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高手過招(一-至-95 為她撫琴
作者:風少涵      更新:2020-02-29 00:06      字數:10887
  ;<h2>王爺的失寵冷妃_91 高手過招(一)</h2>

  “那邊,那邊,都跟上……”熊熊的火把照亮了湘南王府後院,一陣嘈雜的腳步聲,一人高的雜草被踐踏的橫倒在地。

  “什麽人?敢在這裏苟合?不要命了嗎?”火把將草叢中的兩人團團圍住,氣氛頓時變得尷尬起來。

  蕭臨楚咬牙,抬首,眸中的寒光幾乎將拿著火把的為首仆人洞穿,他的身體依舊壓上鳳逸寒身上,雙手捉著她的皓腕,一副施暴的樣子。

  為首的湘南王府的管家一見是貴客楚王,嚇的噤聲,退後幾步,呐呐的道,“楚王,打擾了,我們是聽聞有個女子進了世子的房間,怕是刺客……”

  靜他的話沒有說完,鳳逸寒已經屈膝,一下狠狠的頂在蕭臨楚的胯間,在他彎腰吃痛之際,翻身站了起來。

  狠狠的瞪了蕭臨楚一眼,轉身朝阮冰墨的房間走去,她要盡快通知阮冰墨,要是被這些人看見獨孤青的女兒裝束,那可就糟了。

  剛走兩步,手腕再次被蕭臨楚抓住,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意圖,他嘴角勾出一個調侃的笑容,“這麽著急幹什麽?人家的家事,你少摻和!”

  珍一句話提醒了為首捉奸的管家,他指揮著人快速的朝阮冰墨的房間走去,鳳逸寒急的直跳腳。

  眼看著火把已經包圍了阮冰墨的房間,將所有的進出口堵了個嚴嚴實實,鳳逸寒惱怒的踹著蕭臨楚,可是無論她怎樣踹,蕭臨楚總能及時躲開。

  “楚王,你放開我,世子有難,這不是鬧著玩的!”鳳逸寒狠不得拿把刀,將禁錮著她手腕的大掌剁掉。

  “好吧,你不要再踢我了,我們去看看!”蕭臨楚薄唇微抿,看著鳳逸寒焦急的小臉,若有所思。

  鳳逸寒果真安靜下來,任由他拉著自己朝阮冰墨的房間走去。

  房內,阮冰墨長身玉立,右手執劍,滿臉肅然,隻見他左手捂在自己的腰眼上,指縫中落下殷紅的鮮血。

  而為首的管家,則是一把寒刀,刀刃上有鮮豔的液體,顯然,是他跟阮冰墨動起手來,這管家膽子也忒大了,居然敢跟他們的少主動手。

  鳳逸寒見阮冰墨受傷,頓時勇氣大增,一下子擺脫了蕭臨楚的禁錮,跑到阮冰墨身邊,素手按在他腰上的手背,“大帥,你受傷了……”

  阮冰墨回首,對著鳳逸寒微微一笑,“我無大礙!”

  鳳逸寒瞪著管家,厲然:“大膽奴才,居然敢傷害世子,你們真是狗膽包天!”

  管家陰惻惻的笑著,手上的長刀不停晃動,“王爺說了,一定要找出少爺房中的女子,生死不計,少爺,你還是讓開吧,老奴明明看見有個黃衣女子躲進了內室!”

  “沒有什麽女子!管家,你請回吧,我念在你衷心為湘南王的份上,不與你動手,但是你也切莫要**我!”阮冰墨執劍的手緊了幾分,麵色頓時拉下。

  蕭臨楚雙手環胸,冷冷的打量著內室入口那一對相依的壁人,他倒要看看,這兩人的感情,到底到了何種地步。

  “對!不要給你臉,你不要臉!”鳳逸寒大聲嗬斥著管家,一臉不善。

  “好你個刁奴,看我不撕亂你的嘴巴,兄弟們,給我上,拿下房中那女子,這個粉麵的小子就賞給大家做鸞童開葷……”管家的話音剛落,人已經左右挨了兩嘴巴,頓時臉腫的像個饅頭,他膛大眼睛,看著身前的蕭臨楚,他都沒看清他是怎麽出手。

  “嘴巴放幹淨點,回去告訴湘南王,今晚攔著你們的,是我蕭臨楚,還有,下次不要再讓我看見你,否則……”蕭臨楚依舊是雙手環胸,目光慵懶,威脅味十足。

  “這,這,你……”管家捂著自己饅頭一樣的左臉,一時慌了神,可是一看眼前的人不是他可以得罪的,頓時軟了下來,對著身後的爪牙厲聲道,“兄弟們,撤!”

