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墨寶
作者:南院西牆      更新:2021-02-07 03:04      字數:3916
  若擱往日蕭英蘭這冷嘲熱諷錢絲定會幫上一把,但今天的她心情可不大好,雖沒談過戀愛但錢絲的心思可並不難猜,當著第三者的麵咬這耳朵雖不地道但梁皓隱約覺著有些話此時若不說清說楚日後怕再難有那機會,能將膽大心細臉皮厚三者盡占女孩又豈會難哄,梁皓:“好了,她需要幫忙我們幫他便是,別成天想著把我當成禮物送出去,這輩子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魂,再想那些不靠譜的破事我天天掐你這。”

  若隻是意思意思倒也罷了,真掐可會出事,大笑更是大事,但她小心二字才剛喊完個小字即將落地的墨寶便已到了蕭英蘭手裏,蕭英蘭:“難道它如此不經摔?”

  危機即已解除纖腰仍被梁皓掌握的錢絲自得報了仇再說正事,奈何她這以其人之道還以彼身全沒有半絲效果,可惜一身是傷的梁皓現在直就連笑那力氣都懶去浪費,當麵歡笑背人愁梁皓今天算是明白那個中苦楚了,他的想法錢絲不清楚自覺無趣的她隻知道身旁這個沒比自己大多少的男生忽然成熟了很多,有壓力才有動力,隻是她想不明白這改變是因人還是因事,今夜的風吹她身上似乎格外的冷,但這少女情懷哪能讓蕭英蘭瞧見,錢絲:“泥會汙染它的黑,沒有百八十根上好的墨至少得半年後才能再次使用,別說我們這些窮人就算你蘭姐亦是有錢而無力,那上好的墨可是有錢亦不常見。”

  蕭英蘭:“確實,這年頭玩命的人多讀書的人少,賣墨直還不如去賣那菜刀,我來了,沒什麽需要注意的吧。”

  錢絲:“有,靈力一注立馬拋,開啟而已。”

  說的已是下文某人想的卻仍是前篇,梁皓:“感覺好廢的樣子,這身上再幹淨鞋底不也難免有泥嘛。”

  錢絲:“不清楚,總之眼下這形態它沾不得半絲汙物,我這也是頭回使自然是老二說啥便啥。”

  梁皓:“之前還老弟怎麽眨眼便成老二了。”

  錢絲:“村裏人都這麽喊,入鄉隨俗唄,剛才不一時沒想到嘛,嘩,確實不一樣,這少說也有一百三十尺。”

  蕭英蘭:“哪有,照我看頂多也就三十尺。”

  錢絲:“還是蘭姐對我好,得,你說三十尺就三十尺好了。”

  具體多少尺梁皓雖沒什麽概念但過百尺那是絕對的,不過這種事自然是蕭英蘭開心便好,若擱往事這女人肯定會睜眼說它三百尺,今夜變的又何止他梁皓一人,想到這些他忍不住一把將二女同時擁入懷中,梁皓:“來,帶我這包袱上去。”

  不比掙紮幾下便沒再動的蕭英蘭,錢絲可是全程都很享受梁皓這溫暖的擁抱,但享受歸享受現實歸現實,錢絲:“上去,從這回去都需墨十根,就算是最差的墨一根至少亦需兩個大錢,況且咱這三個人,就算暫時不差錢亦不能浪費,否則今後不會缺那挨窮的日子,不過蘭姐,明天你最好還是畫艘船,這燕子好看雖是好看但像他這種人可很容易落單。”

  梁皓:“嗬嗬,謝謝你沒說摔死,然後呢,我們就這麽傻乎乎等它恢複原形。”

  錢絲:“不,你應該還能背它回去。”

  梁皓:“一邊涼快去,那得走到猴年馬月,而且它若半道刷的一下變小砸上牛屎豈不遺臭萬…下來了、下來了。”

