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項鏈丟了
作者:
蘇子婷 更新:2021-02-09 11:30 字數:2237
溫言妥協。
她和陸七在巍管家的帶領下繞過宴會廳,直到到了主宅的會客大廳。
白蔓坐在沙發上,臉色似乎有些難看,四周穿著工作服的傭人保安站成一排排,都低著頭。
大廳的氣氛很壓抑,讓溫言很不適應。
“太太,大少奶奶來了。”巍管家蒼老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白蔓冰冷的目光睨了過來,在接觸到溫言的那一刻,瞬間暴怒。
“跪下!”
突如其來的一聲嗬斥,讓溫言傻了。
她不明所以的呆站在原地,正準備開口詢問,肩膀卻突然一重,被人強行屈膝跪到了地上。
陸七見狀,當即就要衝上來阻攔,卻被兩個保安死死擒住,拉到了一邊。
膝蓋毫無防備重重磕到地板上,生疼。
溫言倒吸了口涼氣,忍著怒看向了白蔓,“白太太,您這又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白蔓冷笑了幾聲,“巍管家,你來說!”
“是。”巍管家站了出來,“剛才太太上樓休息,發現衣帽間有被人翻動過的痕跡,妝台上的飾品也被人動過,經查驗證實,裏麵少了一條鑽石項鏈。”
“我已經查過今晚的監控,也盤查了莊園所有的下人,今晚進出過三樓太太房間的,隻有大少奶奶您。”
對上巍管家那麵無表情的臉,溫言呼吸一滯,瞬間明白了什麽。
“你的意思是我偷了那條鑽石項鏈?”
“今晚進出過太太房間的,隻有您一人。”巍管家機械的重複著。
太荒唐了……
溫言直搖頭,連忙側眸看向沙發上的白蔓,著急辯解。
“白太太,我確實經過您的同意進出過您的房間,卻確實在找禮服的時候輕微翻了一下上層的衣櫃,至於您的妝台,我是絕對沒有碰過的!”
“我換了衣服馬上就出來了,全程不超過十分鍾,且我隨身攜帶的包一直都在陸七身上,我怎麽可能把那條鑽石項鏈神不知鬼不覺的偷走?”
“以我的身份,我又怎麽可能會笨到在陸宅偷您的項鏈?”
她溫言雖然被趕出了溫家,骨子裏卻依舊是從小接受的良好教育,她怎麽可能會為了一條小小的項鏈,就做這種昧著良心的事?
“太太,不是我偷的,請您明查!”
溫言有條有理為自己辯解著,一旁的陸七也著急開了口。
“對,項鏈絕不可能是夫人偷的,這明擺著就是陷害!”
東山別墅裏那麽多昂貴擺設,隨便拿一件都比一條鑽石項鏈要貴,溫言怎麽可能自降身份去偷一條項鏈?
太不可思議了。
“太太,我是清白的!”
溫言依舊跪在地上,地板很冷,寒意刺得她膝蓋生疼。
她一邊解釋,一邊掙紮著想要站起身來,輕微一動,便又被人死死按住了肩膀。
是個麵無表情的傭人,一直守在她的身後,看來是鐵了心的不讓她起來了。
大廳站著的傭人很多,齊刷刷的目光全都聚在她的身上,感受著各種各樣的打量,溫言臉色漲紅,覺得十分丟臉。
無奈,她隻能調整自己的姿勢,從跪著改為了半坐在小腿上,以減輕膝蓋受到的寒意。
“太太……”她擰眉又喚了一聲。
端坐在沙發上的女人終於有了動靜,掃過來的目光卻依舊不帶溫度。
“你說不是你,可今天進過我房間的,隻有你一個人,你怎麽解釋?”
“我……”溫言噎住。
這個問題,倒真把她難住了。
“我確實進過您的房間,但項鏈絕對不是我偷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太太,如今我已經和陸占年領了結婚證,按理來說我應該稱您一聲婆婆才對。都是一家人,難道那你還不肯相信我嗎?”
溫言心裏也清楚,對於她這個兒媳婦,白蔓是非常抵觸,甚至是反對的。
可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她根本沒辦法為自己辯駁,隻能勉強搬出關係來。
白蔓冷笑,眼底劃過一絲厭惡。
“婆婆?我可擔不起!”
她起身,踱步走到溫言身邊來,居高臨下的睨著。
“把項鏈交出來,看在小年的份上,這次我可以不計較你。”
“項鏈真的不是我偷的!”溫言急得眼眶都紅了。
她緊咬著唇瓣,著急的四處張望著,卻在無意間對上了白蔓似笑非笑的眼神。
一刹間,溫言僵住了。
她突然意識到,無論自己怎麽解釋,都不會有人相信。
因為白蔓早已經把小偷的罪名,強行扣到了她身上。
白蔓想要的,或許從一開始就不是什麽丟失的項鏈,而是能夠懲治汙蔑她的一個罪名。
緊繃的神經瞬間放鬆下來,溫言輕笑,複雜的對上了白蔓的眼神。
“為了對付我這樣一個小人物,白太太大費周章,值得嗎?”
“哦?”白蔓挑眉,眼底卻是多了幾分笑意。
看來確實是她小瞧溫言了,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小女孩……腦子卻不笨。
“所以,你現在肯承認項鏈是你偷的了嗎?”
溫言垂眸,隻笑不語。
她承認與不承認,重要嗎?
“我隻是比較好奇,白太太花了這麽多心思,到底想怎樣?”
“讓我離開陸占年,還是把我送到警察局定罪?”
這個女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麽?溫言一直沒摸透。
從她的觀察來看,她並不覺得白蔓讓自己離開陸占年,是為了陸占年好。
陸家的水,永比她想象的還要深。
白蔓踱步,重新坐回了沙發上,接過傭人遞來的咖啡細細品嚐。
“你現在已經是雲城公認的陸家大少奶奶了,我又怎麽會再讓你離開小年呢?”
“如今都是一家人,我自然也不會把你送到警察局去,這種自損陸家顏麵的事,我可不會做。”
聽著白蔓的話,溫言的眼神愈發深邃,藏在身後的手也不自覺攥緊。
都不是,那她強行把自己留下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大廳裏靜悄悄的,無人敢出聲,溫言直勾勾的望著沙發上的女人,雙腿早已坐得有些發麻。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又聽見了那道慵懶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