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寶寶,親親,幫我(26)
作者:顧南西      更新:2020-03-17 09:29      字數:4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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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會兒,夕陽西落,餘暉染紅了遠處的半邊天。秦家主宅前,早早搬出了羅馬柱,上麵擺放了琉璃燈,觥籌交錯,酒香彌漫。

  賓客陸陸續續到場,秦家的幾位夫人與少爺都在待客,好不熱鬧。

  傅冬青由下人領著進了露天花園,傅夫人薛氏見她過來,立馬上前,擰著眉問她:“冬青,你怎麽才來?”

  她解釋:“剛剛走岔路了,迷了一段路,這才來晚了。”她抬頭,瞧見了薛氏身後的婦人,微微一笑,頷首問候,“秦夫人好。”

  章氏穿著絲繡的高領禮服,頭戴珠寶,氣質十分貴氣,笑得得體:“原來傅小姐是中南傅家人啊,我經常在電視裏看到你,沒想到真人更漂亮。”

  傅冬青的身份在娛樂圈並沒有公開,章氏自然也不知道這位電視上的收視女王竟出自中南的富商家。

  傅冬青隻是落落大方地笑著,不卑不亢,看得出來家教很好。

  薛夫人自然是高興,嘴上謙虛:“秦夫人謬讚了,這丫頭好好的設計師不當,偏要跑去演戲,讓人看笑話了。”

  章氏嘴角噙笑,客套又不失禮貌:“傅夫人說的哪裏話,演員這個行業可不同於幾十年前的戲子,現在那是正當又光鮮的工作。”話裏有幾分抑揚頓挫的強調,她轉頭,看向身後的人,“二夫人覺得呢?”

  拐著彎罵她戲子呢。

  雲氏穿著一身旗袍,盤著發,身段很是窈窕,比起章氏相貌年輕許多,笑起來風情萬種:“大夫人說的是,現在的女人啊,要是沒個自己的事業,天天插花品茶,那還不如買個花瓶擺著,至少還賞心悅目。”

  章氏頓時麵如土色。

  你來我往,不分上下,秦家這兩位夫人啊!再看三夫人,陪在秦行身邊,與一群商業大鱷談笑風生。

  央視的主播,自然不是浪得虛名,穿一身漂亮的西裝禮服,幹練又不失風情,怪不得獨得秦行歡心。

  應酬間,秦行低聲問身邊人:“時瑾呢?”

  蘇伏挽著他:“還在後院的小樓。”

  “都什麽時候了,他怎麽還不過來。”這種場合時瑾都不放在心上,秦行不免動怒,臉色陰沉,“他可是秦家的當家,客人都到了,他還不露麵,像什麽樣子。”

  蘇伏低聲安撫:“已經讓人去請了。”

  秦行哼了一聲,壓下心頭不滿,繼續與前來道賀的人寒暄。

  噴泉那頭,人少些,溫詩好路過,見一抹熟悉的身影,腳下一頓,臉色瞬間垮了:“你為什麽會在這?”

  冤家路窄,正是陳易橋。

  陳易橋今天穿得很隆重,一身高定禮服,首飾華美,一看便價格不菲。

  溫詩好心裏鄙夷,好個攀龍附鳳的女人。

  “二哥沒告訴你?”陳易橋眼裏帶了明顯的得意與挑釁,“我是他的秘書。”

  這個狐狸精!

  溫詩好仰了仰下巴,麵露不屑地斜睨:“今天商業聚會,也是家宴,你一個小小的秘書,誰準你來秦家本宅了?”

  語氣,是明顯的質問,毫不掩飾她身為女主人的優越感。

  陳易橋從容淡定得很:“二哥帶我來的。”

  溫詩好一聽,惱火了:“他帶你來做什麽?”就算她再怎麽不喜歡秦二,那也是她的丈夫,怎容得別人覬覦。

  “你大著肚子,不能喝酒,我當然是來陪他應酬的。”

  陳易橋的話裏,有顯而易見的炫耀。

  溫詩好冷哼,輕蔑地看著她,毫不客氣地冷嘲熱諷,全是鄙夷:“陳易橋,你可真賤,好好的人不做,非要當狐狸精。”

  她笑,一點也不生氣,洋洋得意:“當狐狸精也是要有資本的,我謝謝你的誇獎。”

  “你——”

  溫詩好氣得語塞,抬起手就往那張她恨不得撕碎的臉上招呼。

  陳易橋往後一躲,一把拽住了,然後嫌惡地甩開:“少在我麵前端架子,你溫家已經敗了,你也不過是個倒貼貨,除了你肚子裏那塊肉,你算什麽東西,還有,”她往前一步,壓著聲音,冷笑譏諷,“是我先跟二哥在一起的,你才是插足的人,你才是小三,少給我裝受害人的嘴臉。”

  溫詩好氣得火冒三丈,再度抬起了手,巴掌還沒落下,便讓陳易橋截住了手腕,然後她反手就回了一巴掌。

  溫詩好被打得懵了一下,頭偏向一邊,她愣愣地摸了摸臉:“你敢打我?”

