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不明所以的程處弼
作者:截教·飛天蠍      更新:2021-02-11 10:29      字數:2199
  三次拒絕聖恩!

  一次獻《蘭亭序》的時候!

  一次獻上十萬貫的時候!

  還有一次,就在剛才!

  不僅房玄齡不能理解,就連其他的文武百官,也很不理解!

  多少人,不會順杆子往上爬啊,但是隻有他,程處弼,一個人,硬森森拒絕了三次!

  後世史官,估計知道這件事情,肯定也會濃墨重彩地大書特書一筆吧。

  “既然如此,諸卿且退吧,被這一場比賽耽擱得,已過餉午了,諸位愛卿也都沒進食,諸位愛卿還是早些回家歇息吧,朕今日也有些乏了,還有所奏,遞上折子,或明日到兩儀殿來覲見吧!”

  李世民好像知道程處弼會這樣說一般,歎息著擺了擺手,回身拉著李麗質一同登上了龍輦,回身又望了望程處弼那尚且還有些稚嫩的麵龐,暗自感傷。

  難道是朕太心急了?也對,這小子才十四歲,還沒有冠禮。

  “質兒,你也好久沒和朕一同用膳了,來,和朕一同回兩儀殿!”

  “起駕,擺駕兩儀殿!”

  “臣等恭送陛下、長樂公主!”

  在李全尖鴨般的嗓子喊完話後,房玄齡自然地領著百官,欠身行禮。

  “今兒個,老程俺心情好,明日老程府上做東,擺燒尾宴,大夥賞臉的,一並給個麵子,來府上小酌兩杯!”

  等李二陛下,龍輦一走,程咬金就開始咧嘴樂樂嗬嗬地發笑,嚷嚷著請文武官員前往府上吃酒。

  燒尾宴這個在我們現代聽起來,很新奇的名字,在唐朝還是很流行的,是唐代長安曾經盛行過的一種特殊宴會。

  所謂“燒尾宴”,是指士人新官上任或官員升遷,招待前來恭賀的親朋同僚的宴會。

  這一看來奇怪的名稱,來源有三種說法:一說老虎變成人時,要燒斷其尾;二說羊入新群,要燒焦舊尾才被接納;三說鯉魚躍龍門,經天火燒掉魚尾,才能化為真龍。

  雖然程家沒有人升官,但是又有一名公子聘為駙馬,這自然也是件很值得慶賀的事情。

  畢竟,一門尚兩公主,這可不是每家都有個殊榮!

  而且,一個尚的是長公主,一個尚的是嫡長公主!

  更是尊寵有嘉!

  在人家看來,現在的程家,不僅如日中天,甚至有些炙手可熱了!

  “那可不是,一門兩公主,這是何等的殊榮,咬金,你不擺個燒尾宴,好意思嘛!”

  “是啊,更別說,如今這三賢侄,深得帝眷,他日,封爵拜將,必然不在話下!”

  “我可告訴你了,咬金,明天去你家吃酒,你可要把你家那什子貞觀酒全部挪出來,可不準私藏,和你說,就算老子隻能喝完一壇,那也絕對是要抱著兩壇子酒回去的!”

  文臣這一塊,自然受不了程咬金此時小人得意的心態,再加上本來就和程咬金這老妖精不對路,一個個在長孫無忌的領先上,一個個拂袖而去,隻留下了房玄齡、唐儉、魏征和崔家、程家、瓦崗一派的官員。

  武將這一塊,除了緊跟著長孫無忌、蕭瑀腳步的官員,其他的到是一個個開開樂樂地留了下來。

  現在還隻是貞觀五年,還沒有到奪嫡之爭,需要一個個排隊站位的時候。相對於文官集團的暗流湧動,武將集團相對安寧、團結得多。

  對於武將來說,朝堂上的捐款,相對來說,也不那麽嚴重。

  第一,程處弼深得帝心,他們可都看在眼裏;第二,程處弼剛才的表現,可圈可點,很對他們的口味,這可是大大的給大唐的軍人長臉;第三,羊毛出在羊身上,捐款是捐給軍隊的,這一筆錢,或多或少,都會有一點截留在他們手裏。

  而且,隻要李二陛下一下令,攻打薛延陀,帶兵出征,他們就可以通過戰功,獲得更多的賞賜。

  “程三公子,這是公主讓奴婢贈與公子的!”

  程處弼陪著百官目送著李二陛下走後,沒過多久,李麗質身旁的小侍女月兒又折返了回來,將包裹好的淡雅如粉牡丹的絲綢手帕,交給程處弼,然後又如清風一般地,飄揚而去。

  程處弼打開手帕一看,隻見上邊,以娟秀的飛白體書寫著“下月之望,乃小女子的生辰......長孫樂”,品閱著清麗的字體,他的心頭也是一暖,如溫泉般溫潤。

  李麗質沒有用本宮、或者是公主的字眼,讓他的心情很是舒爽。

  娶妻娶賢,沒有人希望娶一個傲嬌的母孔雀回家,當菩薩一樣的供著,畢竟公主是帝女,是君,程家再厲害,也終究隻是臣而已。

  如果李麗質嫁到程府,雖然是媳婦,但是一發起公主的雌威來,就算要程咬金、崔夫人、程處弼向她行禮,他們也不得不從。

  這就是為什麽,古代說,“娶婦得公主,平地生官府,可畏也”的原因。

  “君子之心事,天青日白,不可使人不知;君子之才華,玉韞珠藏,不可使人易知。賢侄,你可要好自為之啊!”

  魏征帶著難得的笑意向著程處弼莫名奇妙的說了一番話,說完轉身就走了。

  他是半路出家的和尚,和這些人秦王府的嫡係,或者是山東貴族的勢力代表,待在一起不好,這樣會讓李世民忌憚。

  從他登上朝堂,踏上李世民這艘大船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隻能孤軍奮戰,或者自己獨自拉起一班子人馬,占立山頭,自成一派。

  “賢侄,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啊!”

  唐儉也慈祥地拍了一拍程處弼的肩膀,說完也走了。

  他和程咬金等人,也不怎麽熟絡,隻是純粹欣賞程處弼的才華和智慧而已。

  難道老子太高調了?

  不至於吧,在大庭廣眾之下,表現也就一次吧。

  難道是因為老子又拒絕了李二?

  管他呢,老子才不用官位,平民多好,裝逼打臉還有高額獎勵,要是身份高了,裝逼打臉都沒有好東西了,不幹!

  望著愁眉苦臉,進入沉思的程處弼,房玄齡踏著穩健的步伐,和藹地走了過來。

  “是不是,想不明白,他們為什麽會那樣說?”

  “房仆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