  一群人,頓時散了,隻留下眸光意味深長的蕭臨楚和阮冰墨對峙。

  阮冰墨滿是鮮血的手握住鳳逸寒搭在他手背上的素手,輕聲道,“我沒事,不用擔心。”

  鳳逸寒點頭,有些窘迫的看著阮冰墨,管家走了,可是眼前還有個比管家跟棘手萬分的大麻煩。

  早在蕭臨楚進門的時候,阮冰墨已經發現了,他的手是拉著鳳逸寒的手腕進門的,那一刻,他心如火燒,這才明白,他對她的占有欲已經超過了一個上司對一個下屬的,他握著她的手,也隻是還給蕭臨楚一個顏色看看而已。

  蕭臨楚看著他們交疊的手冷笑,“世子,春天的鳥獸在圈地盤前,都會先確定這塊地盤是沒有主人的,世子切莫大意了,不然引發流血事件,那可就不太好。”

  阮冰墨冷笑,“多謝楚王提醒,隻是易寒不是可以圈禁的物品,我也不是鳥獸,夜深了,楚王請回吧!”

  鳳逸寒一言不發的低著頭,人也靠近了阮冰墨幾分,幾乎都要貼近他的懷裏。

  “鳳逸寒,過來,阮大世子不了解你的身份,你也忘記了麽?”蕭臨楚對著鳳逸寒伸出手,臉色冷凝,眸光複雜。

  “大帥,你會在意我的身份麽?你會在意我的身份給你帶來麻煩甚至是災難麽?”鳳逸寒仰頭,一臉希冀的看著阮冰墨,在他手中的素手反握住他纖細的手掌,與他十指交纏。

  “我在意的話,你會回到他的身邊麽?”阮冰墨輕輕的問道,眸光依舊淡然,卻多了絲柔情。

  鳳逸寒垂首,搖頭。

  “那麽,我在不在意又有什麽關係呢,反正這個麻煩和災難我都抗定了……”阮冰墨淡淡的聲音,如天籟之音般好聽。

  “大帥!”鳳逸寒仰頭,嘴角勾著蜂蜜般的笑容,清眸也奇亮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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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2>王爺的失寵冷妃_92 高手過招(二)</h2>

  玄幻屋“你笑的,好醜!”阮冰墨淡然的微笑,寵溺的眸光幾乎要將鳳逸寒溺斃在他眼中。

  鳳逸寒笑的更加開懷,牙齒露出兩排,眼睛彎成月芽狀,人也貼在了阮冰墨懷裏。

  “你們……夠膽!”半響,蕭臨楚才從牙縫中迸出這四個字,他訕訕的收回手,深邃的眸光掃了一眼鳳逸寒,轉身走了出去。

  蕭臨楚剛走出房門,阮冰墨已經放開了鳳逸寒的手,大步去窗邊關好窗戶。

  靜淡黃的人影從內室走出,步履艱難,聲音更是酸澀無比,“師兄,為什麽要讓我看到你們這般恩愛的樣子?”

  鳳逸寒看著獨孤青,有些心虛,她還能再坦然的解釋,他們之間真的沒什麽嗎?開不了口,於是,再一次垂首。

  “阿青,快些離開吧,以後不要再來湘南地界。”阮冰墨將長劍遞在獨孤青的手中,聲音中多了些長兄般的關懷,“劍拿好,離開的時候,從後門,不要翻牆,我爹已經在牆邊設下了埋伏。”

  珍獨孤青終是沒有接那把劍,低頭飲泣。

  阮冰墨長歎一聲,將劍放在獨孤青的掌心,“走吧,不要再來湘南王府了……”

  獨孤青蹲下身子,嚶嚶哭泣了起來,“師兄,你討厭我了,你再也不想看見我了,嗚嗚……”

