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未刪減版啊啊啊啊
作者:顧南西      更新:2020-03-17 09:28      字數:6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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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了檢查了嗎?”

  莫冰彎彎嘴角,噙了一抹笑:“嗯,兩個小時候後出結果。”

  莫冰是獨自一人來的,並不見林安之陪同,薑九笙料想她還沒有坦白,不太放心:“怎麽還沒有告訴林安之?”

  她眼裏笑意未褪:“想當麵告訴他。”挑了挑眉毛,莫冰猜想,“估計他會嚇一跳。”

  薑九笙聽出了幾分驚喜之中,意料之外的意味:“你們沒做打算?”

  說來話長,莫冰言簡意賅:“跟你家情況差不多吧。”

  薑九笙明白了,酒這個東西啊,碰不得。

  莫冰沒有再接這個話頭,說:“你好好養病,老板已經在給你安排演唱會的延期事項了,劇組也不會那麽快開拍,不用想工作的事。”

  因為是急性闌尾炎,毫無預兆,又趕上了薑九笙最忙的時候,基本所有工作都要暫停下來,她捏了捏眉骨:“應該虧了他不少錢。”

  說曹操曹操到。

  人影還未瞧見,便先聽見宇文衝鋒的聲音,帶著三分戲謔,七分雅痞:“還有心思管我的錢?”他推開門,單手插兜,大長腿邁進來,“趕緊養病,好了去給我賺。”

  薑九笙抬頭。

  宇文和謝蕩一前一後進來了。

  謝蕩一張帥氣的臉上寫滿了‘大爺很不爽大爺心情巨不爽’幾個大字:“你就不能好好顧著點自己,散打白學了,三天兩頭進醫院。”

  分明是關心的話,謝蕩就是不好好說,作天作地的。

  薑九笙刀口疼,沒吭聲。

  謝蕩瞧她臉色不好,就不忍數落她了,把水果籃放下,想到她連水果都還不能吃,語氣更乖巧了:“家裏不是有個醫生嗎?還老是生病,謝大師都說明天要帶著湯圓去寺裏給你求平安符。”說到謝大師,謝蕩忍不住吐槽了,“一把年紀的老藝術家了,還這麽迷信。”

  薑九笙擰了擰眉頭:“老師怎麽知道的?”

  “他幾十個微博小號都關注你了,你演唱會延期的消息一出來,他就知道了。”估計電話早就打到時瑾那裏了,也好,讓他家老頭子去敲打敲打,得讓時瑾知道,薑九笙她也是有人撐腰的,要仔細疼著,別老整來醫院。

  “去哪個寺裏?”薑九笙又問。

  謝蕩說了個名字,地點很遠,坐落在山上。

  “你明天和老師一起去。”年紀大了,腿腳不靈活,薑九笙擔心老人家去寺裏會磕著扭著,尤其是湯圓,性子野,出去了就拉不住。

  謝蕩往沙發上一癱,翹了一條腿:“我才不去,掉價。”天才小提琴家去廟裏求符,會上頭條的好不好。

  薑九笙倒也沒說什麽,就抬眼,漫不經心地看了謝蕩一眼。

  謝蕩天不怕地不怕,吊兒郎當的性子,就怵薑九笙這正兒八經的眼神,抓了一把頭頂的羊毛卷:“知道了知道了,去就是了,病著呢,還管東管西。”

  嘴硬心軟,謝蕩這個家夥。

  “演唱會嘉賓呢?”薑九笙看向宇文衝鋒。

  他踢了踢謝蕩京癱的腳,讓他騰出一半位置,大喇喇坐在沙發上,懶洋洋地半躺著,似乎有些疲倦,揉了揉太陽穴,說:“延期後謝蕩檔期撞了,去不了,蕭然也有活動,嘉賓要重新請。”他問薑九笙,“張震霆怎麽樣?”

