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隻想好好撒個狗糧結果卻
作者:顧南西      更新:2020-03-17 09:29      字數:6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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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很久,十到十五分鍾就可以。”

  因為薑九笙一向低調,不怎麽上娛樂節目,采訪更不好約。

  薑九笙沒有多想,答應了:“好。”

  果然前輩們說得對,薑九笙雖然看上去冷清,但人美脾氣好,待人沒有一點架子,錢美美心裏歡喜,笑得眼睛彎成一條縫:“謝謝笙笙。”

  薑九笙說不用謝。

  這時,她手機響了:“抱歉,我接個電話。”她握著手機,轉了個方向,背過去接聽,說話聲音很輕,“時瑾。”

  傳說中的笙嫂!

  錢美美立馬兩眼發光。

  時瑾在開車,車窗裏有風灌進去:“開始了嗎?”

  “嗯,快了。”晚會七點入場,現在將近六點半,時瑾也會來,薑九笙沒問是以什麽身份,多半是讚助商或者企業家。

  “我十分鍾後能到現場。”他細心叮囑,“外麵風大,不要出來等我,我進去找你。”

  紅毯安排了薑九笙和劇組一起走,她應道:“好。”又忍不住囉嗦了一句,“慢點開車。”

  時瑾笑著說知道了,等她先掛了電話。

  分明沒說啥,怎麽聽著就是這麽酥,錢美美心癢癢,她眨巴著眼:“笙笙,是笙嫂……哦不……是時醫生要過來嗎?”

  薑九笙的男朋友是個外科醫生,人盡皆知,就是人太低調了,不怎麽秀恩愛,照片也很少流出來,以前網上那幾張照片還不知道怎麽的突然就沒有了。反正,國民笙嫂是越來越神秘了。

  薑九笙點頭,唇角淺淺的笑,眸光冷清,卻見溫柔。

  錢美美沒忍住:“那能請時醫生一起接受采訪嗎?”

  薑九笙猶豫。

  這麽好的機會,當然要給粉絲爭取福利,錢美美眼巴巴地盯著薑九笙:“要是時醫生不想露麵的話,可以不出鏡的,就隻要回答幾個問題可以嗎?”

  這兩人也不喜歡秀恩愛,平時互動少的可憐,另外,笙嫂的馬甲到現在都沒有被扒出來,cp粉們都覺得粉了個假cp。,網上還時有分手的傳聞。

  “稍等一下,”薑九笙說,“我問問他。”

  有希望!

  錢美美立馬點頭,很激動。

  薑九笙撥了時瑾的號碼,響了一聲:“怎麽了笙笙?”

  “頒獎之前有個簡短采訪,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她想了想,補充,“可以不露麵。”

  時瑾溫聲細語,耐心很好,說:“你拿主意就好,我都聽你的。”

  她短暫思考了一下:“那一起吧。”分手傳聞不順耳,辟一辟謠也好。

  “好。”時瑾說,“等我,我馬上到。”

  薑九笙掛了電話,看向錢美美:“待會兒要問的問題,可以先告訴我嗎?如果太涉及隱私,我男朋友可能不太方便回答。”

  錢美美很爽快:“當然可以。”像這種情侶專訪,她做過很多,問題都有現成的,基本都是撒撒糖,虐虐狗,錢美美開開心心把手機裏的采訪問題給薑九笙過目。

  “謝謝。”薑九笙看完采訪內容,並沒有什麽問題,說,“他還沒有到,可能要等十分鍾。”

  還有半個小時紅毯才開始,而且薑九笙也不是最先走紅毯的,時間足夠了,錢美美比了個OK的手勢,就去做準備了。

  蘇傾正在刷微博,不知道刷到了什麽,她嗬嗬了一聲。

  薑九笙問她怎麽了。

  蘇傾特無語:“說我艸粉。”她翻了個大白眼,扯了扯脖子上騷氣的粉色領帶,“我倒想艸,沒那功能啊。”

  這件事薑九笙也知道,網上有個女孩跳出來自稱是蘇傾的粉絲,還曬出了與“蘇傾”的曖昧聊天記錄,明裏暗裏說蘇傾睡了她。

  “公關做了嗎?”薑九笙問。

  “何哥去處理了,那妹子好像是徐青久的私生飯,記恨我搶了她的青久老公,就反過來說我睡了她,這思路清奇得我也是十分佩服。”蘇傾無所謂,“沒什麽事,都是假的證據,回頭就能澄清了。”

  澄清是很容易,不過,大概很多黑子需要的不是真相,他們無孔不入,隻要逮到一件事,不論真假都能大罵三百回,尤其是蘇傾最近黑料很多,自從和徐青久公布戀情之後,網上攻擊的她的言論就沒有停過。

  當然,蘇傾的粉絲也不是軟柿子,全部一股腦回擊給徐青久了,兩家粉色互撕,又加上黑粉,三方口水戰不斷,總之,除了耽美cp女粉,剩下的都在相愛相殺,畢竟是‘同性相戀’,不被所有人接受也是預料之中。

  不過,蘇傾全然不在意,照常與徐青久在各種公開場合下同框,而且攻氣十足,男友力十分爆棚。

  不過,這會兒,蘇傾的表情有點慫唧唧的,她把手機裏的照片給薑九笙看,詢問她的意見:“這身這麽樣?”

