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這幾天有你軒哥在我也放心，唔。”兩人在衛生間裏糾糾纏纏，一路從洗手台上吻到了牆上，再從牆上吻到了門口，在最後一刻，才堪堪放手。

  “別這樣，你不也經常出差嗎？我就走兩天，一定在你生日前回來，行嗎？”

  “嗯，就兩天，如果後天你回不來，我就……”

  “你就怎樣？”他摟著王耶波，將他壁咚在牆上，壞笑道：“難道你還能不要我嗎？”

  王耶波嘴角微勾，在肖讚的yao間擰了一把：“我就搬去軒哥那裏住，住個十天半個月，讓你天天獨守空房！”

  “你敢！”

  “我有什麽不敢的？”

  “那就讓你十天半個月下不了床，是不是這樣你就不會亂跑了？”他再次低頭要吻，王耶波先一步撇過頭，笑道：“你確定？雖然力量上我比不過你，可別忘了，我也算是半個遠動員，你確定體能上能和我比？”

  “嗬，我還真是找了個運動員當男朋友啊？這都威脅不了？”

  “等拍攝結束了咱們試試？”王耶波圈上他的脖子，語氣曖昧，耳朵卻已經通紅。

  “試試就試試，你以為我怕你？”

  “你……”

  “肖老師，耶波，你們好了嗎？早餐都要涼了！”兩人還要膩歪，門外周藝軒的聲音打破了門內的旖旎，四目相對，也不知道是誰先笑出了聲，緊接著另一個也笑了起來，笑聲隨著縫隙傳到門外，周藝軒簡直莫名其妙，我這句話有那麽好笑嗎？

  吃完早餐，王耶波陪著肖讚收拾行李。其實也沒什麽東西要收拾，也就一些換洗衣物。可王耶波就是不放心，恨不得將家裏的東西全都打包給他哥帶去。什麽驅蚊水，蚊香液都帶了好幾瓶。

  周藝軒看不下去了，提醒道：“耶波，上飛機帶液T是有限製的。”

  “對哦，那，讚哥，有蚊香片嗎？或者驅蚊手環？還有常用藥也得帶一點，最近天熱，你去站台會不會被熱暈？中暑了也不行。還有這些吃的，我上次給你弄的粗糧餅幹別忘了，雖然不好吃，但絕對頂餓！”

  周藝軒無語的撞了撞一旁什麽都沒說也沒試圖阻止王耶波的肖讚，問道：“喂，你就這麽看著他亂來？不知道的以為你打算去野營呢！”

  肖讚拿手握拳，在唇邊咳嗽了兩聲用來掩飾實在掛不住的嘴角，平複了下臉上的表情後才緩緩開口：“隨他吧，每次出差前他都這樣，如果不讓他弄完，會焦慮的吃不下飯。”

  “焦慮？這有什麽可焦慮的？不就出個差嗎？”周藝軒表示這個詞他理解不了，為什麽不給收拾行李就焦慮？

  肖讚搖搖頭，不置可否。

  “耶波，差不多了，我們該走了。”

  “哦。”他用力將行李箱壓實後拉上拉鏈，推著走出房門。

  肖讚伸手，在周藝軒不可思議的目光中揉了揉王耶波的腦袋，笑著對他說道：“軒哥，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周藝軒眼睛一直在王耶波的腦袋和肖讚的手上徘徊，這什麽情況？剛才不還說不讓碰嗎？他是不是瞎了？剛剛說不喜歡與別人有身T接觸的那個不但讓肖讚揉了頭發，還意猶未盡的在他手心裏蹭了兩下？

  “軒哥？”肖讚見他發呆，耐心的再問了一聲。

  “啊？可，可以。”隨著肖讚收回手，周藝軒才回過神來應道：“當然可以，我也不叫你肖老師了，算我大你一點，叫你一聲阿讚吧。”