  搖滾教父張震霆,是目前華語樂壇最炙手可熱的音樂人,圈內人都知道,他脾性不算好,很衝,而且非常暴躁,一門心思撲在搖滾樂上,從不炒作,卻依舊在搖滾圈裏火了近二十年。

  “張老師很難請。”薑九笙自然知道,張震霆從未給誰當過嘉賓。

  宇文衝鋒扔了顆葡萄進嘴裏,語氣輕鬆,沒怎麽當回事:“你操什麽心,又不是讓你去請。”

  薑九笙好整以暇:“你去?”

  他拉了拉嘴角,笑:“我麵子大。”

  麵子?

  張震霆教父可從來不看麵子,想必宇文是要用特殊的法子。薑九笙也不過問,半真半假的口吻:“辛苦老板了。”

  他端著眉眼,眸子裏帶著一貫的桀驁不馴:“口頭的免了,好好給我賺錢。”他把外套扔下,拿了煙和打火機,“我出去抽根煙。”

  謝蕩沒好氣地:“你這煙癮越來越重了。”

  宇文衝鋒笑罵了句,推門出去了。

  下樓,出了住院部,他尋了個開闊通風的地方,叼了根煙在嘴裏,還沒點燃,身後有人喊他,語氣略帶驚喜。

  “宇文。”

  宇文衝鋒摩挲了兩下打火機的摩擦滾輪,沒有點著,咬著煙轉身:“你的稱呼,”他把玩著手裏的打火機,“我覺得不太順耳。”

  細想,似乎除了薑九笙,也確實沒有人敢這麽喊他。

  徐蓁蓁嘴角的笑意稍顯僵硬,沿著半扇圓弧形的噴泉池,走近:“能一起喝杯咖啡嗎?”

  噌——

  一點火光升起,他咬著煙,吸了一口,懶懶散散地吐出一口煙圈:“抱歉,沒空。”

  落人麵子,一點餘地都不留。

  徐蓁蓁麵露失落,眼角微微暈開一抹淺紅,水盈盈的模樣,配上她柔美的桃花眼妝,越發顯得楚楚動人:“一定要這麽拒人千裏?我以為我們還是朋友。”

  桃花妝。

  還是薑九笙化得好看,她生了一雙桃花眼,隨意暈一點妝,一笑,便要了命得好看。

  宇文衝鋒睨了一眼眼前人,煩躁得很,抖了抖煙灰,他用力吸了一口,嗓音又磁又啞:“你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我從來不和女人做朋友。”

  他雖待女人隨意,可到底風度好,唯獨對她,一次比一次冷漠寡情。徐蓁蓁心底不甘心,一時嘴快:“那薑九笙呢?”

  宇文衝鋒笑了。

  “你跟她比?”眼底浮光薄涼,帶了幾分輕佻,似真似假的口吻,他咬著煙說,“她是我祖宗,你是我什麽人?”

  不大正經的樣子,可語氣裏,全是寵溺。

  徐蓁蓁臉色又白了幾分。

  他突然沒了興致,掐了煙,將煙頭隨手扔了個拋物線,剛好落進垃圾桶裏,打火機在指間轉了半圈,他揣進了口袋,單手插兜,懶洋洋的眼神,瞧著她說:“別總是提薑九笙,從你嘴裏說出她的名字,我不愛聽。”

  扔了話,他轉身就走。

  徐蓁蓁咬著牙,死死盯著住院部的方向,眼底燒了一把火,全是憤恨,她氣不過,用鞋尖狠狠碾著地麵,泄憤似的跺了兩腳,這才回了門診大樓。

  她剛走到大堂門口,突然有人攔住了去路。

  “徐大小姐,真巧啊。”

  對方四十來歲,個子不高,模樣生得普通,帶著厚厚的無框眼鏡,鏡片後的一雙眼睛細長,男人正對她笑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徐蓁蓁大驚失色:“你怎麽在這?”她下意識看了看四周,未見熟人,立馬往僻靜的走廊走去。

  男人跟著她的腳步,穿了一身白大褂,撐了撐鼻梁上的眼鏡:“我在天北上班啊。”男人不經意似的,提了一嘴,“剛才那個,是天宇傳媒的老板吧,我在娛樂雜誌上看到過他。”

  徐蓁蓁腳步一頓,回頭,冷著臉:“跟你沒關係。”

  男人拖腔拖調地笑了一聲:“怎麽會跟我沒關係,要不是我,你能當上徐家千金?能攀上宇文衝鋒那樣的富貴公子?”