  薑九笙就事論事:“很好看。”

  蘇傾又自我懷疑了:“會不會太潮了?”她有點拿不準,自己在那嘀咕,“長輩應該不會喜歡這麽花裏胡哨的吧。”

  長輩?

  薑九笙明白了:“要去見徐青久的家長?”

  蘇傾很苦惱的表情:“徐青久那個傻缺,明天他爺爺生日,非拉著我去。”她伸了伸大長腿,唉聲歎氣,“我就怕我這一去,他爺爺會氣得厥過去,可要是不答應他——”

  我就親到你答應為止!

  這是徐青久的原話。

  學壞了學壞了,小純情最近很會耍渾,吻技漸長,翅膀也硬了。想著想著,蘇傾老臉一紅,小碎步挪到薑九笙身邊:“笙笙,問你個事兒哈。”

  薑九笙一看她心虛的表情,忍俊不禁:“什麽事?”

  蘇傾很不好意思,耳根子紅了,眼珠子轉來轉去,像做賊心虛的表情,支支吾吾地問:“你和你家時醫生接吻,他會、會那個嗎?”

  薑九笙一時沒反應過來:“哪個?”

  蘇傾硬著頭皮,開黃腔:“起反應。”說完,臉爆紅。

  啞口無言的薑九笙:“……”

  她覺得這個話題不適合詳談,轉頭看向別處,拒絕回答,正好,錢美美進來,還帶了個攝影的男孩,在那調機器,兩人都是年輕的新人,有點手忙腳亂。

  弄好了儀器,錢美美問:“笙笙,可以開始了嗎?”

  薑九笙看了一下時間:“能再等一下嗎?”

  “怎麽了?”

  她抱以一笑,歉意地解釋:“我男朋友還沒有到。”

  已經過了十多分鍾,時瑾卻還沒有找來,也沒有信息,並不太尋常,他的時間觀念很強,素來不會遲到,更不會無故讓她等。

  錢美美了解了:“哦,我知道了,我跟我同伴說一聲。”

  然後,薑九笙撥了時瑾的號碼,響了許久也沒有接通。

  蘇傾走過去:“時瑾還沒來?”

  “嗯。”薑九笙有些焦慮不安。

  “不是說在路上嗎?怎麽回事?”也不是在醫院,不用做緊急手術,按照時瑾那個妻奴性子,沒理由會讓他心肝寶貝在這幹等。

  薑九笙搖頭,同樣費解,心緒難寧。

  時瑾的手機一直不通,離開場隻剩十多分鍾,蘇傾跟組,最早走紅毯,怕誤了她時間,薑九笙便催促:“你先入場吧,不用等我。”

  蘇傾看了一下時間:“我陪你再等一會兒。”

  又過了十多分鍾,蘇傾先行入場了,時瑾仍沒有出現,不過,總算來了一通電話。

  薑九笙很快接了。

  時瑾語氣很趕,先開了口:“笙笙,我去不了了。”

  薑九笙眉頭緊鎖:“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

  這時,手機裏傳來急促慌張的女聲:“醫生!醫生!”

  聲音很遠,喊得很急。

  薑九笙甚至還能聽到手機那頭傳來的嘈雜,有人聲、車聲,還有叫聲與哭聲,聽著十分混亂。

  時瑾留了一句話:“有緊急病人,別等我。”

  然後,電話被掛斷了。

  有緊急病人,可時瑾並不在醫院,那便隻能是在路上發生了突發狀況,薑九笙心神不定,靜坐了片刻,冷靜了些,對兩位記者道歉:“不好意思,隻采訪我一個人可以嗎?我男朋友來不了了。”

  采訪很簡單,前後不過十多分鍾。

  薑九笙遲到了一刻鍾才進場,開場表演已經過了,台上主持人語速很快地在感謝讚助商與主辦方。

  她唱主題曲的那個劇組,坐在靠後的位置,那個劇是曆史劇,算得上是大製作,組裏沒有大牌的流量藝人,都是些老戲骨,一個比一個低調,包括薑九笙提名的最具人氣主題曲在內一共入圍了四個獎項,是今天晚上的黑馬,不過,都是老演員,沉得住氣。

  薑九笙坐在其中,也沒有什麽交流,一直心不在焉,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

  “笙笙。”

  “笙笙。”

  蘇傾坐在她前麵,低聲喊了好幾句,她才抬頭:“嗯?”

