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

  “你說你是不是有病？”王耶啵捏著肖讚的臉重複問道：“你說你是不是有病？”

  “我怎麽了嘛。”他雙手摟緊王耶啵，也不躲，任他發泄情緒。

  “你說你是不是有病，我問你呢！”

  “是是是，我有病！大哥，能放手嗎？好疼啊……”

  “你明明知道那玩意有問題，為什麽要喝？你知道那裏頭是什麽嗎，萬一喝下了一點怎麽辦？你讓我怎麽辦？”邊說著，眼睛又開始泛起紅意，肖讚是既無奈又好笑：“怎麽說著說著又紅了？我看我不是兔子，你上輩子才是隻兔子，這動不動就紅眼睛的毛病到底是怎麽得上的？”

  “還說！”王耶啵擰他臉的手更用力了：“遇到你之前，我吃再多苦都沒哭過。就算十四歲那年獨自赴韓，我都沒哭。怎麽遇到你之後總哭呢？這毛病，好不了了！”他說著話，慢慢將自己的手從肖讚臉上拿了下來，兩隻手緊緊的抱住了肖讚，他想把自己整個人揉進他的懷裏，嵌進他的心裏。

  肖讚伸出食指為他拭去眼角淚痕，歎了口氣，自責的說道：“是我不好，是我一直讓你難過，讓你擔心，和我在一起的這兩年，讓你受委屈了。”

  “嗯，你明白就好。”

  “喲，小朋友倒是一點都不客氣？”肖讚失笑，在他唇上親親：“你前20年都沒哭這麽多次吧？”

  王耶啵把發紅的鼻子在他衣服上蹭了蹭，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突然笑了：“放屁，我剛生出來那會兒不得整天哭，嬰兒期不能算。”

  “噗……”肖讚笑了：“王耶啵，你真是破壞氣氛的一流高手。”

  “少廢話。”他將下巴墊在肖讚肩頭，這人總是有這樣神奇的能力，無論遇到什麽，他總能用一兩句話讓自己安心下來，明明也沒說什麽天崩地裂，海誓山盟的話，他卻覺得比那些話都來的讓他開心。

  “扣扣扣，”門口響起敲門聲，接下來是總導演的聲音：“耶啵啊，你有沒有事？剛才看你跑的那麽急，是肖老師出什麽事了嗎？”

  導演說話的語氣異常小心，肖讚在這裏的事沒多少人知道，但要是他在這裏出什麽事，他這個總導演估計要被領導和粉絲們一起給撕了。

  “沒事沒事，導演，我沒事。”肖讚連忙應答，看了眼懷裏還死死抱著他不放手的王耶啵，歎了口氣繼續回答：“王耶啵也沒事，他就是肚子不舒服，馬上就好。”

  “哦，那就好，那就好。”在門內都能感覺到導演鬆了口氣。

  肖讚失笑，點點王耶啵的鼻子：“你瞧瞧，給人添麻煩了吧？”

  王耶啵皺皺鼻子沒回話，繼續往肖讚的懷裏鑽，他就想這樣抱著，不想撒手。

  “那如果沒事的話就讓耶啵去場地吧。大家都休息完了，要開始接著錄影。”

  “好的，他馬上出來。”肖讚回道。

  等總導演的腳步聲走遠，他才緩緩低頭，在王耶啵的耳邊小聲道：“該去錄影了。”

  “嗯。”王耶啵應聲，手卻還死死抱著他沒有一點要鬆開的樣子。

  “嗯？然後呢？寶，違約金可是很貴的。”肖讚寵溺的在他額頭上親了又親。

  “錢錢錢，你就知道錢，我有6000萬呢，不怕。”王耶啵甩開他，將整個臉都埋進他的頸窩裏：“剛才跑太急，沒力氣了。”

  “傻，堂堂運動健將王老師也會有沒力氣的一天？乖，去吧，我在這裏等你。”

  “肖讚！”王耶啵紅著眼抬頭：“我果然沒有錢重要！你對得起我嗎？”

  “噗嗤，王耶啵，你戲過了啊？”

  “哼，我就不去，你怎麽地吧？”

