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還真有事
作者:南院西牆      更新:2021-02-07 03:04      字數:3474
  曾學武新租的這舊倉庫確實是屋內直比屋外還髒,但一直沒吭聲卻並不代表曾學武無話可說,此時見眼梁皓將要出門他知道自己再不說絕對會遺憾終生,曾學武:“你幫我小雅直就隻需抄一遍三字經?”

  梁皓:“嗯,但她還得,嗬嗬,用毛筆,字正心才正,心正方能明辯那是與非,很多事雖怪不到她頭上但即已攤上便該正確麵對,她那兩個姐姐的思想工作我會慢慢做,若解不開那心結會害她一輩子,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書不是靠背而在於理解,唯有理解才談得上那活用,你也是,有什麽事和你老子好好談,真不知道我若不戳破那層窗戶紙你們父子得冷戰到什麽時候,送你一句,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他這病我隻有八成把握,我說過你七日內可以走不能跑,當我是隻會騙錢那江湖術士呢,還有,讓你的小兄弟車慢些騎,那些是小綿羊而不是一級方程式,免送,我有導航,其實他還是很關心你的,不然哪能來的這快,除了蠢了些沒啥毛病。”

  曾誌廣:“嗬嗬,敢當麵說我蠢的你還真是頭一號,給,我的名片,有它在手即便你人出了春江亦能心想事成。”

  梁皓:“去,那百分之一可隻是掛號費,省省吧,您可是肥羊,顧家老爺子為他朋友的病可捐了整一個億給希望工程,瞧,轉賬憑證我這都還沒刪呢,生意您雖做得比他大但論回饋社會,差了那麽些意思。”

  貨場對麵便是天高物流崔天高是誰又豈還需要解釋,曾誌廣:“石秘書,借你手機加加他的微信。”

  梁皓:“別,我這微信隻說事不聊天,跟您不熟,加電話有什麽事發短信,我很忙的,這回去還得裝修呢。”

  曾誌廣:“咳咳,裝修?”

  梁皓:“至於嘛,隻是給雅儀隔間工作室,現在就是去老顧同誌那天高建材買材料。”

  這跳跌幅度真是腦子差些都跟不上,曾誌廣:“…裝修那活您幹過?”

  梁皓:“在工地上幹過一天,之後又在書上瞧過不少,雖有問題但問題不大,來去也就水平儀彈線以及一堆的電動工具,隔那麽個幾十平的工作室頂多也就一天吧。”

  曾誌廣:“年輕人這有信心是好的,但就您這工作經驗,要不還是派支專業的裝修團隊過去吧。”

  梁皓:“用不著,生命在於嚐試,連試都沒試過又怎知不行,何況就算當初給老顧同誌治那病我也隻是覺得自己能行,沒準我失憶前隻是個會些武功略通醫術的裝修師傅也不一定,且即便真個不行自亦有小崔同誌那小叔來撿我這爛攤子,不勞您煩心。”

  一下子搬出崔顧兩大家曾誌廣即便財大氣粗亦不免要自量一番,而秘書的工作原本便是打那圓場,石蘭:“大師,我在大學修過兩年建築,雖未必能以此養家糊口但至少亦粗略懂些結構力學,胡亂加建對於建築本身亦有危害,要不我給你過去做個參謀?”

  梁皓:“煩亂加建,也行,雖說那整一層本就我一人在用但多個人參謀亦非壞事,麻煩後座,我開車不太喜歡邊上有人。”

  石蘭:“自然,打擾了。”

  曾誌廣:“石秘書,需要單獨買些什麽打個條,回頭我讓財務那邊給你專款專報。”

  梁皓:“用不著,我微信零錢還有十來萬,對了,那銀行卡都不知道啥時候才回來,得去辦張新卡,不然上個高速都麻煩。”

  石蘭:“麻煩鑰匙給我。”

  別的事梁皓雖是心裏有數卻忘了這是輛新車,石蘭:“看輪胎的磨損情況這是輛落地沒幾天的新車,果不其然,這新裝的讀卡器應該綁的不是您那舊卡,人家顧董事長雞都出了難不成還能在乎那點醬油。”

  梁皓:“嗬嗬,也對,倒是我小瞧了他的圓滑,不過還是先去趟市局吧,省得回頭被人上門錄筆錄。”

  想法雖不錯但市局這門衛無論換誰似乎都對梁皓不待見,石蘭:“嘩,牛氣,進個市局居然讓局長親自派人出來接。”

  梁皓:“誰知道呢,就我特殊點,別人那都是刷個臉便能進去。”

  張小帆:“皓哥,之前被你蹂躪那小綿羊可是我們局花的座駕,你這臉可是我們這些單身狗的頭號公敵。”

  梁皓:“菊花?”

