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8章 關於他,無聲的報複
作者:南瑤北夏      更新:2021-05-31 17:02      字數:2092
  怪不得任何人。

  阮笙已經足足有四年多的時間沒有看到過她這樣又哭又笑,再聯想到這裏是男洗手間,瞳孔頓時就緊縮了起來。

  “你……”

  她瞬間愣住,“見到韓庭之了?”

  “見到……”

  江暮夏緩緩靠在了洗手台旁邊的牆壁上,閉上眼睛的同時覺得整個人好累好累,“見到了,又能怎麽樣呢。”

  她……

  本來也就是,自找的啊。

  “夏夏……”

  阮笙看著她那這副模樣,恍惚想到了四年前她差點因為妄想症自殺,當時就是這樣的表情和姿態。

  就像是……

  完全沒有了自主意識,整個人都是崩潰的。

  “她忘不掉的。”

  “有些人遇到的時候可能隻有一瞬間,可忘記往往需要後半輩子,她變成現在這樣,根本就沒有人救得了她。”

  “韓庭之已經結婚了,他不會回來的。”

  “不過……”

  “如果她再繼續這樣下去,要麽有朝一日他們彼此可以重逢,繼續這篇孽緣,要麽她硬生生把自己折磨死。”

  周時凜的話在她的耳邊句句清晰,如今全部都出現在了自己的腦海裏。

  所以……

  除了重逢,沒別的選擇了麽。

  “夏夏。”

  她抬手擦掉了江暮夏眼角的淚水,捉住她的手的同時眼眶都跟著紅了,“不就是重新遇到嗎,你要是想,沒有什麽做不到的,我反正不會看著你再這樣折磨自己的。”

  再這樣,估計明年她就再也看不到她了。

  可……

  江暮夏早已沒了反應。

  ……

  深夜。

  韓庭之回到酒店房間都沒有開燈,順手扯掉領帶徑直去了浴室,明明是大冷的冬天,他還是衝了冷水澡。

  係了條浴巾出來。

  在路過洗手台的時候,腳步下意識停住。

  光線明亮。

  而在那頭頂明亮的光線裏,他清晰地可以在鏡子裏看到自己胸前那深深卻又明顯的疤痕,狠狠給了他一記耳光。

  他看著自己那張臉,好半晌之後唇瓣才挑起了明顯的自嘲。

  嗬。

  韓庭之啊韓庭之,你在想什麽。

  賤不賤。

  當初那知道你受傷出車禍還是義無反顧去國外的女人,恨不得你永遠消失在她的生命中,現在不過喝醉酒一時興起,你就心軟了。

  他抓著手裏的毛巾,猝不及防就丟到了洗手台上。

  冷著臉推門出去。

  他都沒怎麽開燈就坐在了床邊,順手摸到床頭櫃的煙盒點燃,可卻剛好是這個時候,他身後的被褥微微移動了一下。

  他向來敏銳,站起身的瞬間就看到了漏在外麵的半截白皙柔嫩的小腿。

  “……”

  這幾年,不是沒有人給他送過女人。

  總有不知死活的。

  他也沒怎麽在意,冷著臉拿出手機給助理打電話,“誰讓你給我房間裏送人的?”

  “我沒有啊。”

  助理一臉無奈,“不是您吩咐過酒店裏不能出現任何不想幹的人,就連打掃房間的人進門之前都要給您提前通知同意的。”

  不是送的,那就是有女人自己不知死活。

  嗬。

  韓庭之本來今天心情就不怎麽好,皺眉的瞬間就掛斷電話從摸到了旁邊桌上放的茶水,直接潑到了床上。

  “唔……”

  刺骨的冷意瞬間從江暮夏的脖頸竄到了四肢百骸,非常涼。

  房間裏開著燈,她一時之間沒能適應那突如其來明亮的光線,下意識抬手就擋住了自己的臉頰和腦袋,嗓音都啞地厲害,“笙笙,濕了。”

  頭發和衣服,全部都濕掉了。

  “……”

  韓庭之看著麵前的女人,原本是惱怒的。

  可……

  等看到她無名指那醒目的戒指,原本壓抑的沉穩瞬間彌漫到了四肢百骸,瞳孔都跟著緊縮起來,渾身僵硬。

  江暮夏根本沒察覺到身側的男人,隻是委委屈屈地閉著眼睛抬起了下巴。

  “水……”

  她的嗓子啞地厲害,“我要喝水……”

  “……”

  韓庭之看著那迷迷糊糊的小女人,唇瓣挑起的瞬間心裏突然就有了一種十分惡意滿滿的想法,甚至很快付出了行動。

  或許是一瞬間的意亂情迷,也或許是時隔七年後的蓄謀已久。

  總歸是……

  他想這麽做,於是就做了。

  “嗬。”

  他冷笑的同時,抬手就關掉了房間的燈。

  “唔……”

  江暮夏本來意識都隻是模糊的,等反應過來整個人都已經被扣著手腕抵在了床褥裏,在黑漆漆的視線中,被準確無誤地堵住了唇。

  她幾乎是在瞬間清醒,可眼前的男人卻是完全陌生的。

  尤其……

  是那滾燙的呼吸。

  沒有人知道,在將近七年多的日日夜夜裏,韓庭之為了徹底擺脫掉之前她施加在他身上的所有喜好,改掉了自己跟過往有關的所有習慣。

  包括,當初她說喜歡他用的香水。

  和其他所有。

  單純的目的就是可以擺脫跟她在一起的那三年,還有他遇到她的那年冬天。

  所有。

  他們過往的,任何牽扯。

  江暮夏的雙手被牢牢控製在頭頂,那陌生的氣息讓她頭皮發麻,等到最後掙脫不了,冰涼的指節落在她裙帶的時候,她甚至急出了眼淚。

  “不要……”

  那聲音,近乎於帶著破碎的,卻又不堪的囁泣。

  委屈的很。

  她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屈辱,而他也存了心是在懲罰她,索性就憑著本能完全罔顧了她所有的破碎聲和意願。

  隻有單純的,懲罰。

  江暮夏到了最後頭皮發麻,眼淚都糊了滿臉,那腦袋都是自己被陌生男人侵犯,到最後沙啞到根本說不出多餘的話來。

  就像是嗚咽喘不上來氣的小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