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開啟粘人的追妻模式
作者:顧南西      更新:2020-03-17 09:28      字數:63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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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她看不清了。

  時瑾曾經問過她,是不是不論他變成什麽樣子,她都能接受,這一點,她從來沒有懷疑過,隻是,她沒辦法不惶恐,對未知的不確定,甚至,還有更多她所不知道的變數。

  再也不敢大意了,她怕一步走錯,不僅是她,時瑾也會不得善果,她需要知道,時瑾的底線在哪裏,更要知道怎麽才能死守。

  因為是時瑾,所以,她一步都不能走錯。

  “笙笙——”

  薑九笙打斷他,盡量讓自己平靜理智:“可以給我點時間讓我縷縷嗎?”

  時瑾沉默著,站在她麵前,一步都不敢動,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她沉吟了很久,問:“時瑾,那些‘靈異’事件,是你做的嗎?”

  時瑾沒有猶豫:“是。”

  果然,翩翩君子之下,藏了另外一個時瑾,她所不知道的人格。

  “我現在腦子裏有點亂,需要冷靜一下。”薑九笙問,“能給我一包煙嗎?”她的煙全在時瑾那裏,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麽心煩意亂了。

  時瑾遲疑了很短時間,去拿了煙盒和打火機,遞給她。

  薑九笙接過去:“早點睡。”

  她還是踮起腳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試圖安撫他。

  時瑾僵著身體,一動不動:“笙笙,”他看著她,目光癡纏,有些不確定的狐疑與不安,嗓音很低,無力又蒼白,輕喃著,“不要放棄我。”

  她沒說話,拉著他的手,吻了他。

  他隻是乖乖張嘴讓她親吻,什麽都不敢做。

  薑九笙拿著煙,回了房間。

  客廳的燈關了,時瑾在門口一直站到了天亮。

  次日,雲淡風輕,窗外碧空如洗。不到八點,醫助肖逸的電話打過來了。

  “時醫生。”

  時瑾淡淡應:“嗯。”

  聲音聽起來疲倦沙啞,像是沒有休息好。肖逸顧不得那麽多了,急切地說:“有緊急病人。”歇了一口氣,又火急火燎地說,“情況很危急,可能需要立刻開腹,具體情況已經傳您郵箱了。”

  時瑾沒有多說,直接掛了電話,查閱完病例後,回撥了電話:“我半個小時後到,準備手術。”

  肖逸明白。

  掛了電話,時瑾走到薑九笙門口,抬手想敲門,遲疑了許久,還是放下了。

  八點半,薑九笙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

  她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拿起來看了一眼來電,是莫冰,她接通,開了免提放在枕頭上,重新躺回被子裏。

  “笙笙。”

  薑九笙迷迷糊糊地應:“嗯?”

  聲音聽起來惺忪又疲憊,莫冰問:“還沒起?”

  薑九笙嗯了一聲,清了清嗓子,仍有些沙啞:“昨晚失眠,才剛睡。”

  “你的失眠症不是讓你家時醫生給治好了嗎?”她可記得她家藝人說過,時瑾比安眠藥都好用。

  薑九笙隻說:“有點事要理清楚。”

  莫冰沒有再問,言歸正傳:“別睡了,馬上起。”簡單解釋,“Burnell的私人飛機一個小時後飛塞爾頓,我們隨同,我現在去禦景銀灣接你,給你半個小時收拾。”

  不早不晚,偏偏要在這個時候。

  薑九笙試圖協商:“一定要這麽趕?能改期嗎?”

  “笙笙,”莫冰好笑,“你知道有多少人排隊等著DINIR換代言人嗎?”

  DINIR專做奢侈品,在國際時尚界的地位舉足輕重,曆任的代言人,哪一個不是火遍半邊天的,這麽塊大肥肉,不等到全部吃進肚子裏,莫冰是不會由著薑九笙肆意胡來的。

  薑九笙掛了電話後都還是暈的。

  她起床,先去敲了時瑾的門,沒有人應,才發現他留了一桌早飯,人卻不在家,餐桌上放了一張紙,是時瑾的筆記。

  “醫院有緊急手術,結束後我就回來。”

  另起一行,他又寫了一句。

  “笙笙,一定要吃早飯。”

  A4白紙,工工整整的字跡,薑九笙讀了兩遍,然後洗漱換衣服。

  莫冰給她半個小時,她用了十五分鍾吃早飯,好在也沒什麽要特別收拾的,隨便拿了幾件衣服,就拉著箱子出門了。

  時瑾留話的那張紙上,她在下麵附了一句話:“去賽爾頓拍攝,等我回來。”

  啪嗒。

  門合上,不到一刻鍾,太陽曬到了陽台的狗窩,薑博美鑽出來,伸了伸懶腰,扭扭屁股甩甩毛,鼻子一抖,它聞著味兒了,是瘦肉粥!

