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當年那些喪心病狂的秘密
作者:顧南西      更新:2020-03-17 09:28      字數:6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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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安之眼裏的火光頓時衝出了眼眶,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溫書甯,你怎麽不去死!”

  喉嚨被掐著,她瞬間憋紅了臉,卻任由他桎梏著,貼著牆,一動不動,嘴角冷笑著,嘲弄:“我是該死,那你呢,你就不該死?”

  他收緊指腹,手背上的青筋凸凸地暴起,指尖還沾著幹涸的血,眼眶殷紅,整個人處在暴怒的邊緣。

  溫書甯卻半點情緒都不收斂,堂而皇之地譏諷,喉嚨被扼住,每一個字都像從胸腔裏擠出來的,帶著刺耳的壓迫感。

  “林安之,是你先來招惹我的,你想要我溫家的權貴,這點代價你不該付嗎?這世上哪有那麽便宜的事,哪有不負如來不負卿的兩全法,你得了你想要的,就得付我想要的。我給了你那麽多時間,你斷不了情,也抽不出身,那就隻能我幫你出手了。”

  他死死勒著她的喉嚨,恨不得把她掐死,可是,手指顫抖,再恨,也不能殺,不能……至少現在不能。

  他突然鬆了手。

  “咳咳咳……”溫書甯雙手捂著脖頸,胸有成竹一樣,洋洋得意地笑了,“我壞,你也自私,我們都該死,所以更應該在一起不是嗎?”

  他嘶吼:“住嘴!”

  她大聲地喊:“莫冰,”直直盯著他的眼,說,“和她斷了吧。”

  “別提她的名字!”聲音裹挾著冷意,像凝結的寒霜,他一個字一個字地強調,“你、不、配!”

  溫書甯突然沉下眼,走近他眼皮底下,仰頭:“安之,你可別逼我。”

  隔得近,她能看見他眼底毀天滅地的火焰,是殺氣,是恨不得同歸於盡的孤勇。

  這才是他。

  她果然沒看錯,她愛上了的,是一個從地獄裏掙紮出來的靈魂,致命又該死地讓人著迷,能夠激起她體內所有的征服欲。

  “你也別逼我,你再碰莫冰一下,就是死,我要拉著你一起。”

  他抬起手,重重推開了她,然後摔門而去。

  溫書甯坐在地上,大笑出聲,笑著笑著,淚流滿麵。

  她父親說得對,她們溫家,都是喪心病狂,她也是,竟然無可救藥地覺得這樣的林安之讓她甘願跟著一起下地獄。

  瘋了,都瘋了。

  早春的夜,帶著寒,月光稀薄,透過窗,染白了灰青的窗簾,風吹來,倒影搖曳,影影綽綽的,像籠了一層厚厚的霧,朦朧又虛幻。

  薑九笙輾轉反側,難以入眠,閉上眼,全是莫冰空洞又絕望的眼睛。

  一雙有力的手,從背後環住她的腰,溫熱的鼻息落在她耳畔,時瑾嗓音低沉:“睡不著?”

  “嗯,在想莫冰。”她翻了個身,偎進了時瑾的懷裏,“莫冰性子烈,我怕她走不出來。”

  她那個性子,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到最後,一定是兩敗俱傷。

  時瑾親了親她的頭發,聽她說著。

  “我想不通,林安之分明很愛莫冰,可為什麽要傷害。”他也絕不是貪戀錢權之人,到底什麽樣理由,能讓他不惜跟著受這剜心一樣的痛。

  在薑九笙的認知裏,深愛,可以敵得過世間千軍萬馬,甚至是死亡,還有什麽可以讓刻骨銘心的愛情去低頭,去傷筋動骨,去一輩子舔一個傷口。

  她想不通。

  時瑾說:“有兩種可能。”

  她抬頭:“什麽?”

  他伸出手指,揉了揉她緊蹙的眉頭:“不夠愛,或者,太蠢。”

  林安之有多愛莫冰,薑九笙沒瞎,看得出來,不是第一種可能,卻不明白第二種是何解:“為什麽說太蠢?”