  陳易橋哼了哼:“打你怎麽了?我不僅敢打你,我連你肚子裏的孩子都敢打,你信不信?”

  溫詩好生來富貴命,哪裏受得這樣的羞辱,氣得眼眶通紅,死死瞪著陳易橋,欲上前撕了她。

  秦明立剛好過來:“你們兩個在這裏幹什麽?”

  陳易橋表情一收,臉上恢複了平日的嬌俏:“沒什麽,和溫姐姐隨便聊聊。”

  溫姐姐?

  溫詩好攥緊了拳頭,手都在發抖。

  秦明立顯然不關心女人之間的事情,看向陳易橋:“你先去前廳幫我招待一下。”

  “好。”

  陳易橋朝溫詩好扔了一個尋釁的眼神,便姿態婀娜地離開了,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溫詩好氣極,怒瞪著那個背,恨不得戳個洞:“你聽沒聽見她叫我什麽?”抬頭,質問的眼神,“她叫我溫姐姐?”

  秦明立不冷不熱:“聽到了。”

  溫詩好受不了他這個若無其事的態度,火了:“她這是在以你的女人自居!”

  他睨了她一眼,理所當然的口吻:“有什麽問題?”

  “有什麽問題?”溫詩好怒極反笑,“秦明立,你醒醒,現在不是一夫多妻的古代,我才是你的妻子,你結婚證上的名字是我,不是那個賤人!”

  秦明立看著她,像看笑話似的:“你以為我父親的結婚證上,配偶的名字是我母親嗎?”見她一臉匪夷所思的怒容,秦明立隻覺得煩不勝煩,“搞清楚你嫁的是什麽家庭,以後不要拿這種事來煩我。”

  就是這樣的人,娶了她溫家女,還妄圖盡享齊人之福,像他那個女人遍地的父親一樣。

  真惡心。

  溫詩好突然又想到了時瑾,想到那人一身風骨與清貴,便更覺得眼前之人麵目可憎,她冷嗤,嘲諷:“時瑾也隻有薑九笙,他做得到,你怎麽就做不到?”

  也怪不得,都比不上時瑾,誰都比不上他……

  秦明立一聽時瑾的名字,眸色便深了,反唇相譏:“那你嫁給他啊,你去啊。”他嗤笑,“你看他要不要你。”

  “你——”

  他不耐煩地打斷:“行了,我沒有心思管你這些事,不是你說的嗎?有那時間,不如和時瑾去鬥。”

  溫詩好咬了咬牙,還是把滿腹的不甘咽回去,開弓就沒有回頭箭,便隻能往前,斂了神色:“都安排好了?”

  “等著看戲吧。”

  夕陽已經完全落下,除卻觥籌交錯的主宅花園裏,四處昏暗,隻有淺淡的月光,朦朧可視。

  幾棟小樓間,兩個人影遙遙相對,走近了些,接頭交耳地在說話。

  “東西都準備好了嗎?”是男人的聲音,有些粗獷。

  另外一個也是男人:“已經準備好了。”聽嗓音,似乎年邁。

  “煙花聲一響,就動手。”

  “知道了。”

  吩咐完,兩人分開,一個朝著小樓走去,一個朝著主宅走去。

  七點,時瑾才入場,穿一身黑西裝,口袋處別了一朵秋海棠,一身清貴,與人溫和,像貴胄公子,雅人深致,偏偏,那雙薄涼的眼,怎麽看怎麽教人不寒而栗。

  秦行雖然不滿他姍姍來遲,卻也不好當眾發作,隻說了一句:“今天中南的各家名媛都來了,你好好看看。”

  時瑾對晚宴興致缺缺,神色漫不經心:“看什麽?”