  “阿青,別任性了,這裏很危險,可能,我也會離開,拋棄這裏的一切離開,不單是不想見你那麽簡單……”阮冰墨頓下身子,好脾氣的安慰著獨孤青。

  爛好人!鳳逸寒雙手環胸,仰天,第一次對好脾氣的絕美上司無語。

  “師兄,你是要和她一起離開麽?就像我們先前的那一次一樣,一起離開麽?”獨孤青抬起頭,滿臉淚痕,指著鳳逸寒道。

  鳳逸寒也極度的關心這個問題,放下雙手,一瞬不瞬的看著阮冰墨。

  阮冰墨猶豫了一下,抿唇,搖頭。

  獨孤青開心,拿著劍站起身來,眼淚也不擦,翻了窗子就朝外走去。

  鳳逸寒失落,轉身朝內室走去,剛剛的一切明明是演給蕭臨楚看的一場戲,她怎麽能入戲呢?想到這裏,嘴角再次揚笑,雖然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大帥,我去幫你放水,水髒了……”

  “逸寒,”阮冰墨從後麵抓住鳳逸寒的手腕,清澈的眸光毫無雜質的落在鳳逸寒嬌美的臉頰,“不管你是什麽身份,跟蕭臨楚有何淵源,隻要你不願離開,我會用自己的一切保護你,我是個實在人,更多的承諾也給不起,你,明白嗎?”

  “明白!”鳳逸寒回首看著阮冰墨,眼眸輕眨,“你是這個世上,最好最好的上司!”

  阮冰墨淡淡的一笑,伸手摘去鳳逸寒頭發上的一根野草,輕聲道,“你先去沐浴吧,然後早點睡下,蕭臨楚在外麵的樹上盯著我們呢。”

  是夜,兩人和衣而眠,鳳逸寒從她好脾氣的上司口中知道了他的一切過往,心中再次感歎,阮冰墨,這是一個孤寂到讓人心疼的孩子。

  原來,阮冰墨雖為湘南王唯一的孩子,可是湘南王暴虐,在小冰墨五歲的時候,**死了他的娘親,對小冰墨非打即罵,就連下人,對阮冰墨也毫不客氣。

  自小受苦的阮冰墨被送往山裏學藝,遇見了女扮男裝的小師弟獨孤青,兩人關係甚好,終於被當做斷袖,獨孤青問他,他們這樣的關係,不容於世人,他真的可以堅持麽?

  當時的阮冰墨並不知道獨孤青的女子身份,隻是淡淡一笑,不容於世人又怎樣?他要的,並不多,隻是能跟一個彼此真心的人相守而已,兩人,四角茅屋,就是一方天地。

  獨孤青感動,說破自己守了十六年的秘密,阮冰墨發誓,會用他的生命守護這個秘密。

  兩人的斷袖之癖傳入他們師傅耳中,阮冰墨獨攬其罪,死也不肯泄露獨孤青的秘密,於是老人將阮冰墨逐出師門,阮冰墨斷袖的癖好聞名天下。

  回到湘南王府,阮冰墨再次見到獨孤青,伊人依舊男裝,隻是這次的身份,是湘南王府中的一名家奴,兩顆年輕孤寂的心碰在一起,於是決定,私奔。

  獨孤青終究是無法放棄整個獨孤家的責任,在私奔的當日,隨著他同行的,還有獨孤將軍,他放棄了阮冰墨,回去接手孤獨家的軍權,於是這一舍一得,成就了一位名震天下的少帥將軍孤獨青。

  阮冰墨滿心的希望被獨孤青的一把熱情燒成死灰,他被抓回湘南王府,幽禁三年,淡漠的他從沒有恨過任何一個人。

  三年的時間,他被打的遍體鱗傷,麵對他的父親,湘南王的鞭子,他不躲不閃,眉頭都不皺一下。在他父親罵出他是個婊/子生的野/種的時候,他憤怒了,順手撿起旁邊的一根樹枝,兩招的功夫,枝頭已經沾血,點在了湘南王的喉頭。

  如果他手中拿的是一把劍,那麽此刻,湘南王已成死人,或許他弑父的罪名永遠也不會被人知道,可是他拿的是根枯枝,於是,他再次被他父親的下屬打的奄奄一息,弑父的罪名也傳了出去。

  這,就是阮冰墨,傳說中,那個背叛師門,弑父斷袖的阮冰墨,鳳逸寒心裏的酸澀層層泛濫,她依在阮冰墨的肩頭抽泣,“大帥,大帥,為什麽你要受這麽多苦?為什麽?”