  時瑾比她理智,不帶任何情感地剖析:“分不清主次,用不對方法,等走上了絕路,才發現沒有留退路,不是蠢又是什麽?”

  愛有什麽用,不知道自己有多愛,照樣不得善果,甚至,不得善終。

  她好像聽明白了,又好像沒聽明白。

  分不清主次,如果‘主’是莫冰,‘次’又是什麽?

  薑九笙不禁脫口:“如果是你——”

  時瑾打斷了:“不會。”夜裏很靜,耳邊時瑾的聲音擲地有聲,一個字一個字纏繞著,繾綣悱惻,卻堅決如鐵,“這世上,已經沒有什麽東西能重要過你,前提假設根本不存在,即便退一萬步來講,就算有,千方百計之中,我也總能找到兩全之策,一定不會讓你委曲求全。”

  隻要夠狠,隻要夠壞,隻要夠喪心病狂,他沒什麽不敢做的,隻要把全世界都踩在腳底下,隻要成瘋成魔,死亦不悔,護一個她,就綽綽有餘。

  這麽說來,林安之還是不夠喪盡天良,不像他,殺天殺地都敢,還忌憚什麽。

  隻是,再瘋魔,也不能讓她知道罷了。

  “時瑾。”

  “嗯?”

  薑九笙抱住他的腰,臉靠在他心口,聽著耳邊他有力的心跳聲,突然有點患得患失。

  她抬頭,直視時瑾墨一般顏色的眼眸:“我們不會分開對嗎?”感情真的太脆弱,經不起猜忌,經不起隱瞞,經不起風吹雨打城府心計。

  時瑾抬手,繞到她背後,把她整個一團都藏進懷裏。

  “不會。”他說,低低在她耳邊,鄭重其事地允諾,“就算是黃土白骨,我也會跟你一個棺材。”

  薑九笙眉頭一擰,捂住他的嘴:“不要說得這麽不吉利。”她不是迷信的人,不知怎麽了,變得怕東怕西了。

  “好。”時瑾在她掌心有一下沒一下的啄吻著,“笙笙,你隻要記得,我不僅身體是你的,命都是你的。”

  薑九笙抬起手,抱著時瑾的脖子,埋頭在他肩窩裏蹭,蹭了蹭,還不夠,便用牙齒輕輕地咬他,拉下衣領,唇落在他鎖骨上。

  他喜歡她在他身上留下各種痕跡,她也喜歡。

  時瑾呼吸重了許多:“笙笙。”

  “嗯?”

  他抓住她掛在他脖子上的手,放進了衣服裏,貼著他的腹,沙啞的聲音像緩緩流淌的大提琴:“往下。”

  薑九笙聽他的話,手順著他腹肌,緩緩往下,沒入他的腰下。

  他抽了一口氣,舌尖頂了頂上顎,一把把她撈進懷裏,低頭含住她的唇,動作絲毫不收斂,縱著性子,用力地折騰她,帶著她的手,沒輕沒重地動作。

  許久,他悶哼,吐了一口濁氣,紅著眼咬在她胸口:“不過癮,想要你。”

  他從來不掩飾,對她的欲望。

  薑九笙嗓音像飲了酒,帶著幾分媚:“傷口已經不疼了。”

  他悶著聲音,眼裏全是情欲,克製隱忍著:“不行。”

  她抬頭,有點不解。

  時瑾一口咬在她唇上:“沒有套。”

  薑九笙:“……”

  這……就沒辦法了。

  時瑾舔了舔,舌尖有些紅,哄了一句:“笙笙,手。”

  第二天,突然變天,春雨蒙蒙,停停歇歇,下得纏綿。

  全網都是林安之和溫書甯的戀情,兩個當事人,卻自始至終不做任何回應。

  連著三天,莫冰都沒有見林安之,隻是,她每天吃的東西都是他做的,她一嚐就知道。

  莫冰放下保溫桶:“笙笙,他還在外麵?”