  蘇傾在後麵提醒:“還有兩個就到最具人氣主題曲了。”

  薑九笙嗯了一聲,繼續魂不守舍。

  蘇傾看了一眼她攥在手裏的手機:“時瑾還沒聯係你?”

  薑九笙壓低聲音:“進場之前來了電話,說來不了,然後就再也打不通。”

  她聲音悶悶的,聽得出不安與焦慮。

  一遇到時瑾的事情,薑九笙情緒波動就會很明顯,喜怒哀樂都跟著時瑾走,蘇傾安慰她:“不用擔心,時醫生肯定是被什麽事耽擱了。”

  她情緒還是有點低落,起身往外走:“我去一趟洗手間。”

  這會兒,台上一個女演員在傾情演唱,鎂光燈都聚在舞台中央,台下,偶有人離場,去洗手間亦或是別的事。

  嘉賓席的後麵,留了幾排位子,坐的都是記者與攝影師。

  最靠出口的女人低頭在講電話,掛斷後,對身邊的同伴說:“你多拍點照片,我要先走了。”

  同伴很驚訝:“頒獎還沒結束呢,你走了通稿怎麽辦?”

  那位女記者似乎很急,一邊收拾手提一邊解釋:“社裏的民生記者都被派出去采訪了,江南路發生重大車禍事故,我要馬上去走一趟現場。”

  剛推門進來的薑九笙腳步頓了一下,目光追著那慌忙離開的女記者看了幾眼,才回了座位,低著頭,若有所思。

  台上,最佳編劇正在發表獲獎感言,蘇傾轉頭往後,伸手在薑九笙眼前晃了兩下:“別魂不守舍了,下一個就是人氣主題曲,十有八九是你拿獎。”她問薑九笙,“獲獎感言準備好了嗎?”

  薑九笙抬了抬眼睫:“沒準備。”

  好吧,薑九笙的獲獎感言一向都是臨場發揮,而且總是言簡意賅,一句都懶得多說。

  這時,開獎嘉賓已經上台了,是上一屆國劇頒獎晚會最佳女主角的獲得者,拿了開獎信封,說了一番官方又不失逗趣的話,屏幕上滾動著幾位入圍者的照片。

  “最具人氣主題曲的得獎者是——”開獎嘉賓停頓了五秒鍾,將聲調提高,喊道,“薑九笙。”

  掌聲響起,所有聚光燈打向後排的薑九笙。

  主持人言笑晏晏地說:“恭喜薑九笙,請上台領獎。”

  鏡頭全部聚向她,一身紅裙,緩緩起身,鞋跟很高,她腳步很慢,不疾不徐地走向舞台。

  似乎沒有很驚喜,表情淡淡,氣質清冷,妝很淡,鏡頭下卻剛剛好,像一朵出水的紅蓮,精致漂亮,卻不張揚。

  她接過獎杯,欠身鞠躬,道了謝,禮儀與氣度都極好,拿著獎杯走到麥克風前。

  “大家好,我是薑九笙。”

  有些沙啞的煙酒嗓,聲線並不細,聽起來卻格外得讓人覺得舒服。

  薑九笙算是演藝圈的一股清流,歌手出道,隻做原創音樂,並沒有很多的曝光率,低調得不像個藝人,即便大紅大紫,性子也依舊不溫不火。

  圈子裏的大部分人,對她評價都很高,尤其是老一輩的表演藝術家,都喜歡她這不驕不躁的性子。

  嗓音像某種中低音的樂器,她不緊不慢地說:“感謝國劇盛典,感謝主辦方,感謝盛世劇組,感謝我的歌迷,另外,”她停頓了一下,繼續,“因為私人問題,我要先行離場。”

  全場嘩然,鏡頭拉近,全部是舞台中央的特寫。

  見台上的薑九笙對著台下深深鞠了一躬:“抱歉。”

  然後,她轉身,提著裙擺,將高跟鞋脫下,拿在手裏,跑出了晚會現場。

  “……”

  什麽情況?拿了獎就走人?就不能再坐一會兒,露幾個鏡頭,裝裝樣子都好啊,等下一個獎項再走也行啊,這麽一小會兒都等不了?