  “……”肖讚抱著他無奈的搖搖頭：“好，那咱們就不去了。反正你有6000萬呢，夠賠。”

  “……”

  ******

  所有人基本就位，黃渤也拿著自己的本子坐到導師席，看著中間空出來的一把椅子不解道：“這是，耶啵沒來？”

  其餘三人互看一眼，心照不宣的搖搖頭。隻有黃渤老師一臉懵逼：“所以，你們搖頭又是幾個意思？”

  話音沒落，就看到王耶啵急匆匆跑來的身影，三人皆鬆一口氣，黃渤看著他們鬆氣，自己也莫名其妙的跟著鬆了口氣。

  “不是，這到底是幾個意思？”

  隻有坐在他身邊的王嘉爾拍拍他的肩膀，用自己並不標準的普通話說道：“黃老師，您就別問了，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什麽啊？這怎麽又跟佛祖扯上關係了呢？”

  “對不起，對不起，我剛才有點事，是不是遲到了？對不起對不起。”王耶啵掌心合實的和在場眾人一一道歉，黃渤還以為他真有事，哈哈笑著拍拍他：“沒關係，時間還沒到，是我們到早了。”

  旁邊幾人捧場的跟著笑了起來，王耶啵鬆了口氣的同時眼睛又忍不住飄向入口方向。

  毫不知情的黃渤老師開始把控全場，宣布道：“好，既然人都到齊了，咱們就要進行下半場的比賽，有請我們的下一組，嗯？怎麽回事？”

  眾人的目光被他這句話吸引，紛紛朝聲源處看去，原來剛剛還在錄像的總導演和副導都走去了入場口，那裏一個身材修長的黑衣人正與他們說話。黑衣黑帽，黑色口罩，黑色闊腿褲。一身並沒有很特別裝扮的男人，站在人群中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氣場，令在場的人隻盯著他都無法移開眼。

  “怎麽回事？有其他嘉賓嗎？”黃渤回神想問一旁的王嘉爾，結果這小子的眼睛竟然在偷瞄一旁的王耶啵，準確的說，其餘三人都在偷瞄王耶啵，而目光的中心點王耶啵小朋友正強忍著想笑又不能笑的望著對麵的黑衣人。

  “哦，明白了，是耶啵朋友來了啊，難怪剛才會遲到。”

  黑衣人朝王耶啵招招手，然後自己則在導演們滿臉嚴肅的帶領下走上了二樓的走廊，在那，能更清楚的看到在場所有人的表演，原本還因為關係偷偷爬上去的舞者們被導演組禮貌的請下了樓。兩位導演將他安排好後，還一本正經的在樓梯口拉了警戒線。

  王耶啵：“……”

  肖讚：“……”

  “這也太誇張了吧。”張藝興沒忍住笑了出來：“誒，我們都沒享受過這警戒線待遇啊？”

  “這是看表演還是蹲監獄，不知道的還以為出了命案……”鍾漢良也跟著開玩笑道。

  “還別說，這真的挺像以前《刑事偵緝檔案》裏麵的那個線，導演組也太誇張了點。”

  王耶啵捂臉，早知道這樣他何必非要肖讚過來，這哪是來看表演的，在那兩步寬的地方站幾個小時，這就是來受罪的呀？

  “誰啊？這陣勢？不會是在逃通緝犯吧？”黃渤也成功被這些人帶偏：“還別說，這一身的黑衣，又不肯露臉的真挺像通緝犯的。”

  他哈哈笑了起來，本以為其餘四人也會跟著他笑，結果他們隻定定的看著他，王耶啵緩緩說道：“不好意思，這是我家屬。”

  “家？家屬？”

  錄製兩個小時後，該上場的基本已經上場，王耶啵除了偶爾控製不住眼睛會往二樓走廊上飄外，專業上依舊在線。

  王耶啵鬆了口氣，前期錄製完成，接下來是搶七大戰，選手們要調整，王耶啵和幾位導師也要思考接下來進行比賽的人員安排，導演組索性讓眾人休息半小時後繼續錄製。

  眼見著王耶啵蹭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肖讚忙做了個阻止他的手勢。

  他看到了肖讚的手勢，委委屈屈的抿了抿嘴巴，坐回凳子上。

  肖讚輕笑，將手機拿在手裏晃了晃，王耶啵秒懂，拿出手機看到了他的微信：“寶，別過來，這裏人多眼雜，容易讓人認出來。”