  薑九笙也穿著病號服,刀口基本已經沒什麽大礙了,沒有出院,也剛好留院照看莫冰,倒了杯水給她:“在。”

  她略一沉吟:“幫我叫他進來吧。”

  薑九笙猶豫。

  莫冰對她扯出一個笑來,很牽強:“我沒事。”她眼神很平靜,沒有什麽起伏了,“有些事情,總要說清楚。”

  薑九笙沒有勸,出了病房,讓林安之進去了。

  才三天,他瘦得不成樣子了,站到病床前,莫冰一抬頭,就能看見他削瘦的下巴。

  莫冰先開了口:“安之。”

  “嗯。”

  林安之坐下,不敢靠得太近,坐在床頭,目光灼灼地看她,眼神害怕又期盼。

  這個樣子,很像他剛來她家的時候,沒有安全感,做什麽都輕手輕腳。

  莫冰說,情緒沉在眼睛深處,平靜而深邃:“給我父母打個電話吧,你去解釋,是真是假都不要瞞他們。”

  她的父母親都是老師,是開明又溫暖的人。

  林安之低聲應了:“好。”

  莫冰稍稍坐直,麵向他:“關於溫書甯,你還有要說的嗎?”

  他沉默。

  等了許久,沒有話說,莫冰聲音有些哽,說得清晰又緩慢:“既然沒有什麽要說的,那我們,”頓了很久,她說,“我們分手吧。”

  林安之募地抬起頭,滾燙的視線撞進她眼裏,他幾乎喊出口:“不分手!”伸手,顫顫巍巍,還是抓住了她冰涼的手,壓著聲音,央著求著,眼裏有淚光,“莫冰,不要分手,我求你,你別不要我。”

  莫冰咬了咬唇,把手抽回來:“不是我不要你,安之,是你沒有選擇我。”

  他衝口而出,又急又慌:“我沒得選,莫冰,我沒得選,我告訴你,我都告訴你。”

  她定了定神,看向他。

  她猜到了,他一定瞞了她什麽。

  林安之停下了,緘默了很久才開口,聲音像撕扯過,破碎又嘶啞:“在去孤兒院之前,我還不叫林安之,我叫林矜言,我的父親是雲城銀行家,林肖平。”

  莫冰驚了一下,耳邊,是林安之近乎哽咽的聲音。

  鮮少有人知道,溫氏銀行的前身便是林氏,溫家的老爺子溫誌孝曾經是林肖平的授業恩師。

  他的父親因為顧念師徒情誼,在林氏銀行最鼎盛的時候,讓溫家入了股,第三年的時候,林氏銀行涉嫌漏稅洗黑,舉證人就是溫誌孝。

  林安之沉著眼,遮住了眼底翻天覆地的喧囂:“我父親沒有等來庭審,就死在了牢裏,”聲音頓了一些,“他是被犯人活活打死的。”

  那時候,林氏銀行的股份大跌,他是長子,可也不過是十三四歲的孩子,什麽都不懂,溫誌孝從他母親那裏騙得了經營權。

  “我父親還沒有過頭七,我母親服藥自殺了。”他冷笑了聲,瞳孔一點一點爬滿紅色的血絲,覆了滔天的恨,壓都不壓住,“所有人都說她是服了安眠藥,可我知道,不是,我母親的安眠藥早就被我換掉了。”

  他一字一頓,說:“是謀殺。”

  他母親死後,溫誌孝接手了林氏銀行,因為他尚未成年,他手裏所有的股份在成年之前,都暫由溫誌孝接管。

  可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溫家人貪得無厭。

  林安之滾了滾喉嚨,將噴湧而出的怒氣咽下去:“莫冰,你不知道,其實我還有個妹妹,比我小九歲,生得很可愛、很漂亮,跟我特別相像,我父母出事那年,她才四歲,還什麽都不懂。”

