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把她找回來
作者:金鈴鐺      更新:2021-02-09 20:57      字數:2722
  張正自宮裏出來的時候,飛寒神色緊張的迎了上去,張正一看飛寒那個臉色,便是鳳眸一沉,他知道出事了。

  和幾位同行大臣道了別,張正立刻低聲詢問飛寒怎麽了。

  飛寒咬著牙,硬著頭皮道“主子,許小姐今天去見孫白娘,好像是被人設計了,孫白娘並沒有去赴約。但是許小姐卻去了,然後在暗衛眾目睽睽之下,消失了。”

  張正的臉色陡然大變,他豁然睜大鳳眸道“消失了”“是,主子,的確是消失了。暗衛說他們一直貼身隨行,但是許小姐卻自己闖入了一片白霧,白霧太大了,什麽都看不見。許小姐一進去就消失了。暗衛沒敢走遠,一直在附近搜尋,但是一無所獲。之後沒辦法,實在是找不到許小姐便派了幾個人回了府裏複命。主子。主子”

  飛寒說話的時候根本不敢看張正的臉色,他猜都知道主子現在的臉色有多可怕。他自顧自的低下頭交待情況,但是等他絮絮叨叨完了之後,想抬頭看一眼主子現在狀況如何,張正的身影早就消失無影無蹤。

  飛寒看著空蕩蕩的四周一時沒反應過來,主子主子你去哪兒了

  張正一刻都不敢耽擱,先飛奔回了張府。府裏中庭內,幾個黑衣人著急的來回踱步。“到底怎麽了”張正暴怒出口。

  黑衣人領頭的那一個,一看張正回來了,瞬間警鈴大響,站直了身子緊張道“主子。許小姐在山穀裏丟了。”

  張正攥緊了手,聽著黑衣人將前因後果講清。.

  “所以事情的起因便是孫白娘給的一封信”張正的聲音已如冰雪般寒冷刺骨。

  黑衣人點頭道“應該是那封信,但是許小姐的護衛說今日孫白娘並沒有去赴約,還一直在西羊市畫畫。”

  玉蕭從門口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一邊走一邊對張正道“這事兒不對,許小姐走失的這件事和孫白娘可能沒什麽關係。”張正側目,玉蕭從懷中摸出一封書信道“我方才聽了暗衛的說法,立刻便去許府將這封信取了過來。幸好許小姐沒有將這信藏起來,隻是放在了書架上。當時我一拿到這封信,就意識到這件事可能遠比我們想象的複雜。”

  張正立刻將書信接了過來,果然,在張正的手剛一搭上這封信的時候,他的臉色就更嚇人了一些。

  這封書信上有被使用過幻術的痕跡,大乾有一族極擅幻術,幻術的高深之處在於窺測人心,利用人意識最薄弱的地方誘騙人中計。

  張正知道許錦言最近一直在等孫白娘的邀約,幻術便是利用了這一點。使用幻術的人必定是得知她最近在等人邀約,所以送來了這樣一封沒有署名的信,信上被施了障眼的幻術,利用了她的心裏預期,將她心裏猜想的東西展現在了這份幻術信之上。

  玉蕭瑟縮了脖子道“這事兒。估計是那邊的人幹的。而且能對許小姐下手,我琢磨著肯定是知道了許小姐對你的意義。”

  張正將書信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接著便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玉蕭連忙攔住張正道“你不要這麽急好不好,你仔細想一想這件事這事兒要麽是衝許小姐來的,你的某一位狂熱追求者知道了你在北明幹的好事,過來找許小姐算賬。要麽就是衝你來的,這可就糟了,若是那老頭兒派來的人,那豈不是他已經知道了你的計劃。你現在過去顯身,所有的計劃都會立刻暴露,你你這麽久以來的籌謀不就全完蛋了”

  張正推開玉蕭,根本就沒有因為他的話而駐足。

  玉蕭一看這個情況,立馬就急了,拉著張正的胳膊就道“這事兒也不一定要你去啊,我替你去,而且努爾布已經去了,他的武功絕不弱的,我們肯定能把許小姐完好無損的帶回來的。你清醒一點你在北明耗費了這麽多年的時間,這麽多的心思,難不成還比不過一個女人”

