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你假好心，都是你……都是你這個壞女人，你偷走了王爺，你搶走了他，我愛了他這麽多年，一心盼著可以嫁給他，你憑什麽搶走他？你有我愛他嗎？我為了他可以死，你可以嗎？”

  夏淑媛已經被打擊的崩潰了，所以也瘋狂了。

  夏夫人一把抱住她，捂著她的嘴，哭著道：“淑媛，你不要說了，娘求求你了，不要再說了！”

  夏淑媛卻不甘心，掰開了夏夫人的手，怨恨地看著晏無悔，喊道：“你一個二嫁之身，有什麽資格當他的王妃，你不配，你才不配！”

  鳳九霄的怒氣已經積聚在胸口，眼神裏的殺意淩冽極了，周圍人都感受到了那股令人窒息的壓力。

  太後都覺得十分壓抑，對夏淑媛這種找死的精神感到無奈，又是個蠢貨，即便真的嫁給了鳳九霄，恐怕也活不了多久。

  太後失望了，也就不想管了，這種女的根本不可能是晏無悔的對手，幫她隻會白費力氣。

  鳳九霄手指彈出了兩枚不知什麽什麽東西，隻聽得夏淑媛慘叫兩聲，眾人就見她的肩膀被洞穿了，血流如注，半個身子很快就被染紅。

  宮女太監們驚恐尖叫，夏夫人直接暈厥了過去。

  夏淑媛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似的，然後看了看自己的肩膀，又看看鳳九霄，好像不相信這是他做的。

  晏無悔也驚住了，沒想到鳳九霄會下這麽重的手，以古代的醫療水平，夏淑媛的雙臂算是廢了。

  鳳九霄似乎還不滿意，手中又捏著兩枚石子。

  晏無悔趕緊拉住他，道：“王爺，算了！”

  她不是心疼夏淑媛，隻是不想讓鳳九霄因為夏淑媛而背負殺人的罪名。

  夏淑媛的確可惡，但罪不至死。

  鳳九霄卻沒打算停手，對藍月和秋月道：“帶王妃下去休息。”

  鳳九霄不願意讓晏無悔看到太血腥的畫麵，免得嚇到她。

  晏無悔卻不想走，道：“王爺，不可，不要為了我在宮裏行凶。”

  太後也出麵道：“十七，得饒人處且饒人，不要亂來。”

  “辱罵本王和王妃，死罪！”鳳九霄聲音清冷單薄，似乎並沒有生氣，隻是那簡單而利落的字眼，透露了他內心冰冷的殺意。

  太後倒吸一口涼氣，鳳九霄一貫不是那麽嗜殺之人，至少太後從未見過他這幅樣子。

  “十七，這是皇宮，你難道要當著哀家的麵殺人嗎？”太後大聲嗬斥，覺得鳳九霄太過了。

  鳳九霄看了一眼太後，並未收回念頭，淡淡道：“若非太後縱容，她也不至於如此膽大妄為。”

  太後睜大眼睛，問：“你……你怎麽能說這樣的話？你眼裏可還有哀家？”

  鳳九霄沒有理會太後，眼神隻冰冷如寒潭一般看著夏淑媛，那股壓迫感，終於讓夏淑媛如夢初醒。

  “不……王爺，不要……不要殺我。”夏淑媛膝蓋一軟，跪在地上，哪怕肩膀疼得她幾乎昏厥，可是她明白，自己大難臨頭了，不能不屈服。

  鳳九霄凝視著她，道：“顧念將軍，本王一再容忍你，你不該變本加厲，你活著也是辱沒將軍威名，本王給你一個機會自裁，不要讓我親自動手。”

  夏淑媛哭著搖頭，道：“我不要，為什麽要我死？我愛你也有錯嗎？”

  鳳九霄聽到這個“愛”字，就覺得厭惡無比。

  “自盡或者本王動手，你選。”鳳九霄無視了她的眼淚和哀求，就要她死。

  夏淑媛哭喊著道：“你為什麽要這麽殘忍？她就那麽重要嗎？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夏淑媛的痛哭聲喚醒了昏厥過去的夏夫人，她睜開眼的第一時間就爬起來，對鳳九霄磕頭，道：“肅親王，求您高抬貴手，饒淑媛一命，求求您了！”

  鳳九霄不為所動。

  “淑媛，你快給肅親王妃賠禮！”夏夫人最後一絲希望隻寄托在晏無悔身上。

  夏淑媛卻不願意，道：“我死也不會給她賠禮的，我不要！”

  “你真的想死嗎？”夏夫人憤恨地打了夏淑媛一巴掌，盡管心疼得要死，卻還是希望能夠挽救女兒的性命。

  到了這一刻，夏淑媛也堅決不肯悔悟，她站起來，忘了肩膀的痛楚，隻覺得心痛已經蓋過了一切。

  “是啊，我想死了，我不想活了。這輩子不能與我所愛在一起，活下去又有什麽意思，更何況……他對我的愛意不屑一顧。”

  夏淑媛絕望地看著鳳九霄，她多麽希望在他眼裏看到哪怕一絲的憐惜和不舍。

  可是沒有，什麽都沒有，隻是冰冷。

  “淑媛！”夏夫人拉住她，不讓她做傻事。

  “你殺了我啊，我要你親自動手，死在你手裏，也算值得了，你這輩子都會記得我的，因為你親手抹殺了一個愛你至深，甘願為你赴死的女人！”

  夏淑媛就像個瘋子一樣朝著鳳九霄叫囂著。

  晏無悔覺得，她是真的瘋了。

  世上哪有這樣的愛情，這不過是一種瘋狂的念頭，她愛的也不是鳳九霄，而是她顧影自憐的幻影。

  鳳九霄冷漠地道：“我這一輩子殺人無數，不在乎多一條性命，我也不會記得你，我甚至從未記得過你。”

  夏淑媛哈哈大笑起來，道：“你會記得的，你不記得，你身邊那個女人也會記得，她會記得，我是被她害死的，從此她將夜夜難安！”

  晏無悔皺眉，覺得這女人瘋的厲害。

  夏夫人也被嚇到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爬起來喊著下人把夏淑媛拉住。

  “不要發瘋了，我求你了，你要是死了，你讓娘怎麽活？”夏夫人一邊哭一邊責罵夏淑媛。

  早知道，她還不如就留在北境，不要回京城來，至少還能平靜地活著。

  夏淑媛卻無動於衷，隻是用那種怨毒的眼神看著晏無悔，嘴角掛著獰笑。

  她才不會對晏無悔認輸，如果她愛的男人不要她了，那她寧可玉碎，也絕不苟且偷生。

  活著也沒什麽意義了，不如死了，死在他手裏，算是死得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