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後16:阿禾吃醋,吻一吻就好了(二更
作者:顧南西      更新:2020-03-17 09:29      字數:5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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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常尋臉色當場就黑了,他懷裏那個小姑娘,臉卻白了。

  小姑娘從霍常尋懷裏掙出來:“我、我去一趟洗手間。”

  然後,小奶貓就跑出去了,齊小三一臉懵逼。

  什麽小奶貓,就是隻野貓,脾氣又倔又強,霍常尋頂了頂腮幫子,走到齊小三後麵,一腳踹下去。

  齊小三嗷嗷叫:“你踹我幹什麽!”

  他皮笑肉不笑:“老子看你不爽。”

  齊小三:“……”媽的,狗東西!

  女廁,八卦最多的地方,沒有之一。

  洗手池前,兩個女人正在對鏡補妝,身上都穿著偷閑居古風樂演奏的旗袍,長發的叫黃綺,短發的叫碧璽。

  都是藝名。

  黃綺看著鏡中,在描眉:“你剛才看見了嗎?尋少今天帶過來的人。”

  碧璽靠著洗手池在等她:“那個彈古箏的?”

  紀菱染之前與她們一樣,也是在偷閑居演出。

  “我說怎麽好好的突然辭職了,”黃綺笑,語氣裏不無鄙夷,“原來是被尋少看上了。”

  碧璽與紀菱染同台過兩次,也不太熟:“她看上去倒是本本分分的。”

  黃綺笑她天真:“要是真本分,能爬上尋少的床?”她把眉筆放回包裏,“偷閑居是陸總的地盤,尋少再怎麽玩,也不會動偷閑居的姑娘,能讓尋少破了例,你覺得會是本分人嗎?”

  紀菱染看上去的確和她們不一樣,一身氣質,幹幹淨淨,與這偷閑居也格格不入,古箏彈得更是好,她來沒多久,看上她的公子哥就能排一圈了,隻不過一個都進不了她的眼。

  這樣的女孩子,最招公子哥的喜歡。

  碧璽笑笑:“你也別羨慕,就一時風光而已,你見過尋少正兒八經交女朋友嗎?不是情人就是包養。”她在偷閑居也有些時日了,這偷閑居裏來來往往都是富貴人,也見過不少飛上枝頭的女孩子,可到底都變不成鳳凰,那些浪蕩公子哥,有幾個能收心的,“我聽紅儂說,尋少身邊那些女人,沒幾個能超過一個月的。”

  “那也夠了,尋少向來大方。”他那樣的天之驕子,若能跟了他,便是露水情緣,也不虧。

  碧璽不以為然:“還是容少君子,怪不得紅儂對他心心念念。”

  “你不也心心念念嗎?”

  偷閑居的姑娘也都懷春,傾慕容曆的不少,可他那樣霽月清風的人兒,哪是凡人。

  碧璽嗔怒:“瞎說什麽。”

  黃綺開了水龍頭,勸她:“別念了,容少今天帶女朋友過來了。”

  “我才沒有。”

  兩人笑笑鬧鬧,一口一個容少。

  蕭荊禾從廁所隔間出來,敲了敲門示意:“你們能不能換個地方說?都聽得到。”

  黃綺剛才是見過蕭荊禾的,容曆牽她進的雅間,當下尷尬不已,她說了聲‘對不起’,連忙拉著碧璽出去。

  等人走了,蕭荊禾去敲了隔壁隔間的門。

  紀菱染開門出來,一張小臉一點血色都沒有:“謝謝。”

  蕭荊禾開了水龍頭洗手:“嘴長在別人身上,不用太在意。”她對紀菱染印象不錯,不覺得她會是那兩個女人口中說的攀龍附鳳之人。

  紀菱染苦笑:“她們說的也沒什麽不對。”

  出賣身體也好,爬床也罷,沒什麽分別,她與霍常尋終歸不是什麽正經關係,她對蕭荊禾又道了一次謝,出去了。

  蕭荊禾想到方才霍常尋踹人的樣子,不禁好笑,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呢。關了水,她轉身出去。

  門口,林鶯沉進來,突然問了一句:“你看過《帝後》那部電影嗎?”她看著她,“容曆還出了書。”

  蕭荊禾停下腳:“看過。”她不喜歡拐彎抹角,“你想說什麽?”

  林鶯沉看上去教養很好,是嬌養出來的大家閨秀,知書達理,優雅溫柔,隻是,蕭荊禾對她沒什麽好印象,她不喜歡林鶯沉看容曆的眼神,太有野心和侵略性。

  林鶯沉站在鏡子前,理了理耳邊的長發:“你是阿禾,我是鶯沉。”她抬眸,看鏡中的蕭荊禾,“好巧啊,不是嗎?”

  話裏有話,話裏還有刺。

  蕭荊禾不置可否,反問了句:“你喜歡我男朋友?”

