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血神
作者:夜遇貓      更新:2021-02-19 14:58      字數:2858
  猴子受到重擊卻戰意升騰。

  “吼吼~!”兩聲怒吼他露出了獠牙滿目猙獰,再次吐出一口鮮血以後勉強掙紮站了起來,鮮血中混雜著數隻死去的毒蟲。

  “一起上吧,都是廢物。”

  哈圖魯雖被猴子威勢所攝此時也隻能強行衝了上去。兩柄巨錘揮動,虎虎生風。

  可是猴子太過靈巧一錘砸下雖有開山之勢卻被猴子躲過,一腳踩在巨錘之上另一腳淩空飛踢正中哈圖魯的麵門,這一腳內含千鈞巨力饒是哈圖魯已經燃血渾身血紅此時依舊崩落了數顆牙齒。

  哈克力當然不能讓猴子下死手從背後衝了上來一掌劈在了猴子的背上,猴子再次咳出一口血可是卻硬頂著這一掌一把捏爆了哈圖魯的頭顱。

  猴子轉身嘴角染血抓著哈圖魯已被捏爆的頭顱看著哈克力,“你們依舊不行。”

  哈圖魯被捏爆了頭顱,眼中滿是不可置信與驚恐,腦漿混著鮮血從猴爪滴落,眼前的景象將哈克力也震住了,饒是猴子此時已經遭受重創卻不敢往上走一步。

  “快上!殺了它!他已經油盡燈枯了!”雨婆在下方念咒控製著漫天毒蟲吼道。

  這一句話如驚雷般在哈克力耳邊炸響,此時萬萬由不得他猶豫,一咬牙迎著猴子猛衝過去。

  猴子此時確實已經油盡燈枯沒有一絲反抗之力了,見猴子沒有還手的意思哈克力臉上露出了猙獰地笑意,這一拳若是打中猴子必定殞命當場。

  可是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這看似極短的距離哈克力卻越走越慢,看似離猴子很近卻好像遠隔天涯,漸漸地哈克力的鼻子裏有鮮血流了下來,眼中也有鮮血流了下來,沒走兩步這血便越流越多如決了堤的江河一般,不過一瞬間哈克力已是滿臉鮮血甚至浸透了獸皮長袍。

  “這……這是什麽?”哈克力無法理解,可是卻再也沒有機會去理解。最終渾身是血的哈克力栽倒在了猴子麵前沒有了氣息。

  與此同時這漫天毒蟲都爆裂開來,空氣中彌漫著難聞的腥臭味。

  猴子再也堅持不住倒了下去,而操控毒蟲的雨婆也被反噬而大口的咯血仿佛要將肺腑咳出來一般。

  雨婆望著空中那道身影眼中充滿了絕望再也沒有鬥下去的勇氣,嘴裏喃喃道:“極……極境。”

  沈韜掃了一眼遠處的血鷲搖了搖頭,把猴子扶了起來查看了一下他的傷勢確定沒有太大的問題後對著雨婆說道:“把我們部族的孩子放了,好好生休養不然下一次魔潮可不好過。”

  “您,您是?血神?”雨婆震驚。

  聽到血神這兩個字沈韜的雙眼一下子變得淩厲起來,看了一眼雨婆卻也沒有再說什麽隻是輕輕搖了搖頭。

  僅僅是這一眼卻讓雨婆如同墜入冰窖一般。別人可能對血神知之甚少,可是在巫毒一道上造詣頗高的雨婆卻清楚血神是多麽可怕的存在。

  這一刻她已經沒有半點想要抵抗的意思,極道境那是看似很近卻遙不可及的境界。

  況且眼前之人所用的手段讓她想起了那個可怕的人,百年前她離開部族前往南離遊曆學習巫蠱之道,也正是在南離她見過一次血神,不過那時的血神更加的可怕,數萬叛軍在血神麵前如同冰雪一般消融了,肉身腐爛膿血流了一地。那個可怕的血神已經消失太久了,如今再次相見怎能讓她不害怕。

  沈韜帶著薑憶和猴子遠去時雨婆甚至都不敢相信,因為關於血神的傳言她不敢相信血神竟然留下自己和一隻血鷲的姓名,這與血神的凶名相去甚遠。

  “為什麽不殺了那個老太婆和剩下那隻禿毛鳥留下後患?”沈韜帶著猴子與薑憶禦風而行猴子傷勢雖重卻依然不甘地問道。

  沈韜負手而立讓清風托扶著薑憶與猴子輕歎一聲:“若把他們兩個都殺了,下一次魔潮摩羅大部十數萬人口活下來的可沒有多少了。”