  莫冰完全呆愣住,看著他火光覆盡的眼,也紅了眼眶。

  “溫誌孝說,送我和妹妹出國,去機場的路上出了事故,翻車的時候,我妹妹還沒有死,除了我,車裏還有兩個人。”他緊緊咬著後槽牙,停頓了很久,才梗著喉嚨開腔,“可是,他們眼睜睜地看著她咽氣,然後,把我留在車裏,打開了油箱,點了火。我那時候才知道,溫誌孝不是要送我和妹妹出國,是要送我們上路。”

  他緊緊攥著手心,指尖黏膩,全是血。

  “我們林家四口人命,他都計劃好了,就連我四歲的妹妹都不放過,唯一的的疏漏就是沒有等到汽車爆炸才離開,讓我活著爬了出來。”

  說完,他低著頭,身子在輕微地顫抖。

  莫冰抹了一把臉,才發現臉上全是眼淚,淌過嘴角,又鹹又澀:“為什麽瞞了我這麽久?”

  林安之抬頭:“怕你哭啊,就像現在這樣。”他伸手,擦她臉上的淚。

  擦不完,莫冰哭得更凶了。

  難怪,他總是做夢,他總是在夢裏哭。

  他捧著她的臉,用袖子輕輕擦她的眼睛:“不能告訴你,溫誌孝三年前就知道了我沒死,若是暴露了,他頂多殺了我,但如果你知情的話,他一個都不會放過的。”他鄭重、堅定地說,“莫冰,等我走出這個門,你就當什麽都不知道,當我什麽都沒有說過,恨我也沒關係,不要為我抱不平,不要去靠近溫家人,他們都喪心病狂了,什麽都敢做的。”

  莫冰紅著眼,看他:“那你呢?”

  他?

  他有的選嗎?一輩子的噩夢,哭都哭不醒,閉上眼,全是他的父親、他的母親,還有他那四歲的妹妹,哭著喊他,哭著跟哥哥說,很疼很疼。

  可睜開眼了,恨不得摸了刀,同歸於盡。

  這樣扭曲的心理,折磨了他十四年,他還能怎麽辦。

  莫冰遲疑了很久:“安之,一定要報仇是嗎?”

  他沒有猶豫:“一定要。”

  不然,下了地獄,怎麽見父母和妹妹。

  “有沒有別的方法?”

  他搖頭。

  溫家人生性多疑,這麽多年,他連溫氏銀行的核心層都接觸不到,除了溫誌孝,溫書甯便是溫氏銀行最大的股東,她引薦他認識了銀行的高層之後,他才找到了突破口,慢慢購入散股,可是遠遠還不夠。

  莫冰眼裏滾燙的火焰,一點一點涼下去:“那我呢?眼睜睜看著你跟她越走越近嗎?”

  他沒有回答,隻是求她:“莫冰,你等等我好不好?”

  “要等多久?一年?兩年?”她張嘴,喉嚨裏全是酸澀,咽都咽不下去,全堵在胸腔裏,一開口,鼻子都酸了,“還是等到你和溫書甯結婚生子?”

  他回答不出來。

  因為不確定因素太多了。

  莫冰知道了,這血海深仇,注定要一輩子橫在她和林安之之間,誰都沒錯,也誰都別想獨善其身了。沒有生氣,她也不怨他,隻是心裏像剜去了一塊,空了。

  “安之,我可以理解你,可怎麽辦?我沒有那麽大度,我介意,我很介意她。”她眼睛通紅,眼淚一顆一顆砸下去,低了頭,不去看他絕望的眼睛,“我會難過,會受不了的,是我不好,我自私,就算知道了你要報仇,還是不願意,安之,我不願意,我不願意和任何人共享你,一點都不要。”

  她太愛他,所以,眼裏容不得沙子啊。

  他也沒有承諾她,始終一言不發。

  或許,就這麽完了,這麽一起萬劫不複……

  華納影視總裁與林安之的戀情熱熱鬧鬧了幾天,兩方都沒有表態,隔著霧,看不清摸不透,似乎都在等一個契機,等一個引爆點。

  薑九笙問過莫冰,怎麽辦。

  她苦笑,也反問,怎麽辦呢?