  徐蓁蓁一聽,立馬大喝:“夠了!”她滿眼嫌惡,防備地看著對方,“你又想怎麽樣?”

  男人整了整胸前口袋裏的筆,拇指和食指有意無意地摩挲,討要的意味明顯,還帶著點威脅的口吻:“最近我老婆生了,孩子的奶粉錢不太夠。”

  又要錢?

  徐蓁蓁壓著怒氣:“你這次又要多少?”

  男人伸手,比了個數字。

  徐蓁蓁一看就惱羞成怒了:“你不要太過分。”

  獅子大開口,真是貪得無厭!

  男人一副痞相,絲毫不掩飾他的貪婪,眼裏全是勢在必得,囂張又無賴:“吃水還不忘挖井人呢,我怎麽就過分了。”男人目光審視,將徐蓁蓁從上到下一遍打量,“你現在是市長千金,穿金戴銀,以後一定會嫁個權貴人家,照拂照拂我這個幫過你的人,不算過分吧。”

  徐蓁蓁沒作聲。

  男人扯了扯嘴角,神色狂妄,非常肆無忌憚:“你要是還覺得我過分,可以去找市長大人評評理。”

  徐蓁蓁咬牙:“你要是敢這麽做,以後就別想拿到一毛錢。”她攥緊手,掌心全是汗,“我現在沒有那麽多錢,你不要出現在我麵前,等我電話就好。”

  男人這才滿意了。

  等兩人各自離開,走廊後才冒出來一個毛絨絨的小腦袋,短發,染了一頭紅毛,正是娛樂圈素有時尚之稱的靈魂架子鼓手,厲冉冉同誌。

  剛聽完了牆根,她意猶未盡,扭頭:“剛才那不是市長家的千金嗎?”她向天發四,她是來醫院探望薑九笙的,聽牆根那是意料之外,才不是她小人之心。

  靳方林把她提溜出來,牽著她走:“別管別人的閑事。”

  可她就喜歡管閑事呀。

  厲冉冉單手托著下巴,一副福爾摩斯之相,很深沉:“我怎麽覺得她和那個醫生在謀劃什麽不可告人的事情。”自顧揣測完,又自顧點頭,她覺得自己真相了,“根據我這麽多年看耽美小說的經驗來看,徐蓁蓁應該有什麽把柄落在那個醫生手裏。”

  靳方林揉揉她的短發,他家這個,一天天的,腦袋裏盡裝些不正經的。

  剛剛提到了耽美小說,厲冉冉就忍不住發散思維了,一時嘴上沒把牢,滔滔江水了:“我昨天看的那本小說也是這樣,小受為了給父母翻案,製造了偽證,雖然騙過了警方和律師,不過還是讓小攻抓到了把柄,然後小攻就以此為由,對小受霸王硬上弓,先做後愛……”

  說到正精彩的地方,後背突然一涼。

  靳方林拉住她,兩人都戴著口罩,他眼裏拂過一抹危險的訊息,厲冉冉下意識就躲開眼,看天看地看遠處的路人甲乙丙,好心虛呀。

  “把手機給我。”靳方林說。

  他好聲好氣地,一點都不凶,不過,厲冉冉摸透他的腹黑腸子了,用力搖頭,抱著手機,就是不給。

  絕對不能給!靳方林會刪她的精神食糧啊!