  “沒什麽,我沒覺得有什麽苦,睡吧,天快亮了……”阮冰墨的話總是淡淡的,淡的如被風帶動的一縷白雲。

  鳳逸寒將阮冰墨抱的更緊,到底是怎樣的苦難,才能讓這麽一個絕世風華的親王少帥磨礪成現在這般心如死灰?

  兩人一夜未眠,窗外大樹上的蕭臨楚也一夜未眠,他不知道他抱著怎樣的心情看著鳳逸寒和另外一個男子相擁在一個床榻之上,昔日灼灼的毀滅之情,如今已經變成對自己的折磨,要毀滅嗎?毀滅她,還是他?抑或是自己?

  他錯了嗎?因為愛她,所以囚禁她,因為愛她,所以占有她,他也隻是,隻是一個不懂得該如何去愛的孩子啊?為何她一次次的將他的癡心枉顧,明知道他在外麵那樣深情的注視著她,她卻可以在另外一個男人的懷裏耳鬢廝磨……

  <h2>王爺的失寵冷妃_93 高手過招(三)</h2>

  清晨,蕭臨楚失魂般的回到他的別院,俊朗的外表,在清晨的薄霧暮靄中有些潦倒,腳步沉重,她伏在他的肩頭的情節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她將他抱的那麽緊,緊到仿佛想將他揉進她的心裏。

  可是,她卻一次一次的推拒他,仿佛想將他推到再也看不見的天邊,他在她的心裏,真是半豪地位也無麽?

  “爺,你去了哪裏?屬下已經找了你一整夜。”力翔對著失魂而歸的蕭臨楚抱拳,他不明白,隻是一夜不見而已,他絕美無匹的王爺怎麽就變成了這幅霜打過的一般。

  “啊……”蕭臨楚如一頭爆怒的獅子,所有的怒氣全部凝在拳頭,一拳揍在力翔的小腹,雙眸猩紅,兩鬢的青筋跳動,不顧他口吐鮮血,一腳踩在他的胸口,撕心裂肺的聲音仿佛來自心靈深處,他爆喝,“她在另外一個男人的懷裏……”

  靜“她任由他牽著手……”

  “她不要我碰她……”

  “她跟那個男子抱在一起睡覺……”

  珍“她不要我……”

  “不要……”

  每吼出一句,他就揍力翔一拳,或者踹他一腳,鳳眸中有灼熱的液體流出,他的動作越發用力,仿佛想將滿腹的悲傷爆發出來,“啊……”

  他叫的撕心裂肺,悲戚絕倫,在他的暴力下,發現力翔一動不動,已經昏死過去,踉蹌著退後,抹去滿麵眼淚,逃似的離開現場。

  她怎麽能如此對他?怎麽能?

  嘴角有些血絲,是他咬破了唇的內壁逸出來的,眼淚模糊的雙目一片猩紅,端坐在椅子的上方,他頹廢的如彌留一般,自小火旺的他,此刻卻手腳冰涼,渾身發寒,猶豫掉進了冰窖。

  門外一個聲音,他抬頭,受傷野獸般的眼神讓門外人身體發怵。

  “爺,湘南王有請,說是介紹王爺和阮世子見麵……”

  蕭臨楚垂首,半響,他抬首,冷冷的道,“請他們稍等,本王**就到。”

  花廳內,湘南王阮梟桀踱著方步,他炯炯的雙目犀利如刀,鷹勾鼻梁冷然昭示出他為人的陰鷙,看著立於花廳中的阮冰墨,他冷笑,圍著他儀表不凡的兒子走了幾遭。

  “怎麽?聽說,你昨晚讓管家刺傷了?”阮梟桀嘲諷的笑,鷹眼中滿是譏誚。

  “小傷,不礙事。”阮冰墨垂首,濃密的眼睫半掩,看不出眼底的情緒。

  “哈,小傷!”阮梟桀繼續嘲諷的冷笑,他五指成勾,用力的抓住阮冰墨的腰眼,使勁的一按,猩紅刹時染紅他的手掌。

  阮冰墨一動不動,臉上沒有半點情緒,隻是額頭有薄薄的冷汗滲出。

  “當年僅憑一根枯枝就差點廢了我的少帥呢?怎麽如今這個德行?一個手腳不利索的管家都能讓你受傷。”阮梟桀再次出手,手已伸直,中指和食指直奔他血流汩汩的腰間,頂著他已被染紅的衣服狠戳他的傷口,血流更旺,他白色的雪緞衣衫已經沁濕一片,紅色,觸目驚心。

  阮冰墨依舊是不動,淡漠的臉上冷汗滲出,緊抿的薄唇成一條直線,原本蜷縮的雙拳,也緊握起來。

  阮梟桀收回手,兩指上有血珠滴落,他吮吸著指尖腥甜的味道,猙獰的笑著,“昨晚,去你房間找你的女子是誰?”