  這才真是瞎操心,錢絲不過手兒一揚墨寶立時便朝她手上飛來,之前的失誤隻是揚這手的機會都沒有,寶即已曬過就錢絲那脾氣自少不了細說來由,錢絲:“這墨寶是我家老二六歲那年初次煉器的傑作,頭一回自不免會手忙腳亂所以往裏邊加了什麽他的答案至今仍是這個東西、那個東西,初時墨寶可非是這樣,那會它隻有三指大小且晶瑩剔透刹是好看,由於那小鬼不知道能拿它幹啥所以便偷偷擱在老爹那書桌上想給老爹一個驚喜。”

  說個來曆還要玩這你猜你猜你猜猜猜確是錢絲的一貫風格,因為師門和錢萬有直如水火的蕭英蘭自不會湊這熱鬧,所以盡管自覺很蠢梁皓亦隻能厚著臉皮來湊這人頭,梁皓:“但你老爹累了一天全沒瞧見,但塗鴉的時候弄了滴墨汁在它上邊,說時遲那時快,隻覺眼前一亮便有了現在的它。”

  蕭英蘭:“嗬嗬,塗鴉,老妹,接著說吧,就他這腦子能想的出啥。”

  梁皓:“誰說的,瞧,毽子。”

  市麵上雖也賣毽子但梁皓手上這個絕對是獨一無二,因為那上邊全是自小彩身上撥來的毛,錢絲:“不會吧,你撥小彩的毛隻為弄個毽子。”

  梁皓:“那倒不至於,但你們一個兩個都有寶貝顯擺,看著眼紅頂啥使,自得搞些新意刷刷我這存在感嘛,想想啊,抓那熒火蟲你們肯定罵我沒情趣,而若我說以身相許那絕對是許字沒完便已上了樹,再則摘星星摘月亮我亦沒那本事,思來想去還是這毽子實際的好亦有深度,惹得我不高興還能拿它去砸小彩那賊鳥,一舉多得,論實用性你們那些根本不夠看。”

  錢絲:“對人你可沒這樣,真不知道小彩上輩子到底幹了什麽才招惹上你這瘟神。”

  梁皓:“這事我想過,肯定是它前世不讓我前世去碰那鳥蛋,人家本著向學之心去研究鳥蛋它卻非得誤會成偷,士可忍孰不可忍。”

  蕭英蘭:“就你,今生浮誇前世想來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抓著鍋鏟去研究我就信。”

  錢絲:“…雖不想說,但你給我亦是這感覺,好了,即是前世早成冤家我們這些俗人又豈能管得了,接著說啊,墨雖沒滴到但那一屋子的墨寶全成了白布,氣得老爹揍足他半年,隨後一次非常偶然的機會鄰家孩子剛畫好的畫飛進了我家,但衣服雖是找到了上邊那塗鴉卻沒了,這種事自然是下人高興少爺愁,結果老爹送完客一進書房卻看到桌上有條四不像的狗,一問才知道那家少爺畫的便是自家養的狗,有了這發現老爹又豈還會再怨,不過他初試對墨寶注靈可是在屋裏,老二隻是毀了他一屋的畫而他卻是一下把我們整個家都毀了,不但毀了自家的房子還拆了隔壁的牆,那是我人生中頭一回去別人家裏借宿,原本就有些不好意思且老爹才剛拆了人家的牆,有時候真羨慕你們這些沒臉沒皮的家夥。”

  梁皓:“臉皮可填不飽這肚子,且你似乎漏說了因何會以墨養它。”

  錢絲:“不知道的事你讓我由何說起,總不像你一樣編些瞎話出來胡亂騙人吧。”

  梁皓:“我那些可不叫瞎話再怎麽說也是善意的謊言,好比說你們姐妹直漂亮到天上有地上無。”

  這根本就是找揍的節奏,不過發泄一通心情似乎也好了,所以今天蕭英蘭破例讓他在劍上過過癮,原本挺恐怖的事真試過梁皓才發現是自己想多了,飛劍不但比綠寶更穩且其上還有那不知名的吸力,當然由於害怕獨鞋留在劍上蕭英蘭肩上至今仍在隱隱作痛,而從來都是主子自由奴才難為,盡管這已近半夜端上的飯菜依舊是熱氣騰騰,王府出來的水平就是不一樣,梁皓:“辛苦了小翠,坐下一塊吃點吧。”

  小翠:“奴婢不敢。”