  兩人相視一笑，肖讚繼續道：“這幾天我不在，耶波就麻煩你照顧了。尤其是吃飯上，總不喜歡按時吃飯。你看著他一點，如果胃疼我床頭櫃裏有藥……”

  “好，這本來就是應該的。”周藝軒還是有點懵，這兩人怕不是出差吧，是要生離死別還是怎麽滴？而且肖讚這是什麽語氣？一種我老婆就麻煩你照顧了？還是我兒子就麻煩你照顧的口氣？這兩者貌似和王耶波都沾不上邊吧？

  他也沒多說，眼看著王耶波和肖讚一起出門，當大門關上的那一刻，不由自主的舒了一口氣。為什麽，在他們兩人麵前，自己總有一種被隔絕在外透不過氣的錯覺？

  2018年8月5日晴

  王耶波心情頗好的邊洗漱邊和肖讚視頻：“你機票買好了嗎？”

  “買好了，買好了，今天是最後一天，活動到下午五點，機票是7點，如果不晚點的話晚上9點前就能到，離12點還有足足3小時。”

  “別把話說的太滿，今晚還要拍夜戲，這麽趕，你行嗎？”

  “你上次不也好幾天沒睡連軸轉嗎？我昨晚睡得還行，今晚絕對能陪你通宵到天亮。”

  王耶波翻了個白眼：“誰讓你到天亮的？整天腦子裏不知道在想什麽？”

  肖讚哈哈大笑：“你才想什麽呢？我是說陪你拍戲，你以為是什麽？王老師，你的思想不單純喲！”

  王耶波被他調侃的臉紅，拿嘴裏的牙膏沫啐他：“你才不單純，你最不單純！”

  “耶波，吃飯了！”

  “好，我來了！”應完後，他轉頭對肖讚說道：“白天粉絲給我開了個生日會，公司意思是為了宣傳做成全程直播，你要是有空就看看，我一會兒把網址發給你。”

  “怎麽？要我看你和那些女粉們的甜蜜互動？就不怕我吃醋？”

  “嗯，你多吃點，最好把這一年的醋都給喝了，連飯都免了。別忘了，上次你和那個女粉合影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喂，你又來？我都解釋了，是她在拍照前一刻突然親的我，我都沒反應過來就讓人占便宜了，這能怪我？這事都多久了？你能不能過去了？”

  “不能！”王耶波呸呸兩聲：“這事就是過不去！哼！”

  “耶波，你幹嘛呢？刷個牙要一個小時？”周藝軒的聲音再次響起，王耶波無奈的收起手機，跟肖讚說道：“我掛了，你專心工作，早點回來。”

  “知道知道，你去吧，多吃點，別餓著自己。”

  “嗯。”

  掛了電話後，王耶波才緩緩的走出衛生間。

  “和誰聊天呢，真的很少能見到你和一個人有那麽多話說。”周藝軒笑著將一碗麵條放到了王耶波麵前。

  “沒，就問問讚哥什麽時候的飛機。”他也不想多說，坐到桌子前問道：“軒哥，你這次的雜誌拍攝完了嗎？”

  “嗯，拍完了，等晚上陪你過完生日就打算回北京了。”

  王耶波吃了口麵條，點點頭：“這麵味道很不錯，是手擀麵？”

  周藝軒笑著搖搖頭，又拿了一個雞蛋到他麵前：“買的，長壽麵，還有這個雞蛋，我們那過生日都得吃雞蛋。”

  王耶波又嗦了兩口，笑著感謝道：“好，謝謝軒哥。”

  “傻瓜，怎麽還跟我這麽客氣？”他又不自覺的抬手去摸王耶波的頭，他再次快速的閃開了。周藝軒的手扛在空中，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王耶波也覺得挺尷尬，本能反應比他腦子都快，他能有什麽辦法？

  “不好意思啊，我還是不習慣別人碰觸。”他的笑容依舊真誠，周藝軒歎了口氣沒有戳穿他，上次也不知道是誰，不僅讓人家碰，還是主動去蹭他的手心的。果然，分離的ri子久了，再親密的兄弟都會有生疏的時候。

