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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還是回去吧，回去找肅親王和王妃商議對策。”清風走過來，勸鳳之翼。

  鳳之翼疲憊地道：“我怎麽總是要依靠十七叔呢？為什麽我不能憑借自己的能力救娜迦？”

  “殿下，這不是你的錯，您已經很努力了，隻是鳳輕揚太卑鄙，他連自己的親人都不管，而您卻對娜迦姑娘情深義重，自然鬥不過他。”清風道。

  鳳之翼眯起眼睛，問：“難道真的是無情才能更強大嗎？”

  “殿下……”清風有些驚訝，鳳之翼竟然會問這樣的問題，他的內心一定遭到了很大的打擊。

  鳳之翼艱難地站起來，看起來依然十分頹喪。

  “走吧，回去吧。”鳳之翼道。

  清風隻好扶著他往回走。

  晏無悔得知鳳之翼空手而歸，也知道鳳輕揚這次是真的鐵了心要對付她了。

  “看來隻有我親自去了。”晏無悔道。

  “不要去了，不要去了。”鳳之翼搖頭。

  晏無悔皺眉，問；“什麽叫不要去了？娜迦和平寧還在他手裏，難道不救了嗎？”

  “不救了。”鳳之翼消沉地道。

  晏無悔看著他這幅樣子，十分惱火，道：“鳳之翼，你腦子出問題了嗎？什麽叫不救了？你難道要看著娜迦受折磨？”

  “隻要我不在乎她了，她就安全了，不是麽？”鳳之翼問，“鳳輕揚就是知道我太在乎，太重情，才會用這一招威脅我，好啊……那就讓他看看，我鳳之翼也不總是那麽重情重義，我也可以冷血的！”

  “混賬，說的什麽鬼話？你重情重義不是缺點，從來都不是！”晏無悔怒吼道。

  鳳之翼卻道：“怎麽不是缺點？這樣的我實在太軟弱了，當年就是軟弱才無法保護文蘭，現在還連累娜迦受害，如果注定我要成為孤家寡人，那就幹脆絕情一點，不要再去禍害任何人了！”

  晏無悔看到他這幅要死不活的樣子，就知道他一定被打擊到了。

  “鳳之翼，你給我清醒一點，人要是沒有感情，那還能叫人嗎？當帝王就非得是孤家寡人，無情無義嗎？”晏無悔問。

  “我太沒用了，太沒用了！”鳳之翼捶打著自己的腦袋，內心痛苦萬分。

  晏無悔道：“是，你真是太沒用了，才受到一點打擊就受不了，你是不是打算像之前一樣，把自己放逐江湖，繼續做一個浪蕩子？”

  “娜迦的死活你也不用管了，我會去救她，我要告訴她，她放棄你，是正確的，因為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說愛！”

  鳳之翼被晏無悔的話刺激了，怒問：“我為什麽不配？我哪裏不配？我是不想管嗎？我是管不了，我什麽都做不了！”

  “誰能生下來就什麽都能做的？誰不是一次次失敗，一次次經受打擊，因為不放棄才終於成功的？你以為鳳九霄他天生就是這般強大嗎？你以為我晏無悔沒有經曆過無助和折磨嗎？”

  晏無悔紅了眼睛，她真的不願意看到鳳之翼這樣。

  “你要是個男子漢，就應該百折不撓，就應該為了自己心愛的人去努力，去奮鬥，你愛娜迦，就應該告訴她，不管是十年還是二十年，你一定會娶她！”

  “女人 怕的不是遙遙無期的等候，是連一個等的理由都沒有，希望是你給她的，絕望也是你給她的，你沒有資格愛她！”

  晏無悔劈裏啪啦給了鳳之翼兩拳，希望能夠把他給打醒。

  鳳之翼被打了一頓，倒是忽然想通了。

  “對不起！”鳳之翼抓住了晏無悔的手，阻止她繼續打他。

  晏無悔喘著氣，她的手都打紅了，怪疼的。

  “你不要跟我說對不起，你應該跟你自己說對不起，活這麽大了，還沒有我一個女人活得明白！”

  鳳之翼也自感慚愧，道：“我隻是太難受了，一路追蹤鳳輕揚，卻還是讓他跑了，今天以為可以救回娜迦，誰知道鳳輕揚根本不給我任何機會，他不在乎任何人。”

  “那他真可悲。”晏無悔評價道，“人如果不在乎一切，活著和死了也沒有什麽區別，四殿下，我們這樣支持你，幫助你，是因為你是個有血有肉的人，人都會有七情六欲，會有愛有恨，也會軟弱會挫敗。”

  “這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你看你十七叔，他也在我被人抓走之後發瘋了，差一點害死他自己，可是那有什麽要緊呢，如果他不是那樣一個有血有肉的人，我為什麽要愛他？”

  “人都不會是萬能的，一時的失敗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甘願失敗，然後改變初心，以惡人的那套歪理來要求自己，徹底毀滅原本的自己。”

  晏無悔絕不希望鳳之翼變成一個冷血無情的人。

  也許他暫時因此強大了，可從根本上他就死了。

  “我不會再犯傻了，你說的對，不該因為一時挫敗就自我否定，放棄原則。”鳳之翼總算明白過來。

  他也不是真的就認為鳳輕揚說的有道理，實在是因為沒能救出娜迦，愧疚和自責讓他不堪重負。

  “幸好你明白過來了，否則我真是恨不得把你打殘才好。”晏無悔釋然一笑。

  鳳之翼道：“根本不疼。”

  “喂喂喂……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已經很用力了，你竟然還說不疼，我的手很疼啊！”晏無悔表示很委屈。

  鳳之翼總算是笑了。

  鳳九霄回來聽了鳳之翼的話，道：“那家夥果然已經瘋了，不過他為什麽執意要見無悔呢？”

  “我也想不通，按理說，他應該提出別的條件更有利一點，比如讓我們釋放抓了的紅傘亂黨。”鳳之翼皺眉道。

  “我也想不通他為什麽執意要見我，他應該知道，我擅長用毒，就算我一個人也不帶去見他，他也未必能占到便宜。”晏無悔苦思冥想，想不通這其中的緣故。

  鳳九霄微微蹙眉，道：“鳳輕揚一定要用最小的代價，得到最大的回報，他知道自己這些年的籌謀基本上都毀了，如果要東山再起，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夠達成目的的。”

  “肯定有什麽特別的理由。”晏無悔覺得鳳輕揚這麽不管不顧都要見她，肯定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