  它一躍跳上了桌子,沒留神,腦袋撞杯子上了,杯子倒了,半杯牛奶灑得到處都是。

  薑博美:“……”

  想了想爸爸的手術刀,它乖乖去廚房叼了塊毛巾,把桌子給擦幹淨了,順帶把被牛奶泡發的那張紙扔進了垃圾桶。

  九點半,薑九笙已經坐在了飛機上,從放下行李之後,就一直低頭在撥號。

  莫冰回頭看了一眼:“打不通?”

  薑九笙皺著眉:“嗯。”

  “應該還在手術,手機不在身邊,你歇會兒再打過去。”

  薑九笙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繼續打。

  莫冰:“……”

  這樣子,真是一點搖滾歌手的魄力都沒有,被勾了魂似的,美色誤人呐美色誤人。

  “你倆吵架了?”莫冰覺得不應該啊,一個寵夫狂魔再加一個寵妻狂魔,怎麽吵得起來。

  薑九笙低著頭,一邊按重撥一邊心緒不定地回:“沒吵架,我出門的時候沒跟他說,怕他找我。”

  莫冰再一次無言以對了。

  這時,飛機上的空乘走過來,提醒馬上要起飛了,需要關閉通訊設備。

  薑九笙隻好關了手機,眉頭皺得緊緊的,心神不寧。

  天北醫院。

  心外科的手術十點結束了,現在十二點,午飯時間,護士站的許護士和柳護士結伴去吃飯。

  柳護士隨口提到了一嘴:“時醫生家裏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許護士問:“怎麽了?”

  “我看見時醫生下手術之後,一直在打電話,好像打不通,他眼睛都急紅了,把辦公室砸了一通,嚇得我都沒敢進去。”

  許護士笑著戲謔:“難道是和女朋友吵架了?”

  “不是吧,薑九笙脾氣一看就是好的,不至於能把時醫生給急瘋了。”

  “那可不一定,時醫生他太緊張女朋友了,有點,”許護士想了想,總結,“有點草木皆兵。”

  “真沒看出來,時醫生那樣的人,談個戀愛居然跟玩命似的。”柳護士又說,“你是沒看到時醫生那個樣子,說實話,眼神有點嚇人。”

  就像……像要殺人。

  柳護士現在想想那個眼神都有點心有餘悸,要不是親眼所見,她都不知道溫文爾雅的時醫生居然也有那樣情緒失控的時候。

  剛坐下,心外科的肖逸端著餐盤過來了。

  “幫忙安排一下,讓崔醫生下午來坐診。”

  柳護士問:“怎麽了?”今天不是時醫生坐診的日子嗎?

  肖逸說:“時醫生請了假。”

  時醫生一請假,心外科就跟沒了主心骨似的,柳護士趕緊問:“請了幾天?”

  “沒說。”

  “那後麵的手術怎麽安排?”

  肖逸攤攤手,表示他也一無所知,當時時醫生脫了醫生袍離開辦公室的時候,身為醫助的他也問了這個問題。

  時瑾當時眼都沒有抬,暮色陰鬱的一雙眼,他說:“別人的死活,跟我有什麽關係。”

  肖逸當時都以為自己出現幻聽了,跟了時瑾兩年,還是頭一次發覺,自己一點都不了解這位被醫學界奉為神佛的男人。

  晚上七點,月色初霽,彎彎一輪,像半麵折扇。

  電話鈴聲響,蘇傾看了一眼來電,心裏有點崩潰,她接起來。

  時瑾喊:“蘇小姐。”

  能不能別那麽明目張膽啊!就不能裝模作樣地喊一句‘蘇先生’?

  蘇傾深吸一口氣:“時醫生,十分鍾前你剛給我電話了。”十分鍾一通,這是第七通電話了。

  時瑾語氣顯然很急,卻不失禮貌:“抱歉,打擾你了。”他問,“笙笙有聯係過你嗎?”

  上一通電話,也問過這個問題。

  應該是真急了,這位平時看起來高深莫測又無所不能的時醫生,居然一點方寸和章法都沒有,像隻無頭蒼蠅一樣到處問薑九笙的消息。

  其實,也就失聯了幾個小時……

  蘇傾說:“沒有,聯係我了,我會立馬給你電話的。”

  “謝謝。”

  時瑾道謝之後,掛斷了電話。

  蘇傾攤攤手:“時瑾瘋了吧。”

  話剛說完,宇文衝鋒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看手機上的號碼:“嗯,是瘋了。”

  蘇傾晃著紅酒杯,托著下巴思考:“薑九笙到底去哪了,再不吱個聲,她男人就要瘋了。”

  宇文衝鋒接起了電話,先開了口:“我不知道。”