  玉蕭急匆匆一氣嗬成的將話全部說了出來,他拿信回來的一路上都在想張正的反應,他知道張正的反應絕不會小,卻沒想到會這麽大,什麽都不顧的就要衝過去,幾乎是完全喪失了理智。

  “讓開。”張正看了眼玉蕭拽著他的胳膊。

  玉蕭不可置信的道“你瘋了吧,我說了這麽多你一個字都沒進去是不是”

  張正直接一揮手,將玉蕭拽著他胳膊的手甩了下去,“比不過,什麽都比不過她。”

  玉蕭知道張正是在回答他剛才的那個問題,“你耗費了這麽多年的所有時間和心思,難不成還比不過一個女人”

  他說,比不過,什麽都比不過她。男子翩然飛身而出,銀錦衣的衣角在風的帶動下翻飛,像是淩空的雲。驚世的風華自他一舉一動之間傾瀉而出,那雙漂亮至極的鳳眸裏墨色淤積,但是篤定的光芒卻依然蘊藏其中。

  “我要把我的新娘找回來。”

  臨空之際,他說了這麽一句話。玉蕭看著張正飛出去的身影,揉了揉被張正甩的生痛的胳膊,狠狠的罵了句“瘋子”,但是眼眸裏卻是深深的無奈。

  許錦言是被一盆冷水潑醒的,醒來之後她發現自己被人綁了起來。周遭的環境很黑,隻有幾絲若有若無的光線將將能把視線一米之內的東西看清。

  許錦言咳了咳,回憶慢慢湧了上來,她腦海裏最後一個畫麵是她在血海般的花田裏四處搜尋佩玉,但是佩玉跳著舞的身影時而近,時而遠,她根本就觸碰不到,隻能一直一直的在花田裏跌跌撞撞的亂跑。

  花田的白霧太大,有的時候她甚至看不清佩玉的樣子,但她非常確定那就是她的女兒。所以不管不顧的追逐著佩玉的身影,佩玉離她最近的一次,她幾乎是隻差一點就能觸碰到佩玉的衣角,但是在她伸出手的瞬間她忽然被幾個黑衣人拎著衣領帶了出去。

  似乎一出那個白霧圈子她就昏迷了,直到現在才醒了過來。

  醒過來之後,許錦言的神智也逐漸恢複了,她明白自己是中了計,有人以佩玉為餌,誘她上了當。

  她上這個當,不算後悔。若是重來一次,即便她知道這是一個局,她還是會奮不顧身的踏入花田。誰讓設下此局的人找到了她最痛的軟肋。

  佩玉,如果能讓她再看見佩玉一次,就是讓她上十次當她也不會有任何猶豫。

  許錦言掙紮著抬起了頭,入眼之處,昏暗的房間裏似乎站著一個女人,曼妙的身姿,臉帶麵紗,麵紗兩側長長垂下兩道紅色珍珠串成的裝飾物,隨著她的一舉一動而輕輕晃動。

  “你醒的倒是很快。”淳於碧看見許錦言醒了之後,輕輕笑了笑。

  許錦言平複了一下情緒,看著淳於碧道“姑娘廢這樣大的周折將我困於此地,想來是有話要說吧。”

  “你很聰明。”淳於碧的笑容更甚,但是那抹笑容全被擋在了麵紗之後,所以隻能看見一雙美目彎了彎。

  “姑娘就別賣關子了。有什麽話就說吧,橫豎我已經中了姑娘的局,就是想逃也沒辦法。”許錦言仔細的打量著淳於碧,在自己的腦海裏思索著有關於淳於碧的蹤跡。但是始終一無所獲。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她都從來沒有見過淳於碧這個人。

  仇敵麽許錦言自問自己應該從未同淳於碧結仇,她連認識都不認識,又怎麽會得罪淳於碧。不是仇敵,那會是什麽呢還是想困住她的正主沒有現身,淳於碧隻是一個代人行事的角色。

  許錦言在大腦裏飛速的猜測著淳於碧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