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李麗質七 嫁到程家,妻程李氏!
作者:截教·飛天蠍      更新:2021-02-11 10:38      字數:1996
  我的嫁妝早在去年朝廷準備攻取北疆而缺少軍資的時候,就被我捐給了朝廷。

  當然也就不可能再有嫁妝,可父皇母後卻為了我婚後在程家的地位卻故意趁著弼郎冠禮之時,給弼郎賜下百萬貫的財物作為嫁妝!

  從古至今,還從未有過,皇帝與皇後為人冠禮,可父皇母後卻為了我的婚事而去宿國公府為弼郎冠禮!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從小到大,因為我的病,父皇母後在我身上付出的愛便是那般的沉重,而現在我的病已經好了,可是他們對我的付出,卻從未改變過......

  拿著手上沉甸甸的三書,我滿是歡喜,這代表著我即將成為弼郎的結發妻子,與他相伴一生。

  這是我夢寐以求的佳婿,可也是我無法言語的虧欠。

  這一生,我欠父皇母後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多得我用盡一生,也償還不了。

  按照禮製,公主的婚嫁是要準備一年的時間的。

  在這一年的時間裏,弼郎沒有閑著,除了準備婚嫁的事宜,依舊在朝堂上綻放著他獨有的光彩。

  他成為了國番監的祭酒,專門去訓教那些歸降我大唐的番外蠻夷。

  聽說他又聯合了不少七宗五姓的世家子弟創建了一個叫銀行的商鋪,連父皇也都在商鋪中入了股份。

  他還在組織軍械司的人重修秦直道,又因東征高句麗的軍略謀劃讓一眾軍方重臣心服口服。

  按照父皇的意思,似乎是在我與弼郎大婚之後,就要準備對高句麗用兵了。

  弼郎在為大唐的江山社稷奔波勞苦,而我在這一年的時間裏也沒有閑著。

  我一直跟隨著母後學習婚後該如何生活,處理家事,處理婆媳關係,又如何相夫教子。

  母後是一個非常賢惠的女人,自小到大,她從來都是我學習並效仿的榜樣。

  父皇在外征戰時,她總能把秦王府處理得井井有條,不讓父皇在外征戰而分心,亦在歸來之時無須為府內雜事而煩惱。

  她也時常入宮代父皇侍孝,維持打理好父皇與朝臣之間的關係,亦不與其他姬妾爭寵。

  可以說,我從未見過如母後這般賢良淑德的女人。

  或許,正是母後這般的完美無瑕,才會深受父皇的敬重與愛戴,讓父皇如此的摯愛。

  我登上了大紅花轎,沒有住在公主府,而是如願以償地嫁入了程家,嫁入了宿國公府。

  今日之後,我將是弼郎的結發妻子。

  我想,在我百年之後,在我的墓誌上將會刻上‘程李氏’的名諱。

  盡管這一年來隨著母後學了不少的家庭知識與禮儀,可我的心裏依舊忐忑不已。

  因為弼郎的母親,我的婆婆非是一般的女人。

  她出自七宗五姓之首的清河崔家,是齊郡公崔遜的嫡孫女。

  對於漢家世族之首的七宗五姓,在這些高門大族的世家女子麵前,哪怕我是大唐的公主,嫡長公主,我的心裏也是自卑與忐忑的。

  盡管已經嫁入程家的清河姐姐說,姑婆是個很和藹可親的長輩,可我的心卻是如此的慌亂。

  誠如清河姐姐所言,姑婆和藹可親,雍容可近,我與弼郎,不與夫君的新婚生活過得非常得美滿。

  可是,幸福的時間,卻是那般的短暫。

  馬上,夫君就要作為軍方大將追隨父皇遠征高句麗了。

  高句麗是華夏的故地,早在西漢之時就是漢家四郡所在,後來魏晉離亂被蠻夷從華夏占領了出去。

  後來,隋煬帝楊廣三征高句麗,死傷數百萬而不下,這高句麗也一直是父皇的夙願與心病。

  為此,父皇還特意將我召入宮中,好言勸慰了一方,向我致歉。

  但其實,父皇大可不必如此。

  父皇是一位雄才偉略的君王,他有著趕超秦皇漢武的雄心壯誌,高句麗是他勢在必得的念想。

  無論是作為大唐的公主,還是父皇疼愛的女兒,我都應該為父皇、為大唐盡上一份心力。

  而我,也是不能拴住夫君的。

  他也是舉世無雙的國士,他亦有為國家開疆擴土的雄心,他必當在青史上寫下萬古流芳的美名!

  作為妻子,我能做的,便是好生照顧好公婆、處理好家務、讓他安心在外建立功勳,默默地為他祈禱,等待著他的凱旋歸來!

  而我,也知道自己是不能拴住夫君的。

  夫君這般英雄蓋世、國士無雙的男人,必當受到無數女人的追捧與熱愛,遠遠不是我一人能夠拴住的。

  在龍首原為夫君送行之時,我見到了夫君喜愛的另一名女子,武曌。

  她出自功勳貴族,是荊州都督應國公武士彠的嫡二女,其母族出自高門世族弘農楊家。

  其家世是配得上給夫君為妾的,甚至不說為妾,便是正妻之位也是完全配得上的。

  聽說姑婆早就相訂了她與夫君的婚事。

  如果不是因為父皇的賜婚,而打亂了姑婆的安排,或許現在與夫君成婚坐得這正妻之位的,便不是自己而是她了。

  更讓自己敬佩與認同的,是她對夫君那義無反顧的愛。

  在荊州之時,她曾舍命為夫君擋了一箭!

  設身處地,若是把自己放到她的位置上,在那種情況之下,自己能不能做到像她一般,義無反顧地為夫君擋箭呢!

  她很有資格成為夫君的女人,而作為妾,也確實是虧欠了她。

  我心中有個大膽的想法,她該與我獲得同樣地位與尊重。

  當然,這一切要等到夫君凱旋歸來之後,再行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