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事件爆發的起因就挺莫名其妙，不過是有人拿他倆在一個國外的停車網站上寫了同人文，被有心人轉上了微博。一位叫做肖讚的大粉要求此人刪除微博，多次無果後舉報了該鏈接，這事兒一下子就衝上了熱搜。

  肖讚最近黑熱搜挺多，他也沒太在意，事情卻因為大量不知緣由的人湧入這個網站導致凹3服務器承受不住被牆後開始不可控。

  他都沒弄明白凹3是什麽，隻幾個小時，肖讚粉絲便成了舉報凹3網站，炸了眾多人糧倉的凶手。粉絲行為上升偶像，抓不到粉絲那自然把所有的罪責都按到了肖讚身上，一群毫無邏輯的敬自由黑子們迅速集結，成立227超話，組織目的非常明確，誓讓那個害他們糧倉被炸的名叫肖讚的人社會性死亡作為最終目標。

  黑熱搜就像等在那裏似的，一個接著一個的上，汪狗之流以噴小鮮肉博取流量的大V迅速集結，開始無腦噴，從事件開始到全麵爆發才用時不到短短5個小時，肖讚也就在5個小時裏從炙手可熱的流量新星變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一場狂歡，一場盛宴，直到2月27日中午，已經沒有人去追究凹3到底是個什麽樣的網站，哪怕粉絲不停地解釋一個國外網站不能被舉報，隻是因為人太多被牆卻無人理會。

  疫情讓呆在家裏人逐漸瘋狂，有多少人喜歡肖讚，就有多少人恨著他。恨他怎麽可以長得讓那麽多人喜歡，恨他輕鬆就能賺這麽多錢，恨為什麽電視裏總能看到他，恨他的一切，隻要是自己比不上的，他們都恨。

  群眾的情緒被一觸即發，很多人甚至都不懂什麽是“敬自由”，什麽是凹3，他們要的不過是一個理由，一個發泄對象。

  所有一切就像是一個劇本，按照寫劇本人的思路一步一步的前行。

  “老板！不行了，輿論一邊倒，隻要有人為你說話就會被鋪天蓋地的黑言論黑到退網，再這樣下去，我們的大粉也要撐不住了。”

  “老板，又一個廣告商來電話要撤換代言人，這已經是第十個了，再這麽下去，我們手裏的廣告都要被撤完，還有人要追究你影響品牌形象的責任。”

  “老板！私信爆了，我們工作室的郵箱也爆了，我們再不發聲，事情就真的一發不可收拾了！”

  肖讚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周圍圍滿了以梁飛翔為首的工作人員，他們滿臉焦急，卻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不知所措。

  他揉著太陽穴，雖然隱隱覺得會有事發生，卻沒想到會有那麽大的事。不過是一個顏□□站被牆的事，竟然升級到了這種無法收拾的地步，他忍不住輕笑，我還真是倒黴。

  梁飛翔皺著眉，阻止大家的七嘴八舌，上前一步，語氣中略帶責怪：“本來事情沒那麽嚴重，可最近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給王老師反黑上，事情剛開始的時候沒反應過來，等到了現在這個時候，說什麽都晚了。”

  肖讚低著頭沒有做聲，手機一直在響，電話一直在接，道歉賠償一直在進行，可他至今也沒想好該怎麽在網上發聲。

  道歉？憑什麽？一個顏□□站就算真的被封，那也是國家政策，他一道歉是不是意味著否定了國家政策？得罪網友大不了被罵罵，得罪國家，嗬，真的是活膩歪了。

  不道歉？事情越演越烈，疫情新聞都上不了的熱搜，卻因為自己這個破事占滿了熱搜榜，就算他從頭到尾沒想過與國家為敵，卻難免讓上麵的人覺得不舒服，一個戲子而已，風頭壓過了疫情，弄死就清淨了。

  說到底，自己這時候怎麽發聲都是錯的，不發聲更錯！該怎麽辦？

  “去出聲明吧。”肖讚捂著頭，聲音沙啞：“用工作室名義出個聲明，不要提關於凹3的任何事，隻說我在家隔離，因為我的事占用了公共資源道歉。”

  “老板，沒用的，你要是不正麵應對這事兒，他們還會抓著這事不放，老板！”