  王耶啵看了眼周圍，見他們幾個都在討論要誰留下來，並沒空理他，立刻回了條微信：“寶寶，我錯了，你累不累？都好幾個小時了，導演組也太過分，不知道拿把椅子給你坐嗎？”

  肖讚盯著王耶啵一本正經發微信的樣子，就覺得特別好笑，再看自己受到的微信，這人，演技還挺好。

  “不累，待會兒搶七完畢，你們就要去吃火鍋了。你老公還得餓著肚子等你，好可憐啊？”

  王耶啵的眼神掃向二樓，猶豫了下回複道：“那，那我少吃點，待會兒再陪你吃？”

  肖讚失笑，故意將手機湊到嘴邊，小聲道：“是陪我吃？還是我吃你？”

  王耶啵以為他會說什麽，看到語音就很自然的拿到耳邊去聽，沒想到肖讚竟然這麽不要臉的在近200人麵前開huang腔，真是，太，太，太不要臉了。

  幸虧他打了粉底的臉上暫時看不出紅暈，但耳朵卻熱的難受。他狠狠的瞪了罪魁禍首一眼，嘴角掛著笑意，打字：“你又不是沒吃過，吃再多次老子也生不出孩子。”

  “那怎麽能算吃？頂多算個點心。待會兒吃飽飽的，晚上會辛苦呢！”

  “滾你的，老子在上班，你卻在這時候說這些！”

  “總之你吃飽點就沒事了，乖，我盯著你，少吃一口我是要懲罰的！”

  一想到肖讚所謂的懲罰，王耶啵的臉更熱的發燙了，他還想再說什麽，鍾漢良已經在叫他一起去後台選人了。

  臨走時，王耶啵還不忘瞪樓上的人一眼，心裏卻跟抹了蜜似的，小跑追上眾人的步伐。

  “人家都說耶啵不愛說話，挺高冷的，我覺得還行。”黃渤見他趕上來，用看後輩的眼神慈愛的看了他一眼：“就是個靦腆的小孩，一點都不高冷。”

  張藝興與他關係好，趁機推銷道：“就是就是，耶啵就是不愛說話，但做事特別認真，唱歌跳舞就沒有他不會的，就那個徐崢大哥上次的電影，媽咪什麽的，就是他唱的，可好聽了。”

  黃渤笑著揉了揉張藝興的頭發，這是他倆這麽多年相處的隨意與自然，與別人總是不太一樣。

  “藝興倒是長大了，知道提攜後輩了。”

  “渤哥~”

  王耶啵就看著他們，沒有說話，也沒有故意上前套近乎。這是他插不進去的氛圍，能讓藝興幫他在黃老師麵前牽線，已經是很不好意思的事了，以後無論到底會不會與黃老師合作，他都感激。

  “對了，你家屬呢？”黃渤不知道想到什麽突然問了句。眾人瞬間寂靜，看著他們幾人糾結的表情，他就更好奇了。

  “這什麽人啊，藏的那麽神秘？”

  “渤哥，你別問了。”張藝興去拉他，卻被王耶啵擋了下，搖搖頭，道：“就是字麵意思上的家屬。”

  他從脖子上挑出一條素鏈，鏈子上的戒指尤為醒目。

  黃渤呆滯了一分鍾，這才消化完他的話，不可置信的看了眼一旁的張藝興，見他點頭後驚訝的捂住嘴。

  “我，我去……這麽，這麽嚴重？”

  “胡說什麽那，”張藝興拉著他，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句，黃渤就更驚訝了，半晌後才反應過來，對王耶啵豎起大拇指，道：“雖然你倆這關係我挺驚奇，但說真的，他現在的處境，你還能和他這樣不離不棄的在一起，我依舊佩服。祝福你們。”

  “不是的，黃老師，不是我還願意和他在一起，是他願意這樣一直和我在一起，我就已經很滿足了。無論最後結果變成什麽樣，我都不會離開他。”