  “如果有中意的,不管哪家的女兒,都可以要。”

  他抬了抬眸,純黑的瞳孔像墨染了一般:“我有未婚妻。”

  秦家的男人,衷情還不如濫情。秦行臉色不悅,語氣帶了幾分不容置疑:“你可以娶她,不代表你不能有別人。”

  時瑾聽都懶得聽,直接走人,身後,秦行臉色徹底沉了。

  “時總。”

  突然有人喊住時瑾,他回頭,頷首,客套又疏離地喊:“傅小姐。”

  傅冬青今日穿了一身深藍色的長裙,妝容很用心,柔和的琉璃燈下,更顯得模樣精致,三庭五眼,是個標準的美人,她笑著望向時瑾:“一定要這麽客氣嗎?”

  “不是客氣。”他說,“我們不熟。”

  態度溫和,卻不近人情,墨染的眸子裏,像畫了山水,隔著距離,讓人怎麽都窺不透,先是好奇,再到不可自拔。

  傅冬青覺得自己瘋了,連風度都不要了,追著問:“那怎樣才算熟?”

  他仍舊不溫不火,眼裏沒有一點波瀾:“抱歉,你和我沒有必要相熟。”

  她不禁問:“為什麽這麽拒人千裏?”似乎從一開始起,他就如此,有風度,卻不好接近。

  “請問,”頓了一下,時瑾問,“你對我有想法?”

  這樣的話,若是別人說出口,要麽輕佻,要麽曖昧,可從時瑾嘴裏說出來,平鋪直敘的,沒有一點情緒,哦不,帶了一點反感,即便他因著紳士氣度,掩藏得很好。

  傅冬青沉吟了半晌:“如果我說是呢?”

  這樣的男人,沒想法恐怕都難。

  時瑾還是從容自如,隻是眉宇間比方才多了一些冷峭:“那是你的事情,我不會過問,你是什麽態度隨你自己,不過,”嗓音突然凜冽了幾分,他說,“以後若不是公事,恕我不能奉陪。”

  楚河漢界,他當場就給劃分好了,一點都不人逾越。

  傅冬青也不生氣,似笑非笑,像玩笑話:“用得著這麽防備?怕我把你搶過——”

  “傅小姐,”

  時瑾打斷了她的話,目光微微凝霜:“我是有家室的人,請你說話注意分寸。”

  話落,他繞過她,餘光都不留。

  從沒見過一個男人,會為了一個女人,這麽嚴防死守。傅冬青笑了,看著時瑾走遠的身影,眼神耐人尋味。

  薛氏走到她身邊:“看什麽呢,冬青?”

  她沒有收回目光:“媽,你覺得秦家六少怎麽樣?”

  薛氏順著視線看過去,搖頭:“他不是你能掌控的人。”

  傅冬青挽住母親的手,語氣玩味:“是啊,刀槍不入,難度太大。”可偏偏,他輕而易舉就能讓人趨之若鶩。

  不到三分鍾,傅冬青收到了經紀人的短信,秦氏酒店解除廣告合作,合作終止。

  時瑾呐。

  她忍不住默念這個名字。

  中南三省,商業市場幾乎秦家一家獨大,秦行壽宴,這中南排的上名號的企業家自然都得來送幾分薄麵,尤其是秦行有意給秦家六少擇偶,各家名媛幾乎都到齊了。

  一個個打扮得嬌俏可人,偏偏,秦六少眼睛都不抬一個。

  中南的紈絝代表華少,連連咋舌,覺得有些暴殄天物,摟著他的小美人去找秦霄周,見他一個人在那自顧喝酒,身邊居然連個佳人都沒有。

  他老遠就開始調侃:“喲,一個人喝悶酒啊。”

  秦霄周一臉嫌棄:“去去去,別煩我。”

  這秦四,最近脾氣實在大,和家裏更年期的老母親有的一拚。

  華少親了親懷裏的小美人,把她打發走,湊到秦霄周跟前插科打諢:“你這脾氣,是越來越燥了,你這是欲求不滿啊。”

  秦霄周哼:“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華少嘿嘿一笑:“你說話還越來越文縐縐了,老四啊,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秦霄周冷著眼:“我以前是怎樣?”

  “以前的話,”華少看了看手表,“這個點,你肯定在女人床上。”

  “……”

  我艸!

  秦霄周在心裏罵粗,很煩躁,可就是不知道煩躁個毛,所以更煩躁了。

  華少還不知收斂,變本加厲地逞嘴上功夫:“你已經不是我認識的老四了,那些一起吃喝玩樂搓麻將睡女人的日子一去不複返了。”

  秦霄周一腳踢過去:“滾滾滾,一肚子黃水,惡心誰!”