  梁皓:“有什麽敢不敢的,這又不是王府,我讓你坐你坐便是了,哦,坐之前你得再去拿付碗筷,我不知擱哪。”

  小翠:“小王爺,有事您吩咐便是了,奴婢還是站著自在,多年才養成的習慣這一時半會哪裏能改。”

  蕭英蘭:“站什麽站,趕緊回屋睡覺去,回頭這桌上的東西他收拾。”

  小翠:“這哪行,天底下哪有主子幹活奴才睡覺的道理。”

  蕭英蘭:“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趕緊的,明天可有的你忙呢。”

  說到這梁皓才總算是搭對了經,梁皓:“對,趕緊睡去,明天確有事需你幫忙。”

  錢絲:“別磨蹭了趕緊去。”

  小翠:“是,奴婢告退。”

  但小翠一去除梁皓照舊忙吃二女可沒閑著,蕭英蘭:“感覺還是不太靠譜,這丫頭直連自個那村子叫啥都一頭霧水到時上哪找去。”

  錢絲:“蘭姐,此事並不是很難,別忘了她家那片有不少這樣的磁石,隻要她記得大概方位我們可以憑它去尋那目的地。”

  她們聊她們的今天梁皓不但自顧自的吃,洗完澡收拾幹淨桌子並洗了碗他直接便回屋冥想去了,真是不試不知道一試真奇妙,這屋子的設計雖惡搞但就算冥想期間睡著亦會立時被那臉上的奇寒驚醒,半年來梁皓這還是頭一回保持全程未倒,他如此二女亦是一樣,若擱別處三人同時睜眼的機率絕對低於火星撞地球,蕭英蘭:“奇怪,昨夜這身後似乎沒這拽扯之力。”

  梁皓:“不清楚,但你說的應該是前晚,不過這感覺有點像站你那飛劍上,同時我感覺這體內的氣順了很多,莫非這就是串子說的驚喜。”

  錢絲:“昨天老爹和我說你若強行運功太過凶險,玄機皆在我們身後這牆裏,當時我沒太當回事所以沒說,要不今晚你試試重新那聚氣歸海。”

  蕭英蘭:“照我看這種事再急亦急不來,若我猜的沒錯此處的設計亦是突發奇想,他若強行運功怕隻會適得其反,今夜最好還是你我同時運功隔柱牽引於他,如此縱然不行亦不至於毀了那氣海,憑他這體質氣海若毀不知得猴年馬月才能再踏問形。”

  梁皓:“恭喜你成功製止了我的盲目自信,不過今天我便想去大梁。”

  蕭英蘭:“此事我已有安排,再急亦不差這幾日,但事成之後你若和你爺爺一樣混賬,我能把你給捧上天亦可叫你萬劫不複。”

  事都沒開始幹梁皓哪有閑情想那以後,眼前便已夠他煩了,梁皓:“你的安排該不會是殺人吧。”

  錢絲:“人殺與不殺你自己看著辦,分化,蘭姐在梁地可亦有她自己的勢力,人雖不多卻是個個能說會道,人言可畏啊,不過小彩肯替她跑腿才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蕭英蘭:“簡單,它無論往哪逃都會被我敲那腦袋,即非真是傻鳥又豈會不知道它那習性我已盡在掌握。”

  即非是自己想的那情況打趣自得參與其中,梁皓:“恭喜我們家英蘭成功晉升為鳥人。”

  認識雖久但蕭英蘭是何時學會的開玩笑可真沒人清楚,蕭英蘭:“切,我這鳥人再不濟亦不像你成天被鳥欺負,出門小心自個那腦袋。”

  梁皓:“沒事,人家是日三省吾身到我這亦有三醒,睡醒、砸醒以及被你說的話給凍醒,洗把臉準備一下就出發了,坐大大的船還能飛上天,想想都覺過癮。”

  錢絲:“所以你想想便好,現在就算加上小翠亦不過四人,既然蘭姐不介意你隨她那我和小翠擠擠便是,前途未知誰知道得砸多少錢,墨老二可隻借了我一千之數,聽好了,借而已,事後可要跟我算賬的,墨一類的行情我又不是很懂,萬一他漫天要價我豈不破產。”