  “我定了蛋糕，下班後記得早點回來，我等你。”

  “可我今天可能要拍夜戲，12點前肯定下不了班。”王耶波如實道。

  “沒關係，我等你回來切蛋糕也行。”周藝軒繼續道。

  “哥，這真的沒必要的，一個小生ri而已，不需要那麽興師動眾。”

  “我來這兒不就是為了給你過生ri嗎？不用和我客氣。”

  王耶波想了想，畢竟是周藝軒的一番好意，於是便點點頭道：“好吧，如果太晚了你就別等我們了。”

  “好。”他笑著點點頭。

  到達片場的王耶波再次投入到拍戲中，他的單人戲份真的很少，還沒到中午，他的戲份就已經拍完了。陳導貼心的給他放了個假，讓他出去和粉絲們進行互動。

  小王拿著手機，直播正式開始。剛開始還是在棚內，他依舊戴著藍忘機的頭飾，換好衣服與粉絲互動。說實在的，他真的不善言辭，直播間的粉絲也沒想象的那麽多，除了回答一些粉絲們提出的問題，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場麵一度顯得有點尷尬。

  也許是覺得這些日常挺無聊的，直播間的人數開始不停的掉，他尷尬的笑了笑：“我看人數也一直在掉，要不今天就差不多了吧，人都沒了，要不就關了吧？”話說著，他看向的是小王，而小王搖了搖頭，另一隻手拿著另外一隻手機，上麵是康姐的微信，讓他不能關，必須按照流程把生日直播做完。

  王耶波有點怵自己的那個經紀人，當然他也知道這是公司的命令，作為簽約藝人，他沒有說不的權利。

  他將手機遞給了小王，自己出去和粉絲互動。摩托們的熱情將他的情緒慢慢拉了回來，雖然天氣很熱，但看著擺放在桌上的精致蛋糕，還有摩托們認真的為他唱著生ri歌，心情也在慢慢變好。

  在北京候場的肖讚看到王耶波這個樣子，這才放下心，關掉直播深吸一口氣準備和隊員們一起上台。

  這邊王耶波好不容易和粉絲互動完，大家一起進入餐廳吃飯，王耶波沒什麽胃口，一邊回答著小王幫粉絲們提出的問題，一邊與人拍照互動。雖然收了不少禮物，可一直被鏡頭對著的感覺讓他依舊很不爽。

  飯後，他接過小王的任務，開始一邊看屏幕，一邊回答問題。剛開始還算正常，慢慢的屏幕裏就變了味。

  “這個醜B是誰？現在什麽人都能上直播嗎？”

  “這也太醜了吧？這樣的貨色都能當演員，那我也能進娛樂圈了，哈哈哈！”

  “你們不知道嗎？一般這種肯定是有金主的，帥哥，你一晚上多少錢啊？我也想包一晚呢！”

  “他後麵的是粉絲？那些女的眼睛都瞎吧？粉這種貨色？”

  “多少錢請的臨時演員？50一天包食宿嗎？”

  “橫店多的是這樣的演員，為了這場直播花費不少吧？”

  直播間裏不知道為什麽一下子湧入了不少黑子，說話一個比一個難聽，王耶波看著充斥在屏幕上的髒話，強忍著情緒艱難的在一堆髒話中尋找粉絲的留言，回答一些能讓自己盡量放鬆下來的問題。

  他已經試著不去看手機屏幕，可直播間的謾罵還在繼續，越罵越難聽，越罵人越多，剛開始粉絲們還能幫著分辯幾句，到後來隻要一有人維護，如潮水一般的黑子便將對方罵個體無完膚，慢慢的，粉絲也越來越少，隻幾分鍾就掉了一千多人。

  他第五次紅著眼詢問能不能關播，也許是康姐看出來王耶波就快忍不住了，也許是她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對著小王發出最後的命令，可以關直播了。

