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霸道的藥
作者:
蘇子婷 更新:2021-02-09 11:30 字數:2258
他徑直走來,看了看腕表,“六點半醫院有場手術,還有半個小時。”
言下之意,他很忙。
陸占年冷眸將他打量,也不囉嗦,指了指身側掩著門的車。
“溫言有些不對,給她看看。”
溫言?
熟悉的名字讓陸北川眼底微亮,他上前透過車窗看了看裏麵的情形,有些不堪。
“這就是你的結婚對象?”他擰眉看向陸占年。
陸占年不否認也不承認,隻淡淡睨了過來。
“如果你還想回醫院,就不要再浪費時間。”
他剛才看過,溫言這狀態大約是被人下了藥,陸占年雖懂,卻也不敢輕舉妄動。
收回對溫言的打量,陸北川眸色漸肅,拉開車門彎腰搭上了溫言的脈搏。
“她懷孕了?”
陸北川有些震驚。
陸占年結婚的消息知道的人不多,他也隻不過是聽說過,具體的情況也是不清楚的。
他從未想過這世上居然還能有被陸占年看上的女人,也從未想過陸占年會玩先上車後補票的把戲。
男人依舊彎著腰,微微僵持再無動靜,隻擰眉打量著。
陸占年被他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耐煩,“她被人下了藥,看看有沒有解決的辦法。”
如果隻是普通的藥物,一般是能配出解藥的。
可溫言剛才那狀態實在下人,陸占年隱隱覺得,她中的藥應該沒那麽簡單。
陸占年滿臉不悅,陸北川也不想多問,再次鑽進車裏,給溫言簡單的做了個檢查。
此時的溫言已完全失去了意識,她隻覺得內心躁動,身體更是滾燙如鍋爐,迫切的想要找到一份能夠降溫的東西。
身上的衣服早已被她無意識扯壞,如果不是陸占年強製的用外套把她裹住,她早已走光。
“確實是中了藥。”甩開迷糊中女人黏上來的手,陸北川鑽了出來,重重關上了車門。
從白大褂口袋裏掏出濕紙巾,他垂眸細細擦拭著被溫言碰觸過的地方,極其嫌棄。
“你猜得沒錯,她中的確實不是普通藥,而是國外黑市上流通的一種,藥效很霸道,除了盡快與人同房,幾乎無解。”
將濕紙巾扔到草叢,陸北川淡淡對上了陸占年的眸子,“她之前動過幾次胎氣,胎兒還未徹底穩定,不宜同房。”
“如果你強行與她交合,孩子不一定能保住。”
“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陸一有些慌張。
“沒有。”陸北川搖頭,雙手插進了白大褂口袋中,“要麽同房,要麽讓她痛苦忍著,你自己選擇。”
眸光漸漸深邃,陸占年冷著臉,側眸看了看車裏那還在不停扭動著身軀的女人。
她似乎很難受,尋求降溫的同時,嘴裏還嚶嚀囈語著。
“這種藥效果很強,但時效很短,通常一個多小時藥效就散了。”陸北川冷聲提醒著。
“凡是中了這種藥的人,如果不能及時得到解決,會極度煎熬,甚至做出自殘行為,藥效雖短,卻比普通的藥要難熬兩到三倍。”
他這是在逼陸占年做選擇。
如果選擇與溫言同房,藥效便會立馬結束,可溫言腹中的胎兒,便會有風險。
如果讓溫言這般忍耐下去……
再次看了看車窗裏的情形,男人波瀾不驚的眼底閃過一絲不忍。
太殘忍了。
“馬上通知雲城最好的婦產科醫生過來等著,務必保證孩子能及時搶救。”
他終究還是做出了決定。
“總裁!”陸一箭步上前,將正準備開車門的陸占年擋下。
“這個孩子來的不易,您心裏是最清楚的!一旦這個孩子出了意外,您想過後果嗎?”
“總裁,這個孩子……不能出事!”
陸一苦口婆心的勸著,眼底還泛著淚。
陸占年看著他,抿唇不語,深邃的眸子看不出什麽情緒。
陸北川倚在大紅色跑車上,冷眸注視著遠處的荒山,眼神極其平靜,就仿佛身側所發生的事與他無關一般。
“二少爺,真的沒有既不讓夫人難受,也不會傷害到孩子的辦法了嗎?”陸一勸說無果,隻能向他求救。
“沒有。”陸北川的聲音很是薄涼。
“唔……好熱,難受……”
女人的囈語從車窗溢出,陸占年終於有了反應。
“讓開。”
“總裁!”陸一麵帶為難,很是糾結。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再耽擱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陸占年心知肚明。
他一把推開擋在身前的陸一,拉開車門鑽了進去。
陸一在門外急得直攥手,卻還是咬牙默默遠離,讓出了空間。
“溫言?”他輕喚了幾聲,試圖看看對方的反應。
像是察覺到身側有人坐下,溫言立馬糾纏過來,死死攀在陸占年身上,一雙手更是無意識的遊動著。
“好難受……難受……”她嚶嚀著,隱隱帶著哭腔。
眼底眸光微動,陸占年歎了口氣,擒住了溫言亂動的手。
“溫言,我現在幫你解除藥性,但你胎氣未定,孩子很可能會受到傷害,甚至沒有。”
“我不知道這樣做是否正確。”
陸占年猶豫了,陸一的話他並非沒聽進去,而是糾結。
這個意外得來的孩子,很有可能是他這輩子唯一的血脈……
“罷了。”溫言終究是無辜的。
“如果孩子因此沒了,大約也是天意。”長籲了口氣,陸占年俯身想去解開綁在溫言身上的西裝外套。
手還沒碰到,那死死黏在他身上的溫言竟掙紮著退後。
她劇烈哆嗦著,長發淩亂,一雙瞪大的杏眸卻難得染上清醒。
她雖難受,可剛才車門外的對話,溫言都隱約聽見了。
“下……下去!”克製著想要撲上去的衝動,溫言緊裹外套,一個勁的往後縮。
她不要她的孩子出事,不可以!
“溫言……”陸占年擰眉,神色有些複雜。
他沒有想到,溫言在這般強烈的藥效折磨下,居然會突然清醒。
手還僵在半空,望著縮在一角痛苦顫抖著的女人,陸占年的心底生出了絲絲異樣。
“下去!你走……走啊!”溫言染著哭腔,尖聲叫喊著。
身體愈發滾燙,甚至連喉嚨都快幹涸,溫言清楚得很,她快要堅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