  林鶯沉愣了一下,沒想到她會這樣直接戳穿。

  蕭荊禾是個直性子,不喜歡含沙射影,也不喜歡粉飾太平,輕描淡寫地扔了一句回去:“他也叫容曆沒錯,可是不巧,他不喜歡鶯沉,他就喜歡我。”

  鏡中,一張溫柔婉約的臉,褪了幾分顏色。

  晚飯過後,九點不到,陸啟東提議轉場繼續,吵著要不醉不歸玩個痛快。

  容曆問蕭荊禾:“去嗎?”

  她搖頭,眉頭一直蹙著:“不去了。”

  他便幫她拿了外套,牽著她離開:“我們先走了。”

  陸啟東喝了幾杯酒,紅著臉,有些醉醺醺的,朝容曆吆喝著:“別啊,一起玩。”每次都這樣,容曆最掃興。

  他拒絕:“我女朋友明天還要工作。”

  陸啟東哼哼,大老爺們扭扭捏捏的,他不爽,抹了一把板寸頭:“我們也有工作啊。”還不是照樣玩。

  容曆冷著眼看他:“我女朋友是消防員,你能和她比?”

  陸啟東:“……”

  紮心了,容老六。

  剛出了雅間,蕭荊禾就把手抽回去,不讓容曆牽了,皺著眉宇,一看就心情不好。

  容曆緊張地看她:“怎麽了?”

  她不說話,看著別處,不想理他。

  容曆走到她視線裏,盯著她眼睛瞧,不知道她惱什麽,語氣有點小心:“生氣了嗎?”

  是,生氣了。

  她走在前頭,把容曆扔在後麵。

  容曆追上去,拉住她的手:“阿禾,你要告訴我你在氣什麽,我才能哄你。”

  他聲音低低的,一點脾氣都沒有,神情乖得一點都不像方才在雅間裏對著他那幫朋友時的樣子。

  蕭荊禾又舍不得氣他,可心裏還是不舒服,懊悔又挫敗,說:“那個林鶯沉她喜歡你。”而且,還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容曆想了想,笑了:“你是不是吃醋了?”

  還笑!

  她把容曆拉到牆邊,不苟言笑地承認了:“是,我不止吃她的醋,我還吃定西將軍的醋。”

  越喜歡他,她就越在意。

  容曆一開始就把她當成電影裏的阿禾,現在還有個林鶯沉,他牆上掛的都是定西將軍的畫像,她不知道為什麽會這麽複雜,這中間的關係她也理不清,不知道誰是誰的影子,也不知道哪些是真,哪些是假,虛虛實實的,弄得她戰戰兢兢。

  她已經當真了,她那麽喜歡他了,害怕任何一點點的不確定。

  容曆伸手去牽她的手,低聲細語的語調:“是不是她跟你說什麽了?”

  她不想他們之間有隔閡,也不隱瞞:“她說她叫林鶯沉,問我有沒有看過《帝後》。”林鶯沉確實厲害,三言兩語就攪得她心緒不寧了,“容曆,這些都是巧合嗎?”

  為什麽她會這麽不安?

  走廊裏來來往往的都是人,容曆帶她去人少的地方,沒旁人了,他才把她抱進懷裏:“阿禾,我與你不是巧合,是注定。”他抱得很緊,在她耳邊說,“林鶯沉什麽都不是,她跟我,跟我們都沒有一點關係。”

  她心裏的不安被他的話撫平了些,隻是那一肚子的醋酸一時消散不了,咕噥了句:“哪裏沒有關係,她愛慕你。”

  “不吃醋了。”容曆抱著她哄,“我以後都不見她了,你別生氣。”

  他好聲好氣的,耐心很好地安撫她。

  蕭荊禾不免自責了:“抱歉,是我無理取鬧了。”她也不知道她怎麽變得這麽斤斤計較,這麽善妒。

  她想,愛情這玩意,真能磨人,這麽快就磨壞了她的性子。

  “你沒錯,都是我的錯,”他還在哄,“不氣了好不好?”

  分明是她無理取鬧,他卻在認錯。

  蕭荊禾心裏五味雜陳,一邊懊惱她這善妒的小性子,一邊卻忍不住在意,她深吸一口氣,冷靜了片刻,理智些了才同他說:“你別這樣慣著我,我怕我以後會更得寸進尺。”

  容曆對她沒有一點脾氣:“你怎麽樣都行。”

  再說了,她也沒錯。

  他喜歡她吃醋計較的模樣,她還是定西將軍的時候,眼裏裝了他,也還裝了他的江山與子民,便從來不與他鬧性子,如今這樣也好,讓她做個尋常女子,開心便笑,惱了便鬧,不要做那心懷天下的將門之後,不要做那流血也不流淚的定西將軍。

  女孩子,太懂事了,總會多吃苦頭的。

  她搖搖頭,認真懂事的樣子:“不行。”她說,“我母親以前也很嬌慣,喜歡耍性子,蕭長山開始也很縱容她,也什麽都由著她,後來慢慢的,他就開始嫌她不識趣了。”

  到底,她還是怕的,不敢任性,怕他煩了會不喜歡她,何涼青說得很對,女孩子啊,要是動了情,就是再灑脫幹脆的性子,也開始瞻前顧後了。

  “阿禾。”

  他叫她名字的時候,總是很溫柔。

  “你不是你母親,我也不是蕭長山。”他伸手,摸她的臉,“我心悅你,不止於此。”

  這裏不是大楚,他不是帝王,她也不是將相,沒有兵臨城下,也沒有江山子民,這一次,他不要她懂事了,不要她身負荊棘,她鬧一點也沒關係,甚至壞一點都行。

  他喜歡就好,不用名傳千古,他一個人喜歡就好。

  “阿禾。”

  他說:“你不知道,我有多心悅於你。”

  燈光下,他眼眶微微發紅。

  不知道怎麽了,心很疼很疼,她迎著光看了他一會兒,伸手去開了隔壁的門,她拉了他進去,然後關上門。

  “容曆,要不要接吻?”