  肖讚被逼的無處可逃，一整天積壓的無措與恐慌即將把他吞噬，他站起身，踹了一腳麵前的茶幾，茶幾“砰”的一聲倒地。整個辦公室也因為這突如其來的響聲瞬間安靜，一時之間誰都沒敢再繼續開口。

  “你讓我怎麽辦？道歉嗎？因為一個顏□□站道歉？憑什麽！！！我做了什麽？我TM的一整天下來就坐在這個鬼地方，坐在這兒被幾十萬人罵了一天一夜！！！我到底做什麽了？”

  梁飛翔也被肖讚嚇著了，那個總是衝著他們溫暖的笑，不停說著謝謝的男人，這一刻就像一頭爆發的雄獅，誰都不敢上前。

  發泄後的肖讚慢慢冷靜下來，他跌坐在沙發上，閉上眼：“對不起，我沒控製住。”

  “老板……”梁飛翔吐出一口氣，緩緩的走到他身邊，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道：“別這樣，事情一定會過去。”

  “嗯，”肖讚也拍拍他的肩，嘴角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去做事吧。我有點頭暈，回去睡一會兒，有事你再叫我。大家也辛苦了，發完通知都去休息吧，一天一夜了，也許大家醒來事情就過去了。”

  “好，老板，你去休息吧，這裏有我。”

  “嗯。”肖讚拖著沉重的步子離開，梁飛翔站起身，看著麵前的工作人員揉著眉心小聲道：“現在情況你們也看到了，工作室成立至今，也多虧了大家幫忙。如果想要休息的……”

  “梁總，我們工作室是不是要倒閉了？老板是不是糊了？”

  “就一晚上的時間，誰還沒被黑過？過幾天就好了，你看著挺大的事兒，可能在路人看來就是個小事兒，有更有趣的新聞來了，也許就過去了。”

  “明星這事兒今天你是頂流，明天可能就換人了，還是找找下一家吧，這裏恐怕待不了多久。”

  梁飛翔起身，手裏的文件被大力的丟到了地上，聽著這些言論，他感到沒來由的氣悶。他拽開了脖子上的領帶，一向嚴謹的梁總把自己外套也給丟到了地上。

  “我不管你們心裏是怎麽想的！我就在這兒！哪都不去！你們誰有想法的，現在就交辭職報告，我們不拖累你們，交了辭職報告立馬滾蛋！我要的是一個忠於肖讚先生的工作室，而不是第二個營銷號的聚集地！”

  眾人一時失聲，壓抑的情緒讓很多人都開始不滿。

  “梁總，不好意思，我家人覺得這種時期還是在家呆著安全，所以……”一個小姑娘首先站了出來，她打扮時尚，梁飛翔都還記得她來應聘時所說的話：肖讚是她的白月光，她不為名不為利，能為肖讚工作是她最大的夢想。

  現在夢想有事，她卻第一個選擇了逃跑。梁飛翔冷笑一聲，擺擺手。

  小姑娘向他一鞠躬，眼神帶著愧疚的看了眼肖讚的休息室，然後說了句：“待會我會補上辭職報告。”轉身，毫不留情的離開。

  她這一走，又陸陸續續走了幾人，有不忍的，有得意的，有嘲弄的，各種各樣的理由，最終，不過都是離開罷了。

  肖讚躺在床上，其實一點都睡不著。他睜著眼望向天花板，腦子裏怎麽都想不明白，怎麽會變成這樣了？怎麽就變成這樣了？為什麽是我？為什麽？

  “Cheers!”

  遠在新浪的賈總辦公室裏，此刻與肖讚那邊的慘淡不同，這邊燈火通明，歡聲笑語間是眾人為這次行動如此成功而慶賀！

  “這次幹的實在是太漂亮了！”賈總手裏拿著紅酒杯坐在辦公桌上，對著康姐豎起大拇指。

  康姐彎腰與他的酒杯相碰發出“叮”的一聲脆響，她哈哈笑著，臉上的肥肉已經被擠成一團，嘴裏卻還說著：“可不是，我也沒想到會這麽順利。那個肖讚，哼，自以為是的聰明，把手裏的資源全部調動去保護王耶啵？嗬，就沒想到自己才是我們的目標。哈哈，他現在估計在家哭鼻子呢！”