  “沒有什麽女子!”阮冰墨依舊淡漠,聲音卻堅定如昔。

  “很好,我的孩兒,你的傲骨,為父非常欣賞!隻是聽說,你那個叫易寒的下屬,是你的新寵,也頗得楚王爺的喜愛,為父倒想看看,這場戲,你們要怎麽上演下去!”阮梟桀揮手,“下去吧,換身衣服再來,看見你這張半死不活的臉,我來氣!”

  阮冰墨退下,額頭的冷汗順著臉頰滑落,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

  “怎樣?見到蕭臨楚了嗎?他有沒有為難你?”鳳逸寒見阮冰墨出來,小跑步上前,拉住他的袖角,這才發現,他的臉色白的嚇人,隨即看見他腰間的猩紅,急聲道,“怎麽回事?昨晚不是已經止血了嗎?是誰傷你的?”

  “我不要緊,不是讓你躲在房中不要出來的嗎?”阮冰墨從她手中抽回衣袖,大步走回**。

  在鳳逸寒眼前,他從來不避嫌,當著她的麵,將衣衫換了個幹淨,此刻他穿著的,是一件黑色稠衫,質地厚重,這樣就算腰間再次流血,也可以遮住顏色。

  回身,發現鳳逸寒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阮冰墨莞爾一笑,“怎麽?看了這麽多次,還沒看夠?”

  鳳逸寒緊咬下唇,站起身來,“大帥,我明白你為什麽要離開了,離開吧,我支持你……”

  阮冰墨微笑,手係著腰間的帶子,將一枚蝶形玉佩掛在腰間,“你在這裏休息吧,我去了,不管誰敲門,都不要開門,除非是我回來。”

  鳳逸寒點頭,目送著阮冰墨離開。

  花廳中,蕭臨楚同樣的一身黑色錦衣端坐在上方,同湘南王阮梟桀寒暄,明顯的,他對湘南王的話題不感興趣,阮梟桀問十句,他才答一句,最後毫不客氣的道,“阮世子呢?莫非昨晚縱欲過度,所以今天腿軟?”

  阮梟桀尷尬一笑,門口阮冰墨出現,雙拳抱於胸前,行禮。

  “阮世子不必多禮,論輩分,你該叫我一聲叔叔,過來坐吧……”蕭臨楚開始一副長輩的姿態。

  阮梟桀覺得好笑,明明跟阮冰墨一樣的大,隻是官和頭銜比阮冰墨大了一倍,就**叔叔了?

  “多謝叔叔!”阮冰墨好脾氣到極點,再次行禮,走到下方一個位置下坐定。

  “冰墨,聽說,你手下有一個智勇無雙的統領,叫易寒,怎麽,今天怎麽不見他?”蕭臨楚單刀直入。

  <h2>王爺的失寵冷妃_94 高手過招(四)</h2>

  玄幻屋“嗯,是有這麽一個人,他今天生病了,不方便見客,所以在後院休息。”阮冰墨眼眸半垂,蒼白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本王正巧帶來了禦醫,我們一起去瞧瞧易大英雄,可好?”蕭臨楚作勢就要起身。

  “不必了,大夫已經看過了,說是需要隔離靜養,易寒渾身起疹子,會傳染的。”阮冰墨抬眸,眼中冰寒一片。

  “那可太不巧了,本王對那位名動天下的易大英雄可是好奇的狠,剛還在想,要什麽樣的條件,才能從世子手中見易寒挖過來……”蕭臨楚把玩著手中的白玉扳指,那是先皇所賜,他不信,壓不死這個弱不禁風的阮世子。