  “嘶，”黃渤拍拍他的肩膀，對說出這番話的王耶啵徹底改觀。指著他小聲對一旁的張藝興道：“這小孩是個重感情的人啊。”

  “肖讚也一樣。”他朝黃渤眨眨眼，三人交換了下表情後，忍不住都笑了。

  這種事在圈裏其實很常見，黃渤在娛樂圈這麽久也不是沒見過，但能把路走到這一步的，又這麽多波折的還真是第一次見。

  “就跟小說裏似的。”

  王耶啵搖搖頭：“其實不是，我倆私下裏沒有那麽轟轟烈烈，就是跟普通人一樣，平平淡淡的。”

  “就跟我們夫妻一樣，也不對，你們兩個現在可不得了，隨便動動都能引起風暴，聽哥一句勸，這事能藏著就盡量藏著，誰都不知道你倆這事爆出來後將會有什麽後果。”

  “我知道了，謝謝黃老師。”

  “別叫黃老師，叫渤哥就行。”

  王耶啵點點頭，認真又恭敬的叫了聲：“渤哥。”

  等一起火鍋吧開始，黃渤已經離開，王耶啵找了一圈也沒見到肖讚的身影。他不禁抱怨道：“剛才還說會看著我吃飯，結果一轉眼人就不見了。”

  “怎麽了？”一旁的王嘉爾沒聽清，再問了遍。

  “沒事，吃飯吧。”

  一個小時後，錄製結束，王耶啵賭氣的點了辣鍋，吃的滿頭大汗也沒吃進去多少東西。

  中間導演組還貼心的為大家送上了家鄉小吃，王耶啵猜了不少，猜了胡辣湯，又猜了牛肉湯，結果卻是擀麵皮。

  他一看那幹到掉渣的麵皮，就想起肖讚經常做的手擀麵，這簡直不是一個等級的食物。

  為了節目效果，他還是勉勉強強的吃了兩口，這碗難吃的東西，徹底倒了他的胃口。肖讚又不在，煩躁的他想喝了整鍋辣湯，急死那個沒良心的。

  導演“哢”的一聲，眾人歡呼，這一天的錄製終於結束，時間差不多到淩晨4點多了。

  王耶啵沒吃什麽，卻還是打了個嗝，起身，一件外套就適時的罩到了他的身上。他不用抬頭也知道是誰，心裏還憋著氣，不怎麽想理人。在其餘三人要笑又不敢笑的目光中張開手：“我累了，走不動了。”

  現場人多，肖讚不好出聲，隔著口罩與眾人打完招呼後彎腰，王耶啵熟練的趴到他的肩膀上，與眾人告別：“我們先走了，各位再見。”

  告別完眾人離開，肖讚將人背到自己的大G旁邊，把人放在座椅上後壓著他親了上去。

  “肚子餓了，讓我嚐嚐你都吃了什麽？”

  “辣的，超辣！”

  “我嚐嚐。”

  兩人在車裏親了許久，肖讚才將快被他壓到窒息的王耶啵放開，他喘著粗氣撥弄了下王耶啵的頭發：“才幾個小時沒見，就想你的緊。你跳舞的樣子特別特別特別的帥。”

  王耶啵煩躁的情緒在他那一吻裏消失無蹤，又被他沒臉沒皮的一頓誇後終於笑了：“你男人當然帥。”

  “對，宇宙第一帥。”

  兩人相視一笑，肖讚拍拍他的腿，道：“坐好，我要開車了。”

  “好。”

  黑色大G搖晃著他笨重的身子在淩晨的上海街道上慢悠悠的轉悠著，黑幕並沒有將這座國際化的大都市吞沒，相反，滿街的路燈，周圍高樓大廈上的迷彩燈光反將這黑夜照的格外亮堂。除了人少點，這時間的上海，依舊車來車往的沒有一點兒淩晨的自覺。

  直到大G在霞飛坊的一條弄堂裏停下，王耶啵才從剛才迷糊的睡意裏驚醒：“這是……”

  肖讚給他解開安全帶，伸出手，朝他一挑眉。

  “王老師，介不介意陪你家屬吃個早餐再回去？”

  王耶啵不明所以的將手放在他手裏，跳下車後兩人隨意的十指相扣往裏走。

  “怎麽跑到這麽遠的地方來吃早餐？”