  賈總拍拍她的肩，也跟著哈哈大笑：“可不是，當初破壞我的好事不說，竟然還敢找人踹老子，還拿錄像威脅老子？嗬，一隻螻蟻就像撼動大樹，卻沒想過老子抬抬手指就能把他碾死！”

  “就是，”康姐附和著：“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靠部賣腐劇躋身的一線，還真拿自己當盤菜。老娘在這個圈裏混的時候他還不知道在哪個路邊撿石頭玩呢，和我鬥！這次也多虧了疫情，要不是那麽多沒腦的學生閑在家裏，隻稍稍扇點火，就跟一群臭蟲見了屎似的往上撲，哈哈，這事要是換個時間，可能還弄不了這麽大。”

  “這回他是死定了，想翻身也要看看我表哥同不同意。”說話的是現在的當紅小生L。

  他拿著紅酒與賈總一碰，在外溫吞帥氣的笑容在這一刻似有些猙獰。

  “怪隻怪他學誰不好，學我賣暖男人設，同樣是耽美劇出生，去年我火的時候他還在犄角旮旯裏做練習生呢！剛出來就搶了我這麽多資源，這一筆筆的就讓他一次吐個幹淨！”

  “可不是？姓龍的也是傻，撿了個金礦卻看不上，非得讓他自己瞎折騰。這好不容易折騰紅了，也不肯用自己公司幫他護航。這事，要是姓龍的跟杜華看王耶啵似的看著肖讚，也不至於讓我們這麽輕易就得手，對吧？”走來的是個滿身珠光寶氣的女人，她穿著正裝，畫著精致的妝容，但就算再精致也難掩眼角的那些皺紋。

  她是賈總的正牌妻子，也是L的公司老板。L本是她親戚，又是搖錢樹，現在微博基本算是她家開的。想要哪個藝人紅就紅，哪個藝人死就得死。別人都避著他家走，而肖讚這個臭小子竟然敢和她手下的藝人搶資源，簡直是活膩歪了。

  “這事兒，單靠我們不行，來來來，得給我們的功臣風車滿上這杯，要不是她率先占領了227KOL的位置，那些蠢貨們哪能那麽聽話。現在那些蠢貨被她調//教的就像一把利刃，指哪打哪，這些可都是風車的功勞。”

  “老板們客氣了。”風車穿著白色小禮服，米黃色的頭發被輕輕挽起。這樣看上去秀氣斯文的女孩，誰也不會和網絡上那個滿嘴噴糞的風車大媽聯係在一起。

  “這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風車不過是我們工作室的代號而已，這次聯合有狐，南瓜，死雞的那幾個營銷號行動，真是史無前例的大陣仗。這場仗打下來，肖讚是肯定死的不能再死，我們接下來搞掉王耶啵也不過是時間上的問題。”

  “哼，王耶啵這人沒什麽心機，搞他就得先搞掉肖讚。他運氣好就好在背後有杜華保他，但畢竟利益至上，哪天我們再這麽弄上一輪，杜華能一腳直接把他踹進臭水溝裏！哈哈，當初我是怎麽被逼出樂華的，這回，我也讓他嚐嚐被保安丟出去的滋味！”

  “遲早的事。但肖讚這塊肥肉的資源我們要全部拿到手也不容易。這回歡瑞也下手了，錦衣熱播，他們的小R現在也是炙手可熱，肖讚手裏的資源誰不眼紅，我們得盡快聯係廣告商和投資商。不然辛辛苦苦布了這麽大盤棋卻讓人搶了肉，那可就得不償失。”

  “何止歡瑞，知道陳導嗎？前幾天他推自己兒子去了個耽改劇組，和當紅小生L合作，嘖嘖，那可是衝著把自己兒子捧成頂流去的。博君一肖的CP份群體太過強大，這次怎麽也得拆掉他倆，不然怎麽給他兒子騰位呢？不過現在的人也好笑，都以為拍耽改劇能火，前幾天我拿到廣電的數據，差點沒把我笑死，70多部耽改劇等著開拍，他倆就像堵牆擋在那，不拆了這堵牆，別人怎麽出頭？”