  靜“楚王爺還是別打主意了,冰墨斷袖之名,想必王爺也聽過,我正打算,舉辦一場婚禮,將易寒迎娶過門!”阮冰墨站起身,一臉淡然。

  “你敢!”阮梟桀將手中的茶杯用力的摔個粉碎,鷹眼中恨意凜然,他一直懷疑他的兒子不是斷袖,沒想到,他今天大方承認了,還要迎娶一個男人進門,簡直是要把他氣炸了。

  蕭臨楚偷笑,腹中卻已怒火中燒,斜眸看著阮梟桀,“湘南王,恭喜你就要名揚四海了,男兒媳,傳出去,會轟動這個東祈……”

  珍“楚王,你就別再笑話我了,這個不孝子!”阮梟桀踱著步子,揚聲,“來人,把易寒統領給本王帶上來!”

  蕭臨楚依舊把玩扳指,意味深沉,阮冰墨麵對著阮梟桀,低聲道,“爹,易寒是我的人!你不能隨意處置他!”

  阮梟桀一個耳光,將阮冰墨打的踉蹌幾步,然後吐掉口中的血才站穩。

  片刻,易寒帶到,隻見一身青衣的易寒,頭上帶著一個鬥篷,臉遮在青紗後麵,鞠躬行禮道,“叩見兩位王爺,世子。”

  “易寒,大夫說了,你不能見風,臉上的疹子有沒有好些?去偏廳等著吧!”阮冰墨拉著易寒的手,將她支吾著送到了偏廳。

  “阮大帥跟易統領還真是情深意重,本王,羨慕!”蕭臨楚清冷的眸光注視著阮冰墨,抬手,無力的撫掌。

  阮梟桀在旁邊打著哈哈,“楚王,你不要再取笑晚輩了,那個易寒,你喜歡,你就帶走,早些帶走!”

  “此話當真?”蕭臨楚斜眸看著阮梟桀。

  “當真!”阮梟桀立身站起。

  “爹……”阮冰墨擋在阮梟桀身前,欲語還休。

  阮梟桀一掌推開阮冰墨,作勢要打,蕭臨楚站起身來發話,“既是晚輩,湘南王何必認真!”

  阮梟桀收手,阮冰墨冷然的看著蕭臨楚,寒聲道,“未將知道楚王和易寒之間一定有淵源,現在未將願意將易寒讓給楚王,隻是,末將有條件!”

  蕭臨楚勾唇冷笑,靜待阮冰墨下語。

  “易寒是我得力下屬,王爺是不是該拿分量相當的人物來交換呢?”阮冰墨看著蕭臨楚的眼神已經有些凜冽。

  “哦?你要什麽人?”蕭臨楚笑的毫不在意。

  “昔日跟南軒一戰名揚四海的力翔,力大統領!”阮冰墨篤定。

  “好,成交!”蕭臨楚笑的大方。

  “口說無憑,畫押為證!”阮冰墨從懷書,字據居然已經列好,隻等蕭臨楚蓋印。

  看了字據一眼,蕭臨楚疑惑的打量著阮冰墨,隨即蓋上了大印。

  阮冰墨看著字據滿意的點頭,隨即找人去蕭臨楚的院子請了力翔。

  青衣頭紗的易寒再次登場,對著阮冰墨盈盈一拜,算是拜別,蕭臨楚急不可耐的掀開他的頭紗,臉上果然有紅疹,隻是那張臉,已經不是鳳逸寒的臉了。

  胸口有怒火燃燒正旺,蕭臨楚咬牙,好一個計謀無雙的阮大世子,還有阮梟桀,他也是幫凶,這父子倆可唱的一出好戲。

  那個臉上長著紅疹的易寒可有文書證明,他的名字就是易寒,是阮冰墨的衛兵統領,蕭臨楚吃了個啞巴虧,還把力翔白白的鬆了出去,一腔怒火,全部撒在湘南王特地給他準備的別院中,所有能砸的東西都給砸了個粉碎。