  肖讚朝他眨眨眼，隻笑著不說話。

  兩人到達一家露天的早餐攤邊坐了下來。老板娘挺驚訝的，這個點能出來的年輕人真的不多。還是兩個帶著口罩都覺得氣質很特別的年輕人。

  “老板娘，聽說你們的胡辣湯很有名？”

  “是啊是啊，我是河南人，正宗的不得了。”可能是在上海呆的時間長了，老板娘的河南口音裏也摻雜了幾句不太正宗的上海話。

  “一個胡辣湯，一個牛肉湯，再來兩碗擀麵皮。”

  “不是，你怎麽知道我想吃這個？”王耶啵好笑的盯著肖讚：“你不是沒去現場嗎？”

  “秘密。”肖讚點點他的臉，將他和自己的口罩摘下，等老板娘上完食物自顧自離開後，將三樣食物全推到王耶啵麵前。

  “嚐嚐看？這肯定比節目組給你的正宗。”

  王耶啵拿起胡辣湯嚐了口，咂咂嘴後眯眼笑了：“嗯，好吃。”

  “是吧？”肖讚也跟著笑：“怎麽辦，我的寶寶想家了。我本想自己做的，可又想自己做的肯定沒你們河南老鄉們做的正宗啊，打聽了不少上海本地人才問到的這家店。好吃就多吃點，喜歡的話再打包一點回去，等睡醒了熱熱還能吃。”

  “嗯，你也嚐嚐。”他紅著鼻子將一大勺胡辣湯遞到肖讚麵前，肖讚眼睛緊緊盯著他，張嘴，將這一大勺全吃進了嘴裏。

  王耶啵吸吸鼻子，低頭，繼續喝牛肉湯，將湯裏零星不多的幾塊牛肉全都放到了肖讚的麵碗裏：“我剛才牛肉吃多了，你多吃點。”

  “傻豬，我是帶你來吃飯的，怎麽反讓我多吃？”肖讚將一筷子牛肉放到他嘴邊，王耶啵張嘴接過。

  “就是想要你吃。”他笑著將那片牛肉吞進肚子，又執著的將湯裏僅剩的牛肉放到他嘴邊：“張嘴。”

  “好。”

  兩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將點的小吃都打掃幹淨，王耶啵捧著吃撐的肚子滿足的打了個飽嗝：“這頓飯比在劇組吃那什麽牛肉火鍋好吃多了。”

  肖讚好笑的拿著打包的食盒，在黑暗的弄堂裏，牽著他的手緩緩道：“下次想家就別忍著，我陪你回洛陽看爸媽。”

  “好。”王耶啵朝他咧嘴：“那再下次，我們一起回重慶，我想媽做的飯菜了。”

  “你是想媽的中藥大補湯了吧？”肖讚開玩笑道。

  王耶啵不遑多讓的頂嘴：“那你就是想念我爸的王八湯了。”

  “別說，你爸的王八湯味道還真不錯。”

  “那是，跟我媽的黑暗料理比起來那肯定是好多了。”

  “哦哦哦，我要告訴你媽，你嫌棄她做的菜？”

  “肖讚，你跑什麽！有本事你去告，轉頭我就告訴你媽，你欺負我！”

  “那我就讓她給你寄一整年的十全大補湯過來，哈哈哈，啊呀，王耶啵，你真踹啊？”

  “你要是敢說，我就讓我爸寄一整年的王八湯過來！”

  肖讚在前麵跑，王耶啵抬腿就追，路燈被關閉，本應是黎明前最黑暗的長弄堂裏，卻因為兩個嬉鬧奔跑的年輕人而生動起來。

  “我要喝一年的王八湯，倒黴的還不是你？”

  “肖讚，我TM的……”

  笑聲漸行漸遠，安靜的早餐攤裏探出一顆中年婦女的腦袋，她搖搖頭，感歎一句現在年輕人真有活力後又回去繼續幹活，卻不知，自己錯過的竟是當今娛樂圈裏最閃亮最耀眼的兩顆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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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人幸虧被我們啵啵收了，不然得多禍禍人？當然，我要是個男人，我也能出去禍禍別人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