  就這樣,舉步維艱,看誰先退一步,看誰先掉進深淵裏,不是海闊天空,就是萬劫不複。

  林安之什麽都不做,每天都守在病房外麵,莫冰瘦了,他也瘦了,有些脫相。

  薑九笙在莫冰住院的第六天,辦了出院手續,闌尾炎的刀口基本已經沒事了,修養半月便好,莫冰在養胎,宇文差了一個臨時的經紀人過來輔助薑九笙,她用得不太順手,沒有默契,便也不怎麽找那位同樣磨合不來的經紀人了。

  立春那天,春雨蒙蒙,圈裏一對明星夫婦的女兒成年禮,宴請了近半個娛樂圈與商圈,薑九笙也去了,時瑾要陪她一起,可臨時有手術,他就離了她那麽小半天,天就被捅了一個小口子。

  下午五點,時瑾剛出手術室,不到十分鍾,接到了霍一寧的電話,除了薑九笙,時瑾不存來電,他記得號碼。

  接起來,無波無瀾地:“喂。”

  霍一寧自報家門:“是我,霍一寧。”

  時瑾倒了半瓶消毒水,擦手,淡淡道:“嗯,我知道。”

  這永遠波瀾不驚的語氣啊!

  霍一寧懶懶散散地說了一句:“來一趟警局吧,你女朋友被我抓來了。”

  時瑾語氣沉了:“緣由。”

  哦,一聽說薑九笙,就不淡定了吧。

  霍一寧摩挲著下巴:“打群架,她帶頭。”

  時瑾沉吟須臾,緊了緊嗓音:“我女朋友有沒有受傷?”

  你女朋友什麽身手你不知道?

  霍一寧好笑,輕飄飄地扔了句:“她好好的,對方傷了六個。”

  時瑾明顯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

  好什麽好!當人民警察是擺設!

  霍一寧將搭桌上的那條腿收回來,沒再玩笑了:“做好心理準備,估計私了不了。”

  時瑾沒多言,僅僅問:“對方是誰?”

  “溫氏銀行的溫書甯。”估計時瑾那個枉顧法紀的,又要采取什麽特殊手段了,霍一寧很頭痛,不明白他怎麽就和時瑾這樣亂來的家夥搞到一條賊船上,還頗有種下不來的詭異感。

  時瑾意味不明地嗯了一聲,掛了霍一寧的電話,換下無菌手術衣,邊按電話邊往外走,對著電話說了一個名字:“溫書甯。”

  那邊秦中問怎麽回事。

  時瑾簡明扼要:“短時間內,我要她把柄。”

  江北警局。

  蔣凱從外麵回來,一推開門,喲嗬了一聲,冷風吹進來,他打了個哆嗦,激靈了一下:“怎麽回事?我就去蹲了個廁所,咱警局就開了個明星匯演?”

  放眼望過去,臥槽,全是電視裏的熟麵孔,流量小花就好幾朵,坐的坐,站的站,滿滿一屋子。蔣凱剛剛就接到消息了,說是打群架,也是稀奇了,演藝圈的美人們,不是一個個比一個斷得穩嗎,今兒個是怎麽了?

  副隊趙騰飛一個白眼飛過去:“少貧嘴,快去做筆錄。”

  得得得!

  他還第一次給女明星做筆錄呢,激動啊。

  帶頭群架那個,副隊親自審,盡量按住躁動的粉絲心,強裝鎮定:“姓名。”

  薑九笙神色淡淡:“薑九笙。”

  ------題外話------

  林安之不是時瑾,要是時瑾,估計就是摸了把槍,直接蹦了,然後逃獄去找薑九笙……

  所以,我還是喜歡時瑾,知道自己的心頭朱砂在哪。

  這些極端的做法僅存在小說,是虛構的,小可愛們,別學,不能犯法的,要做個奉公守法的好公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