  另外一邊,鳳逸寒不知道多得意,她一邊幫阮冰墨磨墨,一邊將她絕美的上司讚歎了無數遍,阮冰墨隻是一直微笑,他思想可沒有鳳逸寒這麽單純。

  他爹幫他做這場戲,隻是因為看見了蕭臨楚手中那個白玉扳指,阮梟桀和蕭臨楚,是不會這麽輕易的放過他們的。

  “王妃,力翔見過王妃!”力翔一聲繃帶的走進,對著鳳逸寒叩首就是一拜。

  阮冰墨一愣,顯然是被這一句王妃嚇著,他看著鳳逸寒的眸光多了幾分深沉,手下一頓,一個好好的字跡被他寫壞了去。

  “力翔,我不是王妃了,我跟蕭臨楚之間,一點關係也沒有。”鳳逸寒扶起力翔,目光卻落在阮冰墨的身上。

  “王妃,在力翔心中,你永遠是王妃,隻有你,才配得上主子爺!”力翔雖然被蕭臨楚慘打,可是還是對他忠心耿耿。

  鳳逸寒低頭,指著阮冰墨道,“現在,他才是你的主子爺。”

  阮冰墨頷首微笑,笑容有點勉強,嘴角扯得胸口悶痛,耳中突然想起娘親死前的一句話,“墨兒,永遠不要做第三者,永遠不要破壞別人的幸福,會遭雷劈的……”

  “世子,世子雖然將力翔從王爺手中救出,可是力翔發過毒誓,此生此世,隻效忠楚王一人!忘世子海涵!”力翔抱拳,眉頭皺的老緊,難怪爺發了那麽大的火,原來王妃有外遇了。

  阮冰墨點頭,“我隻是履行對逸寒的承諾,你效忠誰,跟我無關。”

  說完,他低頭繼續寫字,隻是那筆怎麽也不聽話,字跡越來越繚亂。

  “力翔,你去找素心吧,她一直等你……”鳳逸寒從懷中拿出一個紙片,“力翔,你一定要給素心幸福!”

  力翔接過紙片,上麵寫著一個地址,想起素心,力翔情緒難以控製,轉身道,“多謝王妃,我和素心,會永遠效忠王爺和王妃!”

  <h2>王爺的失寵冷妃_95 為她撫琴</h2>

  玄幻屋“那個,大帥,我們什麽時候可以離開湘南王府?我想回邊疆了。”鳳逸寒走近阮冰墨,討好的幫他研墨。

  “其實,就算回到軍營也逃避不了,蕭臨楚已經為了你忤逆聖意,你去軍營,他就不會去軍營找你麽?”阮冰墨停下筆,一瞬不瞬的看著鳳逸寒。

  “我,隻是想素心還有胖子他們了。”鳳逸寒垂首,一副委屈的樣子。

  “嗯,我會盡快處理好了事情,然後帶你離開,但是你跟蕭臨楚之間的糾結,外人,是幫不了你的!”阮冰墨字正腔圓,句句如冰。

  靜鳳逸寒喉頭一堵,酸澀上湧,感覺就快要哭出來,不知道為什麽,在阮冰墨麵前,她特別容易暴露自己軟弱的一麵,仔細的磨墨,寂靜在兩人之間流淌。

  半響,阮冰墨抬頭,看見鳳逸寒手背上一滴晶瑩的液體,大掌覆上她柔滑的小手,聲音緩了許多,“你怎麽了?我又沒說你什麽?”

  “我沒事,不勞大帥費心!”鳳逸寒將手從阮冰墨手中抽出,聲音哽咽,她嫁過人,非她所願,跟蕭臨楚有糾葛,也不是她的本意,她的過錯在哪裏?就是錯遇到蕭臨楚了嗎?

  珍“還說沒事?都哭成這樣了。”阮冰墨歎息,站起身來從袖中掏出手帕,抬起鳳逸寒滿是淚痕的小臉,一點點的幫她擦著眼淚。

  “大帥,你會因為我是一個有婦之夫嫌棄我嗎?”鳳逸寒雙眼通紅,望著阮冰墨的眼睛淚水漣漪。

  “別胡思亂想,逸寒,我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我會盡我一切的努力保護你,你不想跟蕭臨楚走,我就不會讓他帶你走,大不了,我身上再加一條罪狀,勾引楚王妃……”

  阮冰墨的話沒有說完,鳳逸寒人已經撲到阮冰墨的懷裏,他人退了幾步才站穩,氣息不穩,“你做什麽?嚇我一跳,下次要撲過來之前打聲招呼……”

  鳳逸寒又開始笑,臉上掛著淚痕的笑,她覺得,這種日子很幸福。

  外麵有侍衛來報,楚王和湘南王有請世子,在花廳品茗。

  阮冰墨歎息,該來的,躲不掉。

  鳳逸寒仰首看著**後絕美的阮冰墨,“大帥,你走後,我要把門栓起來嗎?”