  “總之這回百家下場，嘖嘖嘖，肖讚王耶啵就算再能撲騰，我們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倆淹死。經過這次的事，我們在坐的眾人就是娛樂圈的無冕之王，以後誰敢覬覦我們的東西，就按這套路統統滅了，一個不留！”賈總舉杯，眾人一同歡呼：“一個不留！！”

  王耶啵在26晚上到達隔離酒店後就知道了這事。誰也沒想到他前腳剛走，後腳肖讚就出了這麽大的事。他丟下行李就想往北京跑，可隔離酒店不但有專業的醫護人員，其餘最多的便是警察。他不過和人爭吵了幾句，差點就以鬧事為由被抓去警察局。幸虧最後小王出麵擺平，不然以王耶啵的身份被帶去警局，那才是真麻煩。

  他和小王被送到了單獨的房間進行隔離，他倆住在一間標間，王耶啵整個人急的就跟熱鍋上的螞蟻，四處亂轉。

  “我們還有多少錢？你快聯係人降熱搜，多少錢都降！！！”

  “老板，你冷靜點！一天一夜了，該降的早就降了，肖老師的熱搜至今還掛在十七八位，肯定是有人故意買的。”小王也著急，但他必須保持清醒，這時候的王耶啵已經亂了方寸。如果他再亂了，那將會更危險。

  “我怎麽冷靜！你要我怎麽冷靜！”王耶啵舉著手機一直打電話，肖讚那邊不是占線就是無人接，這麽冷的天，在南方沒有暖氣的環境下也讓他急出了一腦門的汗。

  “降熱搜，無論用什麽方法也得把熱搜降下來！”

  小王手裏拿著兩個手機，眼睛盯著筆記本電腦，手指飛速的按著。

  “降了兩個，臥槽，這才幾分鍾，好不容易到38位的怎麽又上去了？”

  “再降！你不行就聯係微博後台，找負責人，用什麽方法都得先降熱搜！”

  小王拿著電話打了一圈，最後連他都紅了眼，王耶啵拉著他手臂著急問道：“怎麽樣？需要多少錢能降！不夠我去問別人借！”

  小王搖搖頭：“不行，對方說讚哥得罪了人，那人已經下命令要搞死讚哥，就算花多少錢都沒用，有命令下來了，微博不接咱們的單！”

  “槽！”王耶啵一腳踹在床腿上，疼的他腳趾發麻。

  “老板，先聯係肖老師，他有主意，他一定有辦法。”

  “他現在能有個鬼辦法！”王耶啵的眼裏全是血絲，他不能哭，他答應過肖讚，無論遇到什麽都不能哭。

  他拿起手機又想去開門，還沒到門口就被小王攔住了。

  “老板你冷靜點，現在衝出去除了被抓去警局沒有別的出路。在這裏我們還能實時跟進，要是進了警局，被沒收了手機和設備，我們就真的無路可走了！”

  “寶寶，接電話，崽崽，接電話……”肖讚的聲音在這個房裏突然響起，那壓著嗓子滿是笑意的聲音讓王耶啵混沌的腦子瞬間被拉回現實。這是他逼著肖讚錄的手機鈴，是他為肖讚設計的特有鈴聲。

  手機安靜的躺在被子上閃著光，王耶啵幾乎是撲到手機上的，看著屏幕上閃動的親親老攻字樣，他這回實在沒忍住，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

  他按下接通鍵，裏麵傳來了熟悉卻明顯沙啞的聲音：“寶寶，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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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是我經過227事件整理出來的，基本真實，名字我用的代號，本文還是以感情為主，事件不細寫，有些肮髒的言論你們看過的比我更清楚。說了不虐，就不會太虐，我隻想寫在最難的這段時間裏兩人是怎麽相攜著一起走過的，兩人是怎樣成長的，實在受不了的可以隔幾天再看，寫完了我就發個通知。

  評論裏可以給我留言，發表自己的看法，我可能不會一一回複，但每一條我都會仔細閱讀，這麽難的時候都熬過來了，要相信戰戰和啵啵都會越來越好，我蹲一個春晚，以戰戰上央視的頻率，說不定這次春晚又能看到他！他要是上春晚，我就手抄評論ID，哈哈，你們少說點哈，不然我怕會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