  靳方林正色,一個字比一個字低沉:“厲冉冉。”

  她立馬慫了,搓著手撒嬌:“還剩一個肉番,你讓我看完嘛,好不好,嗯?作者大大好不容易開一次車,我搞了好久才弄到未刪減版的。”

  “未刪減版?”

  糟糕,不打自招了!厲冉冉眼神飄啊飄,心虛無窮大。

  靳方林被她給氣笑了:“未刪減版是吧,回去我跟你一起看。”

  “……”

  哪敢啊,看完就能把她給辦了!

  想當初,她還單身,上天入地捅蜂窩炸飛機那也是一條好漢,整個藝術學院,哪個不喊一聲‘冉姐’,自從有了家室,看個未刪減版都得偷偷摸摸,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

  誒!她歎了歎,顫抖著把手機遞上去,又歎:“誒,霸道總裁的小羊羔啊,命好苦喲。”

  靳方林摸摸她的頭:“乖。”

  然後,她就眼睜睜看著她的肉番被洗劫一空,她做了個悲痛欲絕的表情:“我要去洗手間哭一下。”

  抖著肩膀,她耷拉著腦袋,像霜打的茄子,魂不守舍地拐去了廁所。

  靳方林在外麵等她,嘴角噙著笑,眼裏全是寵溺。

  一到廁所,厲冉冉立馬滿血複活,走到最裏麵的隔間,關上門,一屁股坐在馬桶上,然後撥了電話,壓著聲音嚎:“啊啊啊!蘇傾,我的未刪減版被靳方林刪掉了,你還有備份嗎,要攻受在浴室那個,快給我發呀,在線等,千萬記得加密啊!還要重命名,名字就叫現!代!散!文!集!”

  蘇傾:“……”

  門診大樓的取藥處,正排了長長的隊,人聲嘈雜,一黃衣小姑娘兩耳不聞窗外事,正捧著個手機看劇,十分入迷。

  她後麵也是個年輕姑娘,短短的頭發,帶著圓圓的眼鏡,盯了許久,沒忍住,湊上去,瞄了瞄黃衣小姑娘的屏幕:“你也在追《大唐》啊。”

  同是飯圈,自然熟。

  黃衣小姑娘很激動,主動遞了一隻耳機過去,興奮地說:“是啊,我是問迷。”

  “我也是,一集都沒漏過。”眼鏡小妹兩眼放光了,“光看我家蘇問的盛世美顏我也還能追一千集。”

  知己啊!

  黃衣小姑娘非常讚同:“蘇問演技特神,能讓我忽略這吐血的劇情。”

  “那可不,論演技,我們蘇問就沒輸過誰。”說起偶像,兩個小姑娘非常合拍,滔滔不絕了,“劇組偏偏給他搭了個一點演技都沒有女主。”好生氣啊!

  黃衣小姑娘一臉吃屎的表情:“你說景瑟?”

  “對啊,那演技,辣我眼睛。”眼鏡小妹把一雙圓溜溜的瞳孔瞪大了,小臉一皺,很嫌棄的表情,“謝蕩說得沒錯,景瑟的演技就跟吃空心菜吞了一半卡了一半一樣,恨不得扯出來,扯完胃還是被酸到了,看完我飯都不想吃了。”

  小姑娘這話,說得太難聽了。

  旁邊的老大爺聽不下去,用拐杖敲了敲地,咳了一嗓子,中氣十足地說:“你不喜歡可以不看啊,沒人逼你看。”

  兩小姑娘愣愣地看著老大爺。

  大爺穿著唐山裝,戴了頂針織的帽子,少說六七十歲,精神頭十分好,板著臉同兩小姑娘理論:“還有,我家瑟瑟演技哪裏差了,唐平公主是個絕世美人,除了我家瑟瑟,誰能演出她的美貌!”

  嗬嗬了!