  在場的人都驚訝了,這也就是薑九笙,敢這麽亂來。

  “這不是你公司的藝人嘛。”

  前排坐的都是讚助商、企業家,還有娛樂傳媒的幾位大鱷,這開口的男人,三十多,是個富二代,開了個娛樂工作室,旗下有幾個排得上號的藝人。

  富二代叫柳正卿,他歪著頭,看坐於左側的宇文衝鋒,調侃:“你公司這個,還挺會耍大牌。”

  宇文衝鋒抱著手,漫不經心地附和了一句:“嗯,是很大牌。”

  柳正卿也做了幾年造星,自認有點見地,用過來人的口吻說:“你這老板還在這坐著呢,她一個藝人居然敢先離場,要我說,這種不好管教的,就得晾晾,冷她個一年半載的,別紅了幾天就膨脹得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宇文衝鋒笑了笑,拖著懶懶的調:“哪管得住。”

  柳正卿一聽驚了,非常義正言辭:“還能耐了她。”不就一個藝人,不服管?踢了她去!

  正打算跟宇文衝鋒分享一下管教女藝人的一二三計,隻聽左邊輕飄飄地扔了一句:“沒辦法,被我給慣的。”

  不可思議的柳正卿:“……”

  這是簽了個藝人,還是養了個祖宗?他不由得懷疑娛樂圈,乃至懷疑整個人生了。

  宇文衝鋒撥了個電話給胡明宇,囑咐:“笙笙出去了,她穿高跟鞋,開不了車,你跟她去。”

  柳正卿:“……”真的誒,是祖宗!

  江南路,高架轉盤上,發生連環追尾,因為離心率的緣故,十幾輛車相撞成一團,現場混亂至極,傷亡還未統計,高架兩邊都是車禍的受難者,足足幾十人,離江南路最近的江大附屬醫院的救護車趕過來了,但患者太多,還有不少不宜挪動的重症患者,需要先在現場做急救,醫護人員忙的不可開交,亂成了一團,交通局、警局,以及消防局也在第一時間趕過來,拉了隔離區域,迅速處理現場,這幾天持續高溫,就怕被撞的車輛著火和爆炸。

  病人太多,一時救援不過來,不少病人家屬在呼天搶地在求救。

  其中,一位女士抱著六七歲大的女兒,一直哭喊求救:“醫生,醫生!”

  因為女士和她的孩子並不見外傷,醫護人員便沒有管她,先行處理其他緊急患者,女士急得直掉眼淚,抱著女兒像無頭蒼蠅一般,四處求救。

  “我的孩子她一直喊疼,先給她看看,醫生。”

  “醫生,幫我女兒看看!”

  “醫生!醫生!”

  離江南路最近的隻有江大附屬醫院,便是急救室的人全部過來,也一時顧不來,並沒有人理會那位女士,她抱著女兒坐在地上,靠著被撞得凹陷的汽車,急得直哭。

  懷裏的女孩臉色蒼白。

  “媽媽。”小孩子聲音軟軟糯糯,氣若遊絲地喊,“疼。”

  女士不敢動,輕輕碰了碰女兒的肚子:“這裏嗎?是這裏嗎?”

  女孩抱著腹,唇色發白:“依依肚子疼。”

  聲音越來越弱。

  “好疼。”

  “媽媽……”

  女士近乎崩潰,聲嘶力竭地喊:“醫生,醫生,救救我的孩子,救救她。”

  可來來往往的醫護人員注意力都在那些流血嚴重的傷患身上,根本沒有人回應那位求救的女士,她急得大哭。

  天已經完全黑下去,霓虹璀璨,有個人從燈下走來,白衣黑褲,溫柔又幹淨,他蹲下,問道:“哪裏受傷了?”

  他抬頭,一雙眼像藏了仲夏夜的漫天星辰,煜煜生輝。

  他說:“我是醫生。”

  女士愣了一下,看見一雙修長漂亮的手,還有袖口沾的血,怔了許久,如夢驚醒:“醫生,看看我女兒,她說她肚子疼,都疼了十幾分鍾了。”

  時瑾看著女孩的眼睛:“告訴叔叔,哪裏疼?”

  女孩有氣無力,挪著小手,到腹腔左上方:“這裏。”孩子的眼睛幹淨又漆黑,虛弱無力地說,“叔叔,這裏疼。”

  時瑾將女孩的衣服掀起來一些,輕輕按壓。

  有輕微腫脹。

  他起身,從最近的醫用推車上拿了手電筒與聽診器,查看病人瞳孔。

  這時,江大附屬的護士大喊了一聲:“喂,你是誰?怎麽能隨隨便便動患者。”

  並沒有得到回應。

  護士隻見那人蹲在女孩麵前,正在聽心率,拿著聽診器的手過分得好看。

  護士怔了幾秒,走過去:“你是誰?怎麽隨隨便便——”

  話被打斷了,時瑾回頭,言簡意賅:“準備穿刺。”

  好精致的一張臉。

  護士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你是醫生?哪家醫院的?”如果是江大附屬醫院,她一定認識。

  對方簡明扼要:“天北醫院,時瑾。”

  ------題外話------

  本來想搞點事情,寫著寫著,我的英雄主義病又發作了,真的好喜歡醫生警察消防員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