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

  王耶啵從他懷裏跳到地上，環顧四周，眼眶頓時紅了。

  肖讚退後一步，攤開手，笑的滿是寵溺：“寶寶，歡迎回家。”

  “肖讚！”王耶啵撲到他懷裏，捏著他的臉不可置信道：“你再說一遍，這是哪裏？”

  肖讚環住他的腰，將臉靠在他肩膀上，眸子裏全是笑意：“這是我送你的禮物，我們的新家，屬於我們的家。喜歡嗎？”

  “嗯，”他抱著肖讚的脖子在他臉上吧唧了一大口，激動的再次確認：“我們的家？你買房子了？是買的嗎？”

  “當然，”他捏捏王耶啵的鼻子：“所以，寶寶，我現在好窮好窮啊，你得養我。”

  “養，養，養，我的工資全給你。”王耶啵拉起他的手就往裏走，這是一棟大約兩層的小別墅。

  “房子是我找人設計的，分上下兩層。”肖讚拉著他的手來到客廳：“棕紅色的皮質沙發擺放在中間，下麵墊的是一張全新的白色羊絨地毯。與那張跟了他們很多年的地毯不同，它的絨毛更纖細柔軟，王耶啵赤腳踩在上麵，瞬間便能陷進去。

  沙發一改以前的布藝風格，這次肖讚大膽的用了棕紅色的真皮材質，不但柔軟光滑，寬度更是以前的兩倍。

  王耶啵一下子倒在沙發上，盯著肖讚笑的眉不見眼。

  “你定製的？”

  “當然。”一聲白衣寬袍的肖讚蹲坐到王耶啵身邊，歪著頭笑道：“藍二哥哥喜歡嗎？”

  王耶啵伸出食指一挑他的下巴：“風格和以前很不一樣啊？羨羨是想做壞事嗎？”

  肖讚紅著臉撇開頭：“那不是怕藍二哥哥不舒服嘛……”

  王耶啵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肖讚，你！”

  “噓！”他的食指抵在王耶啵的唇角：“還沒參觀完呢。”

  王耶啵從沙發坐起，拉著肖讚的手腕將他壓倒在柔軟的地毯上：“其實我覺得原來那塊地毯也挺好的。”

  白衣的肖讚整個人陷入地毯中間，白色的絨毛根據他的身形勾畫出誘人的弧度，唇下痣在他笑起來的一瞬間就占據了王耶啵的滿眼，他低頭，卻又被肖讚抵住了：“寶寶，這麽心急可不好。”

  他推了把王耶啵，後者沒有勉強，拽住他的手一起站了起來。

  “跟我來。”

  他倆十指相扣著往前走，來到樓梯前，王耶啵抬眼便看到了沿著樓梯的牆壁上那一整排的掛畫。

  肖讚指著第一幅畫，笑道：“這些都是我畫的。”

  “你還有那閑工夫？”

  “那是自然，我從去年就開始準備了。”肖讚得意一笑：“拉著他走上了第一節階梯。

  “這是……”

  “這是我倆第一次見麵。”第一次見麵，並不是在劇組，而是2017年的油菜花田。

  王耶啵穿著他的紅色外套朝著肖讚招手，肖讚則手捧著一速黃色的鮮花正慢慢的向那個紅色人影走去。畫麵並非真實，卻格外的和諧，那一片金黃的顏色讓看畫的人瞬間覺得世界都因為兩人的相遇而變得鮮亮起來。

  “這你編的吧，我哪有向你招手。”王耶啵的手指撫過油畫上並不平整的顏料，尤其是肖讚手裏捧著的那束金燦燦的油菜花時，手指在上麵摸到了不一樣的觸感。

  “這是……”肖讚拉著他的手，撫過那一束油菜花，相比於其他地方的顏料質感，這束花上的材質顯得特別的光滑。

  “摸出來了嗎？”他一隻手提著裙子，一隻手按著王耶啵的手指輕撫。

  “是……花瓣？”王耶啵不可置信的再摸了摸，這才確定道：“真的是花瓣！”

  “嗯啊，可惜不是17年的，我特意去千垛景區摘的，很有創意，對不對？”

  “就為了幾朵油菜花你還大老遠的跑到江蘇去？”王耶啵的手指在花瓣上輕撫，嘴上抱怨著，手卻很誠實的在那幾朵真花上流連不去。

  “我，那時候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此話一出，兩人瞬間陷入沉默，那段時間肖讚經曆了什麽沒有人不知道，但他還有心情跑去油菜花田摘花，王耶啵都不知道該感動還是該無語。

  “別老看那一幅，看看這個。”