  知道又如何。

  讓時瑾急一急也好,急過了,瘋過了,就知道得之不易了。

  蘇傾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自家老板,毋庸置疑,一定是時瑾打來的,不過……有鬼!薑九笙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玩失蹤的人,肯定是工作問題,身為老板的宇文不可能不知道。

  酒宴繼續。

  是天宇的一位老牌藝人的二婚宴,鄰近幾桌都是天宇傳媒的藝人,隔壁是一桌練習生,初生牛犢,喜宴還沒到一半,就拿著杯子來敬酒了。

  “蘇師兄好。”

  是明瑤,莫冰帶的藝人,資質還不錯,是天宇力捧的新生代,莫冰給她拿下了一個戀愛真人秀節目,搭檔就是蘇傾。

  是內定的,公司就是想讓蘇傾這個‘老人’帶帶新人。

  蘇傾笑得風流倜儻:“來來來,師妹坐這來。”

  明瑤乖乖坐過去:“師兄,”她倒了一杯酒,“我敬你一杯,明天的錄製,還要請師兄多多照顧了。”

  蘇傾搖晃著酒杯,懶洋洋地說:“交杯嗎?”眼角微微勾著,妖孽得很。

  明瑤笑著交了杯。

  隔著一張紅毯,對麵的酒桌上,徐青久狠狠剜了一眼,痛罵:“流氓!”

  一旁的經紀人周良不知所雲:“你說誰?”

  徐青久死死盯著蘇傾那一桌,眼裏火光衝天。

  周良也瞧過去,很淡定:“有什麽好奇怪的,蘇傾走的就是花花公子的人設。”而且也是怪了,女粉就是喜歡,越壞越愛。

  徐青久一叉子插進盤子裏的白斬雞:“流氓!”

  周良就不明白了:“你激動個毛?”他想了想,看了看對麵,目瞪口呆了,“你的心上人不會……不會是明瑤吧?”

  徐青久置若罔聞,突然謔的起身了,然後走到紅毯對麵,徑直往一個方向過去,停下,他怒氣衝衝。

  “蘇傾,你跟我過來一下。”

  蘇傾正和小師妹玩得嗨,一副不想搭理的表情:“幹什麽?”

  徐青久吼:“你出來一下!”

  蘇傾不雅地翻了個白眼,起身跟著離席了。

  對麵的周良:“……”他不鎮定了,一拍大腿,躁了,“媽的,玩這麽大!”

  他起身,趕緊追上去。

  那邊,徐青久把蘇傾領後花園了,周圍沒什麽人,越走越偏。

  蘇傾不走了,不爽:“叫我出來做什麽?”

  徐青久扭頭看她,不說話,就盯著她。

  這眼神,奇奇怪怪的,蘇傾被盯得渾身不自在了,催促:“說話啊。”

  徐青久開口,氣急敗壞:“你這個花心大蘿卜!”

  ?!

  暈頭轉向的蘇傾:“……”

  這話說的,竟讓她有種負心漢的既視感。她好笑了,抱著手問:“我怎麽就花心大蘿卜了?”

  徐青久不知道哪裏來的火氣,咬牙切齒地指控:“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太不要臉了。”

  他火冒三丈,像隻炸毛的小狼狗。

  蘇傾一臉懵逼,碗裏的是誰?鍋裏的又是誰?還沒想明白這中間的邏輯,徐青久就一把拽住了她的手。

  他還鐵青著一張臉,質問:“我給你的手環呢?為什麽不帶?”

  問完,耳根子紅了,眼神飄忽,一臉的不自然。

  剛才還像逮到了出牆的丈夫,恨不得弄死的樣子,現在怎麽又一臉小媳婦的嬌羞相,畫風要不要變這麽快,關鍵是——

  蘇傾就搞不懂了:“我為什麽要帶那麽蠢的手環?”

  徐青久理所當然:“因為你是豬,那上麵也有隻豬。”

  蘇傾:“……”

  這人是內分泌失調吧?

  “還有,離那些女藝人遠點。”徐青久一臉嫌棄,盯著蘇傾,目光炙熱,義正言辭地說,“少禍害別人了。”

  禍害你全家方圓八百裏!

  蘇傾的暴脾氣上來了,甩開他的手:“老子想打死你!”

  徐青久動動嘴皮子:“傻子。”

  蘇傾:“……”

  怎麽辦,快要控製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了。

  徐青久瞥了一眼臨近暴走的蘇傾,扭頭就走了,轉身,嘴角高高揚起,一抬頭,就看見不遠處的經紀人,正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幹嘛?”

  “青久,你給我老實招了,”周良死死盯著徐青久,眼神很毒,“你看上的人是不是蘇傾。”

  徐青久一聽,做賊心虛似的,立馬回頭,見蘇傾已經氣衝衝走了,才鬆了一口氣,吼著說:“不是!”

  虛張聲勢,此地無銀三百兩!