  這話,居然讓人無言以對。

  黃衣小姑娘摸摸鼻子:“大爺,您是景瑟的粉絲?”

  老大爺一身正氣,站如鬆,聲如鍾:“對,我就是她腦殘粉。”老大爺非常氣憤,義正言辭地說,“你說我們瑟瑟演技不好,就是嫉妒她的美貌。”

  “……”

  好吧,確認過眼神,是腦殘粉。

  兩個小姑娘不吭聲了。

  這老大爺,不是別人,正是徐家老爺子,今兒個來醫院檢查,聽到別人編排他寶貝外孫女,能不氣?

  越想越心塞,徐老爺子撥了個電話:“老謝啊,是我,老徐。”

  這老謝不是別人,就是謝暮舟謝大師。

  徐老爺子退休之後,閑賦在家,沒事就釣釣魚,溜溜鳥,或者打打太極,謝暮舟是江北老年太極協會的,兩個老人家年紀相差無幾,就結成了莫逆之交,謝暮舟是老來得子,兒子謝蕩才與徐老的孫子們一般大。

  謝暮舟正在家逛兒子微博呢,邊點讚邊講電話:“什麽事啊,老徐。”

  “你們家這個謝蕩吧,”徐老爺子支支吾吾的,說了一半。

  謝暮舟一聽說的是寶貝兒子,聲調都拔高了:“我家蕩蕩怎麽了?”

  徐老爺子帶了半輩子的兵,說話直,一板一眼,就直說:“需要再教育一下。”

  這是來告狀啊。

  謝暮舟嘿嘿笑了,開始打馬虎眼:“我家那小子又闖什麽禍了?”

  說起來徐老爺子就生氣:“他罵我家瑟瑟沒演技,說她演戲像吃空心菜,這就有點傷人了,以後我空心菜都不想吃了。”

  確實說得有點過分了,怎麽能這麽黑空心菜呢?分明是像金針菇!

  誒,老徐寶貝外孫女,謝暮舟也不好說實話,就打了個圓場:“我家蕩蕩讓我給慣壞了,嘴上兜不住,性子皮著呢,老徐你就別跟個小輩計較,把他的話當個屁放了吧。”

  徐老爺子一聽就知道謝老頭是要護短,也不氣,嘿嘿笑:“那哪成啊,我哪能把老謝你兒子當個屁呢。”

  謝暮舟:“……”還能這麽斷章取義?

  正想著怎麽說回去,電話那頭嬌滴滴的女聲傳過來:“爺爺。”

  是徐老爺子的孫女。

  老爺子看孫女過來了,說:“先不跟你說了,你家的小子你自己教。”

  然後,電話掛斷了。

  那邊,謝暮舟大師繼續切換微博小號,去給謝蕩點讚,他家蕩蕩最好,不接受反駁!

  今兒個是周末,徐老爺子例行檢查的日子,兒女們都忙,這才由孫女陪同著一起來醫院。

  徐蓁蓁拿好了藥,乖乖巧巧地走到老人家跟前:“爺爺,我扶你吧。”

  “不用,我腿腳好著呢。”徐老爺子拄著拐杖,自個兒往電梯口走,他要去神經外科看看他大孫子。

  徐蓁蓁跟在後麵,亦步亦趨:“爺爺,下午您想做什麽,我陪您。”

  她說話軟軟糯糯的,刻意討好。

  徐老爺子也沒在意,隨口就拒絕了:“不用陪,下午瑟瑟過來跟我下飛行棋。”

  徐蓁蓁咬了咬後槽牙,心裏很不是滋味,她來徐家八年了,跟徐家人還是不親近,不管她做多少努力,她都像個外人一樣,根本融不進。

  徐老爺子步子很大,走在麵前,自顧著跟外孫女打電話,細聲細氣地,十分寵溺:“喂,瑟瑟啊,下飛機了嗎?”

  ------題外話------

  培訓完了,明天開始恢複更新時間,晚上八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