  他拉著王耶啵往上走了三階，上麵依舊是一幅畫。

  這幅畫的畫風與下麵那副陽光明媚的畫風完全不一樣，整張畫以黑紅為主色調，周圍全是張揚舞爪的鬼怪，而在那些鬼怪的包圍下，兩個身穿白衣的年輕人正靠在一張桌子邊接吻。其中一個略顯稚氣的男孩眼角掛著晶瑩的淚珠，兩人皆閉著眼，隻是這樣，整張令人毛骨悚然的畫像竟然變得不那麽恐怖，甚至還讓人覺得溫馨起來。

  王耶啵紅了臉：“這是第一次去歡樂穀吧？”

  “嗯，也是第一次接吻。”

  “放屁，不要歪曲事實，明明是你強吻我，過後還躲起來不肯承認。”

  “我哪有！”

  “你還耍賴！就是你，占了我便宜就跑，不要臉！”

  “王耶啵！”

  “幹嘛？”

  “閉嘴！”

  “哼！”他撇撇嘴，上手去摸，果然，在自己的臉上摸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這是……”

  肖讚壞笑：“你猜，猜出有獎勵。”

  王耶啵在那顆晶瑩的淚水上流連，就是摸不出是什麽材質，又像水晶又不太像，也不是塑料。

  “珍珠？”

  “哪有那麽小的珍珠。”

  王耶啵點頭：“也對，那，這是什麽？”

  “猜不出來嗎？”

  “嗯。”

  肖讚的手指劃過他的眼角，嘴邊的壞笑更顯：“是這個。”

  王耶啵抹了把自己剛才因為激動而濕潤的眼眸，不可置信道：“不會是……不可能吧？”

  “沒錯，是你的眼淚啊，我用滴膠保存下來的，做壞了好幾個，終於有一個成功了，你看，是不是很像珍珠？”

  “你，你什麽時候……”王耶啵無語，他抹了抹自己眼角，他也不怎麽哭啊，肖讚哪弄來的眼淚？

  肖讚神秘兮兮的低頭在他耳邊小聲道：“你不知道，你有個習慣，每次做完就睡，睡著了還會流淚，我每次……”

  “我草你大爺！”王耶啵惱羞成怒的追著肖讚要打：“你有毒吧，做完那種事，你TM的還有心情收集老子的眼淚！關鍵是你還做壞了不少！槽，你到底是人嗎？？？”

  “啊，別打，我不是廢物利用嗎？”

  “廢物你大爺，老子的眼淚你用來畫畫，你TM的是擒shou啊啊啊啊啊！”

  肖讚轉身就跑，王耶啵從後麵追打，兩人笑鬧著在樓梯最後一節停了下來，王耶啵看著那副畫不由得發呆。

  “這是……”

  “不記得了嗎？”肖讚摸著他的耳垂笑道：“第一次跟我回家，我們去酒吧時你就是這樣穿的。我到現在還能清楚的記得你當時的樣子，太sexy了！”他低頭在王耶啵的脖間輕嗅：“你不知道，你當時出現時的樣子，不僅僅令我眼前一亮那麽簡單。還有你那淡淡的蔚藍香水味，有點引人犯罪呢？怎麽辦？”

  王耶啵紅著臉將自己送入肖讚的懷裏，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因為出汗而更加的濃鬱：“是這個味道嗎？”

  肖讚將他壓在牆上，一隻手指挑起他的下巴，挑眉：“你說呢？”

  王耶啵笑個不停，拉回肖讚的手，在他湊過來的臉上咬了口，啐道：“不要臉。我這麽小就開始覬覦我的美貌！”

  “搞搞清楚，誰覬覦誰啊？”肖讚笑著拉過他的手臂，將人環在胸口，把著他的手摸向了畫裏王耶啵的耳垂。

  不出意料，那是一顆真的香奈兒藍寶石耳釘。

  “這裏每一幅畫都有一件屬於你的東西在裏麵，每一張畫都是我記憶中王耶啵絕美的樣子，每一個故事都是我們親身經曆的美好，寶寶，你喜歡嗎？”

  “知道的這是我們的家，不知道的以為我進了哪個王八窩呢？到處都是這些畫像。說，你把我那些寶貝丟哪去了？”

  “我就知道我沒你那些寶貝重要！哼！”肖讚拉著他的手打開右邊的一間房門：“喏，都在裏麵呢。”

  王耶啵順著他的手走進屋門，肖讚靠在門框上笑道：“這是我家的兒童房，怎麽樣？還不錯吧？”

  “去你的兒童房。”王耶啵的眼睛都泛著亮光，整個屋子是以白綠色調為主，屋裏被整整齊齊的分了兩個隔間，一間用於他頭盔的存放，進門就是一張用畫框裱好的羅西簽名。肖讚那年送的頭盔就在羅西的簽名之下，整個房間的頭盔都被人用木質隔斷一個一個隔了起來，每一個隔斷上鑲嵌有玻璃移門，而每一扇玻璃移門前都寫著裏麵頭盔的品牌生產日期還有王耶啵購買時的日期。

  “我去，這些你都是從哪弄來的？”