  華少抱著屁股躲:“艸,你別以為你素了幾天就可以跟我裝純情,以前你睡我女人時的嘴臉,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還別說,素了一陣子的秦老四養得白嫩了不少,脫了那副縱欲過度的皮相,更像個小白臉了。

  秦霄周二郎腿一翹,表情非常欠揍:“不用忘記,改天我再給你鞏固鞏固。”

  華少也不氣,笑著又湊上去:“這才是你嘛,嘴臉夠惡心人。”他坐下,裝了幾分正兒八經,過來人的口吻,“老四啊,你是真看上那個桃花劫了,還是貪新鮮玩玩?”

  秦霄周一聽桃花劫就炸毛:“我什麽時候什麽看上她了?你哪隻眼睛看到了?”

  “我兩隻眼睛都看到了,還有兩隻耳朵。”華少咧嘴笑,一臉不懷好意的流氣,“上次我送你的那個妞,她回來跟我說,你跟她做的時候,嘴裏還喊——”

  秦霄周一巴掌糊他臉上了:“你他媽閉嘴,有完沒完,再胡說我搞死你!”

  “……”

  得,看這嘴臉,還死不承認。

  秦小四呀秦小四,好好的紈絝就這麽作踐掉了,誒,總歸是兄弟,華少哪能不幫,把手機掏出來:“我給你看個人。”把照片劃出來,遞過去,“你看像不像你那個桃花劫?”

  反正他一眼瞧過去,覺得可以以假亂真了。

  秦霄周神色果然變了:“她是誰?”

  “電影學院的學生,還沒出道,今年才二十。”嘖嘖嘖,華少瞅著手機裏的照片,“這臉,沒整過,簡直是照著薑九笙長的,太像了,想不想玩玩,我可以給你弄來——”

  沒聽完,秦霄周把手機一扔:“像個屁!”

  “……”

  哪裏不像了,跟雙胞胎似的好嗎?

  秦霄周表情很嫌棄:“笑起來就像個婊。子。”

  “……”

  人家哪裏得罪你了!說婊。子就過分啊。

  “惡心人!”秦霄周甩了臉色走了。

  華少:“……”我艸!

  雲氏剛好過來,就見自家那個混賬浪裏浪蕩地往外走,喊他:“你去哪?”

  秦霄周插兜,一副玩世不恭的紈絝相:“透氣。”

  雲氏看不慣他,冤家似的,沒好氣:“透什麽氣,馬上就要切蛋糕了,你還得去給你父親敬酒。”

  “那麽多人,少我一杯酒他又不知道。”說完,他扭頭就去浪了。

  雲氏喊:“你給我回來!”

  秦霄周走沒影了。

  雲氏:“……”她這輩子最造孽的兩件事,跟給了秦行,生了秦四,攤上了一老一小兩個混蛋。

  這時,煙花破空炸開,漫天火光,亮如白晝,耳邊全是煙火炸裂的聲音,整個秦家宅院裏,光影通明。

  足足近十分鍾,花光與響聲才停歇。

  方安靜下來,不知是誰,驚呼了一聲:“那裏怎麽有火光?”

  那火光帶著濃煙,不是煙花,是熊熊大火。

  有賓客問道:“那是哪裏?”

  “秦家的小樓。”有人驚道,“著火了!”

  ------題外話------

  福利已發正版群

  這些年,你們對我做什麽了,福利越寫越羞恥了,哎喲喂,我的節操啊!

  枕上欒爺之婚色梟梟/新箋

  人人說欒城碰不得,重度潔癖者,能將碰過他的手打斷丟到皇溪區的街道。

  米白說,這人有病,有病治病,而她,是能逼瘋病人的劊子手。

  促使欒城得病的源頭,欒城這個溫柔的母親,一步步親手將自己的兒子推向深淵。

  欒家夫人說:“欒城的身邊,不是你這種市井女孩可以相伴的。”

  米白一笑:“巧了,欒城的母親,也不是你這樣的人能當。”

  這樣市井的女孩怎麽了?

  照樣護暖了欒城早已千瘡百孔冰寒的心。

  她說:隻要有我在的一天,就不會讓人傷害你。

  敞開瘦弱的臂膀,護著他不受任何傷害。

  他嘴角輕揚,笑了:你的壞話,隻有我能說,別人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