  小王接到命令，迅速關掉了手機，第一時間跑到王耶波的麵前：“老板，老板，你別生氣，哪個明星沒有黑子，他們說的你別放在心上……老板……”王耶波扭頭，抹了下眼睛，對著小王說道：“我沒事，準備下，一會兒要拍戲。”

  “老板……”

  “肖讚現在正在做活動，這事你別告訴他，免得他分心。”

  “可是……”你這樣的情緒，沒有肖老師，你自己能平複嗎？

  小王的猜測果然沒錯，下午拍戲，王耶波整個人都不在狀態，陳導也能理解他的心情，畢竟直播大家都看了，多數人都五味雜陳的，尤其是正在拍戲的其他演員，感同身受的也跟著情緒低落，這種情緒蔓延開來，成了整個劇組有史以來最低氣壓的一個下午。

  最後，小王看著一下戲就自己一個人躲到試衣間裏的王耶波歎了口氣，撥通了肖讚的電話。

  晚飯後，王耶波的情緒還是很低，他什麽胃口都沒有，隻簡單的吃了幾口就離開了。

  他將自己縮成一團，獨自坐在試衣間堆衣服的角落，眼裏腦子裏全是直播間裏那些謾罵的話，雖說不是第一次見，可這樣大規模的黑，還是他出道以來第一次發生。還不止這樣，這事不出意外的上了熱搜，微博幾乎被黑子們衝毀，就算有粉絲們的極力維護，可黑子實在是太多了，根本反黑不過來。

  手機被他放在地板上，那些汙言穢語一直在不停的更新，王耶波不明白，從不認識的這些人，為什麽要在他生ri的這一天這樣對他？他沒有殺人，也沒有放火，為什麽要這麽對他？腦子裏慢慢開始變得模糊，慢慢的，他又想起了泰國的那個舞台，那一桶腥臭的動物血，紅色，一片的紅。在國外是這樣，沒想到回到國內還是這樣？

  眼前的景色在慢慢變換，麵前的以前都開始變得猩紅，鼻尖那腥臭味越來越濃鬱，這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應景，棚子裏的燈適時的閃了兩下，啪的一聲滅了。周遭的一切陷入漆黑，棚外不少人因為停電跑了出去，隻有王耶波在黑暗裏瑟瑟發抖，他不是不想走，是真的走不動了。

  “讚哥……”閉著眼的王耶波無意中喊出了肖讚的名字，在這一刻他忽然開始後悔阻止小王打電話給肖讚，如果他在，如果他在……

  帳篷的門被人大力的掀開，手電筒的光從外麵照射進來，王耶波本能的又將自己往角落裏縮了縮，直到聽到熟悉的聲音響起：“耶波，你在哪？”

  肖讚？是肖讚？

  聽到這個聲音，他忽然就有了勇氣，咻的從衣服堆裏站起身往門外望去，果然，在入口處看到了那個腦子裏一直盤桓的身影。眼中的血色慢慢退去，鼻尖的腥臭被肖讚獨有的溫暖書卷氣所替代，就連周遭的黑暗都顯得那麽微不足道：“肖讚！”

  忍了一天的淚水終於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決堤，他什麽也顧不上，推開麵前的衣架，往那熟悉的身影撲過去。

  當闖進那個熟悉的懷抱，聞著他熟悉的氣味，還有肖讚溫柔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他什麽也聽不進去了，隻抱著他嚎啕大哭，壓抑了一天的情緒，終於在這一刻徹徹底底的發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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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點點玻璃渣，其實啵啵當初的八天八夜並不比讚讚現在好多少，唉，再想起昨天金掃帚的事，我就生氣！唉，一個連電影都沒拍過，以抄襲台灣劇為人生巔峰之作的編劇汪海林，一個連名字都沒聽過的程青鬆，特意將去年已經拿過一次金掃帚的兩部作品又搬出來，我隻想問，你們到底是有多大的臉啊？祝願你們出門千萬要有事！一定要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