  “找小王一起搜集的，怎麽樣，有出錯的沒？可以隨時更正哦？”

  王耶啵走到最中間的頭盔前蹲下，指著那個唯一沒有生產日期和價格的頭盔，嘲笑道：“怎麽了？自己買的反而不寫了？要不要我給你加上？”

  肖讚失笑，走到他麵前，拍拍那個唯一沒被放進展覽位的頭盔，道：“定情信物，有價無市。”

  “去你的定情信物。”王耶啵拍掉他的手，在頭盔上小心翼翼的擦拭：“這是我最喜歡的一個，你別給我弄壞了。”

  “我就說你愛慘了我，你還不信？”

  “哼！”他雄赳赳氣昂昂的往裏間走，這一間當然是他的樂高和滑板的陳列室。他那上百塊滑板肖讚都一一歸類的鑲嵌在了牆上，與頭盔一樣，每一塊都有產地和出廠日期，手工拚的也有日期和各種零件的品牌。王耶啵好笑：“你一個門外漢，做這些花了不少功夫吧？”

  “還好，”肖讚靠在門邊，指著那一堆樂高拚成的玩偶道：“誰叫我家小朋友的愛好那麽廣泛呢？我說這是兒童房，沒錯吧？”

  王耶啵擰了他的臉：“再亂說，小心我打你！”

  “你不舍得。”他哈哈一笑，拉著王耶啵往一旁的衛生間走去。

  “不是吧，衛生間你都要帶我參觀？”

  肖讚沒有回答，帶著他走進了兒童房的衛生間，那一個帶著哈雷頭的綠色馬桶瞬間吸引了王耶啵的注意力。

  “這，你還真的……”

  “你不是說顏色看我喜好嗎？我覺得綠色更好看呢？”

  王耶啵無語上前，撫摸著馬桶前的車身，不由得爆了句粗口：“臥槽，你個敗家男人，這是真摩托啊？”

  “對啊，哈雷2020年限定概念版，帥吧？”

  “我去……”王耶啵捂臉：“肖讚，你把這種別人買都買不到的限定款摩托切成兩半當馬桶用，你良心不會痛的嗎？”

  “不會啊。”肖讚攤開手：“這是你的房間，一般用的是你比較多呀。”

  王耶啵揉著自己的太陽穴：“我也上不出來好嗎？”

  “嘻嘻，我就知道。”肖讚拉著他往外走，王耶啵的眼神還在那個哈雷馬桶上流連：“哥，你說我把它拚拚，還能用嗎？”

  “不知道，但我不許你拆家，謝謝。”

  “我……”

  兩人相攜著路過一間屋子，王耶啵又停下了腳步。

  “這是什麽？”

  他指著房門上的字問道。

  “很明顯啊，寫著肖讚的秘密基地。”

  “？？？？”

  “哪有人把秘密基地幾個字掛門上的？這不是引人犯罪嗎？”

  “對啊，就是不讓你看的地方。”

  王耶啵無語：“我的意思是，你上麵貼個請勿打擾不就好了，為什麽要把秘密這種東西明晃晃的寫出來？”

  “就是想讓你難受啊？”肖讚眨眨無辜的眼眸，指著門上的電子鎖，笑道：“密碼在紙條背後，你要是能破譯，就能知道我的秘密哦？寶貝，有沒有興趣去探險？”

  “我，我才沒興趣知道你什麽鬼秘密。”王耶啵撇開臉，明明知道肖讚是在逗他，他還是心癢癢的想去開那扇房門。

  肖讚才不給他機會問自己答案，捏捏他的臉，一把將他拽進了兩人的臥室。

  屋裏沒有什麽過多的裝飾，一眼望去，一張很有特色的宮廷式圓床在整個房裏顯得尤為突兀。

  王耶啵抽動了下嘴角，看著肖讚無語：“好，好大，的床。”

  “不是你說的嗎？有些東西還是要以實用為主。”肖讚嘻嘻笑著將自己陷入大床中央：“寶，你瞧，往哪滾都掉不下去呢！”

  他滾了兩圈後側躺在床上，朝著王耶啵勾勾手指：“藍二哥哥，有沒有興趣試一試？”

  王耶啵喉頭發緊，他現在已經無力吐槽這張床的做作程度“肖讚……”

  他迅速跳上床，按住他的手臂，低頭，吻如狂風暴雨般席卷上了肖讚，一邊還咒罵道：“妖精！”

  十五分鍾後……

  “？？？？”

  “槽，肖讚，你怎麽……嗯……”

  “噓，我今天是羨羨呢？藍二哥哥……”

  “哎哎哎，不對啊，你，嘶……你騙我！！！”

  “沒有啊，親愛的藍二哥哥。今天我是魏無羨呢？”

  “不是說好我在上的嗎？”

  “沒錯啊，你在上啊？”

  “啊，你這個大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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