  她突然很想吻他。

  容曆開了房間裏燈,灼灼光線都落進眼裏,他說:“要。”

  她摟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吻在了他唇上。

  容曆睜著眼,在看她。

  她的唇還貼在他唇上,呼吸亂得毫無節奏:“把眼睛閉上。”

  容曆便閉上了眼睛,她勾住他的脖子,含著他的唇,輕輕地吮,把他微涼的唇瓣磨得發熱了,才探出了舌尖,在他唇齒裏舔。

  容曆張著嘴,脖子耳朵都紅了,眼皮閉著,睫毛在顫,屏住了呼吸,任她親著。

  蕭荊禾是不會換氣的,親了許久,退開,呼吸都亂七八糟的。

  容曆睜開眼看她,眼裏有滾燙的光:“你怎麽會的?”他冷清的臉上,有一層淡淡的粉色,“你看避火圖了嗎?”

  以前,她就看過避火圖,還不讓他看。

  方才壯著膽子時不覺得羞,現在被他這樣看著,她臉熱得不行:“避火圖是什麽?”

  容曆說:“春宮畫。”

  這年頭,誰會看春宮話本。

  她回答:“春宮畫我沒看過,我看過漫畫。”不止接吻,漫畫裏還有床戲。

  後麵一句,她沒坦白。

  容曆表情嚴肅了:“以後別看。”他不喜歡她看別的男人,畫的都不行。

  蕭荊禾笑,拉著他的領帶:“低一點。”

  容曆低頭,她繼續吻他,輕輕地、慢慢地在他唇上廝磨:“容曆,你也不知道,我有多心悅於你。”

  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會這麽喜歡一個人,在一起之後,她才發現,她好像真的沒有什麽不可以為他做的。

  “阿禾,”他學著她,在她唇上輕咬。

  “嗯?”

  他把她抱起來,放在桌子上,低頭,用力地吻她,沒有技巧,很急切,磕磕撞撞地,他都咬到了她。

  這是他們的初吻,粗魯又激烈。

  “阿禾。”

  “阿禾。”

  “……”

  他親一下,便喊她一聲,癡癡纏纏。

  蕭荊禾被他喊得魂都沒了。

  正吻得纏綿,門突然被推開了。

  門口的男人愣住,他顯然認得容曆,隻是覺得不可思議,結巴了:“容、容少。”不近女色的容少,居然躲在這裏偷吃……

  容曆把懷裏的人藏了藏,眼裏的情意未褪,聲音卻是冷的:“出去,把門關上。”

  男人連忙退出去,關好門。

  容曆眼角還有未退的餘熱:“繼續?”

  蕭荊禾點頭:“好。”

  他壓低身體,又吻住了她。

  他可能上癮了,纏著她沒完沒了地親吻,她的唇被他咬破了,有些紅腫,他才暫時罷休,開車送她回了公寓。

  “我上去了。”

  他拉著她:“再待一會兒。”解了安全帶,湊過去,在她唇上啄,她的唇破了皮,怕弄疼她,便親得小心翼翼,不敢再放肆了,退開一點,他低聲笑了,“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以前隻覺得這詩句荒唐,現在我也承認,若我是帝君,你是後妃,也會如此。”

  他非聖賢,貪她美色,若是當年沒有戰事,他以帝後之禮娶了定西將軍府的小姐,怕是日後也要‘從此君王不早朝’了。

  蕭荊禾笑:“你要做昏君嗎?”

  容曆斂眸,將眼底一晃而過的蒼涼掩去:“昏君有什麽不好?要做明君,還要愛他的社稷和子民。”

  他不就是做了明君,得了什麽結果,孤苦一生,守住了萬裏江山,可守不住心頭那點朱砂。

  “別人我不知道。”她正兒八經的樣子,想過了才回答,“要是我,舍不得你當昏君。”

  都過了一世了,她怎麽還這樣懂事。

  他牽著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阿禾,搬來跟我一起住好不好?”他舍不得讓她回去了,想時時刻刻都在一起。

  蕭荊禾想了想,沒同意:“我們昨天才交往。”

  不知道別人熱戀是什麽樣子,反正他們倆像在幹涸的沙漠裏,用枯杆點了一把火,燃燒得迅速又猛烈。

  她怕燒完了就沒熱度了,還是顧及著,想慢慢來。

  容曆對這個問題很執著:“那什麽時候可以同居?”

  ------題外話------

  **

  我也想被容曆親親抱抱,我也想跟他同居,然後撲倒他,一舉得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