  “不,你跟我一起去,你一個人在這裏,我不放心!”阮冰墨湖藍色衣衫,好看的勾人心魂,他清亮的瞳眸也暈染出了淡淡的藍色,整個人更是仙人一般,每走一步,他身邊的陽光便黯淡了一分。

  一撩衣衫的後擺,阮冰墨走進花廳,略微行禮,看著上方的蕭臨楚和阮梟桀依舊是淡然的。

  蕭臨楚看著他身後的鳳逸寒冷哼,“阮大帥,這位是誰?不介紹一下嗎?”

  阮冰墨微笑,“這位是未將的侍從,鳳逸寒,有勞王爺掛心了。”

  鳳逸寒垂首跪下行叩拜大禮,她一個隨從的身份,隻能行大禮。

  蕭臨楚心中再次升起怒火,跟著他,隻會有人對她如此行禮,現在,她居然卑賤的跪下給他行禮?握著薄胎茶杯的手越來越近,眸中也再次猩紅。

  看著她臉上那道淡的看不出的疤痕,將茶杯砰然的放在一邊,怒道,“夠了,起來,賜座!”

  鳳逸寒眼光始終不敢跟蕭臨楚交匯,有下人搬來了木椅,於是她就坐,坐的心安理得,坦然無比。

  阮冰墨坐在蕭臨楚左手下方,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鳳逸寒,直到阮梟桀的一聲咳嗽,阮冰墨才回過神來,抬首道,“楚王,今日叫侄兒前來,有何賜教?”

  他特地將侄兒兩個字咬的特重,意思就是提醒蕭臨楚,今日你別想拿官帽壓我。

  蕭臨楚冷笑,“素聞侄兒你琴藝一絕,本王隻想一睹為快。”

  “可惜了,我已經很久都不拂琴了。”阮冰墨端起茶碗,輕抿一口。

  “那確實很可惜,本王接到密報,說世子的軍營中曾有琴聲傳出,疑是一名女子,如果不是世子撫琴,那麽就一定是有女人了,世子,不如,我們就此討論一番?”蕭臨楚自然的打起官腔,雖然跟阮冰墨說話,目光卻落在鳳逸寒臉上。

  鳳逸寒心驚,撫琴?她是看見阮冰墨行禮中有六弦琴,一時手癢才撥了兩下,但是怕她保證隻是輕輕的撥了兩下而已,絕對沒人看到聽到。

  阮冰墨看著鳳逸寒,若有所思,低聲道,“撫琴而已,不是什麽大事,有時我會一時技癢,撥動幾下琴弦,我這就為楚王拂上一曲。”他看著外麵的守衛,揚聲,“去把琴台上的琴取來。”

  蕭臨楚揚聲阻止,“不必了,本王已經為世子準備好琴了,來人,將琴抬上來!”

  話音剛落,已經有人抬了一架六弦琴上來,通紅的琴弦,周身竟然是用玄鐵所至,那雕花的琴身也隱約泛著火紅的光澤,隨著琴的抬入,室內的氣氛倏然高了幾分。

  鳳逸寒隱約覺得不安,抬眸,冰寒的眸光冷然凝視著蕭臨楚,看著他一臉不懷好意的笑,雙拳緊握。

  “鳳逸寒,”蕭臨楚叫的極為緩慢低沉,他狹長的鳳眸眯出一種欣賞獵物掙紮的眼神,“如果,你後悔了,本王還是可以給你機會的!”

  鳳逸寒冷哼一聲,回過頭去,果然就是一個卑鄙無恥的畜生,除了威脅她,他還會做什麽?

  見鳳逸寒死不悔改,蕭臨楚惱怒,揚手道,“開始吧,世子,你可要用心演奏了,這個琴,叫做焚心天絕琴,琴弦的溫度高於火山熔漿,至今沒人能在上麵一曲奏完,今日,你可要破了這個記錄,那樣本王才相信軍營中撫琴的是你。”

  蕭臨楚說的風輕雲淡,鳳逸寒恨的牙癢癢,那琴隻需靠近一點,就熱的受不了,居然讓大帥親自去撫琴?根本就是有意為難,隨即起身,上前抓住阮冰墨的手,冷然道,“大帥,我們走!別理那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