  猴子聞言不再言語。

  薑憶此時卻很興奮:“沈爺爺!原來你是極道境啊!這也太厲害了吧!禦空而行的感覺真的太美妙了。”

  少年總是不知愁滋味,聽著這耳邊呼呼而過的風聲薑憶早已忘卻了之前的不快,不過這也讓他對道更加的向往,雖然他才剛剛踏入先天。

  部族內阿醒抱著薑憶不肯撒手生怕他再次離去,猴子衣衫破爛獨自去養傷了。薑憶有些擔心原本他以為隻是沈韜出手便解決了摩羅大部沒想到猴子在回到部族後再次吐了幾口血他才發現原來猴子身上已經有數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他沒事,阿憶不用擔心。你也先去休息吧,我看你初入先天就不必冥想了。明日清晨來山崖上找我。”沈韜看著薑憶已入先天心中欣慰。

  夜晚薑憶在房中輾轉難以入睡,一來是剛入先天身體機能正在被開發,他感覺自己體內如同潛伏著一隻蠻荒巨獸有無窮巨力。二是因為猴子手上心中擔憂。第三個原因則是這幾日對於他來說太過震撼不論是那皮燈中的尹羲和還是沈韜的極道境都讓他覺得不可思議,心中有無數的疑惑想要去解開。

  就這樣在輾轉反側中到了第二日的清晨,當第一縷晨光照進薑憶的窗子時他便急不可耐地趕去了部族外的山崖上。

  此時天將微亮可是沈韜卻已經坐在了山崖邊望著那遠處的晨光,

  “沈爺爺,我來了您找我是要和我說修煉的事嗎?”薑憶快步上前。

  沈韜搖了搖頭示意薑憶坐在身旁說道:“阿憶,修煉一道在你進入先天之後我便不能指點你什麽了,我們所走的道大不相同我教不了你,今日讓你來是想和你說些別的。”

  “別的?”薑憶不解,平日裏猴子隻管督促薑憶修煉防止他偷懶至於指點他修煉的都是沈韜。

  “沒錯,今日我要與你說的是人心,這遠比指點你修煉重要的多。”沈韜點了點頭,“齊格與我說你拋出發帶要與摩羅部族勇士決鬥,殊不知那時你便暴露了你的修為也讓摩羅大部覬覦起了你的觀想法,你需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卻有罪的道理。”

  薑憶恍然不禁慚愧道:“是我莽撞了,當時猴哥與沈爺爺都不在部族內,摩羅大部來襲我心中焦急實在是沒有辦法才出此下策。”

  “所以說你還太過稚嫩,過些日子你走出大荒遊曆天下時若還是如此單純,我實在是有些放心不下。”沈韜擔憂道。

  “遊曆天下?您的意思是說您同意我和猴哥一起離開大荒去看看嘛?”薑憶驚喜。從小便從書中看過許多大荒外的故事薑憶向往不已,猴子也多次要離開部族可是沈韜都不同意,如今突然改口他怎能不興奮。

  沈韜搖了搖頭道:“當然不是,你獨自上路。猴子有別的事要做,與他在一起太過危險,他太過鬧騰所幸實力還行,而且這也是他必須要走的路,你的路與他和我都不同,需要你自己去找。”

  “我的路?”

  “沒錯,你剛入先天如今你與道便更加親近了,想要進入極道便需要悟出你自己的道。每個人的道都不相同,即使有好的觀想法也不行,畢竟那也不是你自己的道。”沈韜說道。

  聽沈韜提起觀想法薑憶趕緊說道:“沈爺爺,這皮燈有古怪,裏麵那個人是活的,那日在摩羅大部的地牢內他與我說話還傳了我一神奇的法門,隻是如今我在如何呼喚那個小人兒始終不會再動,好像是我自己做了一個夢一般。”

  沈韜聞言皺起了眉頭想了想卻又搖了搖頭:“這皮燈與你的身世有關,來頭甚大,我也說不出其中緣由。”

  “身世。”薑憶有些黯然,他從小到大無數次問過沈韜他的身世,可是他始終閉口不談。

  沈韜看著薑憶的樣子有些不忍:“我不知道你的身世,或許這世間有人知道,但是那個存在也太過遙遠。有朝一日你若能證道成帝,你便能見到他,到時當麵一問便可。”

  “那人是誰?”薑憶激動。

  沈韜沉默不願再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