  張小帆:“裝什麽糊塗,不是你說的這菊花,是班花、校花那一類,市局之花那不就是局花嘛。”

  梁皓:“我知道隻是沒料到,就她那成天凶巴巴的臉還局花,何況我也沒去招她惹她,隻是單純的朋友,沒別的,哦,她還是我家雅儀的死對頭,對了,我今天過來可不是找你們局長純就是過來錄個筆錄。”

  張小帆:“又沒犯事你錄什麽筆錄,但局長你不找他他找你,唉,今天我這也是出門遇烏鴉,點背,上個廁所也能被抓現差,就送你到這吧,咱局長那辦公室你直比自個那屋還熟,美女,陪我去喝杯咖啡。”

  人家即禮貌的在說沒讓你去石蘭自亦不會找那難受,石蘭:“有開水就好,我自帶茶葉。”

  梁皓:“茶葉、茶葉,給,這新出的龍井口感不錯,出門急就帶了三包,將就一下啊。”

  張小帆:“皓哥,佩服,你這身上簡單就個百寶袋。”

  梁皓:“錯,我衣服裏邊還真就穿著個百寶袋,方便,需要的話我茶杯都有,小巧吧。”

  張小帆:“牛,這折疊杯我可有些年頭沒見了,謝了,新出的龍井必須試試,想來也不便宜。”

  梁皓:“別客氣,老顧同誌的茶葉,我這不過是借花獻佛,其實我沒預你的那份,還以為你隻喝白開水呢。”

  張小帆:“切,人家是有情喝水飽我這是沒錢水頂肚,純就是窮病給鬧的,我那辦公室裏什麽都不多就人多,茶若是天天喝我豈不連老婆本都得搭進去,不擾你了,局長還等著呢,真要有什麽急事我怕又得寫檢查。”

  梁皓:“不清楚,但我知道你們局長那屋好茶尚有不少存貨,要不我給你捎些。”

  張小帆:“嗬嗬,快拉倒吧你,我們局長可就好杯中那口,平日我們去他那屋開會都是人手一杯的白開水,茶有得你喝就已經很不錯了居然還想打包,做夢也沒那麽早嘛。”

  梁皓:“敢夢敢想。”

  事得靠幹而非靠磨這嘴皮子,目的即是簡單明了見了薜友義自得自己招呼自己,梁皓:“看來是我把話說得太滿了,您這的茶大多都過了最佳的飲用期,說難聽了就是過期茶葉,唉,別人到這過門是客得自帶茶葉而我還得自備茶具,壺雖是小了些但勝在實用,杯子借來使使總不過分吧。”

  薜友義:“好茶全在這櫃子裏,喜歡你就全拿去,先說公事,你那事暫時不能聲張所以以後這市局你最好少來,說完公事聊私事,我老丈人那事多虧有你,要是方便今晚我想請你去家裏吃個便飯。”

  梁皓:“怕是飯無好飯啊。”

  薜友義:“果是高人,這也能看出來。”

  梁皓:“高什麽人呢,我這即沒瞎亦沒啞,難不成你以為老顧同誌那長舌大爺能替你家守什麽秘密,忙我即幫不上又何必去蹭你家那飯。”

  薜友義:“誤會了,小慧和他父親的誤會得顧老從中調停業已解開,是小女心髒這有些毛病希望你能幫忙看看。”

  梁皓:“唉,真是到哪都不缺有病之人,嗯,你女兒多大?”

  為人父母對這種事可極其敏感,薜友義:“你這什麽意思?”

  梁皓:“哦,沒別的意思,就是你嘴裏那顧老不丟了個寶貝孫女在我家嘛,若年紀相仿且學習成績不錯希望能不時過去給她輔導一下功課,讀書我雖在行但教人嘛,好像不太行。”

  薜友義:“這倒是沒問題,我家落落原本讀的便是師範,但顧家那小丫頭可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梁皓:“那需不需要我把人給綁了再讓你家寶貝落落去教?學生不去挑老師的毛病老師亦不去找那學生的不是不才是教無分類、學為己用嘛,好比您,難道苦主非是善類就一巴掌給人打上那罪犯的烙印,讀的即是師範那便該端正態度去對待每一個可能或將要成為自己學生的人,若連此心亦無何異於誤人子弟,放心,題難不到我我隻是不知該如何去教,現在我隻敢讓她去抄那三字經,半年不到便嚇走十個補習老師確有些恐怖,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補習費我照給診金我亦照收不誤,就你這屋所有的茶葉好了,比起你老丈人那腦瓜子心髒於我直都不叫事,之前那擋子事我直到現在還是沒弄清楚那真與假,晚飯就不吃了,電話、地址,心髒有事可大可小,拖不得,現在我對自己這醫術多少還有些信心,因為我這內功相當深厚,沒準是電視上那種傳功大法令我失的憶。”

  薜友義:“倒不是沒有可能,呂會長說你這內功修為至少在百年以上,除了那傳功大法我亦想不出別的可能。”

  彼此皆有秘密需要對方去守自然得讓彼此的秘密皆是秘密,呂逍遙即肯替梁皓圓謊梁皓自亦會念他那好,梁皓:“他的內功修為又何嚐不是百年以上,之前若非他老人家手下留情我這身子骨怕都得筋骨寸斷,不過他老人家的醫術豈不比我精堪。”

  薜友義:“早想到了,現在落落吃的便是他老人家給開的藥,苦啊,除了苦還是苦,雖說良藥苦口利於病但你治病不勝在奇嘛,為人父母者哪個不希望子女能無病無痛,其實我甚至想過用自己這心髒去救她的命,但不行啊,她那病原本便遺傳自我。”

  梁皓:“哎喲,真沒看出來,麻煩伸手讓我摸摸那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