應該就有所了解，或許還有人認為，蒸汽槍之所以有威力，依靠的還是金屬彈。”

  “沒錯，真正殺敵的，是金屬彈。”

  “但如果沒有氣，那一顆金屬彈，就什麽都不是。”

  杜迪安望著眾人，道：“各位有沒有試想過，若是從蒸汽槍口中噴射出來的不是金屬彈，而是更大的物體呢？比如，我們的馬車。”

  “馬車？”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驚呆了。

  斯卡恩和方臉老者等人愣住，陡然間，幾人眼中猛地綻放出光芒。

  “氣能推動金屬彈飛出去，為什麽不能推動馬車飛出去？”杜迪安望著眾人，道：“請各位試想一下，若是鑄造一輛巨大的馬車，不用馬匹拖拉，隻在車廂的尾端安裝兩個噴氣筒，馬車自己就會跑起來，而且速度比馬匹拉的還快，這是什麽樣的畫麵？”

  全場寂靜。

  所有人愣住，有的很快陷入沉思中。

  杜迪安沒有給眾人思考的時間，繼續道：“除了馬車外，各位有沒有更大膽的想法？”

  “更大膽？”

  望著杜迪安自信滿滿地表情，所有人疑惑，讓馬車不依靠馬匹自己跑起來，已經算是驚世駭俗了，難道還不算膽大？

  “比如說，飛上天。”杜迪安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