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最後一根稻草
作者:易喜歡      更新:2021-02-19 09:44      字數:4342
  陸銘說完,拿出手機劃出了手下發來的文件。

  文件裏赫然有不少童渺渺與一個男人親密談笑的照片。

  那人正是陸西爵。

  以陸西爵的身份,大可以把所有事情都瞞下來,卻偏偏讓人查到了他跟童渺渺的關係。

  這樣的舉動仿佛是在向人宣告主權。

  他是故意的。

  慕煜城周身的氣壓瞬間降至冰點。

  感受到自家總裁突然的變化,陸銘識趣地噤聲,腦海裏卻翻天覆地。

  總裁現在是為了童小姐生氣?因為發現了童小姐跟其他男人在一起的照片?

  他是在吃醋,還是單純的占有欲過盛?

  可說起來,童小姐現在跟總裁似乎也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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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好奇的不行,偏偏身邊的慕煜城沒再開口。

  一路到了慕家別墅,慕煜城也沒有再透露更多的情緒。

  看著自家總裁離去的背影,陸銘悠悠的歎了口氣。

  第二天一早,他按時到別墅去接慕煜城。

  “這是什麽?”

  陸銘不解地拿過一旁座位上放著的東西。

  剛才慕煜城一上車就把這東西放在了他身邊,讓他去送給童渺渺。

  盯著瓶身看了半天,陸銘愣是沒有發現什麽可以說明。

  就在他準備放棄時,突然在瓶身處摸到了幾處刻痕,心裏隱隱有了一個猜測。

  順著刻痕摸了一下,陸銘確定了他的猜測。

  用這種方法留下身份的,世界上他隻能想到一個人。

  但凡知道他的人,沒人不驚歎一句醫學天才。

  這藥竟然是他研究出來的!

  “要是童小姐問起來,我總得給她解釋一下這東西的用途。”

  壓下心底的詫異,陸銘再次追問。

  終於,慕煜城的聲音在車廂裏響了起來。

  “去疤藥,正常使用就可以。”

  他的語氣好像這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感冒藥。

  陸銘麵上故作冷靜,心裏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據他所知,那位研製出來的藥都有奇效,隻是想要拿到的話,需要付出的代價也極大。

  自家總裁是怎麽拿到這瓶藥的?還轉手就送了出去。

  到了公司樓下,陸銘按吩咐把慕煜城放下,自己趕去了醫院。

  病房裏。

  童渺渺剛吃過早飯,向正在收拾的葉霜道謝,就聽到有人敲響了病房的門。

  一時間,兩人的心都懸了起來。

  這個時間點,誰會來拜訪?

  “童小姐,您在病房裏嗎?”

  門口響起了陸銘的聲音。

  童渺渺鬆了口氣,讓葉霜過去開門。

  很快,陸銘跟在葉霜身後走了進來,手裏還拎著一個小巧的塑料袋。

  “這是我們總裁讓我過來送給您的。”陸銘把藥放在病床邊的床頭櫃上,“很有效的去疤藥,您按普通去疤藥的使用方法使用就可以了。”

  聞言,童渺渺不由得多看了眼櫃子上的藥。

  她都沒有想到會留下傷疤,慕煜城卻替她想到了。

  “辛苦你了,幫我謝謝慕總。”

  她回頭朝陸銘笑笑。

  陸銘進病房以後就一直留意她,清楚地看到了她剛才的神情變化,聽到這話時,匆匆點了下頭就離開了。

  從病房出來,陸銘臉上的神情很是複雜。

  這兩位到底是什麽關係?

  病房裏,童渺渺對陸銘複雜的心情一無所知。

  陸銘剛離開不久,顧青就拿著文件來了。

  今天一早她才收到童渺渺受傷的消息,來的很是匆忙,進門時臉上滿是擔心。

  “童總,您怎麽樣?傷的嚴不嚴重?”

  童渺渺搖頭:“好多了,把文件拿過來吧,近半個月我應該都會在醫院辦公,辛苦你了。”

  顧青不敢遲疑,上前把文件遞了過去。

  批閱了幾份重要的文件,童渺渺下筆的速度越來越慢。

  就在顧青以為她是被傷勢影響時,童渺渺突然放下筆看了過來。

  “前幾天讓你查童家的事,現在查的怎麽樣了?”

  顧青神色一凜:“已經查清楚了。”

  根據她查到的消息,童家現在已經窮途末路。

  “童家目前還有什麽生意在維持,有的話就把客戶拉過來。”

  童渺渺波瀾不驚地說著可以決定童家生死的話。

  聞言,顧青愣了一下。

  “似乎是沒有幾個客戶了,童家目前隻剩下他們的老本行還在苦苦維持,不過資金也差不多到頭了,銀行也不肯借他們,那幾個剩餘的客戶,肯定也維持不了多久。”

  準確的說,他們都在等一個跟童家解約的契機。

  童渺渺冷笑。

  怪不得童國輝會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她身上,孤注一擲,寧可犯罪也要把她賣出去。

  原來童家的情況遠比她想象的更糟。

  如今童國輝還愚蠢到把她當成了救命稻草。

  她應該是壓垮童家的最後一根稻草才對。

  童家遲早會回到她手裏。

  “不管他還剩下幾個客戶,以我的名義邀請他們跟史蒂芬合作。”

  她冷聲吩咐顧青。

  顧青答應的毫不猶豫。

  自從上次童國輝來鬧,她就對童國輝深惡痛絕,這次童渺渺受傷肯定也跟他脫不了關係。

  這樣的人有什麽資格經營公司?

  顧青辦事的效率一向很高。

  第二天下午,童國輝的電話就被打炸了。

  “童總,我們公司旗下的廠房因為未能及時上繳房租,遭到房東的要求,讓我們一天內搬出去。”

  助理的聲音很是急切,還夾雜著那頭吵鬧的聲音。

  童國輝不顧受傷的胳膊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什麽?不是已經跟他說好了嗎,我們先先欠一個月,下個月一起結清?”

  雙方合作了這麽多年,那個房東總不至於信不過他們。

  “我也不知道,現在房東的態度很堅決。”助理很是無助,“不少員工都看見房東在鬧事,現在都在鬧著罷工。”

  聽到那頭越來越嘈雜的聲音,童國輝隻覺得渾身的血都朝大腦湧了上去,臉色漲紅。

  這頭助理的電話剛掛斷,客戶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童總,你們公司的事我聽說了,合作的事還是算了吧。”

  “童總,欠我們公司的錢什麽時候還?這邊急著要呢。”

  “……”

  一上午,童國輝都記不清自己接了多少個電話,隻知道他已經背上了巨額債務。

  同時,童氏也已經徹底沒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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