  周良臉色徹底垮了:“完了!”我家藝人居然被蘇傾那個妖孽給掰彎了!

  徐青久摸著手腕上的那個手環,若有所思。

  周良苦口婆心又不失嚴肅凝重:“我告訴你,想都別想。”

  對方沒聽見似的。

  周良不淡定了,直接耳提麵命,外加嚴詞警告:“你要再不收收你的心思,不等你老子來把你的腿打斷,我先打斷你的腿。”

  好好的大好青年,搞什麽好,非要搞基。

  一直沒怎麽吭聲的徐青久反應很大:“都什麽年代了,思想怎麽還這麽腐敗!”別別扭扭地還補充了一句,“有些國家同性都可以結婚了。”

  臥槽!周良目瞪口呆了半天,難以置信:“你居然還去查了同性結婚?!”這孩子是徹底完了!他要理智,要理智!不能斷送了一個五好青年的一生,他深吸了一口氣,冷靜,“蘇傾呢,他什麽想法?”

  徐青久一聽,臉色就垮了。

  敢情是單相思!

  周良想仰頭大笑三聲了,緊繃的神經立馬鬆了:“我就說嘛,蘇傾那個花花公子,肯定是鋼鐵直男。”

  徐青久冷眼看周良。

  他嘚瑟又不失正經:“你就給我死了那條心吧!”

  徐青久不服氣地哼了一聲,然後回了席,喝了一瓶紅酒,把自己灌醉了。

  周良:“……”

  以後不僅得防著他家藝人跟女藝人搞到一起,更要防著男藝人來搞他家藝人,這個經紀人當得好累,感覺不能再愛了。

  江北飛賽爾頓要十一個小時,薑九笙下飛機時,賽爾頓是下午三點,與江北有五個小時的時差。

  酒店莫冰已經提前訂好了,薑九笙才剛放下東西,莫冰就過來了。

  “你手機沒開?”

  薑九笙手裏正拿著自己的手機,按了開機鍵卻沒有反應:“沒電了,才剛充上。”

  果然如此。

  飛機上十一個小時,時醫生聯係不到人,估計得瘋了。

  莫冰把自己的手機遞給薑九笙:“蘇傾剛剛找你,電話打到我這來了,說讓你快點給你家時醫生回個電話。”

  薑九笙立馬接過去,按了一串數字,那邊很快就接通了。

  “莫小姐,笙笙她——”

  一聽時瑾的聲音,薑九笙迫不及待地說:“時瑾,是我。”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很久。

  時瑾開口:“笙笙,你去哪了?”

  嗓音嘶啞極了,像緊繃的弦突然鬆開,無力又疲憊,甚至,她聽出來他失而複得後的心有餘悸。

  薑九笙一下子就心疼了:“我在賽爾頓,臨時有行程,飛機飛了十一個小時,剛到酒店。”怕他亂想,立馬解釋,“我沒有要瞞你,給你留了字了,放在了餐桌上,你沒看到嗎?”

  時瑾悶聲悶氣:“沒有。”

  薑九笙聽得出他語氣無力又陰鬱:“怎麽了?”

  時瑾沉默了須臾,聲音很低:“我以為你再也不回來了。”

  語氣帶著不確定,誠惶誠恐。

  大概是昨晚的衝突,讓他惶惶不安,薑九笙哭笑不得:“怎麽那麽傻。”

  她隻是需要捋捋。

  薑九笙正想著怎麽解釋時,莫冰開了門,拿了份外賣進來,放下,做了個吃飯的動作,就出去了。

  因為有五個小時時差,江北這時候應該快晚上八點了。

  薑九笙問時瑾:“你是不是還沒吃飯?”

  “嗯。”

  她猜時瑾可能一天都沒吃飯,便催促他:“你先吃飯,二十分鍾後我再給你打。”

  時瑾不同意,有點執拗:“不要掛斷,我要聽你的聲音。”

  薑九笙耐著性子,說:“這是莫冰的手機。”怕時瑾又胡思亂想,就說,“等我一下,我去開電腦。”

  時瑾說好,掛了手機,他眉頭深鎖,站了一會兒,然後撥了個號:“給我訂一張賽爾頓的機票,要最快的。”

  電話那邊收到命令,刻不容緩。

  時瑾坐下,開了電腦,在等薑九笙連線過來,不經意低頭時,看見了垃圾桶裏留字的紙,他撿起來,看完上麵的留言。

  起身,時瑾走到陽台:“出來。”

  幾乎立馬,薑博美哆哆嗦嗦從狗窩裏爬出來,抖著毛:“嗷~”

  時瑾冷了眸:“自己去門口待著,不要讓我看到你。”

  它拔腿就跑了,它也不想看到時爸爸,太可怕了!

  ------題外話------

  兒